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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疼得像被一万根针扎刺,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啊……痛……”天哪,她的基因重组了么?疼死她了。
帅男人勾勾唇角,“才刚醒,就这么不乖了。还是,又想讨宠了?”
大掌转而撑住她颈子,一张俊脸再次压下。
她疑惑地睁大眼,“什么意思,你是……唔……”
“谁”字刚滚到喉口,她的唇又被封个结结实实,浓烈的男性麝香味窜得满口满鼻。跟之前温懦懦的哺药相比,现在才是真正的攫夺。她一边躲避,一边推攘,毫无作用,反倒似激起了一波可怕的焰火。
“放开我……好痛,不要……”她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字句。
灼热的气息突然消失,满布情欲的俊脸倏地转回,与她眼对眼,鼻对鼻,唇对唇,深蓝的凤眸中,暗潮滚动。
“真的不要?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吗?”他钳住她的下巴,她疼得睁圆了双眼,眼眶被撑得刺痛红肿。
“不,不要……你走开!”可恶,就算救了她,也不能这样欺负病人吧!
“兰儿,”突然温柔的声音,让她浑身一僵,“难道你还想着他?”
什么意思?他……他是谁?先不说什么他不他的了,就是你,我也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当下她才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即陌生,又熟悉。陌生是由于布置太过古色古香,让她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熟悉嘛,似乎她也不是没见过用过,只是……啊头痛,身上的伤更痛。她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只是直觉,和一些虚无飘渺的潜意识。
天,直觉和潜意识?!都是不靠谱的东西。
“放开我。你……起来……”现在,她只想脱离他的桎梏。
男人倏地沉了脸色,她刚才的沉思似乎正应念了他的猜测,对于她明显的排斥,他一动不动,钳住她颈项的大手微微收缩,直到迷蒙的大眼恢复清明,里面只有他一人。
“周芷兰,你到底想怎么样?”
嘎?有……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他霸着她,还敢指责她这个重伤病人了!
“我好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病人?就算……就算你救了我,照顾我,可是……你也不能……哦,好痛!”她很想挤出几滴眼泪,助助势,可眼眶红得刺疼,也哭不出来。“不能霸王硬上弓啊!”冤死她了!
这个男人真可怕,一会儿狂霸得不行,一会儿又故做温柔,忽冷忽热,这样子对重伤的她来说,非常不利啊!
男人眉头一蹙,墨蓝的眼底划过一丝迟疑,她那无限委屈的模样,娇柔怨怼的语气,无由地牵起他心底一丝细弦。看到她胸口重伤的雪色绷带也渗出了淡淡的血渍,他立即翻身下床,坐回原来的锦凳。
重量一消失,她着实松了口气。
“谢谢你。”
话一出口,两人对望一眼,都很惊异。她吓得别过眼眸,终于看清罩顶是百花绕银丝蔓草的锦帐,双凤登云金罩钩揽住帐幔,身上盖的是牡丹穿蝶大红襦子,滑爽的缎面,精致的绣工,样样都显示着价值不菲,非富则贵。空气中,除了刚才苦涩的药味,还飘着一股淡若似无的香味,很舒服。
可是,她依然觉得格格不入,总有哪里不对似地。恍惚之中,眼前便闪过几副画面,高楼大厦,车辆行人。
这里不是她的世界!如此的念头一冒出来,惊得她浑身一凉,扭头看向床边的男人。对上他略略探究的眼光,心底空落落地,仿佛脚下正踩着悬崖边沿,身后传来一群野兽夺命般的咆哮。
害怕,想逃开,他的眼光,充满掠夺和噬人的寒意,让她没一点安全感。
她收回眼光,蠕蠕嘴唇,尝到一丝腥咸,那是刚才被他强吻咬破唇的血,虽然害怕,可她心底还有一件更令她惶恐的事,不能再拖。现在身边只有他,也只能问他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男人刚刚松开的眉头,又蹙起,“你说什么?”声音中,有一丝不敢置信的疑惑。
她不得不扭头,迎上他置疑的眼光,“我……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所以我想不起……你是谁?我们……”
直觉告诉她,承认自己“脑白”是一件很不安的事。虽然面前的人让她很不安,她目前唯一能问的也只有他。
“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我不知道,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头很痛。”她的脸色一定很差。
男人挑挑眉,眼角一扬,如此细微的动作都透着十足的傲气,低沉的声音仿佛耳语般诱惑着,“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周芷兰?他刚刚唤的名字。
她摇摇头,直觉这名字不是她的真名。“我叫……”
一个名字突冒出来:晏语轻轻。
她应该叫晏语轻轻,不是周芷兰。这里不是她的世界,她是重生在这个叫周芷兰的身体里了。
对,一定是这样。
第1卷 第3章 我是第三者
她重生了。她要改变命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意识?大概是她重生时,前世记忆被抹去时唯一留下的念想。不管如何,她只想做真正的自己,晏语轻轻不是周芷兰。既然重生在周芷兰的身体里,先熟悉关于周芷兰的当前情况吧!
轻轻抬起头,看了眼床前的男人,男人正拿着一双幽深难懂的墨蓝色凤眸盯着她,双手抱胸,挺直的身子,骄傲霸气,无形中散发慑人的气势,让人不敢有一丝轻亵之意。
不由得心中一叹,要熟悉的,还包括眼前的男人。
“真的……什么也想不起了?”他的口气,明显不相信。身子向她倾了倾,蓝眸深深凝住她懵懂的双眼,“连我是谁,也忘了?”
她缩缩身子,“我真的想不起来。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他的压迫感太强了,她真的很想逃开。
“周芷兰——”蓝眸一缩,口气满含警告意味。
再缩,“那个……我的名字是叫周芷兰?”无辜地眨眨眼,忍着转头的冲动,迎视那双渐起风波的蓝眸。
“你真想继续装下去?你有胆子做,现在没胆子承认吗?”口气重了三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之前……不,我之前有……不对,我的意思是周芷兰到底是什么人,之前做了什么,才弄得现在一身是伤?我只是想搞清楚这一切……”
她的语无伦次,令蓝眸中的揣测更加笃定。
“你想装到几时?”
她瞪着他,不敢相信他就这样认定自己是在“装”,“我没有装。我真的记不得……”
可帅气又霸气的男人根本没有丝毫动摇,深邃的蓝眸中,都是怀疑,不信任,还有一丝明显的防备。薄薄的唇轻轻一掀,吐出冰冷的话,“不过睡了半年,就忘记了一切!你以为我会再相信你的鬼话!”
她嘎然失声,心底飘过一丝伤痛,快得不可捉摸,但她清楚地感觉到,那是酸涩,无奈,不被信任的心痛。
刚清醒时,他明明是因为她不能吞咽才哺喂她药汁,那么苦涩的药汁,是正常人都不喜欢吧!还有那一声饱含情感的轻唤,“兰儿”,她直觉他对这身体的前主人是有感情的。大胆地猜测一下,他们应该是一对情侣,关系或许比那个热情的吻更深刻。
可是,为什么一转眼,他就能说出这么冰冷,无情,又伤人的话?他眼里的置疑,防备,不信任,就像一把刀,一刀一刀剜着她的心,或许说周芷兰的心,疼得无法呼吸。这感觉太难受了!
轻轻别过眼,不再看那双令她难受至极的蓝眼,深吸口气道,“信不信由你。我问心无愧!”
第二句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呵,你问心无愧?!你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这个词。”男人似乎被刺了一针,声音一下拔高。
她看到帐上的人影一下站起身,高大的身躯,透着森森的寒意,一股强悍的气势让她不由得摒住呼吸。暗骂一句,笨蛋轻轻,老虎的毛要顺着捋。在不了解敌人的情况下,根本不能透露半分忤逆的意图嘛!瞧瞧,老虎又在咆哮。本来还想再套点消息什么的,现在看来似乎不可能了。
所幸,她紧磕嘴巴,不说话,以免多说多错,最后连眼睛也闭上了。
男人一看,顿时气炸了。
就是闭着眼,她也能感觉空气中,似乎有火花迸绽的噼啪声!
老天哪!可怜可怜她才刚刚重生,还是个超级大病号经不起那么狂暴的折腾,放她一马吧!
“周芷兰——”她的眼皮一跳,感觉到一股粗重的热气喷到她面颊上,一股沉沉的压力让她更紧闭双眼,任那暴裂的吼声在耳边炸开,“收起你的小把戏。我绝不允许那种事再发生第二次,不管你愿不愿意,新缃都是我的正妃。这个事实,永远不可能改变。”
身上霍然一轻,浓烈的男性麝香终于消失,只听得哐啷砰咚的响声,不知道是摔了砸了什么东西。总之,那离去的男人把憋了一肚子的气,撒在东西上了。
轻轻暗暗松口气,可是胸口又疼了起来。
当听到那句“新缃都是我的正妃”时,心脏抑不住地疼。她抬手揉揉胸口,却摸到一手粘腻,一看,红色染满指尖,有腥味……呃,是血!
这伤口是在心脏处!
周芷兰真的伤得不清,不然也不会直接过去了,由她晏语轻轻来顶替重生。
搞了半天,就是一桩三角关系。周芷兰是第三者,大概因妒生恨,与男人及其老婆新缃公主发生了冲突,受了这重伤。
看他那一身浮云腾龙的锦衣玉衫,非凡的气势,身份一定相当尊贵。这样的人都极好面子,又骄傲。在这古代世界,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
可是,周芷兰的心情,怕是永远也没人清楚了吧。
想到这里,她又感觉到胸口有液体流出。不行不行,她不能再胡思乱想别人的事情,先养精蓄锐才是。好不容易能重生,有机会改变命运,绝不能浪费了。
唉,有点……前途暗淡的感觉。
揣着一颗不安的心,药效发作,轻轻迷迷糊糊睡着了。
那男人叫什么呢?算了,目前只要能保住小拿就行了。明天的事,待到明天再烦恼!
第1卷 第4章 最苦命的病患
明天啊,果然很黯淡。
不知道前任主人到底造了什么孽,她感觉自己完全被漠视,不,说漠视还太温柔,她分明被所有人鄙视了。
好歹她也是个被“伤到心”的重病患吧!既然都救活了她,怎么也要将就照顾一下吧。万一再过去了,多浪费那些上好的中药和参汤啊!
可惜,没人听见她的心声,更没人理会她那一点点卑微的小小要求。
“喝药了!”小婢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药盅被重重放在床边的小矮几上。
在轻轻转头看过去时,小婢已经转身离开,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和一颗梳理得规规矩矩,插着白玉花银钗的后脑勺。
“吃饭了!”
“自己换药!”
足半个多月,只有一个青衣小婢按时给她送饭和药。奇异的是,她竟然连小婢的正面都没瞧见一眼。
有时候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周芷兰身上带了毒,为什么差点被刺死,都没有一个人来关心她一下?由此可见,周芷兰在这里的人缘很差啊!
当轻轻终于能下床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她才发现,周芷兰的人缘根本不能用一个“差”字形容,那是糟糕到极点,甚至可以说很可怕。何以可怕?
那天,她终于坐在桌前,等着青衣小婢送饭食来。心里隐隐有些高兴,今日终于可以瞧清照顾自己那么多天的小恩人的真面目了。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