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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着桑婆婆七拐八拐的来到房前又走进正厅。
桑婆婆示意他坐了,奉上一杯香茗,仍旧对着他笑笑,然后离开了。
今天是奇怪的一天。
他看着桑婆婆的背影消失在偏门,却在余光里瞟到一个身影。
洛丁香一身淡紫的立在门口,手执团扇,笑盈盈的看着他。
顿时,满屋的闷热散尽。
月牙儿灵巧的跃过门槛,跑到他腿边蹭了蹭,又跑回洛丁香身边。
“苏少爷请坐。”
苏梓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站起身来。
“我是来……”话说到此,方记起伞已经给了桑婆婆。
此刻,桑婆婆又端了茶盅出来,外加一盘素点。
“苏少爷请用,宅子里平日也没有什么客来,也就没有备什么茶点,苏少爷不会见怪吧?”
又怎会见怪,他只是研究她的那句“平日也没有什,想着前次穿走的那件不合身的长衫还被他弃置在柜子里……
罗扇轻摇,她散落的碎发随着扇风轻轻飘动,眼睛像是怕被风吹到般半眯着,极是动人。
只是这样半晌不语又极是尴尬。
苏梓只得掏出那墨绿的盒子,轻轻推至洛丁香手边。
洛丁香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苏少爷这是……”
“多次叨扰,深感安,于是备了薄礼,希望洛姑娘不要嫌弃。”
洛丁香微露诧色,显然是知了自己的名姓,却也很快了然,拿起那盒子……
“咕噜……啪!”
她手边的盅_在桌上轱辘了一圈掉在地上。
“这……这簪子你是哪得来的?”
洛丁香拿着那簪子抖着,脸白胜雪,却也不等苏梓回答,只是盯着他的脸。于是苏梓再次看到了她眼中的探寻,那探寻似乎要深到他心里去,挖出被他遗忘了许久的秘密。
“是朱翠楼的,虽然……”
苏梓本是想把这簪子的来历告诉她竟这是拾得之物,似乎有些……
不过看洛丁香的样子并不想知道些,她攥着簪子抖了半天又平静了。
桑婆婆赶来收了碎茶盅,换了茶盏,眼睛也盯了盯那簪子看了眼苏梓。
苏梓正不自在间,又见洛丁香笑了:“苏少爷的礼物实在太贵重,不过小女子收下了。”
这簪子白日看来不过是珍珠模样,只是略大略圆了些又怎知贵重?
她像是看出了他的问:“苏少爷怕是只知此物夜间可大放光明却不知其来历吧?”
她将簪子小心收到盒子里:“不知苏少爷有没有听说过鲛人的故事?”
“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苏少爷果真博学。”洛丁香唇角微扬:“不过苏少爷相信这簪上的珠子便是鲛人的眼泪么?”
“虽为传说必有可证之处,可是如此……真是太巧合了。”
“是啊天下总是有些离奇怪异的事,只是怕说出来没有人信罢了。”洛丁香的眼睛瞬间蒙上了层忧伤眼又散了,只是盯着盒里的簪子声音轻柔似梦:“听说如果在月圆的时候哭泣,那流出的珠子便是圆的,价值连城。曾有一个男子费心的讨取鲛人欢心,娶了她,可是他的目的却是想用鲛人的眼泪赚钱。于是每每月圆之夜便动辄打骂,还娶来别的女子伤她的心。他自然收获了许多的珠子。只是鲛人一心对他,从来没有意识到他的动机,直到有次他自己说漏了嘴。鲛人绝望至极,便自挖双目。正是月圆之夜,只见那眼中的血并非红色,,淋漓落地,化作珠子。那男人根本不管鲛人的死活,只是不停的将珠子收起,直骂鲛人断他财路。骂声停时,鲛人已不见踪影,而他刚刚收集的珠子却于瞬间化作了血水,而地上却有一颗圆圆的珠子在闪光。那是鲛人最后一滴眼泪,自此,鲛人便再也不和人类通婚……”
“那鲛人到底上哪去了?”苏梓听她讲得凄切,不由也担心起这神话人物的命运。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洛丁香幽幽的说了句,又蓦地笑了,只是眉心的愁仍旧凝聚不散:“苏少爷在听我胡说么?那我便再胡说一句,据说这簪子上的珠子便是那最后一滴眼泪……”
苏梓已经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只见她笑靥如花,眉心的愁恰似花瓣上的露。
“苏少爷送了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小女子也要答谢才是。如蒙不弃,在寒舍吃顿便饭如何?”
这时间,桑婆婆已经垂手肃立一旁。
门外,骄阳似火,蝉声如歌。
“少奶奶……”
凡梅瞥了眼正躲在窗外对她挤眉弄眼的雪柳,琢磨着要怎么跟包若蘅告假去打牌。
“是要去打牌么?”
包若蘅对着镜子缓慢的梳理长发。
“嗯。”
虽然打牌这事各位主子都知道,不过如此明白的说出来还是有些心虚的。
“去吧,只是别玩得太晚,前日吃饭时你站着都要睡着了。这样熬下去对身体不好,明个吩咐下厨煲汤补一补吧。”
“谢谢少奶奶,”少奶奶平日虽然不多话,却是真心关心她,这点凡梅是很清楚的,她做了个万福:“凡梅去了。”
听着门外两个小丫头美滋滋的跑了,包若蘅停下了梳子,对着墙上微微跃动的影子出神。
身后的门轻轻开了。
“是不是忘了带钱?”
她收回眼神放在镜子上,手刚要动作却猛的停住了。
镜子里出现一张脸……苏梓柯!
她嗖的站起身。
“你来干什么?”
衣衣:敬请关注第1章旖旎
【第103章 旖旎】
盼烟找过你了?”
苏梓柯眉头紧皱。
盼烟?如此的亲昵让她心里顿时泛出一点酸……不,是恨意。
“她有没有……为难你?”苏梓柯的眼中透着担心。
为难?那日听顾盼烟的意思倒是自己在为难她,是自己的存在才拆散了他们。
恨意更浓,却只生生咽下,装作若无其事的坐下:“只是说说话,何来为难?”
任她再怎么压制,语气中难免透出不悦,况且他看见那拿着梳子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心不禁一阵抽搐,他一把将她拎起来。
“你……”
包若蘅刚一呼,他的唇便堵了上来。
一股热浪“轰”的炸开了,若蘅被拍得晕头转向,直至清醒方发觉自己正倚在苏梓柯的怀里如痴如醉。
一时。羞愤和恨意化作狂风瞬间席卷了她。
“啪!”
一记。苏梓柯神色一怔。一丝血缓缓自唇边滑落。
她地心顿时如被刺了一痛。却生硬转过头:“梓柯少爷。我们毕竟是叔有别。今天地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至于你……那个顾盼烟。你是娶妻还是纳妾总是要对她有个安置。”
话说到此。心已痛到极致。
苏梓柯看着她地手哆嗦得愈发剧烈。可是她地背影却愈发决绝。
他一言不发,转身向门口走去。
门声一响……
他走了……他,走了……
压抑的痛瞬间爆发,她浑身都不自觉的哆嗦着,眼泪被抖得零散飘落。
浑身无一处不冷,只有唇是火热的……
“你知道吗?他从来没有亲过我的唇来没有,也不让我碰他的……”
顾盼烟……
不管怎么样,他最终是她的。
她终于伏在桌上,很想痛哭一番,却只是压抑的,任泪水疯狂滑落。
一股巨大的力将她拉起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裹到一个怀抱里个身体在同样剧烈的颤抖着。
这次她没有躲,只是狠狠咬了他一口。
感受他身子猛的一震,却更紧的拥住了她,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他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际动几丝长发,这感觉是这般让人心安。
“你回来干什么?”她呜咽着刻竟是无限委屈。
“只是想看你是不是真心赶我走。”他轻吻着她鬓边的发。
“你……”她抬起水盈盈的眼,却见他的唇边仍挂着血迹,心痛的卷起袖子擦掉:“痛吗?”
“这点痛不算什么。”他握住她的手:“只要你开心就好。”
泪又漫上来。
“你许久都没有这样哭过了吧?我记得你以前总是假装坚强,然后背地里哭鼻子……”
“以前的事你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化成灰也忘不了。”他叹息着,却突然问了一句:“如果有天我不在了会不会也这般记得我?”
“你……你要上哪去?”她惊恐的抓住了他的衣服。
苏梓柯欲言又止,倒笑了:“只是随便问问……”
可是包若蘅却从中觉察到了不妙要离开了?去哪里?是不是不会回来了?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他,可是他偏偏出现了虽然只能这样的相望而不能相守,却只要在余光里瞟见他的身影移的心便像是定了,可是是不是连这种相望也将成为奢侈?
“是你说的,我总要娶妻纳妾……”见包若蘅神色一黯,他温柔的笑笑:“如果你……”
他知道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离开了,她也是不会跟他走的,于是温柔的看着她,目光让人心醉又心碎:“早点睡吧,记得用凉毛巾敷眼,否则明天就被人看出来了。”
再深深看她一眼,像许久以前一样抚弄一下她的秀发,转身离开。
“等等。”
她突然跑到前面,将门:上,转身对着他,眼睛亮亮的:“今天……就留下吧。”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被震了一下,她莫不是疯了吧?
苏梓柯怔了怔:“若蘅,你……”
她一下子扑上前,既然已经开口了,还有什么不可以……她,真的疯了!
“若蘅,今天是怎么了?”
苏梓柯走近她,仔细查看疑问,唇却突然被她攫住。
她的吻生硬而笨拙,只是在他的唇瓣摩擦着,柔软的舌羞涩的舔了下便缩了回去,却一下子点燃了他体内的火焰。
他猛的抱紧她,火热的舌轻易翘开了她的牙关,就势探入,卷住那摸不着方向的丁香小舌。
她好像全身都被吸住般贴紧了他,两条舌缱绻的胶着着,似要**出彼此心底的思念再放进自己心里,融合在一起,任什么也分割不开。
他火热的唇滑到腮边,滑到耳际,舌尖轻轻挑逗着她的耳垂,又霸道的含了进去,引得她一声轻吟,顿时醉开了满面桃红。
他的吻一路向下,唇瓣与舌尖在她的颈子上恰到好处的吮吸着,偶尔的加大力度,逗弄得她娇喘连连,轻吟声声。
下颌的盘扣不知何时解开的,接下来是腋下的……
(此处删去原文1字)
“唔……”
**瞬间窜遍全身,她忍不住一声轻呼,(删去22字)
他一把揽过柔软的腰肢将她抱起,向着黑暗的里间走去……
夜似乎让人平添了许多胆量,各种感觉也在漆黑中分外清楚起来。
她的呻吟愈发的缠绵急促,人类最原始的**在呼唤声中愈发庞大。
两个身子火热而如此密切的纠缠在一起,似乎要将对方揉进身体里。
他的吻印遍了她的身体,感觉她一点点变软,最终融成了水。
她是那样香那样美,让他不忍去破坏,可是她不停的呼唤,甜蜜而温柔的唇每碰到他的颈间,他的冲动便增长一分。
(删32字)
“俊铮……”
(删59字)
他的雄伟早已胀到极限,听着她呼唤自己的名字存的理智正在迅速的灰飞烟灭。
“若蘅,你……不后悔吗?”
她睁开眼睛……
夜虽暗清楚可见她眼的迷乱,可是这双眼睛亦是异常清冽的。
她看了他一,没有回答,只是用柔软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肩,(删35字)。
雄伟顿时被点燃了烈(删36字)
她“啊”一声轻叫,却立刻收了声紧紧咬住嘴唇,身子瞬间变得僵硬。
“弄痛了……”
他歉疚的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