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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山去!”
那女子白嫩脸上的一双清澈眸子瞪得圆溜,似在发问:你是谁?
“来了!”
“是,夫人!”
还没等那女子反应过来,两个小喽啰立刻闻声立马上前,架着她就拖走。
“寨主!救我!别不要奴家啊!奴家是真的想将此生托付给寨主啊!去年一见,奴家的心就生生被你拿走了啊……”那女子哭喊着,边走边蹬踢地面。
落嫣本以为戎玄会出声阻止,谁知这道命令一下,旁人行动利索,戎玄不做反应,倒成了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回头一看,戎玄面无表情地望着那女子被拖走,见落嫣看她,目光霎时沾染温柔,万分感激道:“娘子真是我的救星。”
落嫣仔细掂量着戎玄眼中的真假,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正巧此时被拖走的女子不小心踢掉了一只绣鞋,落嫣登时愣住了——好大一只脚。
这脚不似一般女子的,十分粗大,倒像是男人的脚。本来农家姑娘脚大手粗倒很正常,可那脚也大得太离谱了。
那姑娘见状,急忙羞涩地将脚缩回裙下,依旧嚎哭:“求寨主收留奴家!”
戎玄终于出声:“唉,姑娘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好色花心之徒,如今我娘子就站在你面前,我也借此向她表个决心。”戎玄说着拉起落嫣的手,认真道,“娘子,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琥珀色的眸子波动着深邃的浪涛,满满笑意从眉目间流淌而出,他幸福的模样恍惚让落嫣以为这是新婚当日的誓词。
周围山贼一阵起哄,落嫣霎时脸红了,这个死山贼他非得当着这么多人表白么?那边不断踢腾的女子安静片刻,直愣愣望着秀恩爱的两人,突然悲从中来,开始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戎玄无奈摇头:“姑娘,回去吧!嫁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好好过日子。等你成婚那日,我和我娘子回会去喝你的喜酒。”戎玄说着低头望向落嫣,眸中的温柔浓得化不开、解不掉。
落嫣最近见识了他太多无赖的软磨硬缠,突然觉得山贼温柔得让人心跳加速。
这出闹剧,最终以那女子得了二十两银子的安家费被送回去而告终,如同一场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但落嫣却反思起了那女子的话,戎玄作为一个山贼,不劫百姓不杀人,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无羞无耻,可做起人来倒还有原则。
回想起他拉着她手说的那句话,落嫣的心霎时软了一半,死山贼不要脸的时候脸皮子掉地上捡都捡不起来,一本正经的时候还着实让人心动,更何况她也没同他置气,只是想小小惩戒他一下。
落嫣纠结地望了望床,咬唇惆怅了,这话该怎么开口?说:你今晚不要走了?你回来睡吧!还是,你今晚打算睡哪儿?怎么说都有邀约的意味在里头,落嫣心里头公主的小别扭和骄傲又作祟了。
正纠结着,便见戎玄笑嘻嘻端着几样菜推门进来,香气随之飘入屋。
“娘子,尝尝我的手艺。”戎玄将菜一一放在桌上。
落嫣定睛一看,菜色居然十分好看,虽然都是山里的菜,但却让人食欲倍增,金黄的炸野蘑菇、山笋炖蹄花、葱花蛋饼、荠菜汤,荤素搭配刚刚好,都是落嫣最喜的。
“你做的?”落嫣惊诧不已。
戎玄得意笑道:“当然是相公做的。山贼出品,如假包换。”说到此处山贼顿了顿,有几分委屈道,“娘子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去天女峰么?我承认我居心不良,想着离开几日,娘子自然会想念我主动投怀送抱,还有更重要的是我还想躲几样拿手好菜,不说精通厨艺,至少也能让娘子开心点。这山寨里闷得慌,我又是个粗人,就怕娘子嫌弃我。”
落嫣瞅着他神色黯淡垂眸的模样,心头一痛,“我怎么会嫌弃你?你是我相公,我认定了你,就不会后悔。”她说得涩然,伸手握住了戎玄的手。
戎玄抬头,可怜兮兮的眸光流转:“真的?”随后眸子又是一黯,低头惆怅道,“你嘴上虽不说,可我知道你还是生我的气。唉,娘子慢吃吧,我走了,以后若是你喜欢,我天天做给你吃。”
落嫣怔住,山贼的脸变得也未免太快了,从得意洋洋到黯然神伤,不过一眨眼。再一眨眼,山贼已经转身走到了门口,那落寞的背影激起她心中一股难言的激愤。
这个混蛋,她什么时候嫌弃过他?就算刚开始时她确实看不起山贼来着……但现在,他早就是她生命中无法割舍的部分了,他的位置没有人可以替代。不管是辜负了她的徐安还是镇威将军庞啸川,抑或是落嫣从前认识的任何男人。
再优秀再好的人,也不是他,不是戎玄。
“你站住!谁许你走了!给我回来!”落嫣站起来大声道。
戎玄的脚步一滞,随即又义无反顾地抬腿迈开。落嫣急了,三两步冲上去将门一合,气势汹汹堵在门口:“给我回去!”说完冲戎玄胸口猛推一把,戎玄身子歪了个踉跄,随即被落嫣就扯住了衣襟往床拖去。
戎玄又喜又惊,面上却毫不表现,恨不得配合的他没做任何反抗就随落嫣的力道重重跌落于床。戎玄顺从地斜倚在被褥间,圆睁的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一副被欺凌的震惊柔弱模样。
落嫣咬咬牙,豁出去了,解了裙子扔开短襦,仅着个肚兜亵裤就爬上床,大胆地压在他身上:“还没伺候好我就想跑?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知不知道驸马是要等公主召幸……”
“公主”二字让戎玄大惊,急忙伸手一把揽过落嫣的脖颈,唇瓣准确凑上堵住她的嘴,一个翻身两人就瞬间调换了位置,落嫣成了被压的那个。
落嫣只觉他的舌在她口中追逐搅弄,她想说的话无法说出,几番折腾后更连想说什么都要忘了,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是我召幸你!我要在上面!”
戎玄微微一怔,眯眼望向落嫣,像一只蛰伏的野兽般舔了舔唇:“你确定?娘子行么?”
落嫣脑中一团乱,这话听来无异于挑衅,索性伸手扒开他衣服,起身扑上去,将山贼狠狠按翻在床尾:“我怎么不行?我告诉你,你不准再自怨自艾。你跟我说的话,难道你自己反倒忘了?你说,世上总有人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改变对你的好。你这样对我,我为什么就不会这样对你?”
落嫣越说越气,她都嫁给他,愿意和他在这里同甘共苦了,他却还说什么嫌弃不嫌弃的。这么想着,落嫣愤愤扯开戎玄的亵裤,曾深埋入她身体的那东西一下弹跳而出。
令戎玄吃惊的是,落嫣居然毫不犹豫握住了,然后对准自己往下坐。
这一坐,两个人都嚎了起来,落嫣疼的泪花闪闪,趴倒在戎玄身上,带着哭腔骂道:“你个骗子,不是说以后不疼么?”
戎玄也很郁闷,虽说这都是落嫣太心急所造成,但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见她疼得直抽气,心下暗暗叫苦:可别把她吓着,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日后死活不愿意行房就麻烦了。
“好落嫣,我没骗你……其实这夫妻房事也有讲究,比如说今日是初一,月亏阴衰,应该是男人在上,十五满月阴柔最盛之时才应该如娘子这般。”戎玄张口就胡诌,说着说着倒真有那么几分像了。
落嫣诧异直起头,有些不信:“真的?”
戎玄点头,随即抱住落嫣滚至床里侧,两人紧紧抱在一处,连彼此的呼吸都挤压在一起,对方身体的一点变化都能轻易感受到。
落嫣望着面前之人琥珀般剔透明亮的眸子,心突然跳得极快。戎玄微微笑了笑,安抚落嫣的紧张,顺着耳垂一路吻下,直到她跳动心脏的胸口。
落嫣忍不住弓身一阵战栗,可那灼热唇瓣竟突然撤去,胸前柔软随即被另一种极端的火热所包裹。手心薄茧摩擦着敏感的蓓蕾,让她一声娇滴滴的低吟徒然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两人终于要正式滚床单了……嗷~~~山贼编谎话一套一套的,公主是逃不脱他的掌心了,唉,偶家可怜的公主~☆、50柔情陷阱灼热唇瓣继而顺着腰腹一路舔弄向下,落嫣被弄得痒痒麻麻,扭动之间那唇又吻了回来,一下下啄弄着她的唇,吻住又松开然后再上来。
落嫣娇娇弱弱地吟哦半晌,戎玄却总是逗弄。如此几番,落嫣被吻得心烦气躁,柳眉一蹙,终于出手了,手臂一挥便勾住了戎玄的脖颈,另一手死死按住他后脑勺,就像他曾经对她做的那样,不容他逃离。
既然手上掌握得主动,嘴下也不会留情,落嫣牙尖齿利,张口便狠狠咬上。山贼从嘴巴里含糊地“唔”了一声,听来像是低吟,投向落嫣的目光里也满满流淌着幽幽委屈和点点柔情。
这神情激得落嫣心口一胀,瞪大眼睛注视着戎玄脸上的表情,更狂野地反吻回去。落嫣从来不知道,她的内心其实深藏着一只虎,蕴藏着敢于反扑相公的勇气。
戎玄被落嫣猛烈的攻势冲击得满心欢喜,一颗心都在激动得战栗了,直叫嚣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面上却不表现,拧着眉头做出副屈服于娘子淫威的柔弱模样。
落嫣岂知已掉进了对手捕猎的笼里,还自以为是地觉得占据了主动,下手更豪迈了,松开一手顺其肩背向下抚去,大片大片地掠过戎玄的肌肤。
那只热热的小手有着燎原的魔力,仿佛她手抚过的每一个地方都被点燃,某处地方愈发肿胀得难以自持,戎玄急忙闭紧眼强忍,却突觉胸前一痛。原来就在他闭眼的瞬间,那调皮小手已绕前揪住了他胸前的凸起的小粒粒,发狠地拧了几下。
制造这痛意的那人正兀自得意笑着,她眨巴晶亮的眼睛,舔了舔唇:“要不要来点更刺激的?”
戎玄脑中轰然一响,他只道娘子掉进了自己布置的诱惑陷阱,却低估了她的胆色,尤其是色这一方面。还没等他来得及想更多,便觉坚/挺的灼热被一只手包裹住,他每根筋骨刹那间齐齐叫嚣出“舒爽”二字,脑中更像有一处秋草旷野,被席卷而过的烈焰燃烧得噼啪作响。
落嫣并不懂得做更多的,但觉得总握住也不是办法,便无师自通地轻轻摩挲。她其实还是很好奇的,第一次握这东西时,她的魂魄还在缪兰夕身子里,直惊得发出声泣鬼神的高叫,既没来得及体会手感,更没来得及好好观察观察。
思及此,落嫣敛起豪爽神色,紧张而严肃地揪起眉头,聚精会神,打算做个好学生,无耻地仔细研究一番,却见一只大手覆了上来,将她的手团团包握住,然后把住上下套/弄。
“好落嫣,就这样……”
落嫣一惊,望着戎玄享受而迷离的眼神,只觉手里的东西更热更涨了,想甩又甩不掉,磕磕巴巴道:“你……你做……什么?”
此言刚毕,落嫣便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只因戎玄此刻望向她的眼神反差太过巨大。
戎玄眸中方才小白兔般的柔弱不见了,享受的迷离也消散了,从眼眸最深处浮起狂野和不羁,他邪邪一笑:“娘子说我在做什么?”于此同时,另一手顺着落嫣腿间灵活滑入。
落嫣身子骤然紧绷,幡然醒悟,咬牙道:“无耻……装什么小白兔……”话刚说到一半,就觉□之处被突然侵入,还往里头探去,不缓不急地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