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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嫣迟疑着接过那裙子,将其上泥土抖落,水绿底色,裁剪成细柳的腰身,颜色式样似在哪儿见过,但就一时想不起来。
牛二甚是愤愤,啐了一口:“李五平日倒也是个人模人样,不想是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畜生!居然敢打夫人的主意!”
落嫣一惊:“什么意思?李五又是谁?”
牛二便一五一十将所见说出。
事情还是要从落嫣学做衣服说起,落嫣虽说壮志雄心,可也知自己几斤几两,如今在这山寨里头,好料子自然是不能随便浪费,就决定先找两件不要的旧衣,将前襟后摆这些地方剪下来,按照一定尺寸比例缝成小衣服,等手练熟了,再正二八经拿好料子做。
可青龙寨里都是男人,找旧衣这事便交给了牛二,牛二和青龙寨的弟兄混得很熟,大大咧咧地挨个去搜罗一番,唯独一个叫李五的瘦弱弟兄甚是扭捏,死活不让碰其床下竹箱。
牛二本也没多想,骂骂咧咧只道他像个娘们儿,一点不利爽。谁知傍晚时分,牛二却见李五这厮趁众人吃饭之际,偷偷摸摸溜进了树林。待他走后,牛二进入林中,在一棵树脚发现泥土翻新的痕迹,刨出一看,里头居然埋了件水绿水绿的衣裙。
落嫣听得牛二说来,心头也是疑云团团,可这衣裙分明不是自己的。
“对,还有这个!”牛二拎出双绣鞋,“这个也和衣服埋一起。”
这双特大号的绣花鞋映入眼帘,犹如当头一棒。落嫣抓紧裙裾使劲揉了一下,恨恨咬牙道:“这衣裙和绣鞋都不是我的,不过我知道是谁的!不关李五的事,你不要再追究了,剩下的我来处理。”
牛二一愣,这寨子里就夫人一个女子,不是她的还会是谁的?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分明是想将某人生吞活剥了,可又逼着自己咽下这口气,到底是何意?
夜晚的深山树影憧憧,一个影子翩然无声地落到门外,受命戎玄时刻保护落嫣的少年从旁跃出:“谁?”
来人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少年看清他模样遂放下了心,低头见了个礼,然后知趣退下。大半夜的守在小别胜新婚的夫妻俩门口,实在尴尬得很。
戎玄轻轻推开门,门口的小桃花警觉地直起身,绿汪汪的眼睛闪闪发亮,它欣喜地扑过来,却听“嗷呜”一声,已被四脚朝天扔出了门外,门随即合上。小桃花猫眼一愣,悲愤挥爪挠门,尽职尽责的保镖少年在旁实在看不下去了,默默飘出,同命相怜地将这个扰人的家伙抓走了。
屋外终于恢复安静,屋里更是一片静谧,床上的女子舒展四肢占据了大半张床,纤瘦身子隐在铺开的薄被中更显瘦弱。好几日不见,如见仅隔几步之遥,四周满满缭绕的都是她的气息,戎玄心中被刻意深埋数日的思念一下被激发,喷薄而出,收拾不住掩盖不了,他深吸一口气,加快步子,只想立刻将床上那娇躯搂怀里才好。
但这急切的步子却在路过桌边时停住了,戎玄目光奇异地扫过桌上那堆乱七八糟的布,蹙眉不解凝视。借着不甚明朗的月色,疑惑片刻后,他终于理出一个念头,这一想顿时又惊又喜,也不再蹑手蹑脚,三两步飞奔到床前将睡梦中的落嫣连着被子拥到怀里。
落嫣睡得香甜沉沉,一下被吓醒,挥拳就要打,抬起手却被大掌团团握住,柔暖鼻息抵在耳畔,难以自持的喜悦声音随即传入耳中:“娘子,你真的有了?”
落嫣迷迷糊糊清醒了大半,待看清眼前那张笑得极其灿烂的俊脸时,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有了也给你吓没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孩子他爹的份上,你现在早跪地上捧你命根痛哭流涕了!”落嫣说着斜眼望了望桌上那把银光闪闪的剪子,不屑哼出一声。
怀中女子衣衫零落,如云乌发散落而下,香肩从被中半露,白皙面庞上柳眉横对,管她是如何银牙咬碎地放出狠话,此刻在戎玄听来都好比天籁之音。
“我这不是喜不自禁嘛,娘子你别吓我!”戎玄柔声哄着落嫣,神色有些惶惶地隔着被子摸向她的肚子。
无奈隔条被褥,戎玄又找不准位置,一会儿探探肋骨一会儿摸摸胃的,落嫣被他摸得痒痒,好气又好笑:“谁怀孕能把娃装胃里?”
戎玄见她嬉笑如常,才放下心来,柔情蜜意地将脑袋拱到她颈窝:“抱着娘子和儿子的感觉,真好。”
落嫣怔住,她本是顺着他的话作弄作弄他,见他当真便心生一计,骤然蹙紧眉头,“哎呦”一声捂住肚子,痛不欲生地翻滚。
戎玄脸色一变,煞白如雪,一声急过一声地喊道:“娘子,你哪里痛?”
他的力气越来也大,落嫣被他死死箍在怀中,本想多翻滚两下再装会儿,这下只觉得浑身骨骼都被他捏碎了,再不想继续,便从唇间痛苦地挤出一句:“你抱得我骨头要断了。”
戎玄这才惊觉死死抱住落嫣的手已是满掌心汗水,急忙松了松力道,让她倚在肩头:“我怕你翻下床去,这会儿好点没?到底哪里疼?”
琥珀色的眸子神色紧张,溶溶月色下年轻俊朗的面容满是担心与不安,落嫣看着他紧蹙不舒的眉头,心里一时柔软,也不忍心他继续焦急,便道:“我说我要生了,你是不是也会相信?”
戎玄一愣,随即惊讶道:“你骗我的?”
落嫣扬眉,正气凛然道:“可以准你骗我说有姑娘上赶子地要来嫁你,就不准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戎玄本想抵赖,顺着落嫣目光瞥见墙角放着的绿裙后,眉间神色一颓,悻悻道:“你知道了?”
“我就说那姑娘怎么那么大的脚,原来是个清秀小生扮的!姓戎的,亏你想得出来!你怎么不去山下绑一个货真价实的大姑娘上来,那样更能气到我啊!”落嫣瞪眼道。
戎玄见落嫣说得头头是道,便使出杀手锏,委委屈屈地一低头:“娘子可冤枉死我了,我哪敢气娘子,只是想让娘子看清自己的真心。其实娘子是真舍不得我,虽然那几日不理我,但还是时时放心上的,对吧?娘子。”
落嫣的直筒子火爆脾气,自从上次京城的湖花盛会,戎玄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当时的她误以为被花魁抢了相公,敢爬房顶去拆散鸳鸯。而这次戎玄也不过是受启发后情景模仿而已。
“那姑娘是假的,谁知道你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也是假的吧!”落嫣想起戎玄那天动人的表白情景,斜睨了眼戎玄,问道。
戎玄急了,抬起爪子指天发誓:“那我可没有骗你!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我们一家六口能平平安安一起过一辈子!”
落嫣傻了眼:“六口?”
戎玄羞涩道:“我想的是俩小子、俩姑娘……”
落嫣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他居然觉得儿子、闺女各两是最好的规模!此事决不能妥协,落嫣横眉拒道:“你当我是猪么?现在连一个都没有!你就想着四个!我才不生那么多,听说生孩子可痛了。你想我受那么多次折磨?”
戎玄脸色一黯,嘴巴大张道:“一个都没有?你不是……”
落嫣一挥手:“那是你自己想的,我可没告诉你!”
戎玄扶住快要惊掉的下巴,目光呆滞地缓缓回头,望着桌上那几件小衣服,不死心道:“那你做些小衣服干啥?”
落嫣终于忍不住“噗哧”笑出,随后放声大笑起来,原来他是因为那几件小衣服误会了。戎玄坐在一旁,听落嫣笑得泪花四溅地解释清楚来龙去脉,半晌都没有回过神,保持一个静止姿势。
“怎么?不开心了?那我可真怀疑你心里到底谁重要,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怀孕了么?”落嫣收起笑容,不满道。
戎玄直起头,沉沉眸子看向落嫣,突然闪现点点细碎晶亮,随即粲然一笑:“谁说我不高兴了,我高兴得很,既然没有,娘子又不想受折磨,那不如我们努努力,一次生俩儿,两次就解决了。”说着无耻地将衣带一解,将被子一撩便钻入其中。
落嫣见戎玄晶亮眼眸中又燃起了星星簇簇的熟悉火焰,那双手又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说的话也是低沉暧昧:“本来我怕伤到孩子,这会儿倒是可以和娘子尽兴了。”
任落嫣被他磨得脸皮再厚,听此言语也忍不住脸微微发烫,咬唇道:“你不说话能死么?”
戎玄低低一笑,贴身吻了过来,他的唇间似乎还带着夜露草木的清香,落嫣心头掠过一丝忧心,分心道:“你布置得怎么样了?官兵到了没……”后面的话消散在□里。
戎玄突然吮吸住她的耳垂,粗重的呼吸喷在颈侧,撩起一团灼人火焰,他满意地看见落嫣脸上迷离的神色,邪佞笑着含糊道:“娘子,不可分心。”
屋外夏虫唧唧,山间鸟兽之声遥遥可闻。屋里却是一片旖旎风情,喘息娇吟相互缠绕,落嫣只觉他们快要将彼此融化了,因为二人的身躯都是如此炙热颤抖,急切地渴望着对方。
戎玄的□摩挲落嫣半晌,正准备深吸一口气将腰往下一沉。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而奇异的声音,似鹳雀长鸣又似野兽呜咽,一声高过一声,听得人心阵阵发紧。
戎玄箭在弦上的灼热身子登时僵住,方才还满是柔情灼热的目光一滞后,顿时化作锐利寒芒。他望了望身下横陈的玉体,恼怒地抓了把头发,将被子拉过给落嫣盖好:“娘子,出了小岔子。我去去就回。”。
光滑的身躯突然挨上被褥,落嫣有些不习惯,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戎玄已抓过扔在床头的衣物穿好。
“出了什么事?你要去哪里?不会是官兵打进来了吧?”落嫣担忧地抓住戎玄的手。
戎玄回握那只小手,笑道:“没什么大事,是我们自己内部的事,估计是哪个山寨又分财不均闹起来了。别担心,我去处理。你好好睡觉,等着我回来。”说完转身就走,但刚走两步又转回身,俯身贴到落嫣耳畔,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
这一句话让落嫣登时红了脸,闪躲开眼神。山贼的无耻,早已让世人望其项背。戎玄见落嫣害羞,满意大笑着转身走了。
他方才说:“就这样,别穿衣服了,等我。”
夜色撩人,戎玄走后,落嫣也睡不着了,担心地披衣起身推开窗,却见浅浅月色下,对面的天女峰上似有一股烟雾喷涌,白色雾气缭绕山间,甚是怪异。
作者有话要说:末日一更是必须滴!!!末日当然是可能,但我觉得可以把末日看做过去一切不开心和不好事情的终结,所以祝各位今后万事胜意,记得要幸福哦亲~偶熬夜写的文啊~亲们,就容忍一下我的蜗速吧,上班的娃伤不起,等年底忙过了,哼哼,就看偶爆发吧~~(≧▽≦)/~☆、52一起成长戎玄这一走,并没有如他所说马上回来,落嫣裹被子里郁闷了,被山贼这一搅和,她脑子极清醒,可不睡吧,倒好像听从某人的话在等他。纠结间,落嫣索性穿好衣服坐门口望着冒出白色烟雾的天女峰,等天亮。
小桃花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极其激动地蹭了蹭落嫣的腿,然后紧紧贴着她卧下。天亮的时候,半山腰的浓烟渐渐消散,落嫣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这位兄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