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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不答,仍以一种极为放肆的眼神,上下瞅着,嗯,这位爷哪怕穿着“狗腿”皮,依旧玉树临风,可见是块好料,是不是可以善加利用一下?
主意一定,她态度来了一个大拐弯,温声和气的问:“你,确定真的想娶慕倾城!”
“呃……”
原本想满口喊一声“那是”,偏偏却瞧见了人家眼底那狡黠的“邪光”,马上刹住脱口的词儿,仔细一想,才发现话中有陷井,忙笑着改口:“我想娶的是你!”
他极机警的堵住了这个能害死人的漏洞。
金凌哼了一声,情知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心却还是莫名的喀噔了一下,活了这二十一年,除了燕熙,他是第一个说要娶她的男子,算起来,他们前前后后笼统也就见过三回罢了,可见这个龙奕做事真的很随性。
“娶我?”
“嗯!”
“没戏!”
回答的相当干脆,某人听着相当郁闷。
“喂……”
“滚……”
“喂……”
“姓龙的……我忙的很,你要是敢坏我事儿,看我怎么收拾你!滚!”
“行啊!我等着你来收拾!不过,小妞,你要注意一些,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要是我扯开喉咙那么一喊……下场怎么样,你这么聪明,总归是知道的,我呢,也就不多说了……喂喂喂,你懂不懂什么叫收敛……”
一把梨花针又暴射了过去。
他连忙躲,心里直嘀咕,这女人手上到底藏了多少暗器?
轻轻一纵,跳上就近一棵梧桐树,藏进了浓密的树枝底下,至于梨花针,全已没入树杆。
龙奕随手接了一根捏在手上瞅,昨天他就细细端祥过,这种梨花针,细若麦芒,又亮又利,谁要是吃上一针,会觉得痛,却又查无病症。
啧,这样的冶造工艺不似西秦国能有的,这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待续!
☆、陪嫁公子府——她是一个矛盾的组合
十八
正这个时候,远处,林子口,有一道翩然的身影狂奔着冲进了梅林,是东方若歆在四处张望。
龙奕识趣的把自己藏在高高的梧桐树上,没打算坏这个小妞的“好事”,玩归玩,玩到撕破脸皮,就没得玩了,这道理,他懂!
“小金子……小金子……”
东方若歆看到了站在树下的金凌,神色复杂的飞奔而来。
金凌立即退掉满脸恼怒,扶了扶被风吹乱的发丝,勾起掉落在地上花篮,快步迎过去。瓜子脸上此刻已堆出一团眯眯笑,那模样天真无害,全不像刚才像只发怒的母夜叉。
龙奕抖了抖嘴角,差点从树上掉下去,这女人,真善变,至于这名字,呵呵,小金子,金光闪闪的,一听就是奇珍异宝……
“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没有说话,东方若歆用一种异样的眼神审视金凌,心情极度异样——这样的心情,她已有过好多回。
以前,她总认为小金子是一个飘泊无依的小乞丐,救她只是举手之劳,收容她,只是因为脾性甚相投,但是,随着相处时日日久,她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姑娘——懂着很多她不懂的东西。
人心隔肚皮,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该防,但是,她真的很喜欢小金子,打小起,她还从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怎么了?”金凌笑着问,凑过去细细看,表情怪怪的哦:“夫人叫你过去干什么来了?”
“哦,是这样的,我想跟你说,我娘亲真的被下了毒,然后,我爹真的弄了一个嬷嬷过来,让我学什么媚术,送来的衣裳也尽是一些透明的什么都可以看得见的玩意儿,而且居然还让我看那种恶心巴啦的春宫图,让我学如何侍候男人……太龌龊了!”
最后一句,带进了满口的嫌恶之色,玉一样的脸孔上渐渐浮现红云。
隔得不太远,龙奕闲闲的盘坐在高高的树枝上,看得嘴角直抽,想笑,这的确像东方家各位老爷的风格,这些老爷一个个都风流的不得了,至于那个十无殇,据说也渔色的不得了……色鬼算计色鬼,当然熟知套路……
不过,以他所知,那十无殇并不仅仅是色鬼那么简单。
正想着,下面传来了东方若歆疑惑的问话:“可是,你又是怎么猜到的?”
昨晚上小金子就曾预言今天她爹会来叮嘱她这些事情——她猜的全中。
龙奕觉得,会知道的根本原因就是:这个小妞一早就把东方府每个角色的底都给打探清楚了,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丫头,城府深着呢——她是一个矛盾的组合,有时候天真无邪,有时候深不可测……
“走……我们回去说!”
树上藏着一个心怀叵测的家伙,不方便畅所欲言。
金凌拉上东方若歆一起回歆园。
树上的龙奕只是笑,翘着二郎腿看着那抹湖水兰的影子远去,嗯,她越是避,他就越缠!
把头靠在粗大的树杆上,龙奕透过树叶间的空隙窥看天上的那抹篮,晶莹剔透,赏心悦目,就像那双明灿灿的眼睛,他喜欢的紧!
小姑娘,你是跑不掉的……这游戏,才开始,咱们慢慢玩!
龙奕一直爱玩,但他不知道,这番一玩,玩掉的是他的心。
待续!
☆、陪嫁公子府——如何吸引十无殇的目光
十七
回房,关门,金凌没让东方若歆再开口,慢条厮理的放下手上的花篮,随即又笑嘻嘻的把小玉打发到房外守着,这才拉着这位小姐坐下,答了上来:
“小姐,我是怎么猜中的,这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学会如何保住小命!你应该知道,进公子府,能在半年内保住小命的没几个,能在一年内不被逼疯的更是屈指可数。之前我跟你说过,我是跑江湖的,这些事,外头流传的甚广,听得多了,随随便便这么分析分析,就能把人的心思猜到几分……没有什么可稀奇的,江湖经验而已……你要是能在江湖上混吃骗喝十几年,你也能猜了……”
事情一旦扯到敏感话题,金凌就用江湖经验来蒙人,本来嘛,她原就是江湖人,一个很“落魄”的江湖人——许多江湖事,她都耳熟能详,东方若歆也喜欢听她说江湖趣事,对于她是江湖人这个说法,她没有什么异疑。
东方若歆不说话,直觉告诉小金子懂的这些事,和江湖经验搭不上关系,但是,她也不想深问,反正问也问不出来。
“对了,七老爷是不是让你去偷什么东西来了?”
金凌见她不再问,松了一口气,托起下巴笑着问。
“啊?这你也知道?”
东方若歆瞪圆眼,再次惊到,她老爹说过这事很机密的。
“外头这么传的啊,据说军营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好像是半块兵符,平将军会被满门抄斩,也是因为这兵符!他们说,那块兵符极有可能在公子府。”
这些全只是猜测,金凌随口提了提,目光一煞不煞的盯着东方。
人心险恶,东方若歆不知不懂,但是,她怎么看怎么不觉金凌会有坏心肠,想了想,思量再三,哂然一笑罢,终还是和盘托出:
“我爹也这么说!他让我务必得到十无殇的另眼相看,受他信任,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可是……”
语气一转,她惨兮兮的趴到了桌上,就像一声无助的小狗,睁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对着金凌直哀嚎道:
“可是,这怎么可能嘛?此番进公子府嫁十无殇的足有五个姑娘,一个个漂亮的不得了……就算真得了人家另眼相看,却要在人家身上偷那么一件关乎身家性命的东西,万一失手,挫骨扬灰铁定是逃不掉的!老爹太无情无义,他这是摆明了送我去死……”
金凌掩嘴笑,学她样,也侧趴到了桌上,与她面对面:“要不要偷这件事,现在去想太过遥远,小姐,想一些比较切合实际一点的吧——比如如何让你脱颖而出,让他把目光投上你身上!”
“哈,你还是别提了,我光想想就觉得这事难办!我身上能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相貌一般般,才学一般般,除了喜欢偷溜玩闹,基本上大家闺秀该有的气质,都跟我沾不上一点点边!”
“啧,小姐,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别安慰我,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真懂不得老家伙凭什么认为我会吸引十无殇!”
金凌微微敛笑,东方若歆是一个心思简单的人,只想寻一个喜欢的男子,平平静静过辈子,可是她的身份注意不可能听凭已愿的自选夫君。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想要得到幸福,就只能奋力一搏。做一个出色的女子,嫁一个不凡的男子,才有出路,否则免不得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待续!
☆、陪嫁公子府——给她寻个好归宿
十八
“不管能不能吸引人家,小姐只要记住,做平常的自己就行了!”
这样的东方若歆才是最最有特色的。
“做平常的自己?”
东方若歆困惑极,嚼不透这是什么意思!
“对,做平常的自己。在十无殇面前,不必卑躬屈膝的刻意讨好!”
东方若歆顿时瞪大了眼,跳坐起来,想惊叫出来,却又偏偏压低了嗓音,惊颤颤的直叫:“啊?那个人杀人不眨眼的?要是冲撞了她,小命铁定玩完!”
不讨好成么?
金凌眨眨眼,黑黑的脸颊上挂着一抹眯眯笑:“小姐听我的话这么去做,准错不了!”
东方若歆觉得这样么做不可思异,侧眼睨着:
“奇怪……你跟他很熟吗?你不是说你是江湖人吗?说的这么有门路,赶情儿你有江湖朋友在公子府内当差?”
哈,这妞,逮到机会就来损她?
“小姐,外头人都说公子府,那叫插足无缝的铜墙铁壁,里面养的全是亲信。我一个小小江湖骗子,若能交上里头的人当朋友,至于落到被你救的份儿么?”
“唉!”
东方若歆长叹,缩回脖子,重新枕到手臂上,脸上露出茫然之色:“那你就别说的这么自信了。这会误导我的。小金子,我真的很害怕,要是把事情办砸了,我死不足惜,还会连累我娘与弟弟!”
那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再不能回头,她神色黯然。
金凌听着一怔,看到了她眼里的怯惧以及惶恐。
是了,东方若歆年纪虽已经十八,但到底没见过大世面,也不曾担过风险,如今,派她孤身一人直闯“魔窟”,若是不怕,反是怪事,不像自己,刀光剑影,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识过,自然无所畏惧,何况,她心里还牵挂着她的娘与弟弟的身家性命。
心中一软,便温声安抚了一句——
“小姐不必害怕,小金子既然是小姐的贴身女奴,自然是一心为你好的。小姐好,小金子才有日子过!放心吧,小金子不会害你,并且会陪你一起进去的!如果有一天,小姐在公子府实在过不下去,小金子会想法子带你走。天大地大,总有我们能去的地方……如果小姐不嫌弃,将来或许可以跟我去我的故乡……呵,我好些年没回去了,一直一直在四处流浪……”
东方若歆一直认为小金子的声音脆生生的很好听,这个时候,她柔下语气说的这番话,句句透着关切,听在耳里真的很温暖,可是那口气也太大言不惭了。
她不觉被逗笑,想在公子府和东方府带走三个大活人?
她在痴人说梦吧!
她呵呵一笑,伸手揉揉小金子的脸,这张脸生着细细碎碎的小麻点,肤色异常黝黑,一眼看上去,很丑,但,事实上她的五官长的相当漂亮,摸上去也很滑腻。她从不嫌她丑,因为她知道小金子是真心待她好的。
“金儿,你真好!以后我们一辈子当好姐妹!”
金凌嘴角一勾,弯出一道笑弧,回手捏她鼻子,“嗯”了一声。
嘴里这么应,心里却明白,一辈子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