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就有了打人的权力?”
十无殇的目光“唰”的一下落到了金凌身上。
声音不太好听,微微带着几丝暗哑,听上去有种憨憨的味儿,这不是她的声音,受凉感冒了——当然,这是借口。
“你谁?报上名来!”
十无殇上下一瞟,那眼神莫名的一深一沉,变得极为的犀利,似想将她看透。
这种眼神很怪,甚至还怀了几丝敌意,只是他很快收了起来。
金凌感觉,他好像认得她,不,也不算认得,也许是在暗中留意过她,这种问她的口气,很像在查她的底——先前时,逐子曾跟她说过,有股来头不小的神秘力量在查“小金子”的底,难道是他?
“回十公子话,我是小姐身边最忠心耿耿的女奴,所有人都叫我傻妞!”
她在心里汗了一下,一上来就这么努力的自我破坏形象,实在不像她金凌的风骨。
但是,这种场合,若不是脑瓜子有点“傻”,怎敢冲出来揽事?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至于傻子,自也有傻子的好处,她要把“傻妞”的傻气傻到底,才对得起这个名字。
“傻妞?”
十无殇玩味的嚼着字儿,麻子脸,黑皮肤,一眼看上去:丑,细细看,五官极为端正,不过,那骨碌碌圆瞪着的眼,似乎还真透着一股固执憨憨的傻劲儿,名字很配——
真的很配吗?
只怕未见得!
绮姑姑沉下了脸来,手一扬,喝叫:“放肆,一个下九等的女奴,谁借你胆,敢跳到主子跟前指手划脚,大呼小叫?”
没打着,金凌机灵的抱头一缩,躲开,在两人快擦身碰撞时,自袖间放出一枚细冰珠,不着痕迹的打中这个嚣张女人肘上的穴道,那只原本想欺负人的手掌,唰的一下不听使唤的打向十无殇。
哈,金凌心头一乐:想打我,门都没有!
这变故,始料未及,眼见那手掌要劈上十无殇的门面,但见这位剑眉一挑,随手一挥,便将人架开,使的劲儿很大,绮姑姑啪的被甩出去,几个踉跄才稳住身子,忙惊慌的下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金凌回头看到她这副惊慌失措的奴才腔,差点笑出来,她强忍了半天才忍下,而后无辜的眨眨眼,细声接了一句:
“姑姑,和气生财,何必动不动就打人,心态很重要,一个女人,如果老是生气,很容易老的……”
一句不怕死的风凉话令某张老脸黑成一团碳。
其实不该多嘴的,但是,她前后思量着还是说了。因为——想试探。
东方若歆看着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十无殇正用一种很危险的眼神盯着金凌,她看着头皮发麻,完了,感觉要倒大晦了——唉,这个小金子,说话怎么还是这么随便,又不是在东方府自个儿的园子,嘴巴这么爱损人,肯定要祸出口出。
下一刻,果然出事!
“来人,将这个目无主上的女奴拖下去杖毙扔出府去!”
待续!
☆、陪嫁公子府——试探的结果
二十七
桃花眼收起笑意,浑身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吐出来的话,轻描淡写,但,一条性命会因为这话而妄送。
就如当头被倒了一盆冰水,从头寒到脚,连呼吸都显得困难。
东方若歆突然后悔去忤逆他,公子府的公子,全是武将出生,习惯了军令如山,便是在府中也是说一不二——他的话音刚落下,几个身形槐梧的侍卫冲进来便要拿人,真要将小金子打死。偏偏这小金子眨着眼,一副没有回过神来的样子,全没了平常的伶牙俐齿。
“不要……不要杖毙傻妞……十公子,您要是真想杖毙她,那就先杖毙我!”
东方若歆吓的连忙将金凌护到了身后,紧张的跪倒于地:“十公子,傻妞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奴婢,性子直,她出身贫贱,见不得我挨打才冲过来的,她说话是没有规距,但心眼不坏……求公子饶她一回,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十无殇眯着那个看上去不知是吓傻还是“镇定的”傻妞,深深一睇,在侍卫要拉开东方若歆这一刻,扬起手,示意他们退了下去——他反应极为奇怪的放过了她。
东方若歆松了一口气,但听得这男人淡淡的反问:“哦,你认为你不该挨打?还要救她?这个女奴就值得你以命相救?一个女奴而已!”
貌似漫不经心,但神情很高深莫测。
是的,他们这些公子爷手握着别人生杀予夺的权力,自然会视人命如草芥。
金凌并不觉得稀奇,在西秦国,草菅人命这种事,稀松平常的很,公子府的人,犹是。
不过,试探的结果,已经出来。
刚才,这个男人的确有杀她的念头,至于原因,目前她尚弄不清楚,但是,从若歆这么一跪一求他就立即改变主意这件事来看,若歆在他心里,当真有着不同寻常的份量。现在这么反问,无疑是想知道她这个“傻妞”在东方若歆心里到底有着怎样一种份量!
既然已经看透对方的心思,她自不会着急,心安理得的躲在东方若歆背后享受“保护”,由着东方若歆去应对这个“突发”事件。
东方若歆甚是紧张的扬起漂亮的小脸,不肯屈服的叫道:
“十公子,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奴才也是人!在你眼里傻妞的命,也许不如蝼蚁,但是,对于我来说,她是我最最要好的朋友。听明白了没有,是朋友,而不是奴才。人与人之间,并不仅仅是主与仆的关系——夫妻之间犹是,从来就该两情相悦,互相遵重,而不是被如此羞辱——你让姑娘们在人前赤~裸裸的宽衣解带,成何提统……”
嗯,这些话,说的漂亮极了!
金凌在心里直乐呵: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把她曾经说过的话,融会贯通后扔了出去。
偷偷对着十无殇瞄了又瞄,他嘴角勾了一下,眼神一亮一闪又一黯,反应极为复杂,很难猜想他在想什么,重点是,他没有怪责她出言不逊。
待续!
亲们,喜欢的话,请收藏支持哦!
☆、陪嫁公子府——怀疑
二十八
这是好现象。
金凌心眼一转,点着头,很适时的插进一句应和:
“就是,西秦国想要强盛繁荣,就该废了奴隶制——这不是公子府几位爷一直劝谏皇上施行的一项仁政么?言论可以自由,民愤不可权压,施以仁政,得以民心,才能改善官与民之间的矛盾。十公子,我家小姐说了,男子大丈夫,应该以天下百姓安乐为已任,汲汲于个人尊荣及享受,那不是英雄本色,也非君子所为。”
若不是面前站了这么一大票人,东方若歆真的很想揪住小金子的耳朵打一顿:别把你说过的话全套到我身上来啊……
唉,实在伤脑筋,她给她出头,这妞还真把什么事都往她身上推了,太不够义气了!
正恼着,耳边响起了绮姑姑一声冷斥:
“大胆女奴,竟然口出狂言,辱骂十公子,邈视朝廷,私下议论朝政,还敢妖言惑众,来人……”
其实,这样的调调,绮姑姑是见识过的,很多年前,也曾有过那样一个性情傲烈的女子如此喝斥过某位尊贵不凡的爷。
当时,她站在边上听得心惊胆战,满头大汗,心想这女人必死无疑,不想那位爷非但不曾怪责,还曾给予了前所未有的盛宠,可是那女人完全不领情,几次想逃出宫去,最后落得那样一个可悲可叹的下场——
“绮姑姑,先别忙着处置她。”
十无殇摆摆手,目光深深的盯着这对语出惊人的主仆,令绮姑姑微微一愣。
西秦国的女子,皆是千依百顺的,依着九哥的话来说就是:皆是条条框框规距下调养出来的花瓶,要么就是任性野蛮,要么就是全无主见,剩下的就是某些人刻意培养的棋子,纵有些才学,靠上来的却是一个个居心叵测——
而不管有多少种类型的女人,她们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无条件的接受着现状,只会逆来顺受,不敢反抗——这一对,不太一样。
“这些话,谁教你们的?”
总体来说这两人的说辞,很像出自同一个人的口吻。
东方若歆手心直冒汗,天呐,这家伙也恁是厉害,居然知道她说的话是别人教的。
金凌也是微微吃了一下惊,这人会知道东方若歆说不出这样的话,可以证明一件事:他对东方若歆很上心,很了解她,并且认定她没有那样的见识。当然,从另一个侧面来说,他在怀疑她身边有人在教她!
这般一想,心头微微一沉,公子府的人果然不好唬弄。
此时,她见东方若歆她不答,思量再三,垂眉接上了话:“回十公子话,傻妞是听小姐说的,小姐是听我家夫人说——”
这下,东方若歆可真有点恼了:平白无故干嘛把她娘也扯进来?真的越来越不像话!
“你家夫人好像不是西秦人?”
十无殇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东方若歆和金凌之间来回巡视。
“是!我家夫人来自东方大国沧国,那边的风俗与我们这里不一样。”
什么样的母亲便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什么样的主子便能带出什么样的下人,金凌想要表达的就这个意思,主要是想给他台阶下。
待续!
☆、陪嫁公子府——后怕
二十九
十无殇深深的睇着,脸上的危险气息渐渐散尽,重新扬起了一抹懒懒而邪气的笑容,似乎找到了她们为什么不同于常人的有力证据,淡淡的点点头:
“哦,怪不得性子这么的乖戾,这么的没家教……算了,纵然你们有再多的棱角,总会有被磨平的一天,爷我最近闲着没事,逗着你们两个不怕死的女人玩玩也好!来人,将她们带下去,留着慢慢玩吧……至于其他床姬……”
他侧身,睨着四周那片香艳,漫不经心的随手一点,落下话去:“就这两个,送去温柔阁,今儿,爷我会去那里过夜!”
一句话,毁掉的将是两个女子的大好前程,被点名的两个女子脸孔一下惨白。
但他,终究没有责罚了她们。
金凌扯扯嘴角,垂眼轻笑,情况显而易见:十无殇并不想为难东方若歆,哪怕知道她是他们死对头送来的……
“爷,还要验身吗?”
十爷从来是喜怒无常,绮姑姑已见怪不怪,宠得时候当宝,不要时便是足下贱踏的草,应了一声“是”后又问。
“照老规距办!”
丢下一句话,十无殇似乎想起什么紧要的事,走的极为匆忙。
****
这天晚上,东方若歆入住公子府红妆楼。
晚上窝在被窝里,东方若歆拉着金凌陪睡,回想白天发生的那一幕幕,感觉很后怕,便低声问:“金子,你怕吗?差点就被拉下去杖毙?”
到现在,她还没有缓过神来。
金凌枕在香香的软枕上,闭着眼微笑,自信满满的说:“不会!”
“哦,为什么?”
“公子府内虽然常常死人,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无缘无故弄死人……”
何必还有你这张王牌不是……
最后一句,她没有说出来。
东方若歆一愣,很迷糊:“什么意思?”
“公子府内死掉的女人,都有她必须死的原因。”
越发让人糊涂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
“唉,这事,很难说明白的,以后再告诉你!睡吧睡吧……”
她将小脸闷进被子,心里不断的想:十无殇为什么想杀她?没恨没仇的,无端生出杀意,其中必有缘故!
东方若歆怔怔的看着盖住小金子脸孔的锦被,也跟着钻了进去。
这个小金子,时而满口奇言怪语,时而举止疯疯癫癫,是一个让人研究不透的迷,真不知道遇上她,是自己的幸,还是不幸?
很多年以后,当她陪着这个女子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