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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眨眼,笑的无邪:“谁知道!”
转身,一手反过来将搭到了龙奕肩上,另一手随意一指:“问东罗!他知道,他会带我去的!是不是,东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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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衣,俊面,墨发,略带邪气的阳光微笑,是龙奕身上最显著的特色,这个人,就像一抹灿烂的阳光,能不知不觉吸引别人的目光。
墨袍,狼面,乌发,满身冰冷透骨的苍桑,那是九无擎给人的第一印象,当深冷不见底的目光,微微泛起浅笑时,绝对可以颠倒众生,迷了魂魄,醉了心房。
东罗知道这是两种不同的人,从理论上来说,无论金凌跟谁站在一起,都是绝代的璧人。
但从感情上来讲,他一直认定金主子是自己的女主人。那些日子,看到她倒在爷的怀里嘻嘻哈哈,会让他觉得这日子就该这样的有滋有味,而现看,看着她和别的那个男人勾肩搭背,心头那个气怒,真是没法说了。
他恨不能上前扁上一顿——九无擎的女人,你也敢沾。
可悲的是,他没有任何立场去维护主子的属有物。
一张脸,顿时拉黑,拉长,可他恁是不能发飙,一飙,保管就会叫人踢了。
这刻,听到主子点名,他心头正火,不由得楞了一下。
“喂,你在发什么呆,我是问,我想回家你可认得路?”
金凌笑灿灿的问,令龙奕陷入了深思。
东罗莫名的觉得不安:
“不认得!”
金凌笑的越发灿烂,一点也不见怪,反而好心的建议起来:
“那我要不要在这里等你,你跑去再问问你家主子,具体该怎么走?最终到哪个城,进哪个大院,找哪位叫爹?“要不然你干脆现在就把药给我。
“我吃了药,什么都记想起来了,我自己一定能回去的,就不必麻烦你千里护送。凭着你东罗的能耐,留在你主子身边,高官厚禄那必是享之不尽,可远比守着我千里奔波来的强。
“喂,不必惊讶的看着我。放心,你家主子都赶了我,我既便恢复了记记,也绝绝对对不会再跑回去死缠烂打。
“以后,有关他的事,我一件都不管,一件都不闻……包管如他愿,彻彻底底消失在鍄京城……”
语气绝对心平气和,也绝对无情,话里所透出来的味儿,更是深玄难测的。
东罗赫然发现:他跟的这个女主子,根本已经把爷的心思摸的很透:
她清楚爷派他过一的目的是什么!
她也清楚他手上必带着可以恢复她记忆的丹药——
对,他手上有药,那是爷花尽心血做成的。本来,爷打算等她回府就给她吃,以后两个人一齐把朝中的事办服贴了,再一起离开。谁曾想,事情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
“我们……可以慢慢的问路!”
东罗在心头做了一个擦汗的动作。
这句话,传达了两个意思,第一,他的确是奉命送她回家的,第二,药,他手上有,但现在,他不会给。
也就是说,东罗的心一心向着九无擎,虽然离开了他,但一切仍以他马首之瞻。
这样的结果,金凌并不意外:九无擎这是铁了心想推开她。
她淡淡一笑,笑的轻飘,却含着嘲弄之色。
“那就边走边问吧!”
转头看向龙奕,拍拍他的肩:
“喂,据说我家在九华,如果你走的开,可以陪我一起去玩玩,兴许哪天你把我逗乐了,嫁了你也说不定……这世上,男人没死绝,想想我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嫁人了。哎对了,你介不介意当现成爹,要是不介意,就跟来,我一点意见也没有……好了好了,出发,鍄京这鬼地方,我可一天也不想呆了……”
在错愕了龙奕,气伤了东罗后,她笑呵呵的扬手而去。
来到楼下,正要出门,迎头看到一个虎背熊腰细眼珠的中年男子正在和店里的人伙计说着什么,金凌瞟了一眼,觉有点眼熟,那人看到她,投上一笑——一团和气。
“喂,等等我!我去!你去哪,我就去哪……九华那地方,我一直就想去了,听说那里地大物博,我向往已久了!”
龙奕飞快的追了下去。
玄影也跟了下来,心里苦:少主啊,那地儿远,你远游这么远不成的……
东罗脸色大变:这女人怎么这么善变啊?
逐子差点失笑:他家主子又在睁眼说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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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楼钻进马车,碧柔和清漪一并坐在边上。
对于这两个人,她自也不认得,今儿个见面,她们高兴的抱住着她又叫又笑,她觉是自己应该和她们是熟识,感觉上很亲切,也不排斥。
“小姐,我们现在就要去九华吗?”
碧柔好奇的问,马车向前滚着,她掀一窗帘往外看。
“跟着走就是了!对了,两位姑娘,基于本公子现在对你们的印象一片空白,两位都自报一下身世来历。旅途寂寂,轮着讲故事解解闷!”
金凌笑呵呵的说着,心里则在咕嘀:
现在就去九华?
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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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御书房外,九无擎听了剑奴的回禀:公子青已带上自己的人,离城而去,同行还有龙奕。
哎,那块牛皮糖又出来了,还和以前一样的黏人。
二个月前,在龙奕准备离开鍄京府时候,九无擎曾支开金凌和他谈过。
龙奕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噼里啪啦扔下一番话:
“不管你是用了什么法子,叫这鬼丫头迷了心眼,有一点,你最好想清楚,你要是敢伤害她:我龙奕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跟你说白了吧,若不是不想惹她不高兴,就算硬抢,我也会把她抢过来。
“可惜我舍不得她难过,只好暂时放手。
“但这并不代表我放弃了。
“九无擎,你给我听明白了,虽然现在她是你的人,但不见得一辈子都是。你若有那大丈夫气概,就好好护紧了她,别给我一点点机会。
“只要哪天我占了先机,我肯定不会再放手!
“在我眼里,事上一切都比不得一个她。如果她肯跟我走,江山算什么,皇权算什么?”
嗯,什么都不在乎的龙奕,当真痴迷上了凌子——奇怪的痴迷,就好像自己对她的痴迷是一样的吧!
他曾问:“为什么喜欢她?”
龙奕瞪:“这关你什么事?”
后来,他却让人捎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信,信上写了一句话,画了一个圆:
“一双人,一个家,一生一世!”
九无擎明白了,这不务正业的少年,和他一样:认为和自己喜欢的人,组建一个温柔的家,便是人生最大的圆满。
这是龙奕最最向往的东西,江山名利与他而言皆如浮云,所以,这个人,真的能做到为金凌放弃一切,只要金凌愿意接纳,也许,他会是她另一个归宿。
如今,机会来了,那个人便霸着不放了。
九无擎挥挥手,令剑奴下去,站在丹樨台上望着碧空如洗,轻轻吸了一口气,闭眼,依旧觉得心头的钝痛,自她离开,到现在,自以为麻木,但终究还是能了。
她走了!
没有认出他是谁!
带着深深的恨意离开。
走的很爽快。
这样也好,有这样一个他陪在你身边,我便是死了,九泉也无憾。
他睁眸,天上的白云化作了伊人模样。
一场帝王业,只为卿——
十年生死不如,只图你——
这辈子,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活着回去见她一眼,哪怕只是偷偷一眼。老天还算开眼,有生之年,实现了她这样一个愿意,得以与她有了那样一段缘,他已知足已。
而今,他唯一的期盼是:她能平平安安的他嘘了一口气,进御书房。
房内两个侍墨的宫婢侍在边上,两个内侍静静的侍立,一身太子装的了曦儿伏在龙案上怔怔的看着手上的奏折,眼里全是忧思,稚嫩的脸上,担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沉重。
他心下突然有些心疼,可他不得不这么做,他是帝王子,想要好好的尊贵的生存下去,就得担起这样一个担子,反之,就死亡,或是被人贱踏的苦难日子。
作为帝王,即要仁,又要狠,曦儿是仁有余,狠不足,这性子还得多磨多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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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曦在走神,为父皇的病担忧不已,也为那不可触摸的前程忧虑。
近来国事繁杂,他觉得这日子过的甚为无趣,远不及以前的逍遥自在。登基日子已经定下,可他依旧没有做一国之君的心理准备。这一切来的太过匆匆。
刚刚礼部人甚至还提到了他大婚的事。
“现在就大婚太早了!”
他闷闷的拒绝,憋屈着。
曾经,他问过九哥:怎样的姻缘才算完美。
九哥答了一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他跟他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帝王为一个奇女子,罢却后宫,专宠一身,生死契阔。
拓跋曦心向往之,也盼着成年后可遇得那样一个女子。
礼部的董大人说:“先朝有十岁大婚的先例!”
拓跋曦嘴角直抖,他不想娶,可是为了国家的昌盛,什么都得牺牲,不管那那女子好不好,就必须得牵她之手,过一辈子。
他不想这么做,不想误了无辜人的前程——就像母亲。
母亲不喜欢父皇,才自残了容颜。
宫里人瞒他瞒的厉害,可是他已渐渐长大,他能通过各种现象看根本。
所以,他清楚的认识到,做宫中的女人,最是悲哀。
他不想束缚无辜女人,他想长大后娶一个自己真正喜欢,她也喜难自己的女子
可怜的是:他没有自主的权利。
“九哥,非得娶吗?”
九哥冲他走了过来,他拧着眉,愁眉不展,抬头,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而且还要娶那么多?”
礼部递的折子上写着选十到十五岁的秀女八十一人以充实后宫。
九无擎走过来瞄了一眼,明白他的排斥什么,于是摸摸他的头,安抚道:
“这事,可以缓一缓。你在上面批注一下,此事押后几年。但皇后,一定要娶。慕家的那个姑娘,我见过,很漂亮的小女孩,性子很活泼,人也极善,以后可以陪你玩!最最主要的是,慕侯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好好待她,慕侯必全力辅佐于你。”
拓跋曦好看的眉头皱起来,哎声叹气,可怜兮兮的趴在御案前,显露着孩子气。
九无擎冰冷的脸色微微一柔,又摸摸他的头,低低的道:
“曦儿,你要快快长大,要好好的把你的国家经营好。你的身上担负着西秦百姓所有希望。做一个出色的帝王,要让自己的百姓丰衣足食,无灾无劫,稍稍作一点自我牲牺也是必须的。记住了,这是你身为皇储的责任。”
“嗯!”
拓跋曦抹开一朵浅浅的笑,重新振作,点头:“我一定不辜负九哥的期望。有九哥和四位大人辅佐,曦儿一定可以做一个好皇帝!”
“你一定可以的!”
九无擎坚信。
正这时,太子身边的小管公公自殿外急匆匆走了进来:
“殿下……晋王在宫门外求见。
九无擎放下了奏折,看到拓跋曦的小脸陡然一亮,跳了起来:
“快,快请进来!”
小管公公恭声离开后。
拓跋曦欣喜的看向九无擎:“九哥,四皇兄这番立了大功,我们该如何行赏。”
九无擎深深的看他一眼,淡淡问:“曦儿,还记得我曾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