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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回答的是如此的坚决不矣。
“你就不怕图了一时痛快,而给你们西秦国带来灭顶之灾吗?”
这话令拓跋弘一楞。
金凌没有详加解释,只挑起下巴冷傲的道:
“拓跋弘,你若想用一个快死的人来开这场赌局,好,我一定奉陪到底。
“今日,我便在这里撂下一句话:他若死在你们西秦国,我们九华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若想处决九无擎,那你就先派人往九华沧国打探一下,燕族韧之,是什么人?是你随意能杀能斩的吗?
“我这不是挑衅,而是忠告。
“你若不听忠告,一意孤行,后果,你肯定付担不起,我可以保证!”
这语气,是何等的霸气凛凛,是何等的不可一试。
她没有软言细语跪地求饶,反而义正辞严,显露威胁之色,如果,燕熙今日当真命丧西秦,她发誓,一定率兵踏平整个拓跋,以报大仇。
拓跋弘震惊,眼底露出疑惑之色。
他,迟疑了。
*
这一日,新帝并没有立即赐死逆贼九无擎,而是将其打入天牢,以玄钢寒链锁困四肢——那是天地间最最坚不可摧的金属。
***
建元十年四月十七日,晋王拓跋弘正式以新帝身份上朝,至于登基大礼定于四月二十四日。
新帝继位,并未严打严杀,而是采用了怀柔政策,又因为“九公子伏法,七殿下引咎下位”,群龙无首之下,一场血雨腥风,竟然就无声无息的嘎然而止。
新帝是讲信用的,没有大肆屠杀朝中大臣,而是针对性的将诸个牵连其中的朝臣圈禁。
当然,自也有不服者,夜探天牢的去送命的——
四月二十日夜,一些和九无擎交情颇好的将士,假意诚服,曾夜劫天牢,受伏,一干人等有进无回,全部葬送在天牢门外。
这当中,包括北翎在内,无一幸免。
四月二十一日夜,又是一批死士夜入天牢,皆身死。
四月二十二日,新帝上朝,与众臣通告了此事,为了防止这种事再次发生,还将九无擎押上了朝堂,由他亲自劝服那些还心怀异心的众朝臣。
据说,九无擎是被抬上来金銮殿的,倒不是新帝对他动了什么重刑,而是他的身子已经彻底垮了。
御医向外宣称:已药石无医。
消息散开后,各方蠢蠢欲动的势力,终于偃旗息鼓。
五天时间,朝上改头换面,拓跋弘以惊人的速度,稳定了几近崩溃的朝堂,除了像征性的杀了几个老顽固之外,并无其他大事发生,鍄京府一切井然有序,显示出了新帝不凡的驾奴能力。
至于太上皇,则清居颐心园,因身体抱恙,不问政事。
至于永乐王,则幽居北宫,有重兵看护,成了笼中之鸟。
至于公子府,七无欢早已失踪,那是谁都知道的事,如呢,他算是真正失了踪。至于十无殇,则被关进了天牢。公子府一干人,悉数被囚禁。
至于金凌,则被禁足于镇南王府——宋黎知道拓跋弘对那个女人有意思,所以便给出了一个主意:
“喜欢的话,把她肚里的肉弄掉,纳进后宫就行了。有什么好为难的?这丫头生的慕倾城很像,等她治好了慕倾城,可以安排她一个新身份,就说是慕倾城的孪生姐妹,一并娶过来,姐妹共侍一夫,那也是美谈……”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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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之争——自作多情(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2…8…13 20:45:02 本章字数:3401
大乱初定那夜,拓跋弘独自坐在御书房,初登皇位的喜悦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快感,有的只是苍凉,是寂寞。
血肉筑成的高高帝位,让人不胜寒意。
无人分享的滋味,心中,一片空荡荡。
他活了二十五年,所有时间都在算计,时时刻刻,如履薄冰,尝不得温情,也得不来暖意。
作人质时如此,作皇子时也如此崴。
成年后,身边来来去去倒也有过一些女人,说什么名门才女,严格来讲皆是一些庸姿俗粉,没人能上得了他的心。
或许是因为,他的心,自小在苦难里长大,生的太过冷硬,女人很难得到他的欣赏,最大的用处,也就发泄罢了。用完了,都不记得她们长什么样?
前前后后这么一算,这辈子,他只为一个女子痛过那么一回疽。
十三岁那年,一个名叫“小凌子”的漂亮女孩子——当她为他饮下毒酒,“死”在眼前时,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那种感觉至今令他记忆犹新。
在他经历了那么多杀戮征伐后,曾经的那一幕,还是刻骨难忘。
如今,当昔日的少女再度呈在他面前的时候,不仅美丽,而且聪明,不仅聪明,更怀着非凡的胆识。
人生在世,若能得如此美眷,那便是一种极致的完美。
他喜欢。
他欣赏。
他想拥有!
对,拥有。
这样的念头,是那么的自然而然,那么的强烈。
哪怕她曾是仇敌的女人,哪怕她怀了仇敌的血肉,喜欢这种感情,还是在骨子里发了芽。
可是,要如何才能得到她笑靥如花?
他不知道。
所以,那日,他将她暂时留在了淑宁宫看禁,听了宋黎的话,他才记起在镇南王府,他还有一个未婚妻。
那日,宋黎道出了几件令他惊讶的事:
“慕倾城曾得玲珑九月救治,她的脸,若是能治好,和这个丫头必是一模一样的。”
“另外,有件事,皇上可能还不知道,当日,大婚,大闹你晋王府的并不是慕倾城,而是这个臭丫头。”
这件事的揭发,令拓跋弘生了好一番惊讶。
不过,细想一番,也只有她能做这等惊世骇俗的事。
她的来历,似乎很神奇。
“黎伯,燕熙是什么来历?”
宋黎曾说过,他曾在九华游历过几年,对于那边的文化,颇为熟悉,而那个神秘的国度,却是他们十分陌生的世界。甚至不知道谁是君墨问——
拓跋弘直觉这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他是沧国定北侯世子。不过,玲珑九月还没有和定北侯成亲,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私生子罢了。至于这玲珑九月,曾是一个侍婢。”
原来也是王侯之后,怪不得气焰如此嚣张。
“那小凌子呢?”
“定北侯府里面伴燕熙长大的一个青梅竹马,没了娘,是玲珑九月养着她,很得九华帝的宠爱。”
拓跋弘点头,表示知道了,原来也是游刃在皇族里的人儿,怪不得霸气十足,居然敢说死了九无擎,就要带九华人踏平西秦。
隔着一个万里黄沙,那是一个天然屏障,任凭他在那边多尊贵,那边的人想要威胁西秦,是笑话。
他之所以没有弄死九无擎,一是怕激起兵变,他需要拿他安抚那些人;二他来日无多,现在死,反而给了他一个痛快,三是因为小凌子。
可思来想去,他都不知要如何接近小凌子,终于还是将她送去镇南王府,由镇南王看着——若是她敢逃,倒霉的便是谁,那自是可想而知的。
同时,他也知道,宋黎这主意,行不通,那丫头的心,全向着九无擎,又为他不怀了孩子,怎么可能乐意嫁给他?
哪怕九无擎会死!
这世上,千金易得,衬心如意的人难求。
放手,他做不到!
想要,又得不到!
***
天牢。
这是一间尚算干净的牢房。
房内,置着一张矮床,床上铺着干净的锦被软褥,此刻,它们正整齐的叠在床头。床边有一张木几,木几上放着一只茶壶,两只茶盏,几后的坐垫上,坐着一身素衣的九无擎,斜斜倚靠着墙。手上,脚上,皆被黑沉沉亮闪闪的铁链给锁了起来。
他依旧戴着银白色的银形面具,散开一头乌发披在身后,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沉思。
牢房内显的很安静。
其实,他是无力动弹了,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与他而言,皆是煎熬——身子里的经经脉脉都在生疼。
这垂死的滋味,不好受。
牢门,突然开了,一阵轻翼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他侧耳聆听着,嗯,来的应该是女子。
果然,下一刻,便有一阵香气袭来,是兰花的味道。
他立即知道是谁来了!
越发懒的理会了。
那人轻轻蹲了下来,似乎给他披了一件衣裳,然后,是一片沉寂,紧接着呢,一声低低的悲泣,溢了出来,似有轻轻的叹息在耳边漾开。
“无擎,你这是何苦?”
是宫慈来了,幽幽的声音,似在怜悯。
九无擎睁开了眼,淡淡的瞟了一眼,漠然的道:
“你来做什么?出去!”
宫慈的脸色不由得一僵,她好不容易才被恩准来探视,他竟如此的不给好脸色,待想到前几天收到的休书,她的心越发的难受起来,悲切的质问起来:
“你就非要与我恩断义绝吗?”
很突然的一阵笑,自九无擎嘴里溢出来,冷冷落落,就像萧萧秋风里,瑟瑟而起的琴音:
“我说宫慈,你怎么就这么能自作多情。”
他摇头,几丝黑发落到胸前。他伸手提着沉沉的链子,将其拨到身后,而后,手无力的撑在地上,头就那样靠着,望着脸色惨白的她,轻飘飘的语气微带讥嘲意:
“这些年,我除送你一尾琴,那些所谓的情书情诗,全是无昔弄的。
“之所以偶尔见你,也只是因为你是皇帝身边的人。我们想得到皇帝的第一手消息,而你便是我们的眼线……
“这么说,你懂了吗?
“都是假的。“什么情啊,爱的!全是假的!就是我的身份都是皇帝给伪造的,你认为在我身上有什么是真的吗?
“呵,我在这鍄京城,也就一个任由人操纵着的傀儡,一具行尸走肉。左右就是棋子一枚。
“对,棋子。
“宫慈,我们都只是棋子,只是在互相利用罢了!
“都到这个田地了,你犹沉迷其中,你说,你是不是也太蠢了一些?”
一阵讥讽的笑,带着长长的余音,把人伤的遍体鳞伤。
宫慈的面色,一下惨白如霜。
他的话,还真是残忍。
她心痛死了,想不到自己十几年的依恋,将少女所有情怀都寄托在他身边,到头来,竟只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从前用来探皇帝的心思,如今呢,用她来骗灵药,让人冒充她,去策动政变,将整个宫族全部牵涉其中。
是啊!
她怎么就这么蠢?这么傻?
一股难以压制的悲屈自心湖中迸出来,扬起手,就想给他一巴掌——他怎么能利用她利用的如此彻底?
没有打到,他随意一抓,就听得铁链一阵叮当作响,她被甩开,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你还没资格打我!想当年,若不是你父亲,我们母子何致于落在西秦国成为别人手上的禁脔?滚!”
冷厉漠然的声音自头顶掷下来。
宫慈整个人顿时摇摇欲坠,眼泪不由自主自眼窝窝里流出来,爱了那么多年,结果是爱上了错觉?
她是不是该清醒了。
在他狠命将她一掌打得半死后,她就该明白,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他可以为了那个小女奴,要她的命。在她醒来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