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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奕睇着金凌,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福寺发生过命案。
“先别管这些,我先问你一件事,昨天,你怎么没回镇南王府?”
“这些好像与你无关吧!”
“怎会无关,现在外头大乱了你知不知道……”
“大乱?什么大乱?”
她皱了一下柳眉。
“你果然不知道!”
“我能知道什么?昨儿个,我差点着了你们龙域的迷魂咒……今早才醒过来,要不然我至于会在外头留宿么?”
金凌没好气的白了一眼。
“什么?那两个老不死的,敢对你下迷魂咒?”
龙奕听着脸色大变,急吼出声。
这迷魂咒不是好东西,要是被摄住了心神,就会失去本性。
“还不是你招惹出来的事儿……平白无故,被人用剑指着打啊杀的,我家子漪差点成了剑下亡魂……龙奕,别拦我,我跟你,现在没话说!”
金凌哼了一声,绕开她,也不想多问外头有什么大乱,打算先回王府再说。
“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但我终究与她们不是一路的……”
龙奕不让,又拦住去路,情知她很不高兴,心里莫名的生了紧张——自己在乎她在乎的死,而她,完没把他当回事,这种滋味不好受。
金凌没兴趣听,摆摆手叫停: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一路的,总之,你的事,与我无关,我的事,也与你无关。请你记明白了,我是慕倾城,是个名声臭三江的女子,你是龙少主,是尊贵不凡的公子爷,是有未婚妻的人,慕倾城在这里请你高抬贵手,烦你日后少放那种让人生误会的消息出去,我不想被人惦着,整日提心吊胆,今日来几个人来请我,明日再跑几个人来抓我——听懂了没有……若听懂了,请让开,我要回去了,若没有听懂,也请让开,转个头回去好好想明白了去!闪开了……”
说罢,她就狠狠踢去一脚,荷叶裙边漂亮的扬起,凶悍的不得了。
她是真的真的不想给“倾城”找麻烦。
小丰看得目瞪口呆,刀奴则露出了有趣的神色。
龙奕懂她话里的意思,闷闷的看着,躲开了她踢来的一脚,由着她损了一通,心下明白,她不是慕倾城,自己的接近,只会给她带来麻烦。她烦他,一半是恼他给慕倾城添了麻烦。经此一事,龙奕也终于明白一个道理:若想得到这个丫头,必须先清理门户,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马车很快离开,阿大赶着车,阿二阿三骑着马就跟在马车背后。
天上,白云悠悠,长空碧蓝,龙奕站在树荫下,敛起笑容的脸露出几丝沉沉锐利之色,没有追上去,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了。只要她平安,其他事,以后再作计较,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肝,算是着地了。
昨日,龙奕不光找了她一宿夜,也急了一宿夜,差点就以为她也遭了毒手,当时那个急,那个怒,那个悔,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百味杂成的滋味,就好像回到了十三年前——
前一刻,她犹在面前欢颜巧笑,后一刻就突然人间蒸发,他如何能不急?
也许他们之间情谊并够浓烈,可是那份在意,已一寸寸刻到了骨子里。
十三年前的失去,令他黯然神伤到如今,这些年,他苦苦查着当年的事,如此的放不开,便是因为太过在意。十三年后,再次失而复得,欣喜之情才将那份旧日的伤痛驱散,若再度失去,他一定会疯掉。
他招来小怪,四下传找,小怪带着她一直在桃林打转——小怪呜呜呜的告诉他,她最后停留的地方就是桃林。他又让它嗅尸水,小怪直摇头,死的不是她。
既然她没有死,那活蹦乱跳的两个人,怎会突然消失不见了呢?
龙奕闷在桃林里发疯似的找线索,才发现桃林里,有人故意撒了藏香粉,用以混淆视线。
之前,他犹在纳闷,会是谁干的杰作,如今总算是找到答案了。
他目光一转,凝到了那缓缓关上朱色的大门,大门上方的匾额上写着两字:“静馆”。
这里是静馆,煞盟龙大当家:百变龙就隐匿在这里?
可是,这个百变龙为什么抓了那臭丫头,转而又如此轻易的让她离开呢?
三嬷四嬷她们的死,和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关系?
龙奕犹在思量,边上,玄影很气不过这个慕倾城如此不识抬举,凑到龙奕身后,愤愤的抱打不平起来:
“主子,您就任由她这么对您大呼小叫?怎么遇上这个女人,您就成好好脾气了?也不想想昨儿个夜里到现在,我们可是实实在在找了将近四五个时辰了……爷替她担心了半死,她倒好,没一句谢谢,还把人训了一通……还有,嬷嬷的死,也许与她有关……”
说着说着突然闭嘴,却是龙奕冲他淡淡一瞄,哼了一声。
“爷都不叫屈,你叫什么屈……至于嬷嬷的死,只怕另有蹊跷……”
“爷什么意思?”
“她根本还不知道福寺有人被化尸,若有关系,也必是与这静馆的主子有关——”
本来,他是找不到这里来的,昨夜找了一夜,找的都泄气了,天朦朦亮时,他实在累了,便带着小怪来想找东西吃。
一路自桃林那边往福街而来,没去别的地方,想去福楼坐会,先弄点吃的再说。
福楼和静馆中间,只隔了一间绣阁。骑着雪龙驹走过静馆时,龙奕有意的冲那静馆多瞅了几眼,原本趴在雪龙驹上的小怪忽然间眼神发亮,伸长脖子使劲儿的嗅了嗅后,竟飞奔下马,金光一闪,就进了静馆。
龙奕情知小怪是发现了什么,心下甚喜,便独身进了福楼,点了小怪爱吃的点心,静等小怪回报。
没过多久,小怪回来,衔了一块原本该配在那臭丫头腰际的饰佩来,呜呜呜告诉他那个失踪的女人就在静馆。
当时,他激动的恨不能马上闯进去。
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让人把这个消息带给了同样在找人的另一拨人马——青城公子身边的龙山三煞,无他,只是投石问路。
结果呢,他没料到害自己担心半死的小丫头,会活蹦乱跳的自静馆内跑出来,既没有受伤,也没有被囚,神彩奕奕的很。
龙奕迷惑极了——静馆静馆,这座冷冷清清的别院内,到底藏着怎么的玄机奥妙?
“玄影你觉不觉得皮有点痒?”
龙奕突然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
少主在说什么啊?
“反正闲着,咱们去静馆找人练练身手如何!”
龙奕眯眼一笑,以一个漂亮的龙跃飘到了将要关闭的朱色大门前,伸出一手,以闲闲之姿千金之力压住门,另一手又狠一使劲儿,便把门内正在关门的两个武者震开了三步之远,大门顿时洞开。
两个高大的劲衣武者见状,脸色大变的喝了一声:“龙少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哟嗬,还是认得他的,可见也是江湖道上混的人物。
“喂,先别忙着关门,本少主既然来了,怎么可能说走就走,请你们家主子出来,打死了我龙域的人,不管怎样,总归得出来交代一声不是?”
他懒洋洋说道,俊美的脸孔尽是灿烂的微笑,脚一提,便跨了进去,门内,正在清理打斗痕迹的众个武者,看到有人欺上门,一窝蜂全围了上来,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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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街一如昨日那般热闹,熙熙攘攘,人声噪杂,马车颠簸的向前慢慢走着,金凌低头椅着车壁思量,子漪也不说话,闷闷的在苦恼着什么。
沿着福街走到尽头,才转过弯上了另一条街道,忽眼前车帘一动,车身一沉,一身玄衣的逐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滋溜钻进马车,带来一股淡淡男子气息,一屁股坐到了金凌面前。
“怎么了?脸色这么凝重?”
逐子一上来,脸孔就很沉。
金凌抬头,一眼就瞅到了那张比平常严肃何止百倍的脸孔,只不过失踪了一夜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吗?
还是另外发生了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嗯,她记起来了,刚刚龙奕说外头有大事发生,精神一凛,扯下蒙在脸孔上的面纱,问道,“昨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主子,你怎会在静馆?”
逐子用极关切的眼神在金凌身上来回的打量,不答反问。
金凌凝神睇了一眼,觉得他话中有话,先把昨天下午在发生的事仔细说了一遍,逐子一听,冲脸色有点苍白的子漪瞧了几眼,极难得的落下了一句关心的问话:“伤的怎样?”
两道浓眉皱的很深,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渗出血丝的肩膀,这样关注的目光,她从不曾感受到过。
逐子一直待她与碧柔很好,但他是个闷葫芦,很少与她们说话,更多时候,他喜欢静静的守着她们。
她喜欢他已经有三年了——三年前,他奉了小姐之命自嫖客的身下救下了她,三年来,有种喜欢在心底默默生根发芽。只是他宁可闲下来去逛青楼,也不会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眼。也许他是嫌弃她的。她总是这么想的。
说起来这三年时间,他常常陪着小姐四处奔波,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可她偏偏就这样喜欢上了,偷偷的在心里爱着——爱他非凡的身手,爱他的冷淡沉稳,爱他的一切。而今天这一眸,却是他第一次用正眼看她。
神情有些沮丧的子漪小脸微微发烫,小手本能的捂了捂肩头的伤,车子一震一震的,生了疼,心也有些疼,但都能忍着,摇摇头,轻声道:“无碍的……逐大哥,到底怎么了?”
心,砰通砰通,跳的厉害,青带束发的他,极为俊朗——
那抹怪异的脸红令金凌微微一怔,却没有细想,实在是因为逐子的举动有些反常,金凌无心顾了其他,再度思索起来,前前后后想了种种可能,最后只吐出一个质问:
“你认得那个晏之吗?”
这三年,逐子一直陪在金凌身边,事事以她马首是瞻。如果她遇上什么事,逐子必是第一个冲在前头的,可这一次有点怪,他怎么就将自己藏了起来,从头到晚没有出现在静馆,这底下必是有原因的。
“不认得!”
他闷闷的摇头,声音有点沉。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
逐子忽也觉得自己神情太过凝重,这才缓了缓抹了一下脸,淡一笑,随即又将手上抱着的长剑平放在双腿上,正色道:“小姐可说听煞龙盟?”
“煞龙盟?自然听过!那个神秘帮会不是已经灭了吗?让龙奕给铲平的不是?哦,也不是,听龙奕说,煞龙盟的几个当家,还活着。等等,你该不会想告诉我那个静馆是煞龙盟的巢穴吧!”
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上瞪出了惊讶之色,府内清幽,犹如是隐士居住的地方,怎么可会和传说中那个可怕刺客组织有关联?
但是,她也懂,这世上什么事都有可能——何况她原就觉得这个晏之的身份有问题。
逐子再度摇摇头,沉声道:“是不是巢穴逐子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我很清楚,那就是多年以前,龙奕所谓的铲平煞龙盟其是只是灭了煞龙盟里其中一脉罢了。”
“呃……说明白一些!”
江湖太大,轶事太多,有太多事是金凌所不知道的。龙苍地面上的事,逐子知道的比她多的多。
“煞龙盟创立于七八十年前,创建者原是西秦国一位不见经传的藩王名拓跋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