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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码归一码!”臭老道绿着脸看着她,“你娘虽然是我干女儿,但我可不认你。”
“哦!原来你不认我。”云浅月拉长音,看着他,疑惑地问,“难道你还想要认容景这个徒弟?可是他是我娘女婿,这样一来,岂不是乱了辈分?”
臭老道哼了一声,“他想做我老道徒弟下辈子去吧!”
云浅月好笑,什么是死鸭子嘴硬别扭,说得就是这个老头,是不是人老了都有古怪脾气?就跟她家那个老头子爷爷死?不骂人就难受?她松开容景手,上前一步,一把抱住臭老道,甜甜地喊,“干外公!”
臭老道立即有一个哆嗦,伸手推云浅月,“你个小丫头,少嘴甜,滚开。”
“上次你灵台寺竟然不认我,还打伤了容景,这件事情我娘知道,我爹知道。”云浅月抱着老道不松手,似乎掰着手指头数。
臭老道板起脸,“他们知道又怎样?”
“他们知道不怎么样?但是据说东海我外公、舅舅都十分想见我,他们疼我娘,想必也疼我,如今他们大约还不知道你灵台寺对我出手不救事情吧?你说我要是告诉了他们,他们会不会好好教训你一顿?你是怕没酒喝,还是怕背皇室组训?”云浅月笑着问。
臭老道绿着脸顿时又黑了,“你敢!”
“我很敢!”云浅月仰着脸道:“天下就没有我不敢做事儿!”
“她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臭东西。”臭老道挥起大手就要打云浅月。
云浅月无语,她第一次被人家骂臭东西,明明她一直以来都香喷喷,这个老不识时务,她见他巴掌落下,连忙警告道:“我救你徒弟受伤了啊,如今还没昏倒因为看见你高兴,你要是一巴掌把我打晕醒不来,你就等着我娘,我爹,我外公、舅舅们都找你算账吧!”
臭老道巴掌顿时落不下了。
云浅月对他得意地扬起脸,脸上分明写着你打啊你打啊,我如今是沾不着,打了我你就没好果子吃。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普善大师一旁见了臭老道憋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样,顿时哈哈大笑。
容景站一旁,也好笑地看着云浅月。
“你个臭丫头!果然是皮得紧。”臭老道巴掌到底是没落下来,伸手推她,“一身血味,又脏又臭,滚一边去。”
云浅月蹙眉,低头闻了闻自己,确是一身血味,先前不觉得,如今被他说了,方才觉得,也不好意思再腻这个白花花老头身上,起身站起来。
可是她身体太虚,动作稍微猛一些,就如早先一样,眼前一黑,向地上栽去。
容景并没有出手去扶她。
臭老道一惊,连忙伸手拽住了她,手正好按了她脉搏上,板起老脸皱眉道:“怎么将身子糟蹋成了这副德行?”
云浅月定了定神,委屈地道:“那女人要抢我男人,我自然有多大本事用多大本事,就将自己弄成这样了。你既然知道那个女人布置了血死咒,为什么不救人?”
臭老道哼了一声,“一个小女娃子,还不值得我们脏了手。”
云浅月闻言顿时气恼,甩开他手,回身将容景拉上前,将他手递给臭老道,“你看看他,他险些被那女人给吃了。”
臭老道看了容景一眼,倒是没抗拒,伸手把了他脉搏上,片刻吹胡子瞪眼,怒道:“你如今还留着一条命是造化大,丢我老脸!”话落,他嫌恶地甩开容景手。
他甩容景倒是半丝不客气,容景被他甩了一个趔趄,向地上栽去。
云浅月连忙扶住容景,二人勉强站住,她对臭老道怒目而视,“你要是伤了他一下,我跟你没完。”
“他自己没本事,没出息,一个女人都奈何不了,还拖累你受了伤,要他有什么用?”臭老道哼了一声,“不如死了算了。”
“你……”云浅月气怒,反驳道:“哪里只是一个女人?是夜氏那两个老东西搞得鬼,他身上粘了东西,否则他如何能受制于人?”
“你说那两个帝师?”臭老道问。
“否则你以为是谁?那两个药作古老东西不知道从哪个棺木里蹦了出来,他再有本事,也不是他们对手。”云浅月恨恨地道:“不就是年龄差距吗?等容景到了你这个岁数时候,十个你也不是他对手。”
容景闻言笑着伸手扶额头,偏头对云浅月拆台,“干外公练是童子功,而我早就破了功,我到他这个岁数时候,估计是十个我也不及他。”
云浅月闻言咳了一声,恼道:“你就假装一下不成?你到他这个岁数时候,反正还几十年后事儿呢,你非要现拆我台?”
容景笑着闭上了嘴。
二人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臭老道和普善大师自然都听得清楚。
“有自知之明还不算没得救。”臭老道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十个你不及我倒是不见得,但两三个你不及我是肯定。”
“不害羞老东西,小兄弟那是谦虚。”普善大师拆臭老道台,他和容景拜了忘年交,以小兄弟相称,“大半年前他功力就能分开你我。你忘记了?几十年后,指不定能毁天灭地了。”
臭老道瞪了普善大师一眼,“你个死秃驴,他才是个毛娃子,我都这把年纪了,他到我这把年纪时候我早已经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你就不能现让我高兴些?”
普善大师用鼻孔哼了一声,“让你高兴些能怎样?又多不了一块肉。”
臭老道吹胡子瞪眼了半响,似乎不得不承认普善大师说得对,他转回头,见容景和云浅月站那里,一个笑得有模有样,一个对他挤眼睛,他挥挥手,“你们两个还站这里做什么?赶紧床上待着去,一阵风就能吹倒,指不定活了今天活不了明天呢,还想什么几十年后事情。”
云浅月无奈地叹了口气,确不得不面对现实。
容景笑着对云浅月柔声道:“先让青裳侍候你去里面洗洗,换一身衣服,我给你开药方子令人煎药。”
“你开那方子能用?你们两个一起去洗,我给你们开方子。两个都臭死了。”臭老道对二人嫌恶地摆摆手,将茶盏拿开,对青裳不客气地指使,“小娃子,你过来给我磨墨。”
“是!”青裳知道这可是不能得罪人物,连忙走上前磨墨。
容景闻言笑了笑,拉着云浅月进了内室。
二人走进内室,将内室房门关上,里面温泉水一直温暖如春,云浅月先帮容景脱了衣物,又伸手去解自己衣服,被容景拦住,帮她脱下。
温泉池蒸蒸雾气将两人围拢。
容景轻轻抱着云浅月,吻了吻她唇瓣,哑声道:“这回真是有心无力了。”
明明很是香艳,却是两个连抬手都费劲人,云浅月忍不住好笑,也回抱了抱他,“从今日起你休假,是不是可以家里陪我待着?”
容景笑着点头,“春海棠要开了,我们可以园子里赏海棠。”
云浅月舒服地闭上眼睛,“春天除了海棠,还有什么花能赏?”
“桃花!”容景道。
“都赏了一冬天桃花了。”云浅月撇撇嘴。
“杏花。”容景又道。
“一枝红杏出墙来吗?不赏!”云浅月摇摇头。
容景轻笑,“那就赏杜鹃。”
云浅月眨眨眼睛,“杜鹃啼血,不吉利。”
“你还信这个?”容景似乎无奈,笑着道:“那就赏牡丹吧!”
“国色天香吗?”云浅月仰脸看着他。
“嗯!”容景眸光闪了闪。
“皇宫百花园,独独养不活牡丹,咱们荣王府能养吧?那未来咱们养伤这些日子,就种它一园子牡丹,你说怎么样?”云浅月问。
“好!”容景点头。
二人洗了片刻,出了温泉池,换了干净衣衫,虽然都有些虚,但气色被蒸蒸水汽蒸腾得清爽了些。
推开暗室门,见臭老道和普善大师依然坐那里,二人似乎商量着什么,两人出来,他们谁也没看过来一眼,桌子上蘸了茶水,画了好几个圈圈,边说边比划。
云浅月听到那两个老东西字样,知道说是那两位夜氏帝师。
容景和云浅月并不打扰二人,齐齐躺回了床上,虽然没有睡意,但闭着眼睛歇着。
“臭小子,你说那两个老东西今日给你身上沾了什么?”臭老道过了半响忽然问。
“失魂符。”容景道。
“那两个老东西竟然连这等邪门歪道也会。”臭老道骂了一句。
“我们会得不比他们少。”普善大师道。
“也是!”臭老道点头,“我早就看那两个老东西不顺眼了,这回非收拾了他们。若非当年他们两个老东西,我也不至于被逼得躲去了南梁皇宫一猫着就是一年。”
“你那也是因祸得福,后来不是抱回去一个干女儿吗?”普善大师道。
臭老道哼了一声,“当年也是那两个老东西搞得鬼,否则那小丫头不至于生下来就没气似,她会是好好南梁公主,也不至于跟着我离家了那么多年颠沛流离。”
“这是命,她生于南梁,长于东海,这是和你有父女之缘,也和东海有缘。我看她这些年过得很好,她生是公主命,但性子却不容她安分当个公主,小缘和她性子一样,他们这一辈子过得活,比你我两个老东西一个庙里,一个寺里白混了大半辈子人强多了。”普善大师道。
“也是!”臭老道点点头。
云浅月听着他们对话,心里唏嘘,臭老道口中小丫头是她娘,普善大师口里小缘是她爹。她一时生出时光错转感觉,想着他们这一大把年纪来说,她和容景小得真是个娃娃了。
容景握住云浅月手,嘴角微微勾起,贴她耳边温柔地道:“证明我们这一辈子还有很长。”
云浅月顿时乐起来,点点头,“是呢!活它个千秋万载。”
容景轻笑,“那是王八。”
“命长一些,当王八也行。”云浅月道。
容景嘴角蔓开,似乎想了一下,附和地点头,“也是。”
臭老道回过头,看着二人,“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小小丫头,我问你,你是不是有那个云族神灯?”
“嗯,有。”云浅月点头。
“拿出来给我们用。”臭老道不客气地道。
“行!”云浅月答应痛,“只要你们能将那两个老东西弄死了,别说一个神灯,你们要什么我给你们什么。”
臭老道闻言眼睛一亮,“听说你给楚家老头子一张酿酒方子?”
云浅月想着这老头连这个也知道?她是给楚老家主一张酿酒方子,她看了容景一眼。
容景摇摇头,笑着道:“爱酒之人都惺惺相惜,外公大约是拿了那张酒方显呗来着。”
云浅月恍然,痛地道:“你想要我也给你一张。”
臭老道咳了一声,“你既然会酿酒,想必会酒方也不是一个两个,将你会都给我。”
“你可真贪心!”云浅月点头,“行,都给你。”
“乖外孙女。”臭老道满意地点点头,对普善大师道:“收拾完了那两个老东西,咱们这回找个谁也找不到我们地方酿酒去。再不理会他们这些乱七八糟事儿。”
普善大师笑着点头,似乎对得了酒方也极其高兴,眉开眼笑,“好。”
云浅月看着二人,这才想起问,“你们怎么这么就来了?容景和我娘信才写出没几日吧?”
臭老道哼了一声,没说话。
普善大师解释道:“几日前你们写信时候我们正天圣,是寻着那两个老东西身后来,那两个老东西这些年一直居住半壁崖,突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