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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勉强可以穿,她将袖子动作麻利的挽起,走到镜子前看了一眼,还较为满意,于是对里面喊,“好了,你出来吧!”
容景应声从暗门走出来,出了屏风,看到云浅月身上套着他的里衣眸光快速地闪过一丝光华,瞥了一眼打开的衣柜和被她翻的乱七八糟的衣服,笑道:“怪不得让我等着,原来是这样!”
“明天你让青裳给我弄些简单的衣服来!”云浅月对上他看来的目光,脸有些红。
“那柜子里的那些衣服呢?”容景问。“反正我不穿!”云浅月摇头。这么繁琐的衣服,穿着让她难受。
“都是按照你的尺寸量身定做的,若你不穿的话,那些衣服可就浪费了!”容景道。
“量身定做的?”云浅月眯着眼睛看着容景。想着果然有预谋。她没猜错。
“嗯!”容景直认不讳,“否则你以为会有那么现成的衣服卖给你?青裳去了就能拿来?”
“那就浪费呗!”云浅月想着就让你知道有预谋的后果!不以为然地道:“反正你有的是钱!”
“这些都是拿变卖你院子里那小金库的银两买的,可不是我的银子。”容景笑着摇摇头,见云浅月一怔,他走过来坐在桌前,动作优雅地拿起茶壶斟了一杯茶水,品了一口,慢悠悠地问,“你知道你那一件衣服多少银两吗?”
“我怎么知道!”云浅月看着那些衣服,里外几层的丝锦轻绸,外罩好基层软烟罗的轻纱,且环佩都是上等的玉坠,十多条丝带如轻雪,还有一条手臂挽着的用蓝月珠穿线的薄丝,光华点点,这样的衣服定然价值不菲,她猜不出价值。
“一件五百两!”容景道。
五百两啊!那也差不多。蓝月珠就很值钱的,更别说这种上等丝锦了,云浅月想着。
“是五百两黄金!”容景又道。
“什么?”云浅月手一抖。
“你算算,柜里那些衣物多少金子?你若是不穿的话,浪费多少金子?”容景挑眉。
云浅月暗暗计算,十五套,一件五百两金子,那就是七千五百两金子!金子啊!她脸色发黑地看着容景,“你这是烧钱,你知道吗?”
“嗯,知道!但花的都是你的钱,我不心疼。”容景点头,对她浅笑。
“容景!你不心疼我心疼!”云浅月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恼怒地瞪着他,一件衣服就五百两金子,也亏他敢去找人订做?还量身订做?怎么量的身?她上辈子赚了那么多钱也没穿过五百两金子的衣服。
“嗯,我知道你心疼。所以,你最好别浪费了!”容景忠恳地建议。
“拿去退了!”云浅月语气硬邦邦地对容景吩咐。钱不是这么个花法,她有用处的。
“退不了。”容景摇摇头,“你也知道这些都是量身订做的衣服,尤其是仙品阁出品,茵娘子的手艺,茵娘子可是比你还爱钱的钱篓子,进她囊中的银两是一个子也吐不出来。”
茵娘子……
云浅月听过彩莲等人和她聊天时候说过一段打油诗,其中有一句是关于茵娘子的。记得那首打油诗是这样说的,“天下有七宝,一宝荣华冠盖倾天下,二宝纨绔不化没人夸,三宝混世魔王人人怕,四宝癞蛤蟆也能伴红花,五宝毒瘴之地白花花,六宝墨红一动风云震,七宝钱篓子嫁个穷叫花。”
云浅月当时听到这首打油诗的时候觉得自己很光荣地荣登其中一宝多么强大,可是如今她再想起这句打油诗,真是半点儿也感觉不到光荣了,只感觉到钱篓子的荷包又鼓了,她的荷包又扁了。
“知道了?”容景看着云浅月,笑问,“你还想着要退?”
云浅月气恼地看着容景,进了钱篓子腰包的银两据说那是天王老子都要不出来的。她走近他,居高临下霸道地道:“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花我的钱,要花也得花你的!”
“哎……”容景一叹,放下茶盏,轻轻将云浅月的腰揽住,对她温柔地道:“我的你的又何必要分得如此清楚?就算如今花你的,你将来嫁给了我,花的还不就是我的?”
云浅月蹙眉,账能这么算吗?那岂不是还是她吃亏?
“还有,你将来若是嫁给我,我的钱还不就是你的?那你如今花这些岂不都是算到我的账上?”容景又反过来说道。
云浅月想想也是!可是花这么些银子,不,金子,她还是肉疼啊!
“只要你穿了,不就不浪费了?”容景给出建议,见云浅月蹙眉不语,继续柔声诱惑道:“你不穿,这些衣服也退不回去,七千五百两金子就打水漂。要知道你那小库房里面的东西大约也就变卖了这么些钱。”
云浅月终于受不住,妥协道:“我穿,算你账上!”
容景抱着云浅月低低闷笑,点点头,“好!”
云浅月听见他闷笑,用胳膊撞了他胸膛一下,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地意味,“今夜我睡床,你睡软榻!”
容景的笑声顿止,刚要摇头,云浅月先一步捂住他的嘴,恼意散去,用极其温柔的声音柔声道:“乖,听话,否则我现在就卷铺盖回府!”
容景看着云浅月温柔的小脸,终于知道自己笑得太早了。无奈地点头,“好吧!”
云浅月松开他的手,得意走到容景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拿起筷子,招呼也不打,便大口地吃了起来。心里想着若是治不住你,我以后还怎么混?
容景看着云浅月得意的神情,烛光下眉眼看起来极其生动清丽。他想着睡软榻就睡软榻吧,免得他抱着她温软的身子夜不能寐受尽煎熬了。
吃过饭后,云浅月懒洋洋地窝在椅子上,已经睡意全无。
容景吃得极少,脸色依然微带几分醉意的熏然,同样坐在椅子上不动,浅浅地品茶。
“你今日喝了多少酒?”云浅月蹙眉看着容景。想起那日在灵台寺的南山上去看广玉兰时,她喝了一杯兰花酿就醉了,而他也喝了一杯居然无事。如今看他这般模样显然是醉得不轻,只不过是这个人克制的功夫向来强大。那他到底今日喝了多少酒?
“喝了一壶圣灵泉!”容景道。
“圣灵泉是什么样的酒?比兰花酿还烈?”云浅月询问。
“圣灵泉啊……”容景眸光有些雾色地看了云浅月一眼,笑着摇摇头,“是七皇子从北疆带回来的,据说是一位酿酒高手酿制的。这种酒在北疆极其有名,没有兰花酿烈,但入口甘醇,飘有浓香。”
“所以,您就贪杯罪成这样?”云浅月挑眉。
“也不算贪杯!七皇子据说那酿酒的人能一人喝三壶才醉,我便小试了一下。”容景笑着摇摇头,“可惜,只能喝一壶。”
“能喝三壶的人定然是武功高强。你如今没有武功,逞什么能?”云浅月白了容景一眼,不过看他浅浅醉酒的模样实在好看,便连斥责都没有力度。
“也是!”容景笑着点头。
“让青裳给你做一碗醒酒汤?”云浅月问。
“不用!”容景摇摇头,看了窗外一眼,对云浅月道:“我们去看星星如何?”
“院外?”云浅月也看向窗外。想着喝醉酒的人要去看星星,眼睛不就冒星星吗?还用看?
“房顶!”容景道。
“你现在上的去吗?”云浅月怀疑地看着容景。想着喝醉酒如容景这般优雅高贵的真是少见,她见过的不是呼呼大睡的就是满世界耍酒疯的人。如今这般醉意微醺的人看起来安安静静,不止令人迷醉,还很可爱。
“不是有你吗?你带着我上去!”容景站起身。
“你到不浪费资源!”云浅月嘟囔了一句,也站起身。
容景笑笑,伸手去拉云浅月,云浅月也不推拒,将手放进他手里。他的手温凉,云浅月的手娇小柔弱无骨。二人抬步向门外走去。
来到院外,清风寂寂,繁星满天,一弯月牙在满天繁星中冉冉高挂。
云浅月抬头看向房顶,房顶的高度和紫竹林的竹子差不多高。她转头看向容景,容景静静等着她,她用另一只手臂伸手抱住他的腰,足尖轻点,转眼间便落在了房顶上。她刚要松开手,被容景拽住。她挑眉看着他,容景温柔地道:“就这样看星星。”
“瘦的跟麻秸秆似的!”云浅月虽然说着,但并没有放开搂着他腰的手。
容景笑着瞄了云浅月的纤腰一眼,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腰,在云浅月眼睛不满地瞟来之前拉着她坐下身。柔声道:“既然知道我瘦,你就要负责将我养胖一些。”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随着他坐了下来,“干嘛我负责?”
“我对你负责,你自然要对我负责。”容景理所当然地道,话落,补充道:“负责将我养胖一些,让你抱着舒服。”
“什么歪理!”云浅月笑着叱了一句,抬头看向天空,湛蓝的天空繁星满天,璀璨夺目。一颗颗星星如一颗颗夜明珠,将漆黑的大地被神秘的外纱笼罩中添加了丝丝光华的点缀,极其美丽!这样的星空在那个世界已经见不到了。
容景笑笑不再说话,也看向天空。
一时间二人的视线汇聚漫天星云之中。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牛郎织女星。”过了半响,云浅月看着天空相距甚远的牛郎星和织女星,想起这句诗便念了出来,再次开口问容景,“乞巧节好玩吗?到时候京城大街上是不是会很热闹?都有什么,你与我说说!”
“不知道!”容景摇摇头。
“不知道?”云浅月明显不信,“我失忆了难道你也失忆了不成?”
“我从来没有在乞巧节这一日去过京城大街上,哪里知道都有什么!”容景一笑。
云浅月一怔。
容景又道:“每年的乞巧节之日都是寒毒最重之时,我都会在温泉池里度过。”
原来是这样!云浅月抱着容景腰的手臂一紧,压下心底的微疼难得温柔地道:“那今年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好不好?反正你的寒毒解了,今年也不用再在温泉水里泡着了。”
她失忆以前不知道有没有去逛过京城大街,失忆后还没逛过呢!
“好!”容景点头。
云浅月不再说话,继续看向天空。白日里容枫的话多多少少还是在她心中留下了痕迹和波动,如今这样宁静的夜和身边这个醉酒后安安静静的人让她被纷乱困扰的心安定下来。她第一次想着若是以后日日都这样和容景相拥着在清风静寂繁星满天中看星星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云浅月难得感性地盯着天空出神,不知不觉沉浸在美好的向往里。直到身边传来轻浅均匀的呼吸声,她才转头看去,只见容景不知何时睡着了,头微微倚在她肩膀上,还能控制住他身体的重量不压着她,也算是一种本事。她有些好笑。想着这人真是醉得极了!
为了避免他睡着染了夜晚的凉气,云浅月只能带着他下了房顶。
回到房间,云浅月看着屋内的软榻,又看看容景的身量,嘟囔了一句“便宜你了!”之后,还是将他放在了床上,给他褪去外衣,盖上被子,自己却无睡意,打算继续去看星星,刚一离开床边,容景忽然伸手抓住她。
云浅月转头看去,见容景依然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拽住她看起来是属于下意识的行为,她翻了个白眼,轻声道:“你先睡!我睡不着,再去房顶坐一会儿。”
容景似乎闭着眼睛微微睁开一瞬,醉意浓浓困意浓浓地道:“我想要一个鸳鸯戏水的香囊,你既然睡不着,就给我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