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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月接旨,吾皇万岁!”云浅月忽然一笑,轻身跳下车,走到文莱跟前,伸手去拿圣旨,对他又灿然笑道:“文公公辛苦了!”
“恭喜浅月小姐!”文莱露出两颗虎牙,将圣旨递给云浅月,清秀的脸上带了三分笑意,“以后您被皇上带在身边教导,奴才和您会日日得见。浅月小姐无须对奴才客气!”
“也是!以后你我打交道的地方多着呢!来日方长!”云浅月拍怕文莱肩膀。面上虽然笑着,心中却冷笑,不管老皇帝打得是什么主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还能将她教养残废了不成?再说她如今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她到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文莱身子一矮,苦道:“浅月小姐,您武功好,奴才武功不及您,可禁不起您这一拍!”
“这是联络一下感情!”云浅月撤回手,看着文莱苦着的脸,面色带了几分真笑。偏头对容景挑眉,“这是不是好事儿?等于皇上姑父同意你我的婚事儿了,将我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到时候谁还敢说我配不上你?”
“嗯!所以你要跟在皇上身边好好学习。不要辜负皇上一番苦心!”容景笑着点头。
“嗯!”云浅月点头。想着这老皇帝越来越有意思了!她自然要好好学习的!她扫了一眼大门口内跪着黑压压一片众人,古代一人接旨全家跪拜。云王爷领头,各房各院姨娘小妾庶女和云王府旁支,除了云老王爷和云暮寒外,今日大门口的人跪得很齐。云香荷跪在一众庶女之首,正嫉妒地看着她,她眼神扫过不停留,定在云王爷身上,发现云王爷脸色发白,似乎一副被惊雷打了的摸样,大约是事先不知道圣旨的内容。她看着他,发现他从昨日到今日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想来昨日她和容景请旨赐婚之事对他冲击太大,她撇开视线,对一旁的云孟问,“我爷爷呢?”
“老王爷这几日身体一直不好,在院子里养着呢!”云孟也是一副惊吓的摸样。
“嗯,我进去看看爷爷!”云浅月拿着圣旨向府内走去,走了两步回头问容景,“你去看看我爷爷不?”
“云爷爷身体既然又不舒适,我自然该进去看看!”容景点头,抬步向里面走去。
“浅月小姐,您请留步,奴才还有皇上口谕未传!”文莱叫住云浅月。
云浅月停住脚步,挑眉,“还有口谕?”
“是!皇上吩咐您接到圣旨即刻收拾行囊入宫。皇上已经吩咐人禀告了皇后娘娘在荣华宫收拾出了房间。你从今日起就要住在宫中。”文莱恭敬地道,“所以您去看老王爷奴才可以等片刻,但您最好不要耽搁太久!”
“我住进姑姑的荣华宫?”云浅月心思一动,扬眉。
“是!皇上说他白日将你带在身边教导,晚上由皇后娘娘看顾教导您!”文莱点头。
这是将她圈在皇宫了?云浅月眼睛眯了一下,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稍等片刻,我去看望一下爷爷,就随你入宫!”
“是!”文莱恭敬应声,再不言语。
“孟叔,你去浅月阁吩咐一声,将东西给我收拾妥当。一会儿我从爷爷那里出来直接跟文公公入宫!”云浅月转身继续向里面走去,对云孟吩咐道。
“是!老奴这就去!”云孟立即应声,当先越过云浅月跑向浅月阁。
容景抬步跟在云浅月身后。
二人身影很快就过了前院。
“你说老皇帝什么意思?”云浅月回头问容景。不答应她和容景请旨赐婚,如今偏偏将她二人都安排了事情。一个放在了凤丞相身边参政,一个是亲自放在身边看管。这样她觉得老皇帝怎么像是分开击破的招数!荣华宫,皇后居所,寻常女人自然住不进去!而老皇帝如今以让她姑姑管教她的名义让她住进去,让她觉得老皇帝怕是又有什么预谋了!
毕竟荣华宫在她看来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
“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时刻想着我。”容景眸底有什么一闪而逝,温声道。
“想着你能当饭吃吗?”云浅月叱了一声,回转头不看他。
“能!”容景道。
“我想住在皇宫还能日日吃到芙蓉烧鱼。你能办得到不?办得到我就想着你。”云浅月见眼前有一个石子,用脚踢着它走。她的脚腕很有技术,石子随着它踢动一蹦好几个下,撞击地面发出叮叮的响声。
“你若是日日想我,我就能办到。”容景道。
“好!那我决定日日想着你!”云浅月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容景,伸出手指,“拉钩!”
容景轻笑,伸出手指,柔声道:“好,拉钩!”
两人手指勾在一起,紧紧套住,指尖碰触的感觉似乎传到了心尖,令彼此心为之一颤。这像是一个约定,又像是心意相连。无论前方有何风雨,二人一起承担!
云浅月嘴角弯起,警告道:“不准惹桃花!”
“你也一样!”容景浅笑。
云浅月翻了白眼,宫中一帮子女人,唯一的一个老男人就是老皇帝,再就有一帮子小萝卜头的皇子们,年长的都出宫立府了,她上哪里去惹桃花?撤回手指,拉长音,“容公子多虑了,皇宫没有桃花林,小女子想惹也惹不着。”
“那可不一定,你还是乖些为好!你不去就桃花,桃花也许来就你。”容景也撤回手。
云浅月抬头望天,碧空如洗,和昨日一般,连一片云都无,她不再说话,继续向前走去。
容景步履轻缓优雅地跟在她身后,在云浅月看不见的地方,目光暗而冷,沉而静。
二人再不说话,一前一后来到云老王爷的院子。
玉镯早已经等在门口,见二人来到立即躬身一礼,“奴婢给景世子和浅月小姐见礼!老王爷吩咐了,景世子来了直接进去就可。浅月小姐就不必进去了,老王爷不想见您。”
云浅月一愣,看向主屋,没见到人影,她皱眉,“为什么不想见我?”
玉镯不语,似乎不好开口。
“糟老头子!不见我也得见!”云浅月抬步往里走。
玉镯立即拦住她,“浅月小姐,老王爷没在屋子里,在后院的茶亭喝茶呢!说不想见您,若是您硬闯进去,奴婢以后就将奴婢乱棍打出府去。奴婢要是让您进去,饭碗可就没了!”
云浅月停住脚步,有些怒,“我又哪里招了他嫌了?”
玉镯向后院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走近云浅月一步,贴近她耳边低声道:“老王爷说您太窝囊了,喜欢了太子殿下十年没喜欢成,武状元大会请旨赐婚想嫁给容枫也没成,昨日乞巧节再请旨赐婚嫁给景世子还没成,说您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将自己嫁出去,简直是丢他的老脸。他没你这样嫁不出去的孙女。您什么时候将自己嫁出去,什么时候再来见他。”
“靠!嫁不出去怪我啊!”云浅月瞪眼。这糟老头子是故意寒碜她!
“老王爷的确是这样说的!”玉镯声音极低。
“那为什么他就能进去?”云浅月有些火,她回来主动见这糟老头子可不是找寒碜的!
“老王爷说您这么个小废物景世子都愿意接收,实在勇气可嘉。他请景世子进去喝茶。还备了酒席,准备好好犒劳景世子一番……”玉镯看了容景一眼,低声道。
云浅月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什么破理论!
容景低笑。
“你得意吧你!记着每日的芙蓉烧鱼,见不到我跟你没完!”云浅月对容景恼怒地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糟老头子不见她拉倒。她还不想见他呢!她就怀疑了,这老头子是她亲爷爷吗?怎么半点儿亲爷爷的样子也没有?他是容景的亲爷爷吧?
“好!”容景笑着应了一声,对玉镯道:“老烦姑娘带路!”
“景世子客气了!您随奴婢来!”玉镯见云浅月气哼哼走出去,转身恭敬地给容景带路。
容景跟着玉镯身后,脚步轻缓地向后院走去。
云浅月走出一大断路停住脚步,想着糟老头子让容景进去故意拦住她到底闹什么幺蛾子,她明着进不去就暗着进去行不行?这样一想,她立即转身,还没挪动脚步,就见云暮寒向她走来,她脚步顿住,看着云暮寒。
第一次见这个哥哥是在皇宫的御花园,夜天倾要拿下她问罪关入天牢,他始终置之不理。在夜轻染问到之时,他轻飘飘一句话却是厉害地将夜天倾驳了个哑口无言。后来接触最长的就是教她学习掌家,让她恨得牙痒痒。再后来就是香泉山灵台寺他拉着她硬要去找灵隐神棍卜一卦。之后就是她为容景挡了暗器受伤他对容景言辞犀利,极为抗拒,后来又几次见面,匆匆而过,再无接触……
总体来说,对于这个哥哥,她有一种时常会忘记他存在的感觉!他出现在她面前,她会看见他才想起关于他的事儿,她看不见他,她就会忘了他的存在。是一个存在性不高的人!但却又不是真正的存在性不高,她发现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番变化!
今日他脸色不太好,眉眼之间隐着几分沉郁,看向她的目光极深,深如一个无底洞。
云浅月眉头不着痕迹地蹙了蹙,她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南凌睿和他那把扇子。想起昨日赛马,因为容铃兰,她和南凌睿的赌约无疾而终。她想要探索那把扇子的秘密也无疾而终。不知道那把扇子的主人曾经是属于南凌睿还是属于云暮寒。若是本身就属于南凌睿的话,那么说明什么?
无论是说明什么,她总有一种感觉,南凌睿和云暮寒之间,定是有某种牵扯不清的事情。
眼前的阳光被挡住,云浅月抬头,见云暮寒已经站在她面前一步距离,他比她高了不止一头,正低着头看着她。她将一番心思压下,脸色不见任何情绪外泄,对他一笑,喊道:“哥哥!”
云暮寒身子忽然细微地一颤。
云浅月恍若不见,对云暮寒皱眉道:“怎么这副样子?昨日没睡好还是没睡?”
云暮寒沉默不语。
“皇上圣旨让我即刻入宫,你若没事我就进宫了!”云浅月原本打算去偷看糟老头子和容景到底干什么,如今云暮寒在这里,她自然没法前去了。遂打算进宫得了!
“我也正好要进宫!和你一路吧!”云暮寒忽然转身,向前走去。
云浅月一愣,看着云暮寒。见他头也不回,向前走去,她抿唇犹豫一下,抬步跟上他。
云暮寒再未开口,头也不回,脚步不快,但也不慢。径自向大门口走去。
云浅月跟在他身后,想着戏剧性无处不在。刚刚她和容景一前一后走来,如今和云暮寒一前一后走出去。但心中所想可是天差地别。云暮寒不语,她自然不言语。
走了一段路,云王爷迎面走来,步履匆匆,见到云浅月和云暮寒在一起愣了一下,对云浅月道:“浅月,你怎么这么快就从你爷爷那里出来了?”
“那糟老头子不见我!”云浅月提起这个就没好气!
云王爷一愣,问道:“那景世子呢?”
“被糟老头子请进去吃酒喝茶了!”云浅月更气。容景一定是糟老头子亲孙子!
“哦!”云王爷点点头,看着云浅月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住了嘴,对她摆摆手,“既然你爷爷不见你,那你就赶快进宫吧!文公公在门口等着呢!他从午夜子时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
“嗯!”云浅月应了一声。
“寒儿,你要去哪里?”云王爷看向云暮寒。
“我送妹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