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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月刚要大怒再打开他,闻言动作一顿。
“你动用灵力,招惹沈昭、顾少卿我都可以不气,可是你可知我打开大门那一刻看到你昏死在我面前是什么感觉吗?那匹马口吐白沫而死,而你人事不省……”
云浅月怒气骤然被冰冻。
“我没有想要圈着你,我不养宠物,若是真圈着你的话,你去不了南疆和南梁。我若是养宠物的话,不应该找你这样的女人,应该找个听话的,天下女子除了你外,在我面前都是听话的。”容景低低地道:“明明说好了要你爱惜自己,给我完完整整毫发无损地回来。可是你呢?怎么就那么不听话?我知道你是为了想见我,对我好,可是这样的好,你可知道最是伤我?”
云浅月垂下头,手心蜷了蜷。
“我是气极了,才对你不管不问。让我对着你守在床前看着你昏迷不醒高热不退脸色苍白虚弱不堪怕是就连碰一根手指头就再也醒不过来的模样我做不到,我的心会疼死。”容景声音极低,似乎说给云浅月听,似乎又喃喃自语,“云浅月,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
云浅月抿紧唇瓣,一声不吭。
“三日后听闻你醒来,我去看你,明明想将你搂在怀里,可是我看见你瘦弱地躺在床上,手却怎么也伸不出。”容景忽然闭上眼睛,“云浅月,若是我有错的话,就是太爱你。你真要因为我这样爱极了你就从此对我再不理了么?”
云浅月忽然泄了力气,怒意、气恼、委屈一哄而散。
“我气你,你反过来气我,如今白白让别人看了好戏。”容景扳过云浅月的身子,看着她,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又吻了吻她的眼睛,低而温柔地道:“我们不打架了好不好?你气我一场,我气你一场,今日你我都发作了出来,也公平了,和好吧,好不好?”
云浅月抬起有些红的眸子瞪了他一眼,有些不甘,“我就不想和你这么算了。”
容景眸光闪了闪,抱着她轻声问,“那你要怎样?”
“我还生气着呢!”云浅月绷着脸道。
容景抱着她的身子紧了紧,像哄小孩子一般语气低柔地问,“那你要怎样才不生气?”
“夜轻染给我的紫貂披风你凭什么给毁了?”云浅月冷哼。
“我陪你一个。”容景立即道。
“我就喜欢那个!”云浅月故意不给他下台。
容景看着她,语气愈发轻柔,轻轻诱哄,“你披着别的男人的披风那是故意让我不痛快。你想想,他夜轻染是什么人?打一个紫貂披风至于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若想不让人知道,有的是办法,可是如今人人都知道,你当他安的是什么好心?”
“我愚笨,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好心,你说给我听听。”云浅月瞥了他一眼。
“他就想要趁虚而入,借谣言起势,拆散我们。”容景冷下眸子,“我毁了那件披风是轻的。”
云浅月轻哼一声,“是啊,容公子,您多有本事,毁人披风,威胁人妹妹。这样的事情也就你做得出来,亏那小姑娘还一口一个景哥哥的叫你。”
容景忽然轻笑,低头凝视着云浅月,“对于看着自己的人不被别人抢去的事情,我自然不遗余力,杀一儆百,谁也不行,别说她喊景哥哥,喊亲哥哥也不行。”
云浅月用胳膊捶了他一下,恨恨地道:“我气着呢,一件披风不管用。”
“一盘芙蓉烧鱼。”容景加价。
“也不管用。”云浅月板着脸摇头。
容景似乎为难地寻思了一下,声音低低柔柔又带有一些暖情意味,“将我自己给了你如何?”
“不稀罕!”云浅月身子酥麻了一下,推开她。
容景抱紧她,将她整个身子都搂在自己的怀里,密不透风,轻叹了一声,“云浅月,你都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吧?怎么这么折磨人呢。”
云浅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说活了两辈子的人就情商就高了?
“玉子书说你冷静、克制、行事果断、不拖泥带水、不做没原则之事、不让人有机可乘,不让人趁虚而入,有智有谋、对事情是这样,对感情也是这样,最让人省心……”容景低头看着她,话音一转,“可是我怎么发现你最是让人不省心?”
云浅月扁扁嘴,不甘地道:“人总不能一样活法,上一辈的事情早已经尘土皆无。如今我过的是这辈子。上一辈子我是孤儿,没家没园没亲人,这一辈子我有家有亲人,上一辈子小七处处包容我,这一辈子遇到的人是你,处处不让着我。上一辈子我坚信正义,为民为国,这一辈子天圣皇朝让我失望,我哪里生得出来正义信念?”
“原来是这样!”容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你的不省心吧!”
“这多不好意思,容公子,您多高贵,连生个气都这么高调,小女子哪里承受得起?不用您勉为其难。”云浅月要从容景怀里出来。
容景轻笑,紧紧抱住她,“我说错了,不是勉为其难,而是乐意之至。你受得起。”
云浅月轻哼了一声。
“不生气了好不好?这几日实在折磨得我难受,再也不想折磨了,缘叔叔和青姨说我就该教训惩罚你一顿,可惜到头来我发现我惩罚了自己。以后再不上他们的当了,他们一定不安好心。”容景有些郁郁。
云浅月想起那日她爹娘的话,又听这人的话,感情事情的一半原因还出在那两个人的身上。她心里磨了磨牙。
容景看着她,唇瓣露出一抹暖暖的笑意,低下头,轻轻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云浅月推却两下,被他搂紧,不再反抗。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怪容景对她昏迷不醒三日夜置之不理,容景怪她披星戴月不顾惜身体回来见他昏迷不醒。这件事情到底谁对谁错,又哪里能分得清?两个人都是太爱,所以都有着彼此不能承受的东西。只当是一个教训,下次引以为戒。至于今日……就和好了吧!她已经如此想念他,还折腾什么?
没有了早先的狂风暴雨,这一次的吻温柔缱绻,容景似乎要将这些日子压抑的浓浓情意倾泻而出。
云浅月很快就在容景的柔情下丢盔弃甲,只能依靠着他度过来的气息喘息。刚刚大病初愈的头脑昏昏沉沉,身子越发软得厉害。
车中温度不断攀升。
许久,容景放开她,伸手摸着云浅月染上红霞的脸,低低喘息地道:“我说冰心一片如玉湖,九天洒出胭脂色。原来也竟然错了。应该是冰肌玉骨做娇颜,雪肤花貌凝胭脂。”
云浅月脸更红了,氤氲的眸光升起一抹羞恼,喘息地无力捶他,“你才华冠盖,诗文学来就是做这等儿女情诗的?你羞不羞?”
“不羞!”容景摇摇头,眸光如碎了冰雪的温柔,“我的最大志向就是你。学来的诗文用在你身上,才算不埋没了诗文。”
云浅月羞愤地喷他,“你不但会将祖宗气死,这话要是让沈昭听见,他估计下巴要掉下来,对你推崇都变成了见鬼,后悔来天圣见你,肠子都能青八节。”
容景低笑,“荣王府的祖宗该为有我这样的子孙骄傲。至于沈昭,他这些日子日日见我为你憔悴,食不下咽,寝不安稳。若是悔也早悔了,肠子青的话也早青过了。如今人还在荣王府住着,今日之事以后,估计也适应了。”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伸手推他,“滚下去,沉死了。”
容景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翻身躺在她身边,伸手扣住她的手。幽幽地道:“你这个女人还算有些良心,没为了两坛青桂酒就出卖我。”
云浅月哼了一声。
容景的手与她十指相扣,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云浅月听着车轱辘压着地面的声音,听着马蹄踏踏有规律的节奏,这几日的气闷委屈一消而散,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低声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话落,她轻轻一叹,唇齿间他的味道依然不散,让她柔软下来,“还有什么诗比这首诗更能体味我对你。”
容景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闭着眼睛不睁开,声音温柔宠溺,“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从今以后我要好好地收着你的心,再不让它哭。”
云浅月忽然笑了,“最好记住你的话。”
容景轻轻地又重重地“嗯”了一声,唇齿间的回音犹如万钧。
马车继续向前走,车外弦歌险些掉出嗓子眼的心又放了回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题外话------
这个中秋节过得有点儿小可怜,窝在电脑前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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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温柔相处
马车进了城,径直向荣王府而去。
云浅月虽然被容景抱在怀里,但依然知道车碾行走的痕迹不是云王府,偏头看着他,“你不将我送回云王府?”
“从今日起,你住荣王府。”容景道。
云浅月斜着眼睛看着他,“才冷了我这么几日,容公子不觉得太小儿科了?”
容景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失笑道:“云浅月,你这是觉得我冷着你的时候不够?”
云浅月轻哼了一声。
容景轻轻一叹,“我决定不惩罚自己了。”
云浅月感觉靠着他的身子也瘦了许多,两个人穿着衣服靠在一起还能感觉出硌骨头,她本来还想再找回些场子话,如今便再说不出来了,遂作罢。
容景偏头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温暖的笑意。
马车回到荣王府,刚刚停稳,外面传来文莱的声音,“景世子,您正巧回来了,否则奴才就得去北山梅林找您了。”
“何事?”容景缓缓坐起身,对外询问。
“摄政王收到了南梁王退位的文书,请您即刻进宫相商。”文莱道。
云浅月愣了一下,她离开的时候听顾少卿说他舅舅有退位的打算,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她看向容景。
容景似乎寻思了一下,对外面道:“我知道了,这就进宫!你让摄政王稍等。”
“是!奴才这就回宫给摄政王回话。”文莱应了一声,连忙走了。
容景偏头看向云浅月,温声道:“你先进去,我午时回来陪你用膳。”
云浅月蹙眉,有些不舍地看着容景,两个人才刚刚和好,热乎话还没说两句呢!
容景伸手摸摸她的头,笑了一下,眸光温柔似水,“等我回来再说话,反正你要住在荣王府,住在我房间,时间多得是,不止是说话,想做什么都行。”
云浅月脸一红,碎了他一口,“我没舍不得你,别自作多情。”话落,她挑开帘子跳下了车。
容景轻笑,挑开帘子向外看去,见容昔站在大门口,对他吩咐道:“容昔,你送浅月小姐去紫竹院。她今日赏梅身上又染了寒气,侍候着她泡一个时辰热水。”
容昔本来是因为皇宫大总管文莱前来传话,他迎了出来,如今乍然看到跳下车的云浅月愣了愣,又看到容景一改这些日子的阴霾,面上挂着笑意,他想着世子哥哥和浅月小姐总算和好了,连忙点头,有些欢喜地道:“我知道了,这就带云姐姐进去。”
容景点点头,落下帘幕,弦歌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荣王府。
容昔见容景马车离开,看着云浅月,连忙道:“云姐姐,我带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