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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吃豆腐-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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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相公明天再来找你,等着啊!”痛快,从未过的痛快!

诗画吃力地从溪水中爬了起来,望着远去的萧山咒道:“你不得好死,出门被车撞,迟早会被五马分尸。”

溪水很冷,刺骨的冷,诗画全身发抖的爬上岸,颤抖的拧干衣服上的水,找了个有阳光的地方,想将衣服晒干。

她不敢回家,全身被打的生疼,脸也肿了起来,这样回去,娘肯定会担心的。那个可恶的萧山,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么?

诗画直到傍晚才回家,赵雪看到她披头散发、脸上还有巴掌印,当即问发生了什么事?诗画忙称在外面遇到一群小混混,也没敢提萧山的事,她怕这是真的。

她的日子就这样过着,萧山每隔几天就会在路上拦她,将她教训一顿。无论诗画怎么躲,他总有法子找到她,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折磨她。

他派人跟踪她,她偷东西的时候,他冲了出来,揪住她,冲着人群大嚷,说她是小偷。证据确凿,诗画被行人手指指着骂,她不反驳,只是沉默。萧山不乐意了,{奇}对着人群汇声汇色讲,{书}哪天哪天她偷了谁的东西,{网}什么时候偷的,偷了多少,一清二楚,毫丝不含糊。

他就是要折磨她,就是要她出丑!

萧山整整折磨诗画三个月,可他还是没打算放过她。折磨她的日子,他是开心的,他的痛,好似没以前那么疼了。

一天晚上,萧山一回家,看到萧敬跟几位姨娘坐在饭厅,等他吃饭。他知道,今天是他的生辰,所以,他很尽兴的折磨了诗画。至于这男人的惺惺作态,他受不起。

于是,他一声不吭,往房间走去。

萧敬气的一拍桌子,怒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等你吃饭都等了一个晚上!”

“没错,今天是我的生辰,你绝无仅有的儿子的生辰。怎么,什么时候会关心我了,怕我哪一天死了,你就绝后了?有时间关心我,还不如多陪陪这几个女人吃饭,说不定啊,她们的肚子会大起来,到时再给你生个儿子。不过,那个儿子,是不是你的种,那就不敢说了。”

“萧山,怎么可能这么跟你爹说话呢?”一个年轻的姨娘不服的插嘴,“你爹好心为你准备了这么丰富的晚膳,你怎么可以出言不逊,污辱人。”

萧山朝她走了过去,冷笑道:“你真以为他喜欢上你的貌美?你只不过是替身而已,知道他为什么娶你么?不是因为你的美貌,而是因为你长的有点像那女人。看看你们,你们长的不像么?”

“你说够了没有?”萧敬气的直竖胡子,青筋暴起,眼如铜铃。

“不够!”萧山转身面对萧敬,语中带了笑意,“知道我的生辰是怎么过的么?我去找那未过门的娘子叙旧去了,七八年没见了,长的还不赖,跟她娘一样,将来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萧敬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怔道:“你……你见到诗画了?”

萧山眼中满是鄙视,“对,我见到她了。话说她娘俩还过的真是苦呢,一个不遮风雨的破屋子,吃了上顿没下顿。诗画现在就是个人尽皆知的骗子、小偷。她娘呢,就是个婊 子,人尽可夫,她呀,就是靠出卖肉体来养大诗画的。”

“啪”的一声,萧山脸上多了鲜红的巴掌印。

那巴掌是萧敬打的,萧山捂脸,不怒反笑,“当年你也是这么打我娘的?你有时间来关心我,还不如早点去看看那女人死了没有,她要是饿死了或是冻死了,那你就见不着她了,心肝不疼吗?”

“你这个不孝子……”萧敬活活被气呛住,怒的吐不出一言半语。

“我能这么不孝,还不是你作孽太多?”萧山没有再看萧敬一眼,穿过厅子回了房。一回到房,他气的见东西就摔,直到房间再也没有能摔的物件,他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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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画小心翼翼的行走,就怕见着萧山。探出个小脑袋,见四周无人后,她跃到路边的地瓜地里,用手飞快的扒着土,边扒边警惕地望着四周。

挖了三个四大地瓜,诗画将它们塞进怀里,小心的跃回路上,往家里走去。在大树后面观看了良久的萧山闪了出来,拦住了她,得意道:“娘子,你的动作蛮快的嘛,才眨眼的工夫,就偷到了四个地瓜。”

“尿床王,你到底想干什么?”诗画紧紧的护住地瓜,身子往后面退。那是她跟娘的晚饭了,要是没了,又得饿肚子了。

萧山一听她叫自己尿床王,生怒地瞪眼,“你要是再敢说一遍,信不信我将你的牙齿全敲下来,把你的舌头割了。”不知这个小乞丐怎么还记得这事,小时候他尿床很厉害,到五六岁的时候还尿过床。她三岁时曾好奇的问过他,为什么别人偷偷叫他尿床王?她忘了他跟她往事,却唯独记得这事?每次他叫人揍她时,她都以这个绰号来笑自己。

她再叫,他早晚揍死她!

诗画忙看着四周,却没有发现他的跟班,胆子不由大了起来,逞强道:“我就叫你尿床王,你又能怎么样?”

“你……”萧山气的向前两步,扬起手想打诗画,不过眼珠子一转,他又将手放了下来,好心情的说道:“你还有闲情在这里偷地瓜,你那娘啊,现在正被人轻薄。我见到一个猥琐的男人走了进去,然后传来你娘的呼救声。好歹我们也是未婚夫妻,于是好心跑来告诉你,说岳母大人有难。谁知你偷地瓜太入神,怕打扰到你,就一直没有开口。”

“你……你说的是真的?”诗画吓的手一松,地瓜全滚到地上。她很久以前就有印像,一旦娘出去,就有很多男人盯住娘不放。

萧山不急不慢道:“如果你现在去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

没顾得上地上的地瓜,诗画往家里急奔。萧山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好心情的捡起地上的地瓜,往她家走去。

诗画喘着粗气跑回家一看,见有个穿深黑色衣服的男人正将娘压在身下,娘正在苦苦哀求挣扎,让他放开她。

那一瞬间,诗画红了眼,见桌上放针线的小箩子里有把剪刀,她跑过去抓起剪刀,冲了过去,举起锐利的剪刀,毫不犹豫的往那男人的腰上刺去。

祸相随(大魔番外)

那男人痛叫一声,从赵雪身上跌了下来,倒了地上。他痛苦万分,挣扎着一摸腰,手上全是血,那剪刀刺入他的腰,血流不止,传来锥心之痛。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留着短须,相貌普通,身穿贵重深黑色锦缎。诗画曾在人群中见过此男人一两次,正是当今桃坞父母官——萧敬,即是萧山的爹。

诗画没想到堂堂县令竟会对娘起了兽心,她又举起剪刀朝他扑过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捅死这个敢欺负娘的禽兽。

“诗画,不要乱来。”赵雪见诗画眼中满是杀意,忙挣扎着爬了起来,拉住她不放。这个禽兽死不足惜,可要是诗画刺死他,那就是杀了朝庭的官员,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见赵雪抱住诗画,不让她冲过来,萧敬也不想将此事闹大,乘机捂腰带伤跑出屋子。一出屋子,只见萧山满脸笑意的站在屋外,手中还拿着四个地瓜。

“堂堂知县,光天化日竟想奸污一病妇,要人让桃坞的百姓知道了,不知对你这个父母官会有何感想?”

萧敬脸色苍白,手捂住受伤的左腰,血水从指间渗了出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从没有想过要伤害赵雪,他只是一时之间没忍住七年来的相思之苦。他如此思念她,她却视他如毒蛇猛兽,一时情激竟做出了……

“你派人跟踪我,就是想知道狐狸精的下落?你想得到她是吧,而且还念念不忘的想了七年之久。娘死后,直到下棺,你也没多出现。她可是你的妻子,我的亲娘,为何你这般不在意她,一心就想着那狐狸精?回去吧,大庭广众的,被人看到了,你的脸面何存。该是算帐的时候了,我们之间的帐先算一下吧。”

萧山拍拍手,屋子的拐角有两个轿夫抬出一顶轿子。轿子停在萧敬面前,他错愕的望着萧山,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十一岁的儿子竟然设计了这一切。

“你不上轿?不上去就要走着回去了,到时,全桃坞的百姓,都会知道他们的父母官,你!奸污一病妇不成,反被病妇的女儿用剪刀捅伤了腰!”

萧敬不可置信的望着毫不掩饰眼中恨意的萧山,最终捂腰进入轿中,任轿夫将自己抬回府中。

萧山将地瓜轻放在地上,跟着轿夫回了萧府。那一贯冷漠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报复后的快感再也强掩不住地浮上他的脸。

大夫给萧敬处理好伤口后退下,萧山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躺在床上的他,“这次的事你也不想弄的人尽皆知吧?”

萧敬叹了口气,张了好几次唇,“你设计了这一切,到底有何目的?”

“取消我跟小贼婆诗画的婚约,将那只狐狸精赶出桃坞。你这一生,玩弄任何女人都行,唯独不能碰她。”萧山锐利的眼光,隔着被子望向萧敬的裤 裆处,轻笑道:“可是,就算你玩弄再多的女人,她们都生不出一只蛋来。除非,她们瞒着你在外面偷汉子,所以,这辈子你就别想着会有女儿或是儿子。记得,只有我,萧山,才是你唯一的儿子,说不定那一天连我都没有了,你就真的断子绝孙了。”

“你……你这个畜生……你竟想着害死我……”萧敬急怒攻心,欲起身教训萧山,却扯动了伤痛,痛苦的倒了下去。

“你不知什么叫报应吗?我现在可以大方的告诉你,二年前的那件事是我做的,我在你茶里下了药。不过我对你,算是人义至尽了,还留给你人道的能力,只是无子嗣能力而已。你这一生可要好好的对我,我要是出了一丁点事,就没人给你养老送终了,萧家的血脉就此断送在你手上。好好考虑下我刚才提的条件,如果不答应,这辈子,别妄想抱孙子。”

萧敬怎么都没有想到害成自己这样子的竟然是自己亲生儿子,真是报应,报应啊!一阵气血翻滚,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萧山仿佛没有看到眼前发生的事,没事般的走了出去,走到了萧夫人的房间,给她上了两柱香。那个男人,记得去找狐狸精,却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娘的亡祭,那男人后悔过,却依旧记不得娘,记不得这个爱他的女人。这几年来,他不断的娶妾室,只要跟狐狸精长得像的,他都娶回来,不怕天下人笑话。

“娘,您放心,他不会好过。我让他一生都对您内疚,一生都活在报应中。那两母女也不会有好下场,我绝不会放过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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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敬走后,赵雪吓的抱住诗画不放。这么多年了,她尽量少外出,为的就是不想让萧敬找到自己。她一直都知道他在找她,怕出事,所以她一直都将自己藏的很好。一直不敢告诉诗画,苟家跟萧家的事,就是怕有扯不尽的恩怨,可千算万算,还是出事了。

刚才如果不是诗画冲进来,那个禽兽说不定就……赵雪冷静下来后就将两家的恩怨一一道出,诗画气的直打颤,想不到那个萧敬竟然人面兽心,想占有娘,一定要杀了他!

“诗画,我们离开这里吧?”赵雪见诗画眼中是抹不去的恨意,不禁心慌的厉害。她,不想再出事了,现在萧家财大势大,两父子都不是好惹的人,如果不忍着,吃亏的最终还是苟家。诗画是苟家唯一的血脉,不能出任何事。

“等杀了他,我们再走!”诗画紧抓剪刀不放,这种人渣,岂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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