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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腥味,眼色敛了下,小心的将裤管掀高,膝盖了擦破一大块皮,红红一片,触目惊心。
“那群小混混都有些谁?”
黑暗中诗画看不见木头的表情,却听出了那种浓浓的怒气,心不由一暖,这世间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她,在乎她有没有受伤,黑暗中来接她回家。
“我记不得了,面生的很。”
“明天我带你去找他们,欺人太甚了。”
“这点伤没事的,算了,明天就算去了也不一定找的着,等以后见着再说。我这么晚没回来,娘是不是很担心?”
“没敢告诉娘你还没回来,只是说到邻居家去串门了还没回来。我担心你出事,就赶来看看。以后小心点,别再一个人出去了,去哪都得叫上我。别再乱来了,会让人担心的。”
“嗯。”诗画轻轻的点了点头,嘴角不觉得往上扬。
“你走路不方便,我背你回去吧。”木头蹲着身子背向诗画,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木头哥,这样不好吧?”
“我们已有名份的,只是你还没及笄而已。等你及笄了,我们就是夫妻了,不用害臊的,上来吧。”
诗画红着脸趴在木头身上,一只手抱着重重的布袋,另一只手拿着灯笼,一条扁担横在两人中间。
木头借着灯光走向扬春,诗画趴在他身上没敢吭一声,第一次跟男子如此亲密,好像……很甜。木头身上透着淡淡的汗味,诗画突然觉得那是世上最好闻的味道,很熟悉很放心,像是避风港,有他在身边,遇着事情可以不再害怕。
“木头哥,你像我爹。”诗画小声的说着。
木头的身子怔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很暖。”
“……诗画,你也让人很暖。”
“你会一直不离我吗?”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这是骗局,他根本就不是她的未来相公,只不过是她从路上捡来的,想让他养家才撒了谎。如果他知道了,会原谅她吗?还会留下来吗?
“我会一直照顾你跟娘的,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木头的声音很是肯定,像一剂定心药。
“木头哥,我们离开扬春吧,这里太穷了,我不喜欢。”总有一天,那些村妇会将骗亲之事说出来,还是早走为妙,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如果木头哥不恢复记忆,就没人知道这事。
“好,等攒够了钱,我们就离开这里,建个大房子给你跟娘住好不好?”
“那还要多久?”木头是个不藏钱的人,身上只要有一个铜板他都会交给她,现在攒的钱也没几个,几乎全用来给娘看病了。
要到何时才能离开扬春?
没人知道,现在的诗画有多担心那群口无遮拦的村妇,会将这事给说了出来。早知道,她就不该得罪她们,不,是不该去偷她们的东西。
可是,那时的她怎么会知道将来会捡到木头?
“诗画,不会要很久的。只要我勤快一点,多种点菜、养点鸡鸭鱼,然后再卖豆腐。很快就会有钱的,等有了钱,就去找名医,治好娘的病。然后再建一个很大的房子,我出去挣钱,你在家里边给我做饭洗衣服照顾娘就行了。”
“好!”不一定要有大房子里,只要娘的病好了,一切都好了。
只要真有这么一天!可是,这些从不敢想的事,她真的可以拥有么?
木头背着诗画在山间走着,一路上虫呜很是悦耳,很快就回到了家。
木头怕惊动躺在床上的苟氏,轻手轻脚的进门,将诗画放在他床上。点亮煤油灯,打来盆水清洗诗画的脸跟手,在灯下一看,只见诗画的手也擦破了皮,脏兮兮的带了污泥,还有黑色的干涸血迹沾在上面。半边脸很肿,一个巴掌印印在上面。
诗画见木头闷着不吭声,怕他更生气,也不敢再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洗着脸,心里头却有种莫名的兴奋。
木头起身煮了茶水,凉了后再端了进来房,让诗画清洗伤口,说是消毒。
见诗画吃痛的样子,木头蹲下身子卷起她的裤管,小心翼翼的拿手帕沾了茶叶水,清洗着伤口。动作很是轻柔,诗画只觉伤口凉凉的,并没有多大的疼痛。
不由低头看着木头,难于相信平时拿锄头、埋头卖力干活的木头会如此温柔,脸红了一下,别开脸看向别处。
料理完诗画的伤口,木头打开装黄豆的袋子一看,一粒粒黄豆脏兮兮的,一看就知道是从地上捡起来的,沾了不少污泥。
“木头哥,这些黄豆很贵的,撒在地上可惜了,我就捡了回来。”
“诗画,以后自己的安全要紧,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没有了可以再挣,不要那么强求。”
理亏在先,诗画小说道:“我听你的。”这些可都是木头用血汗挣来的,哪能说不要就不要。
“在这里躺一下先,我去做饭,等晚些我们再来试做豆腐好不好?”
诗画笑道:“好!”
木头转身回去做饭,没过做久就做好了,接出赵雪一起吃饭。木头将煤油灯放的偏近赵雪,诗画坐在角落里,刚好遮住了受伤的那半边脸。
饭后木头又跑了趟赤脚大夫处,弄了点药让诗画吃了下去。还煮了两只热鸡蛋塞了过去,诗画笑着接了过来,剥了一只给木头,别一只在肿起的那边脸上滑动着,有点烫,但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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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二三斤黄豆洗净泡在水里,木头接着又去洗水缸、夹板,再去洗那多年没用的石磨。花一个半时辰泡好黄豆后,就开始将黄豆磨成豆浆。
诗画搬来张凳子,高兴的将一勺黄豆放到石磨中间的入口,还放了一只桶在石磨下边的槽口,接磨好的豆浆。
木头推着那笨重的石磨开始磨黄豆,见水跟豆子差不多了,诗画就急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往里边加水加黄豆。磨好之后又将豆浆倒到大铁锅里,往灶里塞柴火,煮开后又倒进豆腐包里。
诗画使劲的抖着豆腐包,使纯豆浆从豆腐包中漏下来,流到放在下面的大缸里。见纯豆浆流的差不多了,木头用夹板夹住豆腐包中剩下的豆腐渣,将残留的豆浆挤净。直到所有的豆浆都过完包,豆腐渣就和豆浆完全分离,木头才放手。
两人开始守在缸边,等豆浆稍微凉一下以后,就开始点卤水了。木头将卤水盛在一个小碗里,倒里边一点,就用勺子在豆浆中搅一搅,眼睛始终注意着豆浆的变化。再放一点卤水,再搅一搅,直到认为满意为止。
诗画看着木头把缸的盖子盖上,因为不懂,也没多问。等一会儿,揭开一看,豆浆已经成脑了,里边有一朵一朵的豆腐花,与清水相伴。
木头见是压豆腐的时候了,先将压豆腐的木框摆好,用新买来的方形豆腐帕放在木框中,顺着框架铺好。将豆腐花一瓢一瓢地舀到木框里,水哗哗地从下边流出来,豆腐花沉积在木框里。等到木框里的豆腐花积满了,将豆腐帕的四角翻过来,包住豆腐花,用木板压好,上边再用石头均匀压好。
见夜已很深了,可以说是第二天凌晨了,木头说道:“诗画,先去睡吧,明天起来就能看到白嫩嫩的豆腐了。”
诗画打了两个哈欠,揉揉眼睛,“木头哥,你也早点睡。”
木头见可能要好几个时辰才能好,便点头同意了。
那夜诗画睡的很好,恶梦也没做一个,不过天微亮她就起床了。起来后就看见木头已经在揭豆腐帕了,她忙跑了过去,“等会,等等我。”
木头朝她笑了笑,“起来这么早?”
“我要吃你做的豆腐。”
木头揭开豆腐帕,白白嫩嫩的水豆腐出现在两人眼前,木头在边角上捏了一小块塞到诗画嘴里,“怎么样?”
豆腐还带着点温度,诗画笑着吃了下去,“很好吃,水水的,甜甜的,很滑。”
木头捏了一块放到嘴里,吃了下去,皱着眉头说道:“好像老了点。”
诗画撇撇嘴反驳道;“我觉的很不错啊,哪里老了?”
木头笑,“自家做的,你肯定认为是最好的。”
“是真的很好,只是木头哥的要求太高了。”
“这还不行。”木头摇了摇头,“我也只是看过别人做豆腐,自己也是第一次做。可能调配的料不够好,时间也掌握的不够好。没事,等我多做几次就能摸出门路来了。诗画,我们既然要卖豆腐,肯定得做的比别家好,才能卖的多,如果跟别家做的差不多,那也就没有多少人买我们的豆腐了。爹既然能将苟记豆腐做的这么好,肯定是有与众不同的方法。”
诗画眼睛一亮,“娘说不定知情,问娘就行了。”
早饭桌上的菜全是豆腐,有煎的,煮的。诗画吃的很高兴,木头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做的豆腐也这么好吃。
赵雪也很高兴,眼里湿湿的,自大牛死后,她就没再吃过豆腐了。虽然木头做的比大牛做的差太远了,可还是心里高兴。如果有一天木头能重新把苟记豆腐店的招牌打起来,那该是多欣慰的一件事啊。大牛在泉下也能瞑目了。
“娘,爹做豆腐有没有特别的方法?”如果真有秘方能够将豆腐做的独一无二,那不是发财了?
赵雪摇了摇头,“好像没有特别的方法,你爹回家也不会讲豆腐店的事。做豆腐,选料很重要,黄豆要选上乘的,其实黄豆的优劣还跟它生长的土质相关。有些地方种出来的黄豆会好吃一点,香甜一点。盐卤也很重要,要买上等的。还有水,我记得以前在桃坞城里时,你爹每天都会到一个古井去挑井水,说那里的水好,做出来的豆腐也好。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不知有没有用?”
“对了,还有一点是最重要了,那就是要用心做。你爹做的每一桌豆腐,都是用了心的,岂能不好吃呢。”
木头仔细的想了会,笑道:“谢谢娘的提点,这些都是关键,其它的我再慢慢惴摸好了。”
差不多一年了,面对跟他年纪相差无几的赵雪,木头这声“娘”依旧叫的拗口。她只比他大了那么一两岁,像姐姐多一点。
吃过饭后,木头就将剩下的豆腐切成小正方块装在米筛里,拉上诗画朝邻近的几家走了一趟。每户人家木头都是笑容面脸的送几块豆腐,说是他连夜做的,看手艺行不行,如果大家都觉的行,以后就要多关照了。
那些村妇见有白捡的豆腐送上门,木头还笑脸满脸、温和的跟自己聊天,唠些家常话。当即开心不止的说一定关照,只要木头的豆腐做的好,肯定好卖。
能不好卖吗?诗画心里很不舒服的嘀咕了一下,那眼神是盯着木头的,盯的又不是豆腐,真不要脸。都是有男人的人,还笑呵呵的盯着木头,说些不重不轻的挑戏话,真以为她小,听不出来?【霸气 书库 ﹕。qisuu。】
“诗画,闷着个脸干吗,不高兴吗?”木头送完豆腐,见诗画一反平日的叽叽喳喳,嘟着个嘴闷着不说话。
“你笑的又不好看,干吗整天笑?以后不准笑,尤其是不准在她们面前笑,她们可是有男人的,到时有流言蜚语传出来就不好了,那些男人还不撕了你。”
“诗画,你别乱想了,她们平时都很照顾我们。我们现在送点豆腐以表心意,还能顺带让她们知道我们做豆腐生意了,以后都会来光顾的,我们不会吃亏的。”
“我知道,可是……”诗画依旧闷着张脸,很是委屈,“……听你的就是了。”
谈婚论嫁
当晚木头又将剩下的黄豆全磨成豆浆做了豆腐,诗画带着困意却兴致勃勃的陪了一晚。第二天依旧早起,拿起切好的豆腐一尝,味道果然又比前日好些。
“木头哥,你做的是越来越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