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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岳到现在都还在心中猜疑着沈锦陵为什么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赶不回来。为了完全确保沈锦陵是真的出征,不会突然杀了一个回马枪回来,他特地派了暗卫一个跟在他的大军行了两天的路程,看着他们远远走出了那么一大段路才折回的。不止如此,为了以防万一,防着京郊南北大营听到了风声,让皇党一派有机会将消息递出去,将他们招来,他还特地派了三万的人马守在城门口。
那是入京的唯一通道,沈锦陵的大军若是要进城就必须过他们那一关。虽然沈锦陵带的兵马很多,高他一筹,但是想要过他们那一关势必是要耗费一定的时间,而且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定然是不少的。而他早已是下了死命令的,除非是踏着他们的尸体而过,否则谁也别想能在今天进的城中。
所以沈锦陵到底是使了什么招数,能够在短短的时间之内赶回来,还能在过了那三万人马之后,将自己的在内城的人马也一并收拾掉?
云安岳侧目,将视线移到了沈锦陵身上,眼中的意思很明白,他不甘心,为何这么周密的计划会在转眼间就失败了。
玄莳得意一笑,似乎还觉得气的云安岳不够厉害,索性叫沈锦陵和他说说这其中的的关节,到底中间发生了何事。方才他听闻云安岳说他在城门口早已埋伏下人马的时候也是担心的要死,如今也正想知道其中的缘由呢。
沈锦陵一沉吟,心中略一思索了一下,想着应对之词,然后才说道:“皇上,其实事情很简单。末将知道身后有跟着云王府的尾巴,也确实带着人马走了两天的路程,但是跟在后面的人不知道行军打仗的进程,只知我们走了两天的路,却不知那两天我们行军的速度比原先慢了一半,所以说是走了两天的路,其实不过是一天的路程罢了,赶回来的时间自然是绰绰有余。”
玄莳点了一下头,对沈锦陵的做法甚是满意,“将军果然是机警之人,不愧是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人物。”
“皇上过奖了,这个主意不是末将出的,是军中的参事周大人想出来的。”沈锦陵实事求是,也不去贪着不属于自己的功劳,“虽然回京的速度确实快了,但是中间我们也遇到了阻碍。进京的时候,我们完全没有料到,城门口除了守城的一些士兵,居然还有好几万的人马守在那里,气势汹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原以为一场战事在所难免。本想和他们晓以大义一番,实在不行就硬拼好了。没想到最后他们居然主动开了城门。”
就算是现在再回想起来,沈锦陵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当他算好时间,带着人马赶回来的时候,看到城门口那么多士兵摆开的阵势,心中也是一颤,那气势,那人马,分明是在说要想进城就必须先过他们这一关。大胤的守城将士何时变得这么波澜壮阔,沈锦陵第一个想法便是云安岳搞的鬼,心下也不由跟着一凉。
从客观上讲,他的大军也是训练有素,而且都是战场上磨练出来,进的城中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他禁不起死伤啊,这一次他进京可不是为了班师回朝,而是保皇擒贼,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就全毁了。
只听他们问道:“来者何人?”
“大胤神武将军沈锦陵是也。”第一次这么正正经经的抬出自己这个名头,沈锦陵说得很是自然,他神色镇定,命令道:“你们快些将城门打开,让我军进入。”
“云王有令,今日任何人都不得出入京城,违者必杀之!”
果然是云安岳做的好事,沈锦陵神色冷凝,提起气硬着声音道:“乃等愚昧之辈,如今正是皇室危难,乱臣贼子当道之时,不思尽忠报国,反而助纣为虐,阻我进京擒贼保皇,实在是有负皇恩。
他本来还想说,今日就让他来好好收拾他们。但是又觉得这话说得有些挑衅,所以也就隐下了。沈锦陵目视前方,注意着城楼上那些人的反应,只见他们面色疑惑,交头接耳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他皱起眉头,看着城墙上半天没有动静,寻思着是不是该带兵直接杀入,争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进入京城。
他刚要挥手做出进攻的手势,让大家做好准备,然后眼前就发生了一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
城楼上一个穿甲卫士,似乎还有一定得威严气度,竟然抽出佩刀,将站在旁边的一位武官给杀了,那个武官他如果没有错认的话,似乎就是这守城的将领高自芳。虽然看不到高自芳的死状,但是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一定是圆瞪着那双眼,眼中全是惊恐失措和难以置信。
沈锦陵搞不清楚这高自芳到底是谁的人,也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遂还是叮嘱了手下的人,一切要小心谨慎,决不能掉以轻心。
一声巨响,纷纷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城门上。
城门开了!不费吹灰之力,城门就开了!
这一天注定是惊奇的一天!
沈锦陵完全没有料到,不过是几句话而已,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事情解决了。这种事实在是太过诡异,教人不得不起了疑心。
城门开了之后,从里面走出两个人,也是和城楼上方才杀人的卫士一样的打扮。只见他们在开了城门之后,不止不回,反而是朝着沈锦陵的方向走去,不消片刻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在下胡锋,这位是我的兄弟胡潜。”其中一个面相和气的摆开笑脸对着沈锦陵说道:“沈将军大名,我辈兄弟早已耳闻,如今得见,果然是英雄气概,名不虚传。如今城门已开,将军就快些带着人马进去吧。”
说完,与身旁的同伴对视了一眼之后,就要转身离去了。
事情没有说清楚,沈锦陵又怎么会任他们就这么走了。万一这不过是虚晃一招,目的是请君入瓮,一进了城门若是被左右夹击,他就真的完了。
“你们方才还阻着我们进京,怎么一会子功夫就又改变主意了?”
沈锦陵皱着眉头叫住了他们,目光中充满疑窦,等着他们给他一个解释。
他们确实欠他一个解释。
那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又把目光看向了站在城楼上的那个人,只见那个人抱胸昂首,郑重的点了一下头。而那两人才放心的松下脸上的神色。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有些事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还是刚才那个自称是胡峰的人开口道:“将军,此事事关重要,我只能说与将军一人听,不知将军可否下马附耳过来?”
胡峰说得是疑问句,话里也没有勉强的意思。但是沈锦陵却明白,若是自己不答应,他们是绝对不会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无奈之下,只得下得马来,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对上周觅有些担忧的眼睛,他笑了笑,示意自己会小心的,教他不用担心。
“将军不愧是当世英雅,从容不惧,教在下佩服。”迷魂汤谁不会喝,但是要给人灌迷魂汤,还要灌得舒服那就需要一定的技术,凡事过而犹不及,所以要点到为止,胡峰赞了沈锦陵几句,就走近他的身边,悄悄的在他耳边说道。
不过是寥寥数语,他的脸色却是一变再变,但是当胡峰讲完之后,退了一步时,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他镇定对胡峰,胡潜,还有站在城楼上观望的那个人颌首示意,说了一声谢,就翻身上马。
他高举手势,做了一个前进的动作,一下子又恢复了行军时候的样子。胡峰拉着胡潜退到一旁,看着这一支大胤最厉害的军队在他眼前飞驰而过,扬起万千尘土,他一向平淡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激昂。
真男儿当如是啊。
“阿潜,你羡慕吗?”他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角,眼神专注在离去的军队身上,淡淡地问道。
“把你刚才搬过死人的手拿开。”胡潜嫌恶的撇开他的手,“老子做的好好的,才不羡慕他们。
胡峰终于将目光放到了胡潜身上,愁苦着脸,眼中埋怨又不敢发作的样子,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娘子,直看得胡潜一身冷汗。“一个大男人这副表情,你丢不丢人啊!”
说完,当下就扔下胡峰,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听了这句话胡峰脸上委屈的表情就更加的厉害了,赶紧追在胡潜身后,继续刺激着他已经濒临断裂的神经了。“阿潜,你怎么可以这么伤我心呢,虽然你不是我的亲弟弟,但是好歹我们也是同宗的,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的。我们关系这么亲近,你不可以欺负我这个做哥哥的!”
一个大男人居然用着娇嗲的声音说话,实在是教人忍无可忍,胡潜很确信,他的耐心已经告磬了,有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很不幸的已经壮烈牺牲了。“跟你同是一个暗卫营真是我毕生的错误,还想做我亲哥哥,你去死吧!”
胡潜骂完,就将胡峰一脚踹开了。
顿时,城楼上传来了一片铺天盖地的哄笑声,还有人吹起口哨喝彩。而那个被踹到的当事人居然还能坐在地上厚颜无耻的也跟着笑开。
胡潜一张本来还是棱角分明的俊脸一下子成了黑锅底,黑到不能在黑了。他居然忘了楼上还站着一帮好事之徒,竟然免费给他们看了一场,他完全可以预见到他接下来他所要面临的命运了。
他想说,他羡慕了,他现在就想跟着沈锦陵走。可惜此时为时已晚,沈锦陵已经杀进京城去了。
“事情就是这样,他们自称是皇上的暗卫,守护皇室。当初是云王带着调配的令牌,他们才会来守着城门的。但是听到我的来意之后,他们商量了一番,最后相信我说的,所以才会放我们进来的。”书香门第
沈锦陵的故事一讲完,殿中每个人的神色都有些不一。当然除了云王一个人脸色难看之外,其他人看起来还是很开心的。
千算万算,居然是自己害了自己。若非当初贪玄昕手中的人马,今日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云安岳此时心中五味陈杂,但是还是觉得其中有异,却又不知是哪处地方被自己算漏了。
“看来还是皇叔神机妙算,当初将计就计布下的一招,倒是帮了不少的忙。”玄莳笑着转过头,悠闲地看着云安岳,“云王,你可输的心服口服?”
“黄口小儿,分明是你胜之不武,教人难以心服。”想从他口中听到一个服字,分明是痴心妄想。
太后站在一旁始终是静默的,没有开口说话,连着灵动的丹凤眼中也失了几分往日的神采,看着云安岳仍旧是冥顽不灵的样子,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云王,你放手吧。争了这么多年,何苦呢?”
“你问我何苦?你不是最清楚吗?难道你忘了当年你对我说的话了吗?只有掌握了权利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否则永远只能是听命于人。这些话我可是一直牢牢记在心中,到死都不会忘记。如果没有你当年说得话,我也不会成为今时今日的云王。这我还得要好好谢谢你,我的太后娘娘。”云安岳目光狰狞地看着太后,“玄家的人,都给我记着,我即便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我要看着你们一个个遭报应!”
“朕的报应是什么,朕不知道。但是朕会看着你遭报应的。”玄莳冷笑出声,眉目间不再是温和的那张假面具,完全流露出他作为君主强势的一面,“来人啊,将云王押下去,着大理寺卿候审。”
一声呵斥而出,门外应该在的禁卫军侍卫却是一个都不在。玄莳眉心一皱,察觉到事情有异,大家都不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