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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伸过来。”他如同王者一般命令她。
既然是契约,做为交换,没道理只有他有。他也要她的手上印上他的专属印记。即是契约,也是惩罚。
“不准哭,这是惩罚,也是契约。”
说罢,他一口朝燕泥的右手掌侧咬下去,他强大的怒气贯注在力道力,深可见骨,她的血迅速涌出沾满他的双唇,染得腥红一片。他快如闪电点住她的穴道,为她止血抹金创药。
由始至终,她的手没有退缩一下,未闻哭声,她冷汗直流,咬到嘴唇破裂。
“你的伤比我的深多了!”望西为她舔去唇畔的血珠,“记得是谁给你的吗?”
“主……人。”声音不成语调。
“你会为谁哭泣?”
“主……人……”好痛啊!
望西为她按摩穴道减轻疼痛,“你会为谁喜欢?”
“主……恩……人……”
“谁是你的唯一?”
“主人。”
“你昨晚为谁喝酒?”绕来绕去,这是望西最终的目的。
“主……姐姐。”话到嘴边又改口。其实,她很想问他是不是和润月姐姐……。可是,这个问题不是她能过问的。闭目关耳,全心全意待在他身边,才是小奴该做的事情。
“啪”,掴得她嘴角流血。打在她脸,痛在他心。
望西冷笑道:“我最讨厌撒谎的小奴,你刚好犯了我的忌讳。我没有好好惩罚你,看来你是记不住的。”
床上的泥娃娃──第四十章
她捂住左脸,愣愣地望着他,不理解他为什麽执意得到一个无关紧要的答案。
她的答案对他重要,还是纯粹因为主人需要小奴的答案?两者是有区别的。如果,是前者,她会如实以对;如果是後者,她依旧不会吐露实情。
她的答案不重要,关键是真心以对。望西需要她全心全意地对待,他不允许自己付出的真心没有回报。她既然得到他的心,那麽他也要索取她的。难道,她的心从没有放在他身上?只是单纯的以个乖顺小奴听从主人的要求?
望西的自信被突然而至的体认击倒,累积的怒火突地熄灭,像被冰水浇透全身。
他闭眼躺下,疲惫地说:“我累了,桌上有套现成的衣服,你换上就回去吧!”
主人的态度转变太快,燕泥直觉他不对劲。他是不是伤心?
“主人,还有什麽需要我服侍的?”她好盼望他开口留她。
“你可以走了。对了,这几天没事,你不用来了。”他要分开一段时间,好好冷静一下,他都快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也好好想想怎麽捉回她的心。终究,舍不下。
燕泥将他的话自动翻译成不再需要她的意思。他轻易舍弃她,连让她伺候的机会都不留,看来他对她纯粹是主人对小奴。也许,由她主动提出离开他,不再伺候他的要求会比较好吧?!
十指连心,骨肉之痛,痛彻心扉,言犹在耳,风吹即散。
燕泥从怀中掏出黄花梨木簪,主人曾经说木簪是身为他小奴的标记,现在她只要将木簪还给主人,一切就可以结束。以後,她是上官府的小奴,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小奴。
她默默地将木簪放至他的枕边,打算迅速离开。他恰好睁开眼,看见木簪放在枕边,旋即明白她的用意。
她已经不屑做他的小奴?他双目欲裂,捉住她的玉手几欲捏碎,咬牙道:“什麽意思?”
凝血的伤口重新迸裂,碧血滴滴,溅在蓝绸被面犹如暗色的红梅。
燕泥颤声道:“三……少爷……把簪子……送给……别人吧!”
她居然改称呼?主奴关系是那麽容易结束的吗?还一跟簪子就行了?没那麽容易!望西冷冷地提醒她,“别忘了,你是我花一千三百两银子买回来的。一千三百两银子可以买很多个小奴,你没有实现一千三百两银子的价值,我怎麽会放你走?!”
他得意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手掌的濡湿鲜血令他有种报复的快感。
“那……你再卖我一次,实现……啊……”
“喀啦”,清脆的骨裂声,令望西回神。
“啊──啊──”燕泥痛得滚倒床边。
该死,他竟然真的……
千言万语,满腹悔恨到了嘴边,却吐出一句:“滚!”
燕泥痛得神智全失,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主奴之情也不存在了吗?燕泥跌跌撞撞走出房间。
燕泥走出不久,望西的房间力响起一道同样清脆的骨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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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猛然觉得自己写得好BT,= =。
床上的泥娃娃──第四十一章
“哎呀,燕泥妹妹,听说你受伤了,我特地来看看你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润月香风袭袭,俏生生地出现在燕泥床头。燕泥无神的大眼望着她。
润月妩媚迷人,粉面含春,娇姿倩影。相形之下,燕泥气色晦暗,一副病态,犹如萎谢尘土的花朵。
燕泥略抬起眼皮,硬笑道:“是润月姐姐啊!请坐。”
“你伤在哪儿啊?”润月的心情特别好,声音带着轻快。
“手上。”润月姐姐真漂亮,怪不得主人……,燕泥想着,脸色又晦暗了几分。
“我看看。”
燕泥伸出右手,举到她面前。
“啊?!”润月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你怎麽伤在手上?伤得这麽深,还是右手!毁了,毁了,咱们做奴仆的就靠手脚吃饭。你伤成这样,就算伤好,只怕也是废了!大少爷知道吗?”
她一路劈里啪啦说完,看燕泥的脸色才自觉失言。呃,她最近乐过头,脑袋失灵。虽然,她不喜欢小傻妞,但是,看在她为自己做事的份上,偶尔的关心也是应该的。
“大少爷不知道。”
“你怎麽不告诉他?让他给你药敷用。你上次给我的那瓶药很好用,哎,可惜我都用光了。对了,我背上的伤都好了,那药真的很管用呢!你能不能再帮我问他要一瓶?呃,我的意思是留着以後备用,以备不时之需嘛!”
其实,那瓶药还有大半瓶,润月舍不得拿出来。反正,小傻妞是大少爷的人,她受伤,大少爷不会坐视不理,肯定拿好药给她治,到时候自己再向她A过来。
“他不会给我药了。”燕泥有气无力地说道。恐怕他连人也不想见吧!
“为什麽?你的伤可不轻,一般的药不太好治呢!”
“他不要我啦!”声音细如蚊呐。
“什麽?不要?”声音虽小,润月依旧听清楚了。她没料到小傻妞这麽快就被大少爷抛弃了,还好她喜欢的不是大少爷,润月暗自庆幸。“你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
“恩。”
“这就难怪了,做小奴的不讨主人高兴……,哎,你怎麽哭起来了?!”润月慌忙为燕泥拭泪。
是啊,都是她不好,忘记本份。可是,遵守本份好难!她管不主自己的心。每想他一次,伤口的抽痛就多一分,右手伤口的痛提醒她把痛沈埋在心里。
手废掉无所谓,以後怎样也无所谓,只要一辈子记得他留下的伤口带来的疼痛。
燕泥强笑道:“伤口又开始痛了,没什麽的,劳润月姐姐忧心。”
“唉,没什麽,只是看到你这副样子,润月姐姐心里难受。姐姐是过来人,我大概还能猜着几分。妹妹你别在意,习惯就好。”润月顺口安慰。
“润月姐姐,你是不是……”燕泥本来想问她是不是和主人……,可话到嘴边她又改口,“很习惯被主人抛弃?”
润月掩口笑道:“听你这麽问,就知道你还嫩着呐!你要是早听进我的话,也不至於……。主人的心,从来不会停留在小奴身上,男女欢好一场,时候道了自然散去。如果,你非要说主人抛弃小奴,那是小奴看高自己,自寻伤心。我当初也像你一样。後来习惯了,伺候得好,主人还会打赏,照样活得很滋润。不过,伺候主人还不如找个好人家嫁了!主人哪有自家相公贴心?!对了,和你说这麽多倒是忘了一件正事。”润月突然想起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什麽事?”燕泥细细咀嚼润月的话,男女欢好一场?不,她不要。她要的是今生今世,不离不弃。生生欢好,世世恩爱,不是雨露均洒的主奴之情。
润月眉儿弯弯,笑比花娇娆,大声宣布:“我要出嫁啦!”
床上的泥娃娃──第四十二章
润月的良人是跟随上官望东多年的副手丁玉希。
他是上官望东的左膀右臂,在上官府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因此,他们的婚礼在上官府内安排得相当热闹,与上官府有生意来往的各路朋友均买面子地到场祝贺。
“一拜高堂。”
……
随着司礼的李管家一声声唱贺,新娘润月与新郎丁玉希行完人生大礼。
燕泥坐在下人席上,羡慕地望着一身红衣的润月。要是她也能穿上嫁衣,旁边站着身着喜服的主人,该有多好啊!不能实现的愿望,想象也幸福。
她不求场面盛大,不求千金嫁衣,不求宾客盈门,只求主人真心以待。所求不多,但难以实现,想象终究一场空。良辰美景,哀由心生。润月姐姐终究找到了好归宿,而她可能要白头独老吧!
燕泥的目光穿过人群,定在上席的望西身上。
上官望西一身蓝衣,潇洒不羁地坐在席间,犹如鹤立鸡群。他今天以真面目示人,入席时引起巨大的“骚动”。如此玉郎,闺阁千金莫不翘首以盼,冀望他的目光能在自己身上多多停留。
他和她犹如云泥之别,燕泥收回痴痴的目光。她不聪明,但她不是傻子,隐约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二人身份有别,今生只能为主奴。
望西的目光在席间搜索她的身影,这些日子,他时时刻刻都在盼望她像以前那样不期而至,出现在西园,告诉他她会继续做他的小奴,拿回属於她的木簪。
可是,她让他失望。既然,她不愿意做他的小奴,那麽他去寻她又有什麽意义?真的一点意义没有吗?他扪心自问,他的心遗落在她身上,不索取她的回报,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不知她的伤势如何?望西下意识地轻抚包裹药草的左掌,他有意识地拖延伤口的愈合速度,让每一分疼痛提醒自己犯下的过错。
终於,他看到她了。她瘦了好多,气色晦暗,形容憔悴,不复当日神采。一刹那,他的心不可遏止地疼痛,他的惩罚伤到她了。喜筵过後,他一定找到她,要她拿回簪子,不管她愿不愿意。
燕泥感到一道强烈的目光,她下意识朝望西的方向望去,正好对上他痴缠的目光。她双颊火辣辣地发烧,比那天他打她还烧得厉害。
他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种眼神望她!她现在一脸病容,变得好丑,她不想让他看见目前的样子。她只得埋头吃菜。
她怎麽能够回避他的目光?她已经到不想看他的地步了?小奴学会反抗主人。好,很好!
望西怒气勃发,霍地起身,不顾场合,大步朝燕泥走去。
燕泥来不及反应,天旋地转之间,就被他抱出了大厅。
众宾客一阵哗然,搞不明白尊贵的上官三少抱走一个下人做什麽。只有老狐狸上官望东明白发生了什麽事,他的招数成功了!
他笑眯眯地安抚道:“余兴节目,余兴节目,大家尽管安心吃!等会咱们闹洞房。”
床上的泥娃娃──第四十三章
大厅不远处,望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