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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放只是隔着帘子对爹说了几句什么,爹恭恭敬敬地退下了。直到李放的马车走远了,爹才回过头来,发现我还在,严肃地对我说:“笛儿,到我的书房去,爹有话对你说!”
爹还从未这样对我说过话,我的心里不禁打起了小鼓。昨日请春之后,爹还没有和我说过什么,这次不会是为了保全商家,让我入宫吧?
一路思索着,不觉已进了爹的书房。爹示意我关上房门,神情凝重地说道:“想必成儿已对你说了,皇上现在的意思是要诏你进宫为妃!笛儿可是想入宫?”
我拿不准他的意思,忙道:“爹,笛儿不想。笛儿只想陪在爹的身边安乐地度过每一天!”
爹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孩子啊,你既然不想入宫。为何今日却和皇上……这后宫可不是你呆得的地方啊!须知自古后宫纷争不断,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可是你能应付得来的?爹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娘又去了。爹不想让你受苦啊!爹今日还在和你南姨父商议,是不是赶在皇上下旨前,把你和成儿的婚事给定下来,这样你就可以不入宫了!可今日你却与皇上……看来皇上是铁了心要你进宫了!”
看着爹一脸的忧心,我心里一暖,忙说道:“爹,你放心,笛儿已经不用进宫了。我今日已求过皇上了,皇上准我不进宫了!”
随后,我把今日汶水边我与李放的对话说与他听。
爹听完后,这才舒心地笑了,慈爱地看着我说:“我的笛儿真聪明!想你爹我入朝为官十几年,深受先皇的信任。但五年前,先皇驾崩,皇上登基,因着我是伯王的老师,而对我有诸多猜忌。如今,怕是皇上也会放心不少了吧!爹老了,不求其他,只求你们姐弟四人能平安快乐就行!”
我笑着说:“爹怎么会老呢?爹正当壮年啊!”
爹宠溺地看着我说:“女儿都这么大了,爹还不老啊?对了,笛儿,你也十五了,再过几个月就十六了。也该把你和成儿的事给办了,不然夜长梦多,君心难测啊!成儿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和你倒也般配。坊间虽传言成儿荒唐,但我看他对你倒也真心。再说,男人年少时有些轻狂这也是无防,成了家就懂事了。你娘不在了,这事就让爹为你张罗吧!改日我再去南府和你姨父姨母商量下,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我急了,忙说:“爹,笛儿不嫁!”
爹却以为我只是女儿家的害羞,并不让我多言,挥挥手,让我退下了。看来,这事只有从南成身上下手了!
第十九节 嫣然一笑
翌日清晨,我尚在睡梦之中。红意急急地叫着:“小姐,快起床了!南府来客了!”
我嘟囔着:“这么早啊!表哥来了吗?让他等等,我再眯会儿!”说罢,翻了个身,又睡了。
“看来笛儿是一心想着弟弟,并没想到姐姐也会来看你吧?如果成儿知道了,不知会开心成什么样子呢!”一个清脆娇软的声音响起,我一听就知道是南嫣来了。一个激凌,我坐了起来,顿时睡意全无。
只见南嫣款款走来,身穿一件葱绿金丝掐边云纹衣,一条杏黄八幅及地裙。裙摆上彩蝶蹁跹,裙随人动,蝶随裙舞。这身艳丽的装束衬得她红润的小脸更是炫丽夺目,真不愧是这望京城第一美女啊。
南嫣见我看着她,冲我妩媚地一笑,道:“看来是姐姐打扰笛儿妹妹的好梦了!我只是路过这相府,想进来向妹妹讨口茶喝!”
我讪笑道:“是妹妹失礼了,让姐姐见笑了!”
南嫣道:“笛儿你慢些洗漱,我去水榭等你!”说完翩然而去。
我与南嫣向来不算亲厚,我可不相信她一大早来相府只为讨杯茶这么简单。于是让红意给我穿好衣服,匆匆洗漱后,直奔水榭。
片刻功夫,我来到了水榭。只见南嫣慵懒地倚着栏杆,一手拿着一个小碟子,一手往池子里丢着鱼食,十指纤纤,白如葱管。我不由得暗暗叹道:这美人就是美人啊,喂鱼也能喂出一番风情来!
池子里三姨娘养的锦鲤子纷纷游过来抢食。我问道:“姐姐也喜欢这锦鲤子?”
南嫣并不回我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侍候在一旁的红意。我顿时明白过来,示意红意退下。
见红意走开了,南嫣这才把手中的碟子放到石几上,说道:“妹妹对成儿可是真心?”
我如实地回答道:“我只当他是表哥,亲哥哥一样的表哥!”
“那么皇上呢?妹妹对皇上可是真心?”南嫣话锋一转,语气也凌厉起来。
看来,这才是她想说的重点吧。我淡淡一笑:“我与皇上不过数面之缘,何来真心之说?”
南嫣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道:“可是妹妹昨日与皇上玩得很是尽兴啊!难道妹妹对皇上就没有一点动心?”
我的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这个南嫣不简单啊!昨日之事,想来李放也是做得极为隐密的,相府里也只有爹一人知情,她是如何得知的,而且今日一大早便找上门来了,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我决定,在没有弄清她的真实目的前,绝不开口。
南嫣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默认了,拿起石几上的茶杯把玩起来,慢悠悠地说:“如果妹妹心系成儿,那我与你仍是好姐妹!姐姐会像疼爱成儿一般疼爱你的。但是如果妹妹选择进宫的话,你我姐妹之情就此断了吧!他日宫中相见,你我便是敌人!”
我明白了,原来她以为昨日我与李放一起,就是为了邀宠于李放。我淡淡地笑了,说:“姐姐大可放心,昨日我已求过皇上了,皇上准我不进宫了。从此,姐姐便是这渊源皇宫中尊贵的皇妃娘娘,妹妹仍是商府的大小姐。”言下之意是你我二人井水不犯河水,也是做不了好姐妹的了。
南嫣何等聪明,怎听不出我话里的意思?她越过石几,握住我的手,满眼的真诚,“妹妹,既然你无心进宫。那姐姐就给你明说了吧。眼下的情况,就算你不进宫,皇上也不会让南商二家联姻的!南家的钱和商家的权,结合在一起,会是皇上的心头大患的!但是,如果我进得宫去,定能打消皇上对我二家的疑虑的。到时候我就请旨让皇上给你二人赐婚!”
听她这么一说,倒像是牺牲了她,成全了我和南成了。我虚虚地推开她的手,道:“姐姐有心了!”
看着南嫣一脸憧憬的样子,我忍不住问道:“姐姐就这样想进宫?”
南嫣笑了,媚眼如丝。她喝了一口茶,道:“皇上英明神武,是这渊源国最出色的男子!哪个女子不想嫁给他呢?渊源国最出色的男子当然要渊源国最美的女子才配得上他了!”
听着南嫣自诩渊源国最美的女子,我哑然失笑,这也太不谦虚了吧?不过南嫣的确有骄傲的本钱!我轻声道:“那姐姐可知这后宫佳丽三千?更何况听闻皇上与皇后大婚四年,一直是鹣鲽情深,皇上独宠皇后一人……”
南嫣轻蔑地一笑,道:“后宫三千佳丽?我可没说皇上宠幸过谁。至于曹皇后嘛,皇上宠的可不是她!皇上宠的可是她哥哥曹固边关那三十万铁骑!要不为何大婚四年,皇后却并无所出?皇上自幼便与我相识,我能感觉到他是喜欢我的,只要我进了宫。皇上一定会独宠于我的!”
我笑了,李家的江山好,曹家的兵马好,南家的银子也好啊!聪明如南嫣,她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吗?我想她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魅力罢了。我也多说无益。
一时二人又说了些闲话,南嫣见此行目的已达成,于是起身告辞,我也不多加挽留,随她去了。
我刚回房,南成却急急地赶来了。
南成一进门,就高兴地说:“笛儿,你不用进宫了!”
我笑道:“我昨日便知道了!”
南成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说:“那么笛儿,你可是同意了?”
我诧异地看着南成,道:“我当然同意了,不然,我还想要进宫去啊?”
南成深情地看着我说:“笛儿,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
啊?这算什么啊?我挣脱他抓得紧紧的手,说:“表哥,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明白!”
南成看着我被他抓红的手,尴尬地笑笑,说:“难道笛儿不知道?今日我父亲已和姨父商议,明日便让我来相府提亲!还是笛儿觉得这样太委屈了?你放心,我南成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我有些哭笑不得了,原来我们二人说的并不是一件事啊!可我又不知解释清楚,正迟疑间,南成的神色瞬间变得沮丧起来,声音沙哑地说:“还是笛儿心里仍放不下衍之,想嫁给他?”
提到李纵,我心里一紧,我突然发现我并不想嫁给他,说不清是为什么,至少现在的情况下我是不想嫁给他的。我说:“表哥,我也不想嫁给李纵,说不清是为什么,只觉得我对他并不是我自己以前认为的那种感情!”
南成的眼里又生出许多的希冀,“那笛儿是说愿意嫁给我了?”
我不忍心伤害他,但是不说清楚,怕是对他最大的伤害。我狠心说道:“表哥,我只当你是亲哥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很爱你,就是爱易非,易安,易学那样爱你!”
南成失神了片刻,负气地背过身子,道:“我算是明白了,笛儿是想进宫啊?那我得恭喜商家和南家一样又出一位皇妃了!”
我让他气得笑了,说道:“我何时说过我要进宫了?昨日我已求得皇上恩准,我不用进宫了。从今以后我仍是这商府的大小姐!皇妃只怕你南府才出得了了!”
南成这才回过头,笑了。
提到南府,我想起了南嫣,于是说道:“对了,你姐弟二人可是约好了的啊!南嫣姐姐刚走,你就来了!”
南成紧张地问:“姐姐可有对你做过什么?”
我似笑非笑地说:“她是让我别打她的皇上的主意。如果不排除我这个心头大患,她能安心进宫吗?”
南成这才松了口气。我问道:“她是你姐姐,难道你就放心让她进宫?”
南成沉默了片刻,说:“笛儿,她和你不同。她能在后宫生活得好的!她平日里和婉和公主交好,还不是为了能接近皇上,她从小便想嫁给皇上的!”
一时,红意过来说,正厅里二姨娘传了午饭,让我南成过去。
南成吃过饭后便走了。
第二十节 歌终人散(一)
圣旨下到了南家,南嫣被将于四月初八进宫。封号未定,许是要她入宫后,得了皇帝宠幸才会赐予封号吧。如今宫中除了皇后,只得几个有名份的昭仪,和几个美人。以她的身份,少不了位居四妃之首吧!对李放来说,这已不是大婚,所以一切筹备工作自有礼部安排,而对南家来说,这是大事,南成一时也是忙得见不到人影。
易非是整日里早出晚归,想必也是去找那华漪纹了。爹对此事也是默认了。易安易学随着夫子读书,偶尔也会拿此新临的帖子给我看。我窝在相府里,看些闲书,有时也会随姨娘们一起外出去买些绸缎,逛逛园子什么的。不觉中已是二月初十,离南嫣进宫只有不到二个月的时间了。
这日,我闲闲地在屋里喂着南成送我的鹩哥。想起这时辰怕是三姨娘也在水榭里喂她的锦鲤子。就着红意提了鸟笼过去凑趣儿。
快到水榭时,门房里的商全勿勿赶来,向我见过礼后。瞧得左右无人,低声对我说:“小姐,季王府来人了,在门房里,说是要单独见小姐!并吩咐不要惊动了老爷和夫人们。Qī。shū。ωǎng。小姐你看,这见还是不见呢?”
难道是李纵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