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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这二人的目光都对准了我。烫手的山芋就这样扔给了我。我心里对李放虽是万般不舍,但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方式进宫也是为我所不耻的。李放会如何看我?我舍不下爱情,也不能没了尊严。让我嫁给南成就更不可能了。我心一横,跪在石子上,说:“易笛谢谢两位娘娘的美意。易笛年幼,尚不满十六,暂时不想考虑这婚嫁之事,望两位娘娘成全!”
皇后正欲说话,一个男子朗笑着走了过来,却是几月不见的李纵。李纵一身白衣,比起他离京之时脸上多了几分苍桑,却更显出男人的刚毅之色。李纵稍微躬下身子一礼道:“臣弟李纵见过皇嫂,贵妃娘娘!”又看了看我说:“笛儿,你也在啊?怎么跪在这石子上呢?快起来!”说着,就把我扶了起来!
皇后温和地对李纵说:“皇弟多日不见,可还安好?皇上可是记挂你得紧呢!对了,皇弟与笛儿认识?”
李纵笑道:“笛儿是歌儿生前认下的义妹。今日我回京正是找笛儿有事。听闻笛儿最近收了一本曲谱的孤本,歌儿的生辰快到了,我想为她奏上一曲。笛儿可是舍得?”
我哪里有什么乐谱,不过李纵这明显是要帮我离开皇宫。于是我点点头说:“当然,王爷只管拿去就是!”
李纵马上便要求带我出宫回相府取乐谱。皇后和南嫣虽是怀疑,却因着李纵的面子,也只好放我走了。
上了李纵的马车。李纵这才褪去脸上的笑容,一脸担忧地说:“笛儿,你和皇兄这是怎么了?为何皇兄急着诏我进京,今日见他,他却只问你和断嵋之事?”
我心中一痛,李放不相信我,他是找李纵去求证的了。我问道:“那你说了?”
李纵点点头说:“我全说了。笛儿,这不能不说啊!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就会害得商家家破人亡的。”
久违了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自从那日易非被李放赐婚后,我一直都没有这样哭过了。见了李纵,竟像见了亲人一样,想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都和他倾诉。
李纵轻声问道:“笛儿,你是爱着皇兄的吧?”
我努力止住眼泪,哽咽着说:“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我和他之间已经完了。”
李纵说:“今日皇兄已向我问清楚了,我的话他自是信的。想必他就快来找你了,你不必如此伤心!”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掉了出来,我哭道:“可是他不相信我!我说了要解释的,他机会都不给我!枉我这样爱他,他伤了我的心啊!”
李纵柔声说道:“皇兄他也不好过,我见他满脸憔悴。你也要多体谅他才是!”
我恨恨地说:“我都已经不计较他后宫有那么多女人,接受了与别人共事一夫的现实。我为他放弃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执著。而他呢,竟舍得这样伤我的心!衣服破了可以补,那心碎了用什么来补?”
李纵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快到相府时,李纵突然说:“笛儿,我一直都希望你是快乐的,我也记得你说过要快乐地活着,把你娘亲的那一份一起活着。但是,你现在并不快乐!不如你随我走吧!让我带你去纵情山水,做那闲云野鹤,终此一生!”
这算什么?是求婚?还是可怜我?罢了,我也没有力气去计较这么多了,正色道:“姐夫,我太累了。只想一个人好好地藏起来疗伤!”
这是我第二次叫他姐夫,李纵愣了一下,长叹一口气道:“笛儿,我终是错过了你啊!”
相府到了,我默然地下了马车。李纵叫住了我:“笛儿,我明日便会离京,记得你对我说的话,一定要快乐!”
我对他一笑,点点头。李纵这才离去了。
第三十五节 相府大难
当夜,李放如同以往一样来到了我的房里。我听见有声响,也闻到了熟悉的龙涎香。知道是他来了,我侧身躺着,并不回头。如果他在向李纵求证之前来找我,我一定会满怀内疚地向他解释清楚,请求他原谅我瞒着他的错。但是,他却非要等着李纵来过之后才来找我。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给他打碎了。
李放在我身后轻唤道:“辰儿,辰儿。。。。。。”
我并不理他,只是假装睡着了。李放也并不像以前那样直接捂上我的唇,哑着声音说:“辰儿,我知道你没有睡着。你不想理我了吗?”
我淡淡地说:“皇上,商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请回吧!”
李放焦急地说:“辰儿,对不起,是我伤了你的心!可是我也是不得已啊,你不明白这断嵋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只能谨慎处理!”
我冷笑着说:“你猜忌商家,我不怪你。你乱点鸳鸯,赐婚给易非和婉和,我也不怨你。只是,你为何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你宁愿诏季王回京,也不愿听我的解释!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如果你在季王回京之前来找我,我会多么的感动啊!我会请求你原谅我,毕竟我不该瞒你。你知道吗?我这些日子几乎每夜都在等着你的到来!你到今天才来,可是已经太迟了。。。。。。皇上,你还是请回吧!”
李放叹了口气说:“辰儿,你是我唯一爱过的女子。我却不知道你有宿疾。我不知道你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不知道你曾经和季王如此交好。这一切竟然是从别人口里听说的。你让我情何以堪?我不敢说我是怨你的,只怪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
我冷冷地说:“如今伯王一党已除,边境上自有国舅守着。南家也是全力支援国库。皇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就算我爹有何异心,皇上不是已经用婉和公主把商家给牵制住了吗?皇上如今就不用在易笛身上下心思了。对皇上而言,易笛已是无用之人!”
李放一下子上了床,猛地把我抱住,转过我的身子,让我直视着他,说:“辰儿,你就是这样看我的?你就非得说这样的话来伤我的心?”
我闭上了眼睛。李放无计可施,于是狠狠地吻住了我。他的唇带着霸道的火热,而我的心却在慢慢变冷。他的舌头几次想进入我的口中,我只是咬着牙,一动也不动。他不甘心地轻咬着我的唇瓣,我木然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李放最终颓然地放开了我,说:“辰儿,你倒底要我怎样才肯理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坐起身来,眼神空洞地脱下我的中衣,又将肚兜也一并褪了去。李放呆呆地看着我胸前的美好,声音古怪地说:“辰儿,你……”
我不带一丝温度地说:“皇上深夜来此,就是想临幸易笛吧?易笛受宠若惊。”
说罢,又伸手去解亵裤。李放一把按住我的手,拉过薄被把给我盖上,痛苦地说:“辰儿,你这是在恨我吗?”
恨?没有爱,哪来的恨呢?
良久,李放又道:“辰儿,我走了,你好好想想,记住,我是爱你的!”说完,飞身走了。
我这才咬着被角哭了起来。又是一夜无眠。
清晨,我才迷迷糊糊入睡,红意大叫着把我吵醒了:“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不悦地问道:“天塌下来了,一大早的鬼吼鬼叫的,你这丫头,还要不要人睡觉啊?”
红意不理会我的不高兴,说:“小姐,华老将军提着剑杀进府里来了!说是要杀了大少爷!”
我一听,顿时睡意全无。一下是易非和华漪纹之间出事了!三两下洗漱完毕后,我匆匆赶去前厅。只见易非落寞地坐在那里。我忙问道:“华将军呢?”
易非说:“和爹去了书房里。”
我看着易非,说:“出了什么事了?”
易非低下了头,说:“姐,漪纹她有了身孕,孩子是我的。”
我让这个消息给惊呆了!易非要当爹了!他比我小一个月,也才十六岁不到啊!随际又想,我不是也才十五岁就谈起了婚嫁吗?在这个朝代也算不得早了。只是我的心理年龄已是二十二岁了。所以一直才把易非当作小孩子看。只是李放刚给婉和赐婚不久,就出了这样的事。的确有损皇家颜面。那华老将军那里也是不好应付的。华将军本有二子,均在国舅曹固帐听做事。四十多岁了才得一女,自是视作掌上明珠的。华漪纹十岁便没了母亲。华老将军更是心疼幼女,有求必应。故望京城中的人都知道,华府的大小姐不爱红妆爱武装,也是给华老将军宠出来的。如果易非未与婉和有婚约,这事也就好办了。眼下这事,难啊!我问道:“你是如何打算的?”
易非一脸绝决地说:“我会去向皇上请罪的。这事我一人担着,绝不连累相府,要杀要刮听凭皇上处置。我已和漪纹商量好了,无论我出了什么事,漪纹都会生下孩子,抚养他成人。只是委屈了漪纹和我那未出世的孩子!”
我叹了口气,终究是个孩子啊!出了事就想到的是死,却不知这世是最容易求的就是死,反而活着才是困难的。我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也不是没有回环的余地。你且等着,看爹和华将军谈得如何了。一会儿华将军和爹出来,无论说什么你都不要还嘴,态度诚恳些。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死了,一了百了。你让爹和二姨娘怎么办?你想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漪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你让她生下孩子后如何在世人面前生存?还有你的孩子,你想让他从一出身便背上私生子的骂名?易非,你是一个男人!出了这样的事,你要去承担,而不是用死来逃避。你身上还有很多责任!”
易非惭愧地说:“姐姐,你教训的是,易非记住了。”
这时,华将军和爹一起走出来了。易非忙迎了上去,向华将军行礼。华将军须发皆白,倨傲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爹看见易非,气得浑身发抖,骂了两声“逆子”后,也匆匆地赶去上朝去了。
二姨娘听到这件事后,一直哭个不停。一个时辰后,宗人府来人要带走易非。该来的终究是来了。我和二姨娘忙着吩咐管家拿些银子打点给那些兵卒。兵卒们却拒而不收,看来,易非是要吃点苦头了。宗人府办案,历来是最严厉的,而易非就偏偏给送入了宗人府。这事完全符合皇家办案的规矩,我已无心去追究是谁的意思了。
临行时,我拉着易非的手说:“易非,勇敢些!记住要活着回来。爹和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易非给带走了,二姨娘哭晕了过去。匆匆赶来的易安易学和三姨娘四姨娘也是哭成一团。我看着相府这一派凄风苦雨,对自己说道:只有走这一步了!
第三十六节 自请入宫
除了去求李放,我别无他法。爹想必也是在尽力为易非开脱,但是等他的办法见效,怕是易非已经挺不住了。进了宗人府,少不了要动刑的。而易非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如何能受得住?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李放开口放人了。
我换了身衣服,带上一些银子准备马上进宫去求见李放。要动身时,才想起,我身边竟无一件李放的信物,只怕是这宫门也进不了。正一筹莫展时,一个小太监来到了相府,把一块令牌交给我,说:“小姐,这是公主给你的,公主说,有了这个令牌,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她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我握紧了手中的令牌,大恩不言谢,婉和,你的恩情我商易笛记下了!
有了婉和的令牌,我顺利地进了皇宫。打听到皇上已经下朝,正在御书房。于是我找到一个机灵的小宫女让她给我带路。少不了给她一些银子。小宫女一见银子,自是乐得笑开了,飞快地引着我向御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