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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不至于。。。。。。”李纵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慢悠悠地说着,慢悠悠地说道,像是在讲述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按时辰算来,姑娘此时顶多是腹胀如鼓,还得有半个时辰方才肚肠胀裂。。。。。。”
“李纵!!!”我忍不住大吼道!
“在下在!”李纵对我礼貌地抱了一下拳。
我无语了,那礼貌中分明带着十足的戏谑。刚才我还觉得他成熟稳重,片刻后又觉得他害羞,现在觉得他是个腹黑的家伙。
见我久久无话,李纵收起那戏谑的神色,说道:“在下说这么多,就是想让姑娘明白,这断嵋可不是能轻易来得的,今日之后,姑娘就忘了这里吧。这里危险且不说,何况是禁地,让官府知道了,你会有麻烦的。”
我不以为然地说:“你不会出卖我吧?再说,既是禁地,为何你来得,我来不得?”
李纵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你这个倔丫头。。。。。。”
我恶狠狠地盯着他说:“别叫我丫头!若不是为了解寻那蓝芝叶,我才不来这鬼地方呢!你来这里又所为何事?”
李纵脸色一下了沉了下去,说:“我也为这蓝芝叶而来。。。。。。”
我心中一动:“你家里也有人患瘫症?”
他眼睛失神地望着前方,幽幽地说道:“内子患瘫症四年了,寻遍名医也无药可治。上古医典寻有用蓝芝叶可治瘫症的方子。。。。。。”
我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忙问道:“这四年你一直都在照顾她吗?”
他深深在叹了口气说:“是啊,这四年里,我每天喂她吃饭,同她说话,可是,她从来都不能应我一声。。。。。。她就像经霜的花儿一样在我眼前一日日憔悴,枯萎。。。。。。”
“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我打断了他的话,我害怕听到那个字!“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治好她的!相信我!”
“你是医者?”
“不是!”
“你会医术?”
我不好意思了,说:“不会,但我会学的!”
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等你学会,已经太晚了。我只希望那蓝芝叶能救她。只是今年怕是又要失望了,蓝芝叶还没有长成,幼株无药效啊!又得来年开春了!她多受几个月的苦了!”
我忘情的抓住他的双手说:“让我帮你好不好?我们一起寻找办法医治她!”
他直视着我,目光灼灼,良久,才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被他问得有点慌乱了,才发现我还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像握住了烙铁一样,我丢开他的手,一下子窜得老远。吞吞吐吐的说:“因为我的娘亲也和她一样。。。。。。如果。。。。。。我的父亲也像你对你夫人一样对她,她就不会那么苦了。。。。。。”说到最后,我又无声的哭了。
他没有说话,一方洁白的绢帕递到了我面前。我也不推却地接了过来,擦拭着眼睛。绢帕上淡淡的草药香味让我觉得十分安适。眼泪却越擦越多。这一天,我流的泪恐怕是我来到这个世界来最多的一天。一直我都认为自己很坚强,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多么脆弱。脆弱到对这样一个刚刚认识半天不到的男人产生了相依靠的感觉。。。。。。
这样的想法让我猛地了惊!而后又对自己说,许是回忆太伤人了,伤心的时候,想找人靠一下是很正常的。过了就好了。
李纵并不说安慰的话,只是静静地陪着我。也许他知道,这时候,让我哭哭反而更好。
等我平息下来后,发现那绢帕已然湿透。我鬼使神差的把它塞进了自己怀里。
抬头看李纵,他并没有看我。想在沉思着什么。看着他微蹙的眉头;有一种想拂平它的冲动。我定定地看着他,说:“你是真是一个好男人!”
“啊?”他像是刚回过神来,并没有听见我说什么。又像是被我的话吓倒了。
这样直白地称赞一个男人,在这个时代的确大胆了些。我忙说:“我是说,你真是个好丈夫。。。。。。”
他淡淡地笑了,说:“你也是个好女儿!”
这时,他的仆从江策回来了,捡了不枯枝。放下枯枝,却不往火堆上添。只是神色古怪地看着我和李纵。直到李纵又有要发火的兆头了,他才正色说道:“主上,该下山了,不然天黑之前无法回府了!”
我忍不住笑了,这个江策,让他去捡枯枝吧,他一去就是半天。好容易捡了一捆吧,又说要回去了。他早知道要下山,为何还要去捡呢?
李纵看看我,也明白我为何而笑。也不多说,只对江策说:“下山吧。”
江策说:“易姑娘是不是和我们一道下山呢?”
李纵也不问我,说:“当然一起,她一个姑娘家,徒步走来已属不易,难不成还让她独自一人下山?”
走了几步,又问:“易姑娘,贵府在何处,在下送你回府。”
我说:“这几日和我家人在明光寺小住。公子只须送我至明光寺即可。”
一路无话,再穿过那片纯梅林时,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李纵自觉地把我护在身后,让我不沾半点。虽是明白触碰纯梅不防事,心里也不免感动不已。
下了断嵋,只见二匹白马在山脚下忠心地候着主人。于是我与李纵共乘一骑,向山外驰去。
一路上,身后不时传来李纵身上淡淡的草药味。而他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让我不自觉地向他胸口靠近。心里也觉得从未有过的踏实。真想这条路这样一直没有尽头啊!有一个人这样为我遮风挡雨。我不由得羡慕起李纵的妻子来。。。。。。正当我沉浸于自己营造的温馨氛围里时,却发现身后的身体变得僵直了。我才幡然醒悟,我不知不觉中竟然靠他那么近了。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尽可能不去触碰他。
明光寺很快就到了。分别时,我看着他说:“李公子,我以后可以去看望你的夫人吗?”
李纵愣了一下,取下一个墨玉的令牌递给我说,“易姑娘以后到京城东郊纵歌园,拿这个就可以找到我。在下与内子都会很期待姑娘的到访。另外,代我问令堂金安!”
言毕,二人纵马而去。我一直望着,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一抹白影。
第五节 纵歌行(一)
寺里的师太们已做完晚课,我小心地沿原路溜进院子,幸而小门是开启着的,也没让人发现。回到房里,红意正为我迟迟未归而急得团团转。见我一身的狼狈,吓得脸都白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啊?”
这丫头一问,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李纵的那句“姑娘仍是清白之躯”。忍不住笑道:“你不看看你家小姐是谁?还有人敢欺负我?”
红意打量着我的衣裙说:“那小姐你去了何处?怎的一身脏乱?”
我说:“只是去了后山,别大惊小怪的,你是怕引不来二姨娘啊?还不快去打水让我沐浴!”
红意一听这话,马上出去了。我脱下身上的外衣。那方绢帕掉了出来。我握着它,想起来李纵给我的令牌来。从荷包里把它拿出来,这才得以仔细看看。令牌不过一尺见方,图纹简单古朴,只刻有一个“季”字。季,和李纵有什么关系呢?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红意打水进来了。
她一看我手里的牌子,顿时大惊失色,问道:“小。。。。。。小姐,你手里的东西是哪里来的?”
我把牌子递给她说:“一个朋友给的,有何不妥吗?”
红意却不敢接过去,说:“小姐,你知道这个‘季’字在渊源国代表谁吗?也难怪,自夫人过世后,你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这个令牌应该是季王爷的,季王爷可是当然皇上同母弟弟,是当朝四个王爷中最受皇上信任的王爷。看来,小姐你说的那个朋友应该是季王爷没错了。”
原来他就是当今的季王爷啊。依稀记得当今天子名讳李放。这兄弟二人一放一纵,倒有些意思。那他的妻子应该就是季王妃了。身处高位,却对病妻如此上心,真是难得啊!参照前世流行的一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来说,李纵更有资本和理由变坏。李纵一定爱极了他的妻子吧!
红意推了推我说:“小姐,在想什么呢?快沐浴吧,天凉,水冷了可不好。”
我由着红意给我宽衣,头脑里闪过“纵歌园”三个字,难道。。。。。。我忙问:“季王妃的名字里是否有个‘歌’字?”
红意让我这一问,打开了话匣子:“季王妃名唤秦歌,听说当年只是先皇赐予季王爷的歌女。当时王爷还是四皇子。季王爷甚是宠爱于她。几次向先皇请旨娶她为妃,都因她身份卑贱而让先皇驳回了。后来,有奸人夜袭季王府,王爷因中毒被困也书房,是王妃舍命为王爷挡了数刀直至援兵赶到。王妃是给救活了,却成了个活死人,躺在床上不能动了。王爷跪求了三天,终是让先皇指婚。王妃这一躺已是四年了,王爷四处寻医,也不见有所好转。真是一对苦命的人啊!”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这季王爷可有妾室?”
红意说:“别说妾室,连先皇一并赐入府的歌姬舞姬都让王爷一一遣送出府了。”
我向红意挥挥手,示意她出去。一个人沉浸于对李纵的遐想中。李纵,这个男人已深深地烙入我的心底。我告诉自己,这与男女之情无关,只是单纯的欣赏。
过了几日,我们回府了。
我一直都在思索秦歌的病情,她不止是单纯的瘫痪吧,是伤了经络,成了植物人。对于植物人的苏醒,二十一世纪的医学界都没有十分的把握,这里面有太多的偶然,而李纵做得最正确的莫过于天天对她说话,这对她的康复大有帮助。
我从照顾妈妈的经验中总结出了很多日常护理的事项。诸如:合理膳食,平日里多晒太阳,按摩等等。
几日后,我寻得一个机会,借口想去京城最大的云绣纺做两身衣服,带着红意出了门。相府的车是不敢用的,甩掉了随行的家丁,我和红意雇了辆车,直奔纵歌园。
纵歌园是一座极为气派的院子。门口守卫森严,见我二人持有季王的令牌,也只是让我们在外候着,护卫的小兵向里面通传。
一盏茶的功夫,李纵迎了出来。还不等我向李纵见礼。他身后走出一人,笑着对我说:“笛儿,你也来这纵歌园来了啊?莫不是和我一样,来讨衍之兄珍藏的玉花酒了?”
我见此人丰神俊朗,一身蓝色的衣衫,飘逸洒脱。眉眼极为熟悉,依稀记得在我穿来这个世界之初,尚在病中,他来府上问候过我,好像是我的表哥,我娘亲的表姐南家姨母的儿子,叫南成。
我于是唤了声“表哥”,以向李纵屈身见礼道:“易笛请王爷金安!”
李纵没有理我,只是问:“南成,你认识易姑娘?”
南成笑道:“什么易姑娘啊?衍之你弄错了,她是我的表妹,闺名商易笛,她爹就是右相商焕祯商大人。”
李纵的脸沉了几分,说:“易姑娘,哦,应该是商姑娘才对,是商大人正室林夫人所出吧?这林夫人可是半年前没了?”
南成正色道:“正是,姨母多病,去世时我这表妹可是大病一场,好容易给救活了,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唉。。。。。。”
李纵黑着脸说:“商小姐,本王有话单独和你说,请跟我来!”
这李纵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刚迎出来时还满脸笑意,这时又冷若冰霜。联想南成的话,我一下子明白了,定是他想到了我对他说过我的娘亲也是得了瘫症,而南成却说。。。。。。这下完了,该怎么和他解释呢?
南成见李纵脸色不善,问道:“衍之兄,怎以回事?”
红意也怯怯地叫了声“小姐”。
李纵并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