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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怪他么?”云天却又问,桃花眸深幽无垠,好似一汪碧水深不见底。
负清风轻轻的摇头,“我不怪他,也不原谅他。”如今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她唯一觉得庆幸的是他的计划没有完全成功,若是他的计划完全成功,她现在不知该如何面对那样的局…她不怪他?云天却闻言一愣,眸中溢出淡淡的笑意,她果然容易心软。“小风儿,师父做的一切都有他的道理,有他的理由,或许你现在不理解,但总有一日你会理解他的。”
负清风不知那话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心思去深究,一心都扑在了边关制敌策略上,她要在最短的时候内将兵力分布好,向各城进发。这几日,负清风一直呆在房间里没出门,偶尔任逍遥云追月云天却三人还进去帮帮忙,大部分时候三个人都在帮忙打下手。别以为打下手简单,这可真是不容易,不禁要画出地图,还要在上面将大小城池全部表明。
终于在四日之后,边关的所有图纸都绘制出来,当日下午负清风便亲赴营中查看训练情况,巡视完毕,吩咐各首领准备明日出发。
敲定日程,负清风派人入宫告知,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第二日二十万大军出发。
临行前夜,负清风将府中的大小事务一律交代一遍,让马统做了将军府的管家,虽然这小子总是犯浑,却是她少数信任的人之一。马统知道自己无法随军,一个晚上都哭哭啼啼的,相较之前,动静小了很多,又很容易妥协。因为他知道即便他跟着也只会拖小姐的后腿,所以他决定留在将军府好好看家,让小姐放心,或许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看着哭哭啼啼的马统,负清风很是无奈,生怕马统没有威慑力,特意将府中老少尽数集合宣告顺带着训诫一遍,将军府虽没有了爹娘,她还在,该有的规矩必须要有。
夜深人静,负清风云追月两人到了祠堂内跪拜上香,任逍遥云天却亦跟随其后,按照辛瞰,任逍遥是不用跪的,但他偏跪了,众人心知肚明,他这一跪代表了什么。
拜云追月那一拳所赐,任逍遥左眼的淤青至今未消,看着十分滑稽,特别在那样一张谪仙般的面容上,为此,府中议论纷纷,传言两人感情不和之类的,依照目前的形式,这两人日后的感情别想和了。
三拜之后,负清风缓缓跪直身子,双手合十,轻轻开口,“爹,娘,风儿明日便要南征了,你们不要为风儿担心,风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爹,负家军我一定会好好守护,天下安定,这一日终有来临。你们若在天有灵,保佑女儿南征大捷,今夜就此拜别,待风儿归来之日再来为爹娘上香,报告喜讯。
云追月闻言心中微微一沉,随即开口,“义父义母,你们放心,追月一定会好好保护风儿,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请你们放心。”
任逍遥自身后起身,上前两步跪在了负清风身旁,“将军,夫人,逍遥也会好好协助风儿,照顾她,保护她,请你们安心。还有一件事,在这里我就不明说了,请你们原谅我。”风儿如今成了他的人,将军,夫人至死不知,他们或许永远也不会想到他会与小风儿在一起罢?小风儿是他们的女儿,他道歉是必须的。
此话一出,云追月立即转眸冷冷的睨了任逍遥一眼,在心中啐道,任逍遥这个混蛋,他还真敢说!
云天却将香放进香炉内,旋身走到了云追月身旁跪下,双手合十认真的开口,“将军,夫人,我前几日已在雪撼天及百官面前说过一边,今日我会再说一遍,这代表我的真心与决心。云天却为负清风而来,自然会跟随她,天上人间,碧落黄泉,她去哪儿我去哪儿。”
任逍遥与云追月同时黑了俊脸,这家伙要不要这么煽情啊?
祭拜完毕,四人出了祠堂,方才一出祠堂,任逍遥就很不爽的捶了云天却一记,“臭小子,方才在那儿胡说八道什么呢?怎么,你难道不知小风儿已是我的人了么?”
云天却轻揉着胸膛,扬眉而笑,“师兄,若不是这些年师父觉得亏欠了你,你觉得那日他有可能会让你先进房间么?”很有可能就是他了,小风儿的第一个男人,怎么听起来这么让人嫉妒呢?
“你?!”任逍遥语塞,眸中的怒气亦涌动而出!是,若不是因为他离开这么多年,让那死老头觉得愧疚,他根本不会将他先放进去!若是如此,今日得以的人便不是他了!真是该死!
听着两人的对话,云追月满脸黑线,一把拉住负清风就走,“明日还要早起,风儿我们先去休息罢。”
一见两人走了,任逍遥云天却两人立即安静下来,跟了上去,“哎?云追月你等一下!你要将小风儿带到哪儿去…”
结果,这一夜,负清风睡房内,三人均被赶出了内室,在外室一人睡了一方软榻。
第二日
负清风恢复旧职,挂帅出征的消息一经散播开来,冰城百姓尽皆沸腾了,天还未亮人样便将城中大道围住,南城门外满满的尽皆是人。晨曦微露,隐隐还有火光摇曳,却已是吼声震天。
此次南征是雪国建国以来最大一次的进攻,雪撼天对其抱了极大的希望,亲率百官相送,人民夹道欢迎。
负清风换了一袭洁净的白色锦袍,白色披风,骑着踏雪,在朦胧的视线里,好似腾云驾雾一般。她一人走在前方,身后依次跟着任逍遥,云天却,雪阡陌,雪倾颜四人。雪阡陌与雪清狂都换上了银色铠甲,英武非常。
城外,五万负家军一真装待发,只等下令。负家军有十二万,六万五与雪入尘雷枭守在蝶城,另外六万五还留在冰城郊外,昨夜她亲自去了地下城将人调出来。还另外有十五万大军排列一旁,有少家军三万,御林军两万,剩余十万未在冰城,而是由各城驻扎点同时向各自得令守卫的城池而去。
例行的送别,这一次的场面却出奇的宏大,当那长长地队伍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城外送别的人群迟迟未散去
直至再也看不见半分,雪清狂缓缓敛下了眼睫,负清风,希望再次相见,你能平安归来。
雪云落缓缓抬眸望向天际,照样初始,那一刻光芒映照整个大地,雪国的未来也能如这朝阳一般充满希望罢?负清风,好好保重。
雪撼天不觉轻轻叹息,负清风的风采果然无法比拟,不论她是男是女,人们看的只是负清风这个人而已,但愿她能带来好消息,他们努力维持这片天空可以继续安和。
行军足足两个多月才抵达雾都,此时也迎来了雨季,终于阴雨,江中水位大涨,焰国兵的攻击也随之销声匿迹,隔江而往,两岸迷离。
早在冰城出发之时,负清风就写过十封信交由流行马送给各城守将,要求全军将士必须在两个月以内熟练的掌握游泳与潜水两样技能,雨季整整维持了两个月,江水暴涨,水浪滔天,根本无法行船。
焰国为攻打霎都,防止船身晃动,用铁链将所有的船只绑在一起,船顿时平稳下来,如履平地,焰国军中人人欣喜,整军待发朝雾都而来。
守城将领在观测到江面上的情况之后大惊失色,“来人!来人!快去禀报将军,焰兵来袭!快!”
此时,负清风正与房内观察地图,突听门外喧闹,很快便见小昭进来,“主子,急报!”
话音方落,一名侍卫便惊慌而来,伏跪于地,恭敬的拱手道,“禀将军!焰兵来袭!将军快出去看看!”
焰兵来袭?负清风闻言一震,蓦地转身,眸中有何明显的疑惑,“如此江水上涨,水浪滔天,焰国兵马怎能行船?”他们倒是用了何等神机,竟能抵得住风浪?
“…将军!属下也未看清,只看到那船只连成一体,急速而稳健的渡江而来!将军还是快些去查看罢!”侍卫想到方才的画面语气也不由得焦急起来,心中隐有恐惧。
“我知道了,小昭,我们走。”负清风凤眸一暗,快步走出房间,船只连成一体?难道如三国中的曹操一般将满江战船一列列地连锁起来?若真是如此,便天也助她了!
“是,主子!”小昭躬身,随后而行。
两人方踏出房门便迎面碰上了住了莲子汤送来的任逍遥,“小风儿,这是要去哪儿?过来先将莲子羹喝了再说!哎哎哎,小风…我说,你等等我啊!你到底要去哪儿”
负清风在前,任逍遥在后,每日逼着她吃这吃那,全军上下看了四个多月皆已习以为常了。全军将士也都了解到一点儿,任先生喜欢将军。
负清风没有耽搁时间,直接施展轻功飞身上了城楼,那飘逸迅掣的身影看得众人心中惊羡不已,守城将领为负家军副将军马城,一看到那抹熟悉的白影,立即疾步迎了过去,“将军,快看!如今焰兵已渡过江心了,依照如此速度很快便能抵达彼岸了!”那速度看得马城心惊胆寒,一旦没有了雾川相隔,雾都这小城根本禁受不住敌军的攻打!
“马将军稍安勿躁。”负清风点头深深的往了马城一眼,意带安抚,随即走到城垛边朝江中望去,果然船只练成长长地一排,列列相连,如此看起来的确场面壮观,令人心悸!不过这位谋者显然只顾前不顾后了,如此连船若用火攻必然损失惨重!的确,此时正值春季不会有北风,但他们忘了还有东风与西风。
“将军……”见负清风只凝眉不语,马城不禁有些急了。
看到此情此景,小昭也焦急起来,“主子,可有破解之法?眼看着,敌军可就要靠岸了!”焰兵定是知道主子在雾都,否则不会派如此庞大的阵容前来攻袭这个小城!该死!主子在此,只有少数人知道,究竟是何人走漏了风声?难道,军中出了内奸?
“吆!”随后而来的任逍遥看到江中的画面也不由得惊呼一声,因他顾及着汤碗,速度慢了些,没想到一来便看到如此壮观的画面,看了一瞬,便摇头叹息,“计谋不错,可惜有弊端。小风儿,你已经想到对策了对罢?这帮小子,怎会是你的对手?啧,不自量力……”不过,照着这攻击的兵马力量来看,根本不似是攻击一个小城力量,难道小风儿的身份暴露了!该死,军中难不成出了内奸?
他们特意为了保护小风儿,将云天却,雪倾颜,雪阡陌三人分别扮作负清风的衣着分派到各城,为了这个一石二鸟的计划可是耗费了他好些唇舌,没想到如今竟然全数白费了!等他抓到那个内奸,非让他变太监不可!
马城一听这话,立即兴奋起来,“真的么!?将军,是否有了对策?”都到了如此紧急的时刻,还有什么退敌之策啊?
负清风微微低首注视着自己发丝飞动的方向,群定之后,吩咐道,“马将军,即刻去准备草船三百只,船内放置易燃物,浇以桐油,记住要快!派少量游泳较好的将士驾船,擂战鼓从东方开始迎战,记住不可正面迎敌,待与敌军接近时点燃草船,你们即刻便跃水回城!”
凯是!属下即刻去办!”马城一震,立即反应过来压下心中的震惊,飞速跃下了城楼。
待马城离去之后,小昭疑惑的望着江中的船只,又思考着方才负清风的话终于意识到一点,原来主子是要用火攻!焰兵船只相连,若用火攻根本无法逃脱,一举歼灭!她怎么没想到呢?主子果然是主子,任先生也想到了,他们这样的人脑袋就是比她们这种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