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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原以为她还小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最多也只是迷恋而又,可是看到眼前如此悲伤的雪芷苑,她忽然觉得她错了,爱情不分年龄,更不分早晚,说来便来,说去便去,半点不由人。相爱时恨不得朝朝暮暮,不爱时相看两相厌,这样的爱情在二十一世界司空见惯。
“老师,为何你就不肯给我一次机会?你根本没与相处过,你如何知道我不是你的良人呢?”对上那双清寒如初的墨眸,雪芷苑心中一震,心中明明已有了答案,却还是不肯死心!她真想看看究竟何人才能让这双千年不变的眸子掀起波澜?!
方才那一番话,已经让她清楚地明白,她连与人共事一夫的机会都失去了,不,是他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他是那么冷酷,即便是拒绝亦是如此干脆,不留一丝回旋的余地!公主的身份在别人眼中尚有吸引力,而在他眼中根本就视若无物。
”公主,你又何必执迷不悟?早日放下这一切,重新开始。负清风并没有任何不同,只是这个世界之中沧海一粟而已。”负清风见状不仅微微叹息。
一旁的阮馨颜早已看不下去了,忍耐已到了极致,扑通一声跪与地面上,伏跪于地,嘤嘤哭泣,“求皇上为臣妾做主!负清风如此欺凌芷儿,芷儿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若是此事传扬出去,不仅有损国体让天下人笑话,芷儿的一生也就此蒙上了污点,求皇上为臣妾做主,为芷儿做主!”
”妹妹,快别这样,先起来!”穆溪筱见状,起身想将阮馨颜扶起来,奈何她用力的跪与地上,她一时根本拉不动她口看来,这个颜妃是真的发怒了。不过,负清风所言并无过错,她如此哀求皇上又能如何?况且今日这亭中并没用多少人,只有几个宫女而已,她这分明是在小题大做,压不下面子。
“皇后。”雪撼天终于开口,淡淡的开口,地上的人根本就未多看一眼,随即望向了负清风,“此事本就你情我愿,俗话说强扭的话不甜,何况还是婚姻大事。清风,你既有心上人了,联也不会强迫与你,即便对象是公主亦是一样,朕最不想勉强爱情。但有一点,望今日清风所言尽皆属实。不知清风的心上人是何人,朕可认得?”
细想来,此桩亲事只是他单方面所想,也只是问了芷苑的意思,却是不曾向负清风提过半句。他自己的一生已是残缺,他如何还能勉强别人?让他人也同他一样抱憾终身?何况,负清风是什么人,只要非他所愿,他便不会妥协。既然他们之间有缘无分,他也不好勉强。
“多谢皇上,清风这孩子说话向来直接,望颜妃娘娘见谅,日后老臣定会严加管教!”负老大赶紧致歉,看到雪芷苑哭的那么伤心也觉得于心不忍,说到底都是风儿的错啊!没事儿怎么就让人公主惦记了上呢?唉,他也有错,竟生了一个如此绝色的女儿来!不过,这感情的事儿么,也却是不能勉强啊!
不过,这小子说的会解决就是给他找个‘儿媳妇,?这分明是罪上加罪,明知故犯么!真是愁死他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为了逞那一时之强将这小子说成了男孩!悔不当初啊悔不当枷…“多谢皇上体恤!”负清风闻言躬身行齐咐恩,“清风所言自然属实,今次边城之行她亦随后跟去了,三殿下四殿下他们也都知晓。她叫芸衣也在冰城,是一间酒坊的老板。”
“芸衣?酒坊老板?”雪撼天一怔,随即扬眉,“莫不是那个最云端的老板娘?”
负清风轻轻点头,清眸中掠过一抹诧异,“原来皇上亦听说过。”看来,芸衣的名头却是不小呢,竟然连一国之君都知晓?
听着两人的对话,颜妃面如土色,手指深深嵌入掌心,疼痛不觉!皇上的意思明显不将她们母女的事儿放在心上,根本不曾为她们说过半句话!心一点点寒了下去,她终于知道在他心中眼里根本看不见他,不管她如何卑微,如何努力注定换不回他一眼!这个认知,让她一直有着希冀的心瞬间死去,再无生机。深爱一个人,竟如此痛苦,如此卑微,无心无爱便再也无人能伤到她了!雪撼天,我不要了,以后,我绝不会再这么卑微的等待你回头!绝不!
这个负清风竟然宁愿喜欢一个三教九流的酒家女,也不愿喜欢一国公主,这是对她们母女赤(河蟹)裸裸的羞辱!负清风,今日之耻终有一日我会千倍百倍还给你!低垂的美眸染上了层层冷光,缓缓起身,上前两步一把拉住了雪芷苑的手臂,躬身懈L,“皇上,臣妾身体不适,现行告退。”
看着那有些狼狈的两母女,雪撼天微徵蹙眉,不觉叹息一声,“去罢,芷苑无碍,这世上好男儿多得是,父皇一定会给你选个满意的驸马!你放心,我雪撼天的女儿绝不会去他国和亲,牺牲一生的幸福!”
“多谢皇上!”这一番话并没有减轻阮馨颜心中的愤恨,拉着失神的雪芷苑急速离去。
待两人离去之后,穆溪筱徵徵眯起了眸子,望向了身侧,冷声开口,”今日之事不许走漏半点儿风声,否则…话虽未说到极致,其后的意思却已明显不过!
那几名宫女闻言一震,扑通一声尽跪与地,“奴婢们什么都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起来罢。”穆溪筱满意的点点头,淡淡的挑眉,不怒而威。
看着如此情景,负清风心中了然,这皇后果不是一般人人揉捏的软弱女子,定有她的手腕她得本事。
此事未成,各人心中都有了不快,各自散了,负老大负清风告退出宫。
两人出了御花园便径直朝出宫,到了宫门前的路上,负老大就一把将负清风拉住了,忍了一路好不容易忍到了宫门口,瞧着前后无人,这便压低声音开口,“风儿,你方才在胡说什么呢?你何时又与那最云端的芸衣扯上关系了?若是皇上一去调查岂不是露馅了么?”
“爹,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问题,您不用担心。娘亲在家肯定早已等急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罢?”负清风自然知晓他在担心什么,而这也正是她所担忧的,若是她真的回了二十一世纪,这里的一切都乱了罢?等那个负清风回来时,又该如何面对她留下的残局?这些是因她而起,那么就由她结束罢,在走之前她至少要将这里恢复原样,只当这一切都是神灵作祟,她必须得想一个安全之策负老大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个芸衣的传言他也听说过,但怎能值得托付呢?再者,那个芸衣她究竟知不知道风儿身为女儿家的事实?正欲开门,两人竟已进了宫门,守卫的行礼声打断了问话。
宫门宽且长,行与其内只觉得光线暗淡,脚步声回荡而耳畔,这回音又打消了负老大的念头,只得压下心头的疑问回家再仔细询问了。
两人方才出了宫门,便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银色马车,车前站着两抹熟悉的身影,赫然便是燕溪与马统。
“公子?!”这一声惊叫,顿时成功的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
看着那飞奔而来的身影,负清风微微一怔,待马统冲过来时,足下一点,翩然转身的同时伸手抓住了马统的手臂,阻止了他继续前倾的力道,“几日不见,小统似乎力气变大了不少呢?”
马统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一听到那熟悉的低柔嗓音唤着他的名字,眼眶当即便红了,“哪里是几日啊!分明是四个月!公子的心可真够狠的,竟然就这么将我丢下了,燕溪那个臭小子更可恶,居然在那天早上点了我得穴!你们都一样狠心,我讨厌你们啦!”他何时离开过公子啊,这次竟然足足分开了四个月,突然没了公子在身边,他极度的不适应!每日无所事事,一想到燕溪那日的话便是一肚子气,这四个月来他每日都跟在老爷身后练武,他一定要练好武功,日后若再出征,看他们谁还能不让他跟去?什么叫拖后腿啊,岂有此理!
一看到那泛红的眼眶,负清风当即便怔住了,心中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当即轻叱一声,伸手拍了拍马统的脑袋,“男子汉大丈夫,流汗流血不流泪,不许哭。”想来也是,小统这孩子自小便跟在她身边了,他们还真的从未分开过,就是入宫也让他跟随左右。不过,这孩子的心思的确有些女气了,竟然动不动就能哭了,唉“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负老大见状,也忍不住训斥一声,“好了好了,都别愣着了,快些回府罢!”他还有事要问风儿呢,他这个人最搁不住话了,这会儿心里急得跟猫抓的一般!
“是,老爷!”马统闻言用力揉了揉眼睛,走到马车边掀开了车帘,”老师,公子上车罢?”
负老大与负清风上了马车,一行人特意绕了路,由后门入府,没想到后门口依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若不是府中侍卫早出来迎接,一行人根本就无法通过人群。
马车方才在院子里听稳,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风儿?风负清风闻声一怔,车帘已被燕溪掀开了,起身跃下了马车,扶住了迎来的陆腕晚,“娘亲。”
“风儿!风儿!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陆腕晚踮起脚尖捧住那张小脸,一寸寸细细的看,说着又掉下泪来,“你瘦了这一路一定很辛苦对不对?”
负清风缓缓伸手抚上了脸上那双温软的小手,轻言细语,“娘亲,风儿不觉得辛苦,外面冷我们先回房好么?”见她点头,这才扶着她两人由前朝腕风居而去。
负老大一直在沉思着方才发生的事儿,木然跟在其后,燕溪小昭马统三人也跟随其后而去。
府中上下,听闻负清风归来,皆是激动不已,负老大陆腕晚没吩咐下人们都自动自发的将府内装扮的张灯结彩的,一派喜气。
到了房内,负清风将燕溪马统小昭留在外室,一家三口径自进了内室说话。
“风儿,方才……” 负老大正急着说话,被负清风以手势制止,扬眸望了一眼屋顶,“云追月,下来罢。”
听到这三个字,负老大陆腕晚皆是一怔,负老大更是疑惑,他根本就没察觉到多余的气息,有些不可置信的扬眉道,“追月?追月他也在?”不会啊,若是他在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呢?风儿她又是怎么能察觉到的?
话音方落,一抹烟色身影便自房梁之上盈盈而落,落与负老大与陆腕晚身前,拱手见礼,“追月见过义父义母。”小风儿越来越不得了了啊,现在居然这么轻易便能发现他了!任逍遥若是知晓,必定笑死他了“你这孩子,都是自家人还见什么齐啊?快些起来!”陆腕晚这才放开了负清风的手,上前将云追月扶了起来,对上那张清美的俊脸,不禁叹息,“一转眼,追月和风儿都已经这么大了呢?”想当年,追月方才到府中来的时候才三岁而已,那么可爱,粉雕玉琢般的惹人怜爱,只是这孩子对人的戒心很重,她足足花了年的时间他才肯让她亲近。真想回到以前,风儿的追月都那么小,那么可爱,永远都不会离开她。不像如今,追月她有时几年也见不到他一次,风儿如今也走了同样的路,要她怎能不难过?怎能不担心?
“是,义母。”云追月笑的温柔,看着眼前陆腕晚泪湿的脸,不由一怔,“义母,您怎么又哭了?”
“你们这两个孩子一个个的都不在身边,我怎能不伤心呢?”说着,一想到以后,陆腕晚眼泪不由流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