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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走在回自己住处的路上,突然肩膀微微刺痛了一下,好像是有谁用小石头丢她,安平转头,身后什么人都没有,是谁再恶作剧?她皱眉转回身去要继续向回府方向走的时候,却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不知道何时出现,挡住了她的去路。
是他!望着那张俊颜,安平的心咯噔的一下,不由自主地乱跳,好似怀中踹了一头小鹿在乱撞,低头不去看他那双深邃而邪魅的眼睛,好似会勾魂一样。
她低头向左走,想绕开他继续走路,可是他如影随形,分明是故意拦住了她的去路,安平终于不再忍耐,抬头看他,“你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那男子抬手,伸出拇指,上面是安平相中的那个扳指,他邪魅一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个送你。”
安平看着男人的手,手指修长,均匀,和那扳指想衬,她只想到了四个字‘温润如玉’。
“虽然我是女子,可也知道成人之美,既然你买了便是你的,我不要,我要回家了,麻烦你不要挡着我的去路。”
那男人有些无赖,不由分说抓起了安平的手,将扳指套在了安平的拇指上,松松垮垮的,有些大,他邪魅一笑道:“你收下了我便让你离开,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不如送我一样东西,就当是礼尚往来,因玉相识也算缘分,何必计较太多?”
安平看着男人邪魅的眼睛,犹豫了一下,低头看到了腰际的荷包,伸手拿了下来,“可是我只有这个,不值钱的,换你的扳指,你岂不是很吃亏。”
那男子伸手轻巧地拽走了安平手里的荷包,邪魅一笑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何来吃亏之说。”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安平的手,肌肤相接,安平的心不由紧了一下,手缩在了袖子里,紧紧握住,很怕自己会失控。
“后会有期,小四。”那男子将荷包收好,对安平笑着说完转身离去,安平怔怔地站在那里,望着那男子离去的身影呆愣在那里,他喊她小四,视线不知不觉变得模糊,低头用力眨了眨眼睛,视线清晰起来,看到了拇指上的扳指,除了那猛虎的花纹还多了一个字:五。
104 女人,我是在追你
安平回去后将那扳指用一根红线串起来挂在了脖子上,总是会看着那扳指发呆,脑海里总是会浮现那男子邪魅的脸和笑容。
第二天便是楚翊玄的生辰,这一次并未大肆铺张,也没有宴请宾客,不过各方官员还是都送来了贺礼。
这个生辰,楚翊玄只想和安平一起过,所以早早吩咐下去,不办寿宴。
所以各房姬妾也一早就来恭祝楚翊玄生辰快乐,送上了自己的心意,陆陆续续的来,又陆陆续续的离去。
虽然不办寿宴,可王府里依旧是忙碌热闹的,楚翊玄除了处理私事,还要处理公事,所以到了晚上才得空,又总管陪着,坐着轿子向安平住处走去。
楚翊玄想,安平一定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辰,他可是要向她讨礼物的,看她拿不出来该当如何。
轿子落下,到了安平住处的门前,随从去敲门,不消片刻有人开门。
“奴才参见王爷。”开门的老奴看是楚翊玄急忙行礼,楚翊玄则抬脚向里面走去。
安平的屋子里一片光亮,就连外厅也点满了蜡烛,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东阳和迎春站在通往内寝的门口,看到楚翊玄来满脸神秘的行礼,“给王爷请安。”
楚翊玄黑眸沉沉,龙眉微挑,凤目轻眯望,也不说话,抬脚进了内寝,四下张望,却看不到安平的身影,转身正欲出去的时候,透过那道圆形的门,看到了安平。
一道圆形光束照在安平身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安平一袭水蓝色绫罗衣,头发梳成了望月髻,眉心贴了一颗闪烁着光芒的宝石,身影轻盈起舞,翩然起舞,仿佛月中嫦娥。
安平很美,美得让人心醉,让人窒息,移不开视线,楚翊玄脚下不由自主地出了内寝,来到了外厅,痴迷地望着安平,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身影,她好似要羽化成仙。
楚翊玄看得痴了,迷了,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安平曼妙的舞姿,他从来都不知道安平会跳舞,而且跳的这样美妙,让人以为身在仙境。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缩短,他只要伸手他就可以碰触到安平,将她抱在怀中真实拥有。她像一个精灵,围着他舞动,他好怕一伸手便捅破了美好的幻境。
安平的身影旋转着,仿佛要飞走一般,楚翊玄终是忍不住伸手一把将安平的身体抱住,紧紧地纳入怀中,他可不要她飞走了。
紧紧地抱着她,呵,她没有消失,真实地在自己怀中,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双眼晶亮,俏脸酡红,美的让人沉醉。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樱红的唇微张,好似在邀人品尝,楚翊玄的脸慢慢地靠近安平,薄唇落在了安平的唇上。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他们接吻过无数次,可是在安平失忆后却是第二次。
楚翊玄的胡茬有点扎人,灼热的气息充斥在安平的唇齿间,她紧张的推他,他却抱的更紧,本想浅尝为止的亲吻却突然变得猛烈起来。
她口中的芬芳,她唇瓣的柔软让他欲罢不能,他的手忍不住在安平背脊游走,似乎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髓里,融为一体。
安平只是惶然地睁大了眼睛,双手捶打着他结实的胸膛,连呼吸都被夺走。
他的唇吮着她的唇瓣,他的舌追逐着她的,炽烈的吻,强势而霸道,仿佛要将安平吞噬。
安平挣扎不开,又几乎呼吸不过来,情急之下,她捕捉到他的舌头咬了上去。
“嘶……!”楚翊玄吃痛松开了安平,安平得了自由扬手要给楚翊玄一耳光,楚翊玄站在那里不动,安平的手也僵在半空中,呼吸更加急促,俏脸愈发粉红,一双美眸更是水汪汪的,迷离魅人。
楚翊玄伸手握住了安平半空中的手,藏在手心里,安平红了眼眶,羞恼之极的道:“翊哥哥你欺负人。”
楚翊玄手臂用力将安平一拽,安平跌入了楚翊玄怀中,楚翊玄低头,黑眸紧紧地望着安平,沉声道:“你好美安平,我一时间情不自禁。”
安平白了他一眼,气愤的道:“那要是遇到比我漂亮的姑娘,你也这样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就可以轻薄与人?”
楚翊玄沉声低笑,“笨蛋,有情才会情不自禁,只有对自己爱的女人才会有情,才会情不自禁,你以为是个女人就能入我的眼,进我的心,得我的情?”
安平一窒,懊恼的道:“我说不过你,就你会说,伶牙俐齿,占了便宜还一套套的。”
“生气了?”楚翊玄沉声问。
安平低头不理他,楚翊玄却一脸无辜,且一本正经的道:“大半夜你把自己打扮这么美,分明是诚心诱惑我,你目的达到了,现在还怪我了?”
安平皱眉,气恼地望着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你,你可恶!谁要诱惑你了,你真是自大,说的好像我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要不是今天是你生辰,我才不要穿这种复杂的衣服,跳这种累死人的舞,要不是你生辰,我一定要敲破你的头。”
一直转过头去回避两人亲热的东阳和迎春走过来,打圆场,“王爷,您就别逗四小姐了,为了给您的生辰一个惊喜,四小姐可没少折腾,专门请了舞娘来学舞蹈,光这妆点就弄了半天呢。”
楚翊玄示意俩丫头下去,俩丫头也很识趣,福身退下,楚翊玄对安平道:“是我错了,让你罚回来可好?”
安平斜了他一眼,“你说的哦,手伸出来。”
楚翊玄看了安平一眼,伸出手来,安平又很凶悍的道:“闭上眼不准偷看。”
楚翊玄乖乖地闭眼,安平的话就是命令,他敢不听吗,只觉得拇指上多了一个凉凉的东西,接着是指尖一痛,他睁开眼,却见是安平报复性地咬了他一口,而拇指上则多了一个玉扳指,还有几颗牙印。
“怎的学会咬人了,属狗的么?”
安平却是白了他一眼,气鼓鼓的道:“让你长长记性,看你还乱说话,乱欺负人,自大狂。”
楚翊玄抓住了安平的手放在自己的薄唇上,用安平柔软的手摩挲着,低低沉沉的呢喃道:“如果你咬这里,我不介意。”
安平的脸红彤彤的,气恼的道:“楚翊玄,你可恶的无药可救。”
“谢谢你安平,这个生辰是我最难忘的。”
楚翊玄从可恶变得感性起来,安平有一刻的不适应,抽出自己的手来放在身后,“说谢谢的应该是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活着站在这里,你对我的恩情,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
安平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楚翊玄愧疚的无地自容,什么恩情,如果不是他,安平也不会中毒。什么好,如果他对她好就不会那样伤害她,他怎能担得起安平的一个谢字。
楚翊玄视线落在安平的双眸上,她的眼中都是对他的感激,心被安平那眼神刺痛,低头不敢对上她单纯的眼睛,视线却落在了安平的脖子上,却见她脖子上带着一枚男士的扳指。
“怎的还私藏一扳指。”打趣着,也岔开话题,不愿说什么他对安平好,不愿说什么恩情,那样他会无地自容。他伸出手用指头挑起了那扳指。
安平有些紧张地拽了一下丝线,将扳指从他手心拽落,用纤细的手指捏住藏在了手心里,“觉得好玩,便买了一个戴上了。”
虽然安平紧张拽走了扳指,可是楚翊玄依旧敏锐地看到了上面刻着一个小字:五。
五,什么意思?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第五,却又觉得自己多心了,只是一个字而已。
可是安平的眼神,为什么变得那样奇怪,好像在透过那扳指想什么人,唇边还带着女儿家的娇羞。楚翊玄的心猛然一窒,隐隐不安起来。
楚翊玄一把将安平抱在怀里,“安平,你说过,要给我机会做你爱的人,你不可食言,知道吗?知道吗?”
安平僵在楚翊玄怀中,怔怔地说不出话来,爱人是说做就可以做的吗?
*
这天后,楚翊玄发现安平总是会走神,有时候他去看她,她只是握着脖子上那扳指发呆。
他不是傻子,笨蛋,如果那扳指没有故事,安平怎么会那样珍惜那个扳指,可那扳指的故事是什么?为何会让安平如此魂不守舍。
而且安平绣着白狐的荷包不见了,最近的这些日子,她一直都佩戴在腰际的,可自从那一天后,荷包也不见了。
她说过,除非遇到让她心动的人,否则,这荷包便一直戴着,等找到了她要爱的人,就将荷包送给心爱的人。可如今,荷包不见了,难道……不,楚翊玄不敢想下去,安平不可以爱上别的男人,安平属于他,只属于他。
*
新年将至,天气寒冷,一向怕冷的安平今日却骑马出了府,冷冷的风吹在脸上,让人头脑异常清醒。
一个人的时候,她的眸子不再那样无忧无虑,一个人的时候,她的脸上不再有笑容,好似有无尽的心事和忧伤。
快马加鞭,她骑马出了城,在郊外空阔的大地上纵情奔跑,一直到马儿粗喘着气停下来,安平也从马背跳下来,坐在了枯草地上,屈膝,双臂环住膝盖,脸埋在臂弯中,久久地一动不动,再抬头,双眼红肿,满目创伤,脸上有斑驳的泪痕。
起身,上马,继续策马奔腾,仿佛是一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