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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喊第五的时候,却听白少卿道:“第五尊主,哦不,我想我该叫你楚墨轩。”
楚墨轩?第五怎么会姓楚?安平的心好似平静的湖水被人扔下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波澜,惊的说不出话来。
“废话少说,把安平交出来!”
“二皇子谋天下,你身为人子难道不该尽一份力吗?”
“这事与你何干?”
“好,这事与我无干,不过我教和天下第一庄已经联合,不分彼此,共谋大事,怎么也算是一家人,你不愿参与其中也罢,可你兄长落入敌手,需要你搭救,你总不会袖手旁观吧?”
外面的话安平再也听不到说些什么,脑袋嗡嗡作响,回味着他们的对话,第五根本不姓第五,他姓楚,他是楚应天的儿子,可是她却什么也不知道,她一直熟知的世界被颠覆了,怎么会这样?
安平的身体发软,靠在了门上,门却被她推开,她差一点跌倒,幸而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安平惶然的抬头看到了白少卿的脸,是他扶住了她。他将她抓来,不单单是要威胁第五,还要让她知道,第五并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第五,他骗了她很多事。
“安平!”第五看到安平那一刻,邪魅的脸苍白起来,眼中都是慌乱之色,上前握住了安平的手,她的手冰凉,他的也是,刚才说的那些,安平都听到了,她都听到了!
左边是白少卿扶着她的手臂,右边是第五不安而冰凉的手掌,安平站稳了身子,没有推开第五的手,反而是握紧了第五的手,轻轻地推开了白少卿的手,淡淡的道:“少卿,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一切,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白少卿脸上闪过阴霾失望,第五的眼中闪过不安握紧了安平的手,带着安平转身离去,而白少卿却站在那里,皱眉望着安平和第五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安平,你迟早是我的。
“哟,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呀。”一声娇媚的声音传来,白少卿回头看到了一袭紫衫的女人,她向他缓缓走来,缠上了他的身体,撩拨着他,他一把将她抱起来,低头吻住了她的红唇,将她抱起来放在石桌上,两人撕扯着彼此的衣物,迫不及待要结合,白少卿嘶哑着声音呢喃:“蓝若,你爱楚翊玄还是爱我?”
蓝若娇喘连连,魅笑:“蓝儿……当然是爱你了……。”
激烈的纠缠,毫无温柔可言的发泄,身体紧紧地相嵌在一起,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内心不空虚……。
*
安家人见第五将安平找了回来都松了一口气,问安平发生了什么事,安平怕家人担心,只说是出去走走,忘了时辰,怕家人追问,又借故说有些累,家人忙让她赶紧去休息。
第五抱着安平来到了安平的厢房,将她放在床上,半躺在那里,第五满心不安,小心看着安平的脸色,安平绷着脸不理第五,任由他在那里揣测她的心思。
“安平,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我是楚应天的儿子,这些也是认识你之后才知道的。
我母亲本是江湖中第一美人,一次偶然和父亲相识,一见钟情,有了我和兄长。可是皇家反对父亲和母亲在一起,那边父亲也不过十七岁,后来母亲生下了我们,却在不久后死去。
父亲怕宫里人害我们兄弟两人,便将我们交给了最信任的父亲两人抚养,那就是老庄主和夫人。
后来父亲去做质子,我们都不曾见面。老庄主和夫人将第一庄发展壮大,那不过是父亲布的局,我们也成为了父亲的棋子。”
第五说着叹了口气,“而今父亲回来,要谋取帝位……。”
安平伸手点住了第五的唇,不让他说下去,她懂了,第五意不在江山,他为了她放弃了很多很多东西,凭着他的聪明才智,他完全可以做一番大事,可是他选择了和她平平淡淡在一起。
身份,不过是个身份而已,第五还是第五,虽然第五隐瞒这个秘密让她有些失落,可是即便骗了她,她依旧不怪第五,她的心中何尝没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说萧翊就是楚翊玄,她从未告诉过第五。
“别说了小五,你的心思我明白。”
第五伸手抚上安平的脸,低声说:“安平,这一次,我怕是要辜负你一次了……。”
安平的心一紧,抱住了第五,心中隐隐不安,皱眉问:“你要去救你的哥哥,是吗?”
第五抚着安平的背,有些矛盾的道:“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该离开你,可是,那是我相依为命的兄长,我不能置之不理。”
天下纷争,她是不愿第五卷进去,很怕,怕第五有什么事。可是,她不能阻止第五去救他的哥哥。
“一定要去的对吗?”她问。
第五点头,“是!”
安平收紧了双臂,有些难过的道:“那就去吧,我在这里有爹娘,有哥哥嫂嫂照顾,会很好,你不必为我担心,可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平平安安,不可以有事,知道吗?我会等你回来。”
其实安平知道,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会相见,有些事总是身不由己,因为人不能为自己活着,都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
第五也抱紧了安平,有不舍,可这次分别是必然的,“安平,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我不会有事,一定会回来跟你白头到老,一起养育孩子,看着他长大。”
安平轻轻挣开了第五的怀抱,孩子气的伸出手,“我们拉钩,不许食言。”
第五邪魅一笑,伸手,两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拇指印在一起。安平一脸认真道:“我等你回来,不许食言!”
第五也是一脸认真,信誓旦旦保证:“我一定会早点回来,和我的安平白头到老。”
“一百年不许变!”
“一百年不变!”
*
第五清月是在和敌军对决的时候被俘,关押在镌州城衙门大牢之中。镌州久攻不下,双方陷入了僵持之中。
城门紧闭,守备森严,第五想要进城难上加难。他不想去找萧翊的军队,他救清月不是因为那些什么国家大事,而是因为清月是他的兄长,至亲的亲人。
镌州被围困数日,已经是缺水少粮,偶尔会在萧翊军队不查的时候开门,让一些百姓出去取水,购粮,这便给了第五机会,他乘机混了进去。镌州这地方他不陌生,蛰伏了几日,也打探出了清月被关押的地方。
夜那样黑,第五一袭夜行衣潜入了大牢中,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狱卒打倒,寻找到了清月被关押的牢房。
“清月!”第五看到了清月。他的手脚被镣铐锁住,发丝凌乱,身上都是伤,他挥剑砍断了门锁,推门进去。
清月看到了第五,没有说话,第五走到他身边,伸手扶住了他,“清月,还能走吗?”
清月的手搭在第五肩膀上,撑着自己的身体,点头,“走,离开这里。”
第五回头去看那些被打倒昏死过去的狱卒,转身去找打开镣铐的钥匙,可刚转身,却觉得身体一痛,身体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清月走到第五面前,两人对望着,相同的容颜,不同的眼神,一个满是不解和痛苦,另一个是冷然。
“为什么?”第五皱眉望着清月,“你要做什么?”
清月冷冷一笑道:“你知道吗,我一直活在你的阴影你,从小大家都喜欢你,夸你,器重你,要你做第一庄的庄主,可你呢,你不稀罕,而你不稀罕的东西却是我怎么努力都得不来的。
我喜欢的女人也要嫁给你,为什么?我娶我喜欢的女人,还得顶着你的名义?你做什么了?你为第一庄做什么了?你为父亲做什么了?
你空有聪明才华,却只知道儿女私情,而我一心为第一庄,一心为父亲做事,可是他们依然觉得你好。
如今父亲回来了,这江山迟早是他的,太子之位就迟早也是你的,可是,你做什么了,没有,你什么也不做,就知道守着那个女人,过你的小日子,可他们还是想着把太子之位留给你,凭什么?
别怪为兄的心狠,只怪你太仁慈,只怪你要来救我。只有你不存在了,我才是父亲的唯一,我才会是太子,所以,我是不得已的,弟弟,别怪哥哥。
不过你放心,你毕竟是我的兄弟,我会留你一条命,算是对得起你了,等我做了皇帝,也许我会考虑让你做个闲散王爷,哈哈……。”
第五自恃聪明,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兄长竟然有这样的心思,一直以来清月在他眼中,在他记忆中都是慈爱的兄长,从小他就护着他,不管做什么他总是挡在他前面,练功挨打,清月也会装成他代替他受。
等到长大,他不愿再第一庄里,想要过自己心目中自由无争斗的生活,他也支持他,做他的后盾。
他是个好哥哥,一直都是,今日的变化,好比是天翻地覆,让他几乎无法接受。敬爱的兄长说出这样一番话,无疑是在第五心口捅刀子。
除了那素未谋面的父亲和挚爱的女人安平,清月是他最至亲的亲人,可是竟然是包藏祸心。亲情在权欲的利诱下,变得不堪,扭曲,让第五心痛。
第五心痛的道:“我们是兄弟,是手足,权利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忘记我们以前的事吗,忘记我们兄弟二人是怎么一起走过来的吗?忘记了吗?”
清月眼中似乎闪过犹豫,可想着这些年自己活的那样窝囊,活在第五阴影下的不得志,便狠下了心,“别想说这些来让我对你心软,有你便没有我,有我就不能有你!”
就在此时,几道人影闯了进来,看到了第五和清月,似乎有一刻的迷惑,最后端详一番才识出了清月,低声喊道:“庄主……。”
清月伸手点了第五的昏睡穴,吩咐那几人道:“把人带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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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出了这样的事安平并不知道,她还在痴痴地等着第五回来。她说要等第五回来,就要一直等着,第五说会回来就绝对不会食言,回来只是迟早的事情。她说话算话,第五也是。
就在安平等待第五回来的时候,前线传来了坏的消息,镌州被攻下了,镌州失守了。萧翊就是萧翊,没有他攻克不了的城池。
这一消息传到皇帝那里,他终于有些慌乱了,镌州那地方,富庶的连皇帝都妒忌。那些乱臣贼子攻下镌州,该会获得多少金银珠宝,该够招买多少强壮兵马,甚至会有充足的军饷,让士兵们替他们卖命。
西北用兵,南朝本就元气大伤,国库空虚,而今又是内乱,应付起来自然是有些吃力,士兵没有军饷,吃不饱肚子,要怎么奋勇杀敌!
而萧翊辅佐楚应天,带领着大军一路北上,势如破竹,锐不可当,打得南朝军队节节败退,丢失了不少城池。
都城里的百姓都不安起来,恨害怕这里被攻下那一天,叛军会屠城,可是又有消息说,叛军所到之处,不惊扰百姓,也不滥杀无辜,更不会屠城,伤害百姓,被占领的地方,那些百姓可以过正常的生活,而且吃喝不愁,过的更加幸福。
所以,这些百姓也在想,是不是换了皇帝,他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有新的制度,就会有新的发展,生活也会更好起来。
这一仗一直打到了年后春天都还未结束。萧翊的军队越打越猛,队伍越来越壮大、精锐,皇帝却是元气大伤,似乎在做垂死挣扎。
男人们为了战争轰轰烈烈,而安平却是一直在等着第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