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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你已经是禁军中尉,有自己的责任,而我已经不是你的责任,回去吧少卿。”
安平委婉的话,透出来的意思,少卿明白,可是他不要,安平不再是他的责任,可他放不下她,心头那句话冲口而出,“安平,别走,你还有我,我们的誓言,一辈子不会变,我们成亲,我会好好对你,你信我!”
誓言?是啊,她和少卿曾经有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她以为自己会顺顺利利的成为少卿的新娘子,可是,很多事改变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安平,你信我,我的心没有变,没有!”
“少卿,变的不是你,是我,忘了我吧少卿,我们回不到过去了,我也不是那个我了,保重!”安平不愿再多谈,转身上马,策马离去。
少卿站在那里,眼神恍惚,望着安平绝尘而去的身影,心一阵阵的痛着,他们就这样错过了,真的……不能再在一起了吗?
*
安平走走停停,边欣赏沿途所经之地的风土人情边赶路,时间也过去了八九天,这日正行走在荒郊野外的山路,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两道身影从一侧的山坡上飘然而落,那一瘦一胖俩男人,视线是落在她身上的,安平隐隐感觉到来者不善,从他们刚才那一落地动作,看得出,两人武功不差。素不相识,来者不善,为何拦住她的去路。
安平戒备起来,手握住了剑柄,只见那瘦一点的男人举起手里的大环刀指着她叫嚣,“你可是安平。”
果然是冲着她来的,安平身子微微前倾,笑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瘦子对胖子道:“大哥,她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们该如何?”
胖子踹了那瘦子一脚,“是当然杀过去抢东西,不是就放她走啊。”
瘦子揉了揉被踹的地方,又喊道,“识趣的,不想死的话,交出千年雪精,不然将你砍成稀泥!”
原来是为了千年雪精,虽然知道那是好东西,可不知道有人会想要用这样方式得到,安平扬着手里的小马鞭,笑了起来,“两位可真好笑,吃下去的东西我要吐给你不成,快快闪开,不然小爷可就不客气了!”
那胖子面色一凶,狰狞的喊道:“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爷今天要了你的小命!!”
一声怒喝后,那一胖一瘦两个人向安平飞身而来,安平脚下一蹬,人也已经飘落在地,手里的软剑已经出鞘,和那瘦子是大环刀交接在一起发出了蜂鸣声。
安平的剑法是楚翊玄教,精妙而又变化莫测,可实战经验太少,只是凭着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和这两个老江湖拼杀着。从来没有杀过人,所以难免心慈手软,招数并不狠,给了敌人机会,二十几个回合下来,那胖子从身后偷袭到了安平,重重的在安平背上击了一掌。
安平吃痛,心知不妙,快速的摸出一颗催泪弹往地上一执,一团白烟弥漫开来,那两个男人一阵鬼叫,又是咳嗽又是骂骂咧咧,等烟雾散去的时候,两人满脸泪痕,双眼红肿。
那瘦子一脸擦眼泪一边叫嚷,“老大,这什么玩意儿啊?”
那胖一点的男人吸着鼻子,叫骂,“我们有多少年没流泪了……他妈的今天竟然流了几缸眼泪……。”
“老大,人跑了,我们追不追……。”
“追,追到一定把剁成十八段!”
两人边擦眼泪,边寻找安平的足迹,追了上去。
安平跑的气喘嘘嘘,看看后面没有人追来,刚停下来喘口气,抬头却看到,自己面前不知道何时飘来两道身影,一白以黑两道身影,穿白衣的一头黑发,黑须,穿黑衣的却是一头白发,白须,两个怪异老者突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安平面前,如果不是青天白日,她真要以为这是索命的黑白无常。
安平差点吓死,心也咚咚乱跳,身子也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心想,难道又是因为那千年雪精而来?倒底那东西对这些人有什么用?而且,从他们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就能看得出,这两人武功已经到了神秘莫测的地步,打是打不赢的。
不等安平开口说话或者采取什么行动,只听背后传来了一道叫骂声,“姓安的,我看你往哪里跑,受死吧!”
安平正想着好了,这下两虎相争,她有机会跑了,她转头去看那一胖一瘦俩人的时候,惊的发现,那白衣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了她身后,明明上一刻还在她前方和那黑衣服老头在一起的。惊诧之际,却看那白衣老头将那瘦子随手拎起来,好似拎着一根稻草,折吧折吧,竟然将那瘦子折成一个球状。
她清楚的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安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恐惧,那瘦子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那样死了,团起来的身体被那白衣老头扔在空中,抬脚一踹,像蹴鞠一样,踢向远处。
安平的手脚冰凉,连逃跑也忘记了,双脚好似被钉在那里,动也不能动,那胖子惊的面无血色,结结巴巴的道:“黑白双叟!”
那白衣老者桀桀的笑了,精锐的目光望着那胖子,胖子战也不战,转身就跑,白衣老者掌力一吸,那胖子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后退,落入了白衣老者的手心里,来不及惊喊,那白衣老者手中一用力,那胖子的脖子发出一声脆响,断气,白衣老者松手,那胖子噗通倒在地上。顷刻间,两个原本叫嚣着要杀她的人毙命!
就在这一刻,安平把握时机,故技重施,摸出催泪弹和迷药混合在一起,丢在地上,一时间烟雾缭绕,她掩着口鼻逃离,可刚跑了两步,肩膀一紧好似被一只铁钳夹住,心中一惊,下意识反抗,却不料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她命休矣!
*
安平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腹中饥饿难忍。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她忍不住想自己这是在哪儿?那两个老头抓她做什么?
如果是为了千年雪精,那是要把她煮了吃了,还是蒸了吃?想着那俩老头高深莫测的功夫,安平就一阵发寒。她不过是想去镌州,怎么会惹上这样的江湖人物。
这间屋子很好,布置的富丽堂皇,比不过皇帝的住处却也只逊色几分,这倒底哪儿?安平下了床,看看自己身体,还是原来那一身衣服,没什么异样,而且屋子里没有人守着她,那她不走就是傻子,虽然知道,外面很可能会有人把守。
可还是打开了门冲了出去,可刚冲了一步,却直直地撞在一堵坚硬的墙壁之上,好痛,鼻子差点撞歪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冒出一堵墙来。
安平后退一步抬头,看到了一张邪魅的脸,还有一双邪气的闪过微微诧异的双眸,她有一刻的呆愣,继而想起了什么,大喊:“是你!第五尊主!”
第五尊主一脸邪气的笑,双眸望着安平的小脸,抬手用手里的折扇挑住安平的下巴,坏坏的道:“想不到,我们如此有缘,这么急着对我投怀送抱啊?”
安平一把打开那扇子,双目含怒,瞪着第五尊主,“谁跟你有缘,谁要对你投怀送抱了。你倒底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把我抓来这里??”
第五尊主看着安平那气鼓鼓的小脸,不禁觉得好玩,想起她借给他银两翻本时候的认真模样,忍不住想逗她,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慢悠悠的道:“要我回答问题是有条件的。”
安平伸手指着第五尊主,“那,你有权利不回答我的问题,可我有权利离开这里,希望我们后会无期!”
“慢!”第五尊主伸出双臂一拦,拦住了安平的去路,“你不能走!”
“为什么?”安平低吼,伸手像第五尊主袭去,不料她伸出的手被第五尊主握在手心里,紧紧包住,她一急,抬腿攻他下盘,他的另一只手却攥住了她的腿,向后拽,转身,向屋子里倒退,而她却被迫单腿跟着她的步伐跳,他们的武功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样的姿势安平又羞又怒,急的骂他,“你这个无赖,放开我!”
第五尊主看着安平脸上的酡红,一个转身,顺势一推,安平的背撞在了墙上,他的身体向前,手举高安平的腿,安平的腿就那样被举高,搭在他肩膀上,而他的身体贴住她的。
安平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得到自由的手,向他脸上攻去,却被他化解。他禁锢她双手反剪在她身后,他坚实的胸膛贴紧了她的,邪魅的低语,“以为是个可人儿,没想到这么野蛮。”
“可你个大头,放开我!”安平无计可施。无法攻击,挣扎也无果,气的要咬碎了银牙。
第五尊主的脸突然靠近安平的,邪魅的道:“知道我是怎么对付聒噪多话的人吗?”
他的靠近让安平说不出话来,陌生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息间,他的邪魅威胁,让她隐隐意识到,那威胁是什么,当下咬住了舌头,只是恨恨的望着他。
“哈哈,看来小两口相处的不错。”
一道苍老却声若洪钟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来,安平侧目望去来者正是那黑白双叟。俩人一脸开心,笑的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了,走到屋子中央的八仙桌桌下来。
“不错,不错,你们继续,多登对儿的小两口,只是片刻,感情就如此突飞猛进的发展!”
安平气的挣扎了一下,他们那只眼睛看到他们相处的不错,明明是箭拔弩张好不好,还有,什么小两口,真是疯言疯语的,恼怒的喊道:“你们为什么抓我,放我离开!”
“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只不过是想让你做我徒孙的媳妇儿!”白老叟喝了一口茶,一脸的慈祥,笑眯眯的,一点都不绝对抓她来是一件不合情理的事。
有没有搞错?安平看着黑白老叟,再看看一直维持这个动作的第五尊主,这几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哪里有这样的人,随便去抓个人回来做媳妇儿的?她急忙道:“我是男人,就算是女人,我也不会做你们徒孙的媳妇儿!”
黑白老叟对望一眼,那黑老叟脾气似乎不太好,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第五,师祖命你立刻检查她是男是女,是男人的话,丢出去喂狼!”
安平的脸青了,“你们敢!”
第五尊主微微皱眉,回头望着那俩老叟,“两位师祖,第五的女人,第五自己搞定,您二老是不是该回避一下,不要打扰我办事?”
黑白老叟对望一眼,然后点头,“言之有理,徒孙啊,你可不能让我们失望啊!”说完身影一闪,风一样离去,门也被掌风一打,合上。
安平打不过,也逃不走,现在又说什么媳妇的,她完全摸不到头脑,她冷冷的望着第五尊主,不悦的道:“我想我们可以换个方式说话!”
“我想也是。”第五尊主果真是放开了安平。
安平得到自由,径直向八仙桌走去,坐下,拿了茶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
第五尊主坐在安平对面,望着她,“你不怕,不急?”
安平放下茶杯,怒视着他,“我怕有用吗,我急有用吗?你们武功高强,仗势欺人,我一弱质女流,无还手之力,只能为鱼肉,任由你们处置了。”
第五尊主一脸轻笑,“承认自己是女人了?”
“不承认能行么?”难道还要你来亲自检查啊!安平低头,看着茶杯,想了想,这俩老头自作主张要为这个什么第五尊主找妻子,那么也就是说,第五尊主并不想找。而且,第一次见他,他是商人,说钱被偷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