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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以后你就是绣庄的人了,暂时先住在四五庄,房租等你领了工钱再交给我。”呵,真是商人,绝对不会做无本的买卖,梅湘刚有了活做,就要收房租了,可这话从安平嘴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显得市侩,却觉得是做人清清楚楚,该怎样就怎样。
第五去看绣庄的账,安平则看着个个绣女的成果,每一批绣品都要精益求精,不能有一点差错。查看完绣庄情况,梅湘也安顿下来,安平和第五也离开了绣庄,去吃午饭。
忙的时候挺忙,闲下来的时候,两个人也很会享受。吃了午饭,下午没事,两人一起去了戏园子听戏,到了晚上便去赴宴。
*
德满楼的生意很好。安平和第五进去的时候,有不少人和两人打招呼。那一天庄夫人和秋夫人那样一闹,安平和楚翊玄的关系也不再是秘密,这种事传的总是很快,差不多的人都知道安平原来是楚翊玄的妾,只不过是被休了,当中有什么玄机,没人知道,有的只是各种猜测,可碍于楚翊玄的身份人们自然不敢多嘴。
小二早就得了吩咐,引着安平和第五上了二楼的雅间。推开门,看到,蓝若早已经到来,不过楚翊玄倒是没来。王爷嘛,总是要拿拿架子的。
一番客套,安平和第五坐在了蓝若对面,蓝若有些歉意的道:“王爷公务繁忙,稍后就来。四儿,第五公子,先喝茶,稍等片刻。”
安平温婉一笑,“王爷有王妃这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妻,真乃前世修来的福分。”
“哪里。”蓝若也是轻笑,“第五公子和四儿才是郎才女貌,般配的一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讨得两位的一杯喜酒来喝。”
那一天第五在楚翊玄和蓝若面前说什么来着?哦,对,她是他的女人,王爷要染指她,欺负她,先要问问他第五答不答应。
“不急。”安平淡淡应付,她和第五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女子不管如何总是得有一个好归宿。今年四儿也有十九了吧,遇到像第五公子这样的好男儿,不计较过去和身份,可不要错过了。”
这话看似好意提醒,可话里的意思无非是说安平老大不小了,遇到合适的就别挑了,有人要就不错了,何况,她以前还是个妾的身份。
第五听着这话,又要怒了,每次遇到这种对安平无礼的人,他的火气就异常的大。安平桌下的手暗暗地握住了第五的手,别动气,别动气,有损高贵形象。
第五冷冷扫了蓝若一眼,压下怒气,安平却一脸平静的道:“这就不劳烦王妃费心了。对了,倒是王妃您和王爷成亲也有三年了吧,怎的还没有个孩子?王妃娘娘,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七出之首,便是无子,您可得加把劲了。”
安平的一句话,正戳蓝若的痛楚,她和楚翊玄成亲三年,却未有子嗣,一直是她的心病,如今被安平这么一说,脸色一阵青白,说不出话来。
安平没事儿人一样端起杯子喝茶,当她好欺负的,在王府她是故意忍了,而今,她还忌讳什么,岂能由她出言侮辱,比毒舌,她也不差。
就在冷场的瞬间,雅间的门被推开,只见楚翊玄高大伟岸的身影走了进来。这男人,不管什么时候总是有一股子强势的霸气,压迫着别人似得,而第五的存在却好似以柔克刚,化解了那无形的压抑感,让安平觉得舒心。
楚翊玄一进门,视线就落在了安平和第五紧握在一起的手上,十指紧扣的样子,让他觉得不舒服,怔了一下走过去。安平和第五也行了礼数。
“免了。”楚翊玄冷冷说完坐在了蓝若一边,“坐!”
安平和第五坐下。场面异常的诡异。人都到齐了,伙计也开始上菜。一旁的丫环帮忙斟酒,四个人一起举杯,先干了一杯酒。
楚翊玄和第五好似较量上了,丫环添酒,两人就一杯一杯复一杯的干杯。谁也不让谁。终于安平看不下去了,不是怕喝醉,以这两人的功力,喝再多也很难醉,只不过,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这里,开口问道:“不知道王爷有何事要与我们相商?”
楚翊玄黑眸望向安平,微微顿了一下道:“建造弓兵营势在必行,而你所拥有的良田位置刚好,本王决定征用那片土地。”
安平冷冷的笑了,不卑不亢,不带任何感情的道:“王爷,镌州这么大地方,您何苦非要看上我的几亩薄田,王爷不是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吧?”比如说公报私仇,威逼利诱什么的。
“建造弓兵营非同小可,你以为本王会用此等重要大事当儿戏?”楚翊玄眸子冷沉,看不透他的心思,而他却看到了安平的心思,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
“建造弓兵营,也是为了镌州的长治久安,我身为镌州城的百姓,自当配合王爷决定,可当初买田地的时候,花了不少银子,王爷您不会是想让我血本无归吧?何况,我雇佣了许多人务农,他们靠种植生活,您一下子将田地收了去,那几百号务农的人要怎样生活?”
楚翊玄道:“本王是这一城之主,城里的百姓就是本王的子民,自然爱爱民如子。田地本王是要征用,不过你也无须担心,本王有一两全之策。”
两全之策?安平和第五眼神交流,“王爷请讲。”
“弓兵营建造需要大量材料,你是镌州的首富,又是最好的生意人,本王想建造弓兵营材料由四五商号负责,你可敢担当此重任?”
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安平有些心动,可一想到要和楚翊玄打交道,却还是犹豫了。再者,谁知道楚翊玄安的什么心?就在安平犹豫不决的时候,第五却开口道:“此事关系重大,请容在下跟四儿回去商量后再给王爷答复。”
楚翊玄举起酒杯,“本王等你们消息。”
安平和第五也举杯和楚翊玄碰杯,而后仰头喝下。酒再度添满的时候,安平举起杯子,站了起来,笑着道:“这杯酒,我要敬王爷和王妃,祝王爷和王妃白头到老,恩恩爱爱,早生贵子。”
“多谢,我也祝两位早成好事。”蓝若举起杯子,脸上带笑,楚翊玄的杯子始终没有伸过去,而是独自仰头喝下,一脸清冷。安平和第五以及蓝若却是喝的畅快。放下杯子后,安平道:“今日多谢王爷款待,安平不胜酒力,先行告辞!”
安平和第五离去。出了德满楼,安平望着天上月亮,月色凄美,朦胧,拉长了两人的影子,安平拽了拽第五的袖子,娇声道:“第五,我不想走路。”
第五知道安平是想要他背,可故意不解风情的道:“那就用飞的?”
安平跺脚,撒娇,“飞什么飞,有轻功了不起啊,我要你背我!”
喜欢看她撒娇的样子,却一脸正然的道:“不行,有损我高贵……。”
“贵你个头啦。”安平说着不由分说地来到他身后,往他背上跳,第五只得伸手接住,将她背在背上,心知安平是有几分醉意了,难得这样放肆。
安平趴在第五背上,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呵呵,这样你就在第四前面了,我就在第五后面了,给你一次当大的机会,还不快说谢谢。”
第五邪魅的脸上都是无奈,看看他,遇到个什么刁蛮的女人,被奴役了还得说谢谢,不说坚决不说。第五背着安平往回走,安平却不依,“喂,你快说谢谢啊,快说快说!”
安平的手也蹂躏着第五的脸,第五突然把安平放下来,安平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玩笑开过火了,第五生气了,却不料,第五的唇压了下来,准确地堵住了她的唇。
月色下,第五的脸在她眼前清晰放大,靠的那样近,两人的视线绞在一起,他的眸子好迷人,仿佛会吸走人的灵魂,他的唇又是那样温热柔软,安平怔了一下,随即慌忙后退,结结巴巴的道:“你……你干嘛?!”
第五看着安平慌乱的样子,笑了,“当然是表达我的谢意,怎么嫌不够?”
“好啊,浑球第五,敢负我,看我不收拾你!”安平拂去那份不自在,举起拳头向第五砸去,第五身子犹如魅影,腾起,施展轻功飞了起来,安平也不示弱,脚下点地追了上去。一前一后,两道身影,在月色下,你追我逐,好似两个飘落凡尘的仙子在嬉戏。
那一吻,那一双身影,落入了楚翊玄阴沉的黑眸中。
安平,你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吻。
*
安平和第五商议了一下关于承包下建造弓兵营材料的差事,第五做了决定,那就是不接。不要这个差事,哪怕损失那百亩良田。
虽然赚银子是安平现在生活的唯一乐趣,可和楚翊玄打交道还是免了。觉得第五的决定是对的。但想想那百亩良田,可以出产多少粮食,又觉得心疼,白白的就被这么征用了,损失很严重,心痛啊。
安平想着就吃不下饭,躺在软榻之上,头上捂着冷手巾,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第五真是拿安平没办法,不由挖苦安平:“出席,这点损失算不得什么。”
她是不服气!就这么白白被楚翊玄赢了。失去了土地不说,建造弓兵营那么好的买卖丢了不说,还得给弓兵营捐银子,她能不着急上火吗?
安平有气无力的道:“第五啊,你别管我了,今天我要休息安抚受创伤的心,你去绣庄看看那批刺绣完工没有,明天周老板就要来取货了。”
“行,你好好安抚,等我回来,你给我安抚好了。”第五放下狠话走了。安平望着第五的背影,却想起了昨夜的那个吻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生气吗?没有,好像很自然而然的碰触,却又有些不自在,心里有点乱糟糟的。最近的事怎么这么多,楚翊玄真是她命中的灾星,遇到他总没好事!
安平躺了一会儿,终于躺不下去了,牵了马,出了四五庄,向郊外奔去。来到属于她的良田,庄稼已经开始生长了,冒着绿芽,在别人看来那就是秧苗,可在安平看来那可都是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没了,好想去抽那个楚翊玄。
“混蛋,臭男人,王八蛋……。”就在安平忍不住咒骂出声的时候却觉得有人在她身后,急忙回头望去,竟然看到,被她咒骂的人竟然就在她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悄无声息的。每次看到他,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痛还是恨?抑或是别的,她说不清,也分不清,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见他,“你怎么在这里?”
楚翊玄黑眸眺望着田地,不答反问,“你看到了什么?”
安平径直道:“银子!”
楚翊玄微微勾唇,“我看到的是弓兵营,士兵,战斗!”
她没兴趣跟他聊天,她不过是来哀悼一下她失去的东西,转身要走,却被楚翊玄拦住。她满眼怒火看着他,又想打一架吗?
楚翊玄望着安平的唇,想起她和第五的那个吻,有种想要吻她的冲动,却是忍住,沉声问她,“昨夜说的事,可有决定了?”
“王爷另寻他人吧。”这地就当为国家,为百姓做贡献了。她安平也伟大一次,奉献一次,无私一次好了!
楚翊玄冷哼了一声,黑眸微微一眯,问:“你在怕我,躲着我?所以不敢接这个差事?”
“我为何要怕你,躲着你?只是我能力有限,难当重任。”安平说着要走,楚翊玄却逼近安平,伸出手臂不给安平任何反抗躲避的机会,一把将她攫在怀中,紧紧抱住。
安平挣扎,他却抱的更紧,两人的身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