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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了他的名声。爹爹一世英名,只怕都要毁在我手上了。他一个桃李满天下的大儒,却要亲手毁了婚约,心里还不知多难受,又得背上难听的名声……”
她很明白怎么让余大师心软,狠狠心咬破了指头,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便交给了徐灵芸:“还要劳烦徐姑娘帮忙做最后一件事,送信到我爹爹手里。”
徐灵芸默默地点头,对余雅晴不是不同情,只是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她把信封好,没有看一个字,叫来守门的婆子叮嘱偷偷送出去。
做完这些,余雅晴已经穿戴好,恢复了原本的平静:“我就不打扰徐姑娘了,这就先去附近的客栈住上两天,便要回家去了。”
徐灵芸瞧着天色,又不敢留下她,只得让春英送余雅晴到门口,又交代守门的婆子跟着,算是仁义已尽了。
春英不明白了:“刚才瞧着余姑娘一副伤痛欲绝的摸样,怎么转眼就安安静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
“哀大莫过于心死,她是死了心。”徐灵芸轻轻叹气,余雅晴喜欢着萧晗,一心想要嫁给他。没想到晚上一场醉酒误事,毁了清白,以后除了出家,只能嫁给聂睿羽了。
只是这其中,听着便透着些古怪。要说华夫人在其中没有推波助澜,谁也不能相信。也就余雅晴还傻乎乎的,以为华夫人是个亲切和蔼的。为了聂睿羽,华夫人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比起其他姑娘,余雅晴确实是聂睿羽的良配。不但出身好,又是嫡出,是余大师的掌上明珠。聂睿羽要走仕途,傍着余大师这棵大树好乘凉,哪里能不平步青云?
这些算计,余雅晴通通没有看清楚,怕是还傻傻的跟华夫人提起喜欢萧晗的事,逼得华夫人不能不先下手为强。即便用龌蹉的手段,也要把余雅晴留下来。
也就不知道聂睿羽,又是怎么想的了。这究竟是华夫人自己一个人的主意,还是聂睿羽默许的,徐灵芸就不得而知了。
春英听得懵懵懂懂的,只道:“那么余姑娘,是不会再来了吗?”
徐灵芸点头,答道:“余姑娘快要出嫁了,你收拾出几样不错的首饰,回头给余姑娘送去吧。”
一个姑娘家远行,收了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下。就算有心帮忙,清白没了,谁能补救得及?
“什么?出嫁?”春英一愣,似懂非懂地去匣子翻找合适的首饰了。
不过余雅晴出嫁,还真是天大的好事,以后大少爷就不怕被人抢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报应啊~~~
☆53、思念
第五十三章思念
听说余雅晴只在客栈住了一宿;天一亮就跟着商队离开了京城,徐灵芸并不惊讶。
遭受了这样的事,会留下才怪。这时候,很该回到家人身边,好好慰藉心头的伤痕。
可惜没等徐灵芸清净多久,就被大门口的喧闹吵着了。
春英走了一遭回来;脸色都发黑了:“姑娘,是华夫人在门口闹着;说是我们把余姑娘拐走了;上门讨人来着。”
“她还真是……”徐灵芸摇摇头;对华夫人泼辣的性子实在受不住。再说;这里可是萧府;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上回的教训只怕没让她记牢了。
“没说余姑娘已经走了?”
“说了,”春英皱着脸,叹气道:“华夫人哪里听得进去,一个劲直说肯定是我们把余姑娘藏起来了,嚷嚷着要报官呢。”
徐灵芸也跟着叹息,华家婶子只怕到嘴的鸭子飞了,要把事情闹大,好将余雅晴嫁过去。
幸好余雅晴离开得快,要不然真是里子面子都要丢了个尽。
终归她算是华家的人,徐灵芸不想两家闹得太难看,没得让华月喜操心,便带着春英赶去了门口。
华夫人卯足劲撒欢,正散了头发在地上滚着,那些婆子都抓不住她,正愁着,周围一大堆看热闹的百姓,正指指点点,笑着华家的婆子又不知道在闹腾什么。
徐灵芸只觉脸面都要丢尽了,提着裙子的手都要捏得生疼,这才咬咬牙抬脚要出去制止华夫人再撒泼,却被人搂住了肩头。她抬头一看,不由诧异道:“大少爷?”
“你不必出去,在这里等着就是了。敢在萧府门前撒泼,就该有觉悟的。”萧晗淡淡说着,挥手让端砚出去处理了。
端砚倒是直接,带来的四个壮实的护院,把人从地上一拽,抬着出去了。
华夫人彻底懵了,挣扎道:“你们仗势欺人,快把余姑娘送出来,她可是我家睿儿没过门的媳妇……”
闻言,端砚笑了:“你家还没过门的媳妇没看紧,却闹到萧府大门来了。大家来评评理,哪有这样的事?”
街坊邻里七嘴八舌道:“就是,门没锁好让媳妇跑了,哪能赖到别人身上。”
“一个姑娘家,要不是受了委屈,哪会匆匆忙忙跑出来?”
“突然不见了,不会是……”那人手一抬,横在脖子上,周围不由一静,大伙渐渐都散开了。
华夫人憋红了脸,狠狠地等着后来说话的那名老婆子:“胡说什么,我家媳妇好着呢,只等着过阵子进门了!”
老婆子手里拎着瓜子,呲牙笑了:“那我们都等着喝你那杯喜酒了,只是你家的媳妇,怎么跑萧府去了,莫不是会情郎了?”
听她说得越来越过分,华夫人拼命挣扎着甩掉护院,扑了过去:“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老婆子灵巧一躲,笑着跑开了,嘴里还不忘嚷嚷:“要不是会情郎,怎么找到别人家去了?大伙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众人听了,忍不住哄堂大笑,附和起来。
远远见一个青衣书生走来,沉着脸扶起华夫人:“闹什么,快回家。”徐灵芸躲在大门后张望,看到是聂睿羽,不由挑眉。
华夫人径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对他一笑:“你怎么来了,不在家里多歇着?”
“快跟我走。”再歇下去,华夫人就得闹翻天了。聂睿羽简直觉得再没脸见人,不能在京城呆下去了,恨不得立刻蒙着脸回家去。
“哪能回去,余姑娘还没回到呢?”华夫人转身又向萧府大门走了一步,被护院拦住了:“好好的小姑娘怎么会不见,肯定又是那个小蹄子藏起来了!”
端砚阴测测地笑了,双臂抱在胸前,低声问道:“不知道华夫人口中的小蹄子是哪一位?无凭无据就说余姑娘藏在萧府里,难不成这位夫人有千里眼?”
华夫人冷哼:“余姑娘自从认识了姓徐那小蹄子,在京城里还认得谁?不是被哄骗到府里,还能到哪里去?”
“我家徐姑娘可不认识什么余姑娘,华夫人记错了吧。”端砚听着那声“小蹄子”便不爽了,对护院挥挥手道:“要是华夫人再不离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聂睿羽又不敢上前去跟华夫人拉拉扯扯的,眼尖瞥见门后的徐灵芸露出的半张脸,急忙作揖歉意道:“婶子无状,还请芸儿原谅。”
徐灵芸没想到会被他瞥见,急忙缩了回去。
华夫人一听徐灵芸在,立刻高声嚷嚷道:“我家余姑娘去了哪里,你快把她交出来!”
春英气得跺脚,没等徐灵芸拦住就钻了出去,冷声道:“余姑娘早就离开京城里,哭着走的,也不知道被谁欺负了。”
闻言,聂睿羽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小声道:“芸儿,这是误会。”
春英最不喜欢这位聂公子一副跟徐灵芸亲近的语气说话,瞪了他一眼道:“聂公子请自重,我家姑娘的名字不是谁都能乱叫的。是不是误会,也只有你和华夫人心里明白。”
聂睿羽低下了头,又道:“惊扰了萧府,是在下的不是。徐姑娘,替我向华姨问好。”
春英哼哼道:“不劳聂公子问候,我家二太太正在安胎,好着呢。”“华姨有身孕了?”聂睿羽突然抬起头,双眼通红,震惊道:“不可能,这决不可能!”
“什么叫不可能?哪有聂公子这样说话的?昨儿大夫都上门,哪还会有错?”春英跺跺脚,被端砚一拦,这才不情愿地退到门后了。
徐灵芸听得一怔,聂睿羽的神色古怪,倒像是其中有什么隐情。华月喜怀了孩子,聂睿羽为何如此不可置信?
她退后了几步,站在萧晗身边,低声请求道:“大少爷,以前为二太太送去避子香包的大夫还能找得到吗?”
“可以,”萧晗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徐灵芸这才松了口气。
要是能找到当初那位做香包的大夫,或许就能真相大白了。
她抬头看向萧晗,这人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依旧能让人心情眨眼间平静下来。怯生生地瞥了一眼,半晌才开口问:“二太太有了身孕……大少爷会不高兴吗?”
“这是萧家的好事,怎会不高兴?”萧晗大掌抚过她的发髻,揽着徐灵芸往里走:“要是多了一个妹妹,只管疼着,最后风风光光地送她出嫁。要是多了一个弟弟,便教导他武艺,再是读书和从商,随便他选其中之一,大展身手。”
大少爷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落在徐灵芸的耳中,才真真正正放下了心头大石。她最怕的,便是萧家容不下华月喜腹中的那个孩子。
毕竟华月喜太过受宠了,再多一个孩子傍身,以后怕是要威胁到大太太的位子。即便大太太再贤惠,很很难忍受得了。不过萧大少既然开口了,说明他会站在华月喜这一边,自己倒是能安心了。
徐灵芸笑着仰头道:“可惜,我只怕看不了那个孩子多久,就得离开萧家了。以后二太太和她的孩子,就得拜托大少爷多为照顾了。”
萧晗没有点头,脚步一停,扭头道:“我素来不会照顾人,由你自己亲自去照顾不是更好?”
徐灵芸听得一懵,神色颇为尴尬。大少爷的意思是,让她嫁到萧家来,好亲自照顾华月喜?
萧府四位少爷,不管是大太太还是阮姨娘,只怕都不会喜欢自己做她们两人的媳妇。
她干笑着掩饰过去,没有再接话。
这可不是徐灵芸自己能够决定得了的……
不知端砚用了什么手段,总算把华夫人请走了,连带着没让聂睿羽进门,一块送回了华府。
春英气得够呛,脸色一直不好看,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华夫人的嘴脸,回来后茶具拿得“砰砰”作响,只怕气愤难平。
徐灵芸看不下书,只好放下,无奈道:“快消消气,别把自己气着了。”
“姑娘,华夫人实在太过分了,聂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春英嘟嘟嚷嚷着,不敢承担的都是懦夫,哪里是男子汉?
“幸好二太太英明,一眼就看出聂公子不是什么能托付的好郎君,要不然等姑娘嫁过去,只怕要被欺负坏了!”
春英不怎么喜欢那个余雅晴,可是看到她被欺负得嚎啕大哭,就忍不住同情:“也不知道余姑娘是不是平安回去了,又没跟她父亲提起华家的事?”
徐灵芸轻轻叹息,摇头道:“她不会说的。”
余大儒是个讲究面子的人,有着读书人的清高。要是知道独生女被欺负了,少不得要被气得够呛。而且为了脸面,为了名声,说不准真会送一条白绫给余雅晴,让这个女儿直接了断,免得坏了余家的名声。
她这一解释,春英倒是吓住了:“余大儒那般疼爱余姑娘,哪里会忍心让她自我了断?”
徐灵芸摇头:“大家族的名声,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