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三不在这里。”
“我来找你。”
“找我?哦不,找奴婢?你还想要我命?要奴婢的命?”啪嗒一声,诺缘手里的花绷子掉地上了。
四四看了看径自在地上转圈的花绷子,嘴角似乎有些抽搐,可最终还是忍耐力异于常人呐,只见他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神色恢复如常:“我从没想要你命,那天我不知道你受伤了。”
“哦。”不知道受伤了?这就是解释了吗?诺缘低头捡起花绷子,还好没脏,那是她给十三绣的钱袋,这次的图案是奥特曼……
“那玉佩……”四四的目光有些迟疑,说出口的话便吞吞吐吐。
果然,无事不登八宝殿,诺缘偷着翻了个白眼,都这么多天了,竟然还在打她玉佩的主意。
“玉佩怎么了?”装傻,装傻到底。
“玉佩可不可以再让我看看?”语气软软的,伤感的,诺缘不禁开始对这件事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那玉佩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一向冰山表情的四贝勒面部有了变化。
“玉佩在十三那里,不过,你要是肯给我说说那玉佩的来历,我就告诉你我从哪里得来的那东西。”说完眼睛一眨。
四四讥笑:“奴才竟然和主子讲起了条件,看来十三对你是太纵容了。”
诺缘也不说话,她就当没听见,不说拉倒,看这件事对谁比较重要,喝茶,她就喝茶。
诺缘感到对面的四四明显的火气上升,忙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给他倒了杯茶:“贝勒爷赎罪,奴婢忘了给您倒茶,喝茶,喝茶,没毒的。”
她这一说四四反倒不敢喝了,刚拿起了茶杯,又硬生生的给放下了。
博弈呀,这就是所谓的博弈,先开口的那个人必输无疑,诺缘赌的就是那玉佩对于四四非比寻常,他三番两次的开口,必然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个知道真相的大好机会。
大眼瞪小眼……
……!
……!
王八瞅绿豆……
……!
……!
“咳。”约摸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四四终是忍不住了,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略为沙哑的声音传来:“那玉佩是我母后的遗物,所以我很好奇为什么会在你那里,那应该是随葬品。”
诺缘看到四四说到母后二字的时候眼中的悲伤一闪而过,他深吸了几口气,显然是在拼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握着杯子的手却在微微的颤抖,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冰山男,也会有情绪吗?
“听贞德说您的母妃是德妃娘娘,什么时候死,哦,去世的?”
“嗯,德妃娘娘是我的生母,她还,健在。我说的是养大我的母后,已故的孝懿皇后。”
四四说罢抿了一口茶水,他不怕有毒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那就要问你了,我母后的陪葬品,怎么在你的身上?”
诺缘想了想,大大方方的吐出了几个字,“别人所赠。”她说的可是大实话。
四四面色一敛,冷冷的声音传出:“偷盗皇墓是株九族的重罪。”
诺缘立刻被冰冻了……
可她仍然不死心,编,纯属瞎编:“我说的是实话,我从山里出来遇到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女人,她给了我这块玉佩,让我到四贝勒府门前去,说我是有缘人,去了会有我的好处。”
老天哪,快打个雷劈死这个说谎的小孩吧,诺缘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太能编了,她应该去写小说。
“女人?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了,是什么样的女人,在哪里给的你玉佩,当时她都说了什么,否则……”
诺缘听到了四四的骨节“咔咔”作响,手很没骨气的抖了起来,这样的语气让她又想起了那天在暗室里的四四,很不巧的,她抖着抖着,花绷子又“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诺缘低头去捡,顺便想平复一下慌乱的心情,可不巧,四四也低头去捡,两人头碰头,都怔住了,皆是想抬头看看情况,可结果是,头对头变成了脸对脸,咫尺距离,两人甚至都在呼吸着对方的呼吸,四目相对,谁都忘了移开……
诺缘觉得四四的脸在贴近,炙热的鼻息越来越清晰的喷洒在她的脸上,她最萌的性感嘴唇离她一寸不到了,他想干什么?上次在暗室里吃的亏她可还没忘,那天是因为她被摔晕了,可今天她清醒得很,扭头就躲开了那逼人心跳的脸。
“四贝勒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你的吗?想做什么便做?”
四四什么也没说,但是诺缘能够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徘徊,几秒钟后,低头重新伸手去拿花绷子,可事情就是这么的巧了,诺缘偏偏也挑这个时候去拿,两人指尖相碰,都触电一般的弹了开来。
诺缘只觉得冰凉的触感一直从她的指尖传到了心里,都说手脚冰凉没人疼,他贵为皇子,也没人疼吗?
“阿玛。”小小一声喊,诺缘猛然坐直了身体,只见十三领着弘晖正站在门口。
“嗯,弘晖怎么来这里了?”四四顺手捡起花绷子,面上并没有什么不自然的,眼睛在诺缘绣的奥特曼上转了一圈才缓缓转向了弘晖。
“儿子在饭堂有些憋闷,十三叔便带我过这屋来了。”说完看向了十三。
诺缘也顺着弘晖的目光去看,我的妈呀,十三的脸都快要砸到脚面啦,怎么能拉成那么长啊,谁气他了?
“四哥原来在这儿,弟弟们还说四哥怎么如厕这么久还没回去,小十四还说你掉茅坑里了呢。”
明明是笑话,可诺缘怎么觉着这么冷呢?
“嗯,这就要回去了。”说罢四四起身和十三一起走了,十三回头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诺缘一眼。
“他们这是怎么了?好奇怪。”诺缘不明所以的看向弘晖。
弘晖故作老成道:“唉!看来不是红颜也能当祸水呀。”
“弘晖,你小子什么意思?”
诺缘佯装发怒,弘晖却突然正了神色:“诺缘,我要娶亲了。”说完脸色绯红。
诺缘眼珠子突了出来:“你?你才八岁!!!!”
“嗯,只是娶个格格,我额娘说,要给我冲喜。”
格格是低于庶福晋的一个小妾的类型吧,上边还有福晋,侧福晋,庶福晋呢,并没有多高的地位。
“哦,谁家的姑娘啊。”
“管她谁家呢,我不在乎,就是觉得平白无故连累了人家好好的一个女孩。”弘晖看像窗外,目光不无伤感。
“对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额娘不是不让你轻易出院子的吗?”转移话题。
“嗯,我最近身体好多了,对了,我的新媳妇和你一样大哦。”
“十三岁?好啊,女大三,抱金砖。”
弘晖黑线,“你不识数啊?我八岁,她十三,是女大五好不好?”
“嗯,女大五也不错哦。”
“怎么说?”
“女大五,母老虎。”
啊啊啊,诺缘到处乱窜,被弘晖追杀……
没跑两步,身后传来了弘晖粗喘的声音,诺缘回头看去,只见弘晖蹲在地上缩作一团,完了,大概是犯病了。
诺缘翻出弘晖随身带在身边的草药包给他吸着,好容易把人拖到了床上去,怪嗔道:“自己的身子自己怎么不当心,还说好多了呢,哪里有好多了啊?”
弘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蛋有些潮红,看着有些手忙脚乱的诺缘眨了眨眼睛,也不回答她的问题:“这是我十三叔的床吗?怎么一股子脂粉味呢?”
“胡说些什么呀,我向来不用那些东西的。”
随后看到弘晖一脸了然的狭促笑容,方才知道自己上了那小子的当,“什么不好学,偏偏学你阿玛那套说话拐弯抹角,给人下套的宵小伎俩。”
弘晖瞪了诺缘一眼,“我阿玛做事向来光明正大。”
是啊,光明正大的做坏事……
可是她这样当人家儿子的面说人家老子不好,也确实缺心眼儿,她可真是猪脑。
“对了,刚才你阿玛跟我说了他已故母后的事情。”
“他和你说了?他从不在别人面前提已故的皇玛嬷的,怎么会和你说呢?”
诺缘干笑几声,还不是被她给逼的……
弘晖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其实我真正的皇玛嬷德妃娘娘是已故的皇玛嬷孝懿皇后的贴身婢女,得了皇玛法的宠幸生下了我阿玛,可是当时德妃皇玛嬷地位太低,不能自己抚养皇子,所以我皇玛法就把我阿玛便交由孝懿皇后皇玛嬷抚养成人,阿玛和德妃皇玛嬷的关系并不太亲,倒是和已故的孝懿皇后皇玛嬷有着亲母子一样的感情。”
诺缘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皇玛嬷皇玛法的都要把她给弄晕了,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主仆共侍一夫,德妃娘娘原是孝懿皇后的侍女,怀了龙种才被进了位分的,这孝懿皇后也真够大方的,自己的丫头偷了自己的老公,她还能像亲妈一样的把那女人的儿子给养大,她不禁佩服起孝懿皇后的胸襟来。
“你不是喜欢我十三叔吗?怎么又和我阿玛……”弘晖突然转移话题,小脸皱做一团。
诺缘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谁和你阿玛了?我怕他都要怕死了,还敢有别的心思?”
“哈哈哈哈哈。”弘晖大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只见西钥泉摇着一把扇子从门口走了进来。
呼——诺缘长吐了口气出去,她再也不喊无聊了,估计她这里比宴席上都热闹,这风云人物怎么一个个的都往她这里跑呢?
“西钥大人来了?快请坐吧,喝茶。”她倒茶都倒到胳膊酸掉。
“十三不在这里。”开门见山,无心恋战。
“我知道,他在席上呢,我刚从那里过来。得了长子果真不一样了啊,我还从没看他这么高兴过,酒喝得那叫一个凶啊,不光不用人劝,我们拦都拦不住,一壶一壶的灌呢。”
“那你不找十三来这里干嘛?”诺缘语气不善,十三灌自己酒她心虚什么呀?
“躲酒。”
躲酒躲到人家卧室?
“那好吧,您坐着躲,我出去逛逛。”
诺缘刚走出门去,就看见院门口一个大美女正向里面张望,目光对上诺缘的,小鹿一样彷徨的移了开去。
“姑娘莫不是也躲酒躲到这里来了?”诺缘扯嗓子喊了开来,顺便往屋里瞅了一眼,只见西钥泉一口茶水喷了出去,弘晖遭受池鱼之灾。
“我,我,我是来找西钥大人的。”美人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盈盈望向屋里,哦,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屋里那个出来吧,小情人儿都找上门了啊。”
弘晖喷笑出声,只见西钥泉面目焦黑的走了出来,面对那美人笑得很不自然:“蒲草姑娘,找在下让丫头来叫就好了,这么热的天儿,怎么还自己跑来了,晒坏了可怎么是好。”
呕——诺缘险些把早上吃的饭全都吐了出来,这西钥泉也有这么酸的时候。
蒲草美人儿面色通红,显然是被刚才诺缘小情人儿那句话给窘的,“蒲草出来走走,看西钥大人进了这院子,心下好奇,才望了一望。”
诺缘转身走进屋去,顺便好心的把门给关上了,人家的风月之事,看多了会闹眼睛。
转身问弘晖:“蒲草是你表姨?”
“是啊,漂亮吧?比你好看多了。”
呃,这小鬼,诺缘伸手去掐弘晖的脸,弘晖嬉笑着躲开,却又突然正经道:“我十三叔对你好吗?”
诺缘有些尴尬,十三对她很好,上下其手的,豆腐都不知道被他吃去了多少,可是要真说好,她又总是觉得好像欠了点什么,说不清,也道不明。
“很好,还是关心你自己吧,都是快要成家的人了。”
“自己当然要关心,不过你怎么说也是我屋里的人,我也不能不管啊。”
他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