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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包?想到这里诺缘有意识的用手遮了遮头上的大包,他刚才该不会是,笑话她头上的大包呢吧?
额,以这种形象面对帅哥,真是毁了,毁了啊!!
“嗯,不知十三爷来此是……找贞德的?”诺缘试探着问道。
说完这话,诺缘看到十三的嘴角跳了几下,眼神有点恨铁不成钢,她说错了什么吗?
“咳。”十三清了清嗓子:“我来看你,顺便学那首歌——沧海一声叫,平白无故的,我找贞德做什么?”
沧海一声,叫?有这歌吗?诺缘皱眉,“十三爷误会了,是沧海一声笑,不是沧海一声叫,可是,这歌我不能教。”
不是诺缘不想教,只是她看的每个穿越文里都有女主到古代唱现代歌这一环节,她想做个性美女,所以她不走寻常路。
“不教?为何不教?”十三爷俊朗的脸上浮上了一层愁云,很显然,他被严重的伤了自尊。
可转瞬,他双眼突然放光,一脸明了的说道:“我不让你白教,你交我唱曲,我付你银子。”
诺缘也跟着双眼放光,语气激昂了起来:“你很有钱吗?”
十三潇洒一笑:“不,我很穷,我家的佣人也很穷,我家的狗都穿不起衣服,我家的马都吃不起粮食,我家的园子都请不起师傅修剪,我家的十几所房子也都没钱修善,我家的……”(省略若干)
诺缘摸摸头上的大包,心情很郁闷,他这还叫穷吗?如果这叫穷那她宁愿穷死。
“好吧,我教,一首曲子……一两银子。”她不知道古代这钱都是怎么算的,电视里演的古代剧都是一两银子一两银子的,那她就这么要吧,要是吃亏了也就当买了个教训。
诺缘说完看向十三,正赶上十三也挑眉看他,他不说好,也没说不好,好像对诺缘开出的价钱表示怀疑,又好似对诺缘此种行为表示好奇,总之,诺缘在他的脸上看出了她读不懂的表情。
因此她很没骨气的又补了一句:“一两银子不行吗?”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行,怎么不行,太行了。”十三突然爽朗一笑,哈哈哈的声音中气十足,诺缘看了看被震得直颤的窗户纸,小声说:“您这嗓门,刚好适合唱这首歌……”
“哈哈哈哈!!!”
“。……!”
于是诺缘在古代的第一笔买卖谈成了,她如约唱了起来,至于十三能不能记得住,那她可就管不着了,对了,刚才她忘了说,一两银子,她只唱一遍。
中午的时候贞德帮诺缘把饭菜打了回来,一只脚刚进院子,和昨天类似的一幕就发生了,贞德看见诺缘在很深情的唱着一首歌,而十三爷坐在旁边听得如痴如醉,望着诺缘的眼神充满了柔情,她大惊,迅速的缩回了刚迈出去的一只脚,扭头就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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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这首沧海一声笑传遍了整个京城,引起了一时轰动,十三阿哥更是被人追捧成乐坛天王。既能歌,又能武,这样的男人真真是受欢迎阿,何况,他现在只有一个侧福晋,他嫡福晋的位置可还空缺着呢,看来京城的名媛们又要打破头了。
诺缘听到同院子住的姑娘们从一早上开始就谈论着这个问题,她后悔极了,依这种结果来看她应该要十两银子的。
她今天又不能去上工了,昨天中午贞德竟然没有帮她打饭,她去问同院子的女生厨房在哪,可人人都像对待阶级敌人似的对她,谁也不肯告诉她,不就是十三爷多在她屋里坐了一会儿吗?不就是听她唱了一曲吗?不就是临走的时候留了一个一两的小银锭子吗?不就是温柔的说了句改天还来看她吗?这有什么好嫉妒的?她真不理解这群女人,吃起醋来豪不估计阶级感情。
唉!可怜的诺缘中午饿了一餐,抵抗力直线下降,到了晚上竟然又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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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房里*
简单:“福晋,您说那智庸方丈的话可信吗?他说找到一个能说出他秘密的穿奇装异服的女子留在府里就能保大阿哥性命无忧。可是诺缘刚第一次见大阿哥就害得他犯了旧疾呀。”
“这不是才第二天吗,且看看再说吧,不可轻易怀疑方丈的话。”
简单是那拉氏的陪嫁丫头,一向都贴心些,福晋有什么心事,有什么烦恼都会和她讲,她是这么大个王府里唯一能为那拉氏分担愁苦的人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简单才更加懂得福晋的不易,她十三岁嫁给贝勒爷,那时简单才十岁,因为是跟福晋从小一块长大的,所以就做了陪嫁丫头跟到了王府里面来。
贝勒爷对福晋是敬重的,把这么大个王府全交由福晋打理,没有一丝的不信任,但凡家里的大事也都和福晋商量着,但简单觉得这并非出于对福晋的爱,这只是夫妻之间本该有的尊重罢了。
要论起爱来,贝勒爷给侧福晋李氏的还更多些,李氏名玉遥,面似桃花身似柳,是不可多见的大美女,自她进府以来就分走了大半贝勒爷对福晋的爱,并接连生下了弘盼,弘昀,弘时三位阿哥,虽然弘盼早夭,可是也还有弘昀和弘时两个儿子,另外还有一个女儿,可她家福晋呢,就只有一个多灾多难的弘晖而已。
简单想到这里真的为福晋忧心,弘晖是她唯一的希望啊,可是身体却每况愈下,每当看到福晋夜里暗自垂泪的时候她的内心都无比的煎熬,她想替福晋分担一些,可是总是力不从心,年初贝勒爷又娶了一位侧福晋年氏菲儿,更是鲜少来福晋房里过夜了。
贝勒爷对男女之事一向是不甚上心的,简单知道他心里装的都是女人家难以理解的大事,可是面对着在贝勒爷面前强颜欢笑的福晋,她真的是心疼啊。
简单想到这里时,门口传来了动静,她往外一看,可不是贝勒爷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福晋起身去迎,又是一脸的笑容,简单无奈,转身出去泡茶,福晋是爱惨了这个男人了,即使自己百般的委屈,也不愿意在他面前吐露丝毫。
走过贝勒爷身旁的时候,简单不小心擦到了他的肩,此时她正想着福晋的委屈痛苦,不觉看着他的目光有些不友善了。
贝勒爷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走了,简单才松了一口气,刚才自己太冲动了,她家贝勒爷可不是什么善类,下人犯了错他一向是主张严惩的,她这时想起了昨天被罚的诺缘,听十三爷说是病了,也不知怎么样了。
简单去茶水房泡了茶端了进来,走到了贝勒爷的面前,她伸手端了茶盏下来,还没等放到桌上就感觉到了一束探寻式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她抬眼去看,贝勒爷正饶有情趣的盯着她看,这目光……
简单一个激灵,滚烫的茶水潵了出来,福晋大惊,“单单你今儿是怎么了,快给贝勒爷赔不是。”
简单立刻跪在了地上,缩成了乌龟状,“贝勒爷恕罪,简单不是有意的。”
贝勒爷笑了,可那笑分明没有到达眼底,他的目光在简单的脸上徘徊,仿佛在探究着什么,可是却问出了一句奇怪的话:“谨苏,昨天弘晖屋里被罚的丫头叫什么来着?”
跪在地上的简单一愣,福晋也是一愣,思索片刻,福晋狐疑的答道:“她叫沈诺缘……”
“哦,只是湿了袖子而已,做什么吓成那样,简单起来吧。”
这都哪儿挨哪儿啊?简单颤巍巍的起身,为何这贝勒爷的举止,她越来越看不懂了呢?
这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很显然不在一个层次上,这边的三人正各怀鬼胎,那边诺缘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她不明白怎么刚来古代两天就开始有人骂她了,真真是倒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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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辫子与马尾巴
这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很显然不在一个层次上,这边的三人正各怀鬼胎,那边诺缘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她不明白怎么刚来古代两天就开始有人骂她了,真真是倒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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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缘在屋子里躺了两天,除了昨天无缘无故打了三个喷嚏之外身体再没什么不适的感觉,身子也比昨天轻快多了,早上她特地问了贞德厨房的位置,免得中午再次挨饿,她已经被虐怕了。
走在去厨房的路上,诺缘很享受的欣赏着这一路的风景,她想,这四贝勒府真是阔气,树像树,花像花,草像草,房子像房子的,真是阔气啊。(咳,一堆废话,按你的描述没看出来哪里阔气。)
忽然,她停在了一栋看起来最华丽的房子前,黄色的琉璃瓦被太阳照得锃亮锃亮的,直反光,房脊上雕刻的小兽活灵活的,强烈的现吸引了她的眼球。
那小兽分别在房脊的东西两端,张着大嘴好像要把房梁给吃进肚里,怎么弄这么两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东西摆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呢?实在没有东西可放插两束花上去也很美啊,(每天让人去房顶上换鲜花?亏你想得出来!)诺缘怎么也想不明白。
就在她充分的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的时候,突觉肩膀上被人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啊——好痛!” 她惊呼了一声,怒瞪了回去。
她的身后,一个笔挺的身影正风骚的笑着,只是笑容好像已经维持了很久,感觉半张脸都已经僵掉了。
来者她并没有见过,只见那人一身天青色的衫子,手拿一把纸扇,时不时的扇上一扇,他年约二十三四,白净的脸上红唇一点显得突兀不已,再配上微向上吊起的凤眼,和若有若无钻进诺缘鼻孔里的脂粉味,整个一个瘦弱受嘛,鉴定完毕!!
“姑娘在做什么?我叫了姑娘几声了,你都没有应。”说完继续维持着僵硬的笑容。
“哦,我没听见。”继续打量男人,她就是听见了不想应也不应。
这时那受受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指着诺缘头上的大包笑道:“啊哈哈哈,你是怪物吗?怎么长了根独角?”
啊——啊啊啊啊啊啊——,诺缘怒了,反唇相讥:“那你为何笑起来不像人类?”骚包男!!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起来。
诺缘很生气,因为自己头上的大包被骚包男说成了独角,而且他还好死不死的一掌打在了她的旧伤上,她已经够可怜了,可起码还在人类的范畴之内,这死男人竟然说她是怪物,鸡可忍鸭不可忍……
她是天鹅,她更不可忍!继续怒瞪!
可是对面那男人好像比她还生气,他有什么好气的,本来就是骚包男,难道他自己认为不是?那干嘛有事没事一甩辫子,还偶尔抚上一把光秃秃的额头,还顺便配合这一甩头?他认为这些还不够骚包吗?
哦对了,还有那把扇子,骚包骚包真骚包!
“你一个下人竟然敢出口不逊?”
额,阴冷的声音,诺缘一下子惊醒,她这是跟谁说话呢?
“请问您是?”诺缘语气见软,并谦卑的恭了点腰。
“大内侍卫统领西钥泉,你们府上四贝勒的朋友。”说完又是一笑,顺便妖娆的甩了下辫子。
“奴婢,诺缘,给西大人请安,西大人吉祥。”诺缘已经完全变了副嘴脸,腰弯得跟什么似的。
其实并非诺缘谦卑,只是她必须要弯腰低头,否则看到西钥泉那张欠扁的脸难保一时冲动就打了上去,因此,弯一点,再弯一点,没有最弯,只有更弯。
西钥泉怪笑一声,在听到了诺缘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眼中精光一闪,再看看弯腰鞠躬的诺缘,他自信的挺了挺胸脯,能视他为无物的女人现在还没出生呢?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