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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退无可退,因为到了床边,她一个腿软倒在了床上。
诺缘紧闭上双眼等待着风暴的来临,她今晚豁出去了,管它什么礼数不礼数的,她就跟着感觉走。
可是等来等去,却没见四四有丝毫动作,她偷偷眯缝了一下眼睛,看到四四竟然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她的身边。
囧!
她转过身去推了推四四,“喂,不扑过来不像你啊。”
四四闭着眼睛笑,声音里透着疲惫:“刚才可是你先扑我的。”
“很累吗?我帮你按按头。”
诺缘坐了起来,把四四的头抬到她的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半拉秃瓢上长出的青青的头发茬扎得她手痛,“唉,好好的头发都剃了,真不知道你们满人怎么想的。”
四四的声音里有了困意:“为了骑马打仗方便,头发不会因为风吹到眼睛里去,这话和我说说也就算了,被别人听到了又免不了一场风波。”
“哦。”
“别按了,仔细手痛,睡吧。”
诺缘躺回被窝里去,天儿可真冷啊,只这么一会儿她的手脚就凉了,悄悄的把小脚塞到四四的腿间,呵呵,他没反应,又塞了另一只进去……
还是没反应,把小手也伸了过去,还没等塞,被两只大手抓住了,四四的声音有着很重的鼻音,应该是快要睡着了,“怎么这么凉?”说罢把诺缘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暖着。
诺缘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终于有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了,终于,她一直盼望的小幸福,其实就这么简单……
看着四四熟睡的脸,诺缘抽回了手,抚上了四四的脸,从宽阔的额头,到狭长的眼睛,到硬挺的鼻子,最后来到最最性感的唇,反复刻画着他的唇线,其实诺缘都已经决定要跟着感觉走了,都已经不想再抗拒四四了,可他怎么就睡着了呢?
想了想自己把唇贴了上去,只轻轻的一下,然后像个做错了事怕大人发现的孩子一样快速的退了回来。
心咚咚咚的直跳,可是却很刺激,她似乎上了瘾,深吸了几口气又凑了上去,不过这次没有得逞,四四大手一捞把诺缘按在了怀里,“睡觉。”
呃,原来他刚才没睡着,诺缘没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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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弘晖的气色更好了些,说话不再那么气喘了,诺缘开心得不得了,却看到易大哥的神情有着些许的惆怅,不是都好了吗?
“诺缘,陪我到湖边走走好吗?”
诺缘瞪眼:“那怎么行?你才刚好点儿,外边这么冷,你受不了的,再说湖有什么好看的,说不定都结冰了,你说是不是啊?杨神医?”
易谦的脸上闪过沉重,他目光飘向别处,几个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出去透透气也好,别太长时间。”
诺缘本来是想从他嘴里寻求否定的答案的,可是没想到这家伙叛变了,看到弘晖发光的小脸,诺缘再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好吧,去坐一会儿就回来,我去叫贞德他们准备一下。”诺缘转身欲走,却被弘晖拉住了。
“就我们俩,就一会儿,一小会儿。”
弘晖的语气几乎是央求的,诺缘怎么忍心拒绝,即使知道这不合常理,即使知道这也许很危险,可她就是不忍心拒绝,“好,就我们俩。”
贞德闻言拿来了弘晖的大氅,目光中透露了一丝不确定的慌张,可是依着她的性子,主子交待下来的事情她必然不会去反驳,替弘晖系好了大氅的带子,她破天荒的说了一句:“大阿哥早去早回,天儿凉。”
弘晖脸上不无动容,“贞德,照顾我有心了,改日,改日我若是大好了必定不会亏待你。”
“奴婢,奴婢谢大阿哥。”
两个人慢步走了出去,弘晖的身体并没有像诺缘预料的那样走几步就喘,一直走到了湖边他都没有停下来休息过,诺缘很开心:“弘晖,你的身子好多了。”
弘晖笑笑:“多亏了杨神医。”说罢想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上,诺缘拿了准备好的棉垫子给他垫上,站在他身边。
弘晖:“真的结冰了。”
诺缘:“都12月了,不过今年天暖,只是表面冻了一薄层而已,你看我的。”
说罢拣了几块石子,朝着湖边的一点连续砸去,不多会儿,一块一米见方的湖面□了出来,她开心的炫耀道:“看我厉害吧。”
弘晖继续笑,笑得很伤感:“嗯,真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只要一看到你心情就会变好,什么病啊,痛啊,都不及见到你的快乐。”
诺缘拍了一下弘晖的头:“傻瓜,你本来就每天都能看到我。”
弘晖:“除了上次在十三叔府上,我们这是第一次单独在一起。”
诺缘一想,还真的是这样,他们每天见面,可是都有一堆人在身边的,她坏坏的一笑:“你愿意单独和我在一块儿?”
谁知弘晖却一脸认真:“是,想那样一辈子。”
啊,诺缘石化了……
“傻瓜,我逗你呢,你陪我坐会儿吧,别站着了。”
“哈,哈哈,你这小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在向我表白。”诺缘四下里寻找着可以坐的地方,可除了弘晖坐的那块石头之外竟然空无一物。
弘晖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谁会想和你这种笨女人过一辈子?当然是在逗你的,来,坐我旁边。”
弘晖往一边挪了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位置,诺缘半个屁股勉强沾了个边,竟然比站着还累。
“诺缘,给我讲那个姐弟恋的故事。”
“上次不都讲过了嘛。”
“上次我睡着了。”
“。……!”
“好吧。”
诺缘又把那个姐弟恋的故事重新讲了一遍,弘晖听得很是认真,末了问了一句:“怎么是悲剧?”
诺缘:“自古男人就比较花心,女人又老得快,悲剧也不奇怪。”
“当初那么大的勇气,却因为那些早该想到的问题而放弃,想不明白。”
诺缘:“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也不过就是个故事。”
弘晖看着诺缘,眼睛里有诺缘读不懂的东西,有点伤感,有点害羞,还有点小小的期待,他把手放在诺缘的肩上:“能不能吻我一下,就像故事中的那样。”
诺缘:“我这次明明没讲接吻的事啊,我上次讲了……吼,你这小鬼耍我,上次你明明就听到了。”
弘晖嘻嘻的笑着,然后恳求道:“就一次。”
诺缘摇头:“一次也不行,除非额头。”
“好,额头。”
诺缘慢慢靠了过去,弘晖精致的小脸慢慢在她的眼前放大,她刚刚要吻上他光秃秃的额头,谁知这小子突然抬头,一个吻印在了诺缘唇上。
“你,你竟然偷袭……”诺缘捂着唇不知所措,她竟然被一个8岁的小鬼偷袭了。
弘晖淡然笑笑:“我觉得我不过分。”
“哼,走了,太冷了,回院儿吧。”
弘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复杂,凛冽的寒风打在脸上,突然在他的脸上打出了一个笑容,他一脸兴奋的看了看诺缘的身后,“你看那只小鸟叽叽喳喳的像不像你?”
“哪里?”诺缘站起身来回头去看,这大冬天的哪里来的鸟啊?
“噗嗵——”巨大的一声砸在诺缘的心里,她的心跳几乎停止了,不可置信的回头望去……
弘晖,弘晖不见了,只有那个被她用石头砸出的一小块湖面还有着几波未平的波澜。
“弘晖——”诺缘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声音徘徊在空荡荡的湖面上,像弘晖一样,被吸入了湖底。
41。阴谋吗?
“弘晖——”诺缘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声音徘徊在空荡荡的湖面上,像弘晖一样,被吸入了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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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晖摸着嘴唇回味着这最后的甜蜜,看着诺缘兴致盎然的回头去找小鸟,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要她自由,要她可以尽情的享受生命,要她可以快乐,而这些,他深信他阿玛给不了。
既然命运如此安排,那早一天去和晚一天去又有什么区别?让她能够了无牵挂的走不是更有意义?
是的,他和易谦要了可以让他看起来好一点的药,据说这药会把他身体里所有的精力集中在一两天之内,然后呢,便是更加迅速的消亡,只是他等不到消亡的那一天了,因为只这一两天就已足够,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个无声的抗议对于他的阿玛来说够不够分量?
他深知阿玛的为人,让他放弃诺缘绝没那么容易,如果自己的死可以换回一点他对此事的警醒,那他愿意……
再见了诺缘,从第一面就给他无数惊喜的女人,是她把他单调的生活变得多彩,让他的生命里也有笑声,他多希望自己的身体能争气一点,那样他就可以和别人一样心安理得的追求她,可是他却只能远远的望着,盼望着早日能有一个可以给她幸福的人来把她从他的身边带走……
谁也不知道他看到一个个男人站在她身边时他的心里有多痛,是的,他很早熟,看着整日为他愁为他苦的额娘他没法不早熟,可早熟的代价对他来说就是明明白白的清楚自己爱那个女人,可是却必须隐忍的看着她一次次的爱上别人,而他却还要忍着心里的伤笑着。
可这些都要离他远去了,爱也好,伤也罢,他想让这所有的一切都随着他的身体坠入湖底,既然选择了为她牺牲一切那就牺牲得彻底一点,伤心的,难过的他一人承担就好。
既然一切都计划得天衣无缝,可为什么在他沉下去的一霎那,看到诺缘那惊恐的脸色,和悲痛欲绝的表情他会那么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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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缘奔到湖边,看到刚才弘晖坐着的大石滚落在一边,本来应该深埋在土里的石头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滚了出来?诺缘脑中警铃大作。
只是此刻情况危急不给她当柯南的机会,她虽然不会游泳,可也绝不能这么看着弘晖沉了下去,她扯开嗓子喊了一声,“来人——”话未说完,只觉身后一股大力,凭感觉应该是有人在她屁股后面狠狠踹了一脚。
她应声落到了水里,好凉啊,因该说是刺骨的凉,几乎是一落入水中,她的身体立刻就麻木了,只有脑子还尚有一丝的清明,她落水了,那弘晖可怎么办?
诺缘狠狠的咬住了嘴唇,疼痛使她清醒了一点,感觉到身体一点点的在往上飘,接近冰面处,竟然有一层很薄的缝隙,她用尽全力往上顶了一下,冰层随即破开,总算有了新鲜的空气可以呼吸,可是诺缘却用了这仅有的时间喊了一句救命。
还好,她看到有人已经跳进了湖里,没有来救她,那就该是去救弘晖去了,她放心了,头上有些刺痛,再没有任何感觉,最后的印象是又听到“咕咚”一声,好像又有人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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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诺缘已经在梅园自己的床上了,小雨坐在床边,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诺缘挣扎着起身,可全身犹如蚁噬般疼痛,她无力的躺了回去,平白的冒了一身的冷汗。
“我昏迷多久了?”
“主子,不过两个时辰不到,药煎着呢,马上就好,您先忍忍。”
悲痛之色浮上诺缘的脸,她比弘晖后掉入湖里,身体已然这般不适,弘晖身体本就差,她真不敢想后果如何。
她张了张嘴,颤抖着声音问:“弘晖呢?”
说罢竟然径自捂住了耳朵,眼泪流了出来,“小雨,若是坏消息,你就,就摇摇头好了,我,我不想听。”
小雨怅然:“主子,大阿哥被救了上来,现下四贝勒和四福晋都在那里守着呢。”
诺缘看着小雨的嘴一张一合的,却没有摇头,不觉心下大喜,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