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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慢慢变斜,诺缘已经饿得前胸贴了后背,她见四四倚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这显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她快速的伸出手去,白嫩的小手瞬间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抓起一块点心就塞在了嘴里。
可还没等嚼,就看见四四正斜着眼睛看她,而且是面带着笑容的,诺缘愣住了,她是该装作若无其事的把点心含在嘴里呢?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咽下去呢?
“有,毒!”四四凤眼一闭,冷冷的声音缓慢的从他性感的唇里发出。
吓!诺缘一惊,舌头在嘴里一个打转,想吐出去却不小心咽下了肚,那么大一块点心啊,就是猪吞下去也会噎着的。
她憋得小脸通红,“咳,咳,太歹毒了,太歹毒了!没,没毒死我也要噎,噎死我,咳,咳!”
四四突然睁大了眼,锐利的眼光直盯着诺缘看,随即却释然一笑,“没毒,吓你而已,你把这茶喝了吧。”
诺缘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男人少说也有二十七八岁了,这性格古怪得却让人发指,她看了看眼前的茶,也不去想有毒还是没毒了,反正不喝也会被噎死。
两三口茶灌了下去,总算是这口气顺过来了,诺缘擦掉脸上憋出来的泪水和嘴角溢出来的茶水,把茶碗放回了原处,然后不解的望着她这位主子大人。
……!
沉默!
诺缘再望!
还是沉默,并且把眼睛又闭了起来。
好,很好,沉默是金,人家在攒金子她也不能挡人财路是吧?好,她忍,反正她也不指望能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什么解释吗,他这明摆着是耍她呢,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悲凉从心底升起,她穿来干嘛呢?愤怒的用头撞手ing……
“你识字吗?”四四依旧闭着眼睛养神,声音慵懒而漫不经心。
“啊?识,识,一半。”繁体字她不认识,简体的认识,说一半没错吧。
“把桌上那折子给我念念。”
诺缘抖着胆往前走了两步,颤巍巍的那起那据说叫折子的东西,“那什么说……两……那什么,生……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风真,没了。”
“嗯,出,去,吧。”慢慢悠悠的几个字,可诺缘怎么觉着,他好像有点咬牙呢?
不过这么容易就让她走了?诺缘倒是有点不敢置信,倒着退到门边又听他说,“把那茶碗拿去扔了,还想让爷用你用过的碗么?”
诺缘咬牙走了回去,这死贝勒,我……
咦?这杯子看起来样式不错,贝勒爷用的东西应该没差的,她拿出去换银子好了,哦呵呵呵。
变脸比翻书还快!
诺缘这次很迅速的退了出去,还好心的把门给关上了,当然,她为的是不让那死贝勒看到她捡到宝似的高兴样,那死贝勒就喜欢刁难她,若是把杯要回去可咋办?
随着兹嘎一声门响,一开,又咣当一声关上,里面的四四腾的睁开了眼睛,盯着门口诺缘离去的方向,他狠狠的一掌拍到了桌上,点心碟子应声跳起老高。
他简直忍无可忍,女人不识字不丢人,她为什么要不懂装懂呢?她,她,哼!那丫头竟然把他的名字念成了风真!!!!!!
他堂堂的四贝勒竟然被一个下人给改了名儿!!!!!!!
外面的诺缘小心翼翼的揣着茶碗朝着厨房的方向快乐的跑去,可是,竟然连残羹冷炙都没有了,她可怜兮兮的擦掉了刚才看见厨房时条件反射流出来的口水,郁闷的走掉了。
晚上,可怜的诺缘又因为午饭没吃抵抗力下降而发起了烧,这次她混混沌沌的烧了几天才算转好,这期间福晋竟然来看了她一回,还赏下了不少药物,这让她孤单的心里整整暖了几天,没想到在这异世之中竟然还有如此温暖人心的情谊,也许这穿越,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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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八条腿的蚊子
晚上,可怜的诺缘又因为午饭没吃抵抗力下降而发起了烧,这次她混混沌沌的烧了几天才算转好,这期间福晋竟然来看了她一回,还赏下了不少药物,这让她孤单的心里整整暖了几天,没想到在这异世之中竟然还有如此温暖人心的情谊,也许这穿越,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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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诺缘终于告别了缠了她许久的病痛,神清气爽的当起了值来。
弘晖还是小孩子性格,又长久见不到外面的世界,所以对诺缘这个新人充满了好奇。
今天的第186个问题:“诺缘,你说蚊子是几条腿啊?”(怎么又是蚊子?)
诺缘正点头瞌睡,双眼无神的说:“你为什么不去问贞德?不待这么可一个人祸害的呀。”
弘晖嗤嗤直笑,“我问贞德的每个问题她都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奴婢不敢乱说’,我问她早上吃了什么她也说‘奴,婢,不,敢,乱,说’。”
诺缘斜眼瞥了下贞德,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整天活的战战兢兢的,那样的人生诺缘想起来都烦,她希望能够个性一点,当然,在保住小命的前提下。
“蚊子大概有八条腿吧,我猜的。”诺缘说完,招来了贞德的白眼,哦,对了,她忘记说奴婢了,要不要再重说一遍呢?算了,反正弘晖也不在意这些虚礼儿。
弘晖对诺缘说的话很显然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的,只见他的小脑袋一歪,狡诘的目光一闪,让诺缘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几天前书房里的四贝勒,这爷俩,眼睛很像。
“为了证明你说的是对的,你去捉只蚊子来吧,要活的,这样才完整。”弘晖一脸坏笑,更像他老子捉弄人的时候。
诺缘心下反感,她竟然笨到连个孩子都对付不了?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这个嘛,那要不奴婢换个答案好了。”
弘晖果然是孩子,好奇心重,钻到了诺缘的套子里还不自知,“好啊好啊,看看你换成什么答案,反正你都要捉来一只验证一下的。”
“奴婢的答案是,奴婢不敢乱说。”哦呵呵呵,看你小子怎么办?诺缘偷笑。
“哈哈哈哈!”几声爽朗的笑声从门口传来,诺缘歪头去看,神经顿时一紧,是四贝勒和十三阿哥。
“弘晖,你小子也有被绕住的一天?”十三清澈的目光扫过诺缘看向弘晖,只是目光碰触到诺缘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像是无心,也像是有意。
诺缘的脸没来由的一红,她想到了那天十三坐在她的床上听她唱歌,虽然离着有些距离,可他身上淡淡的竹香还是传到了她的鼻子里,一个有着竹香的男人……
诺缘愣神了,当她转过神来的时候,谈话已经绕到了为何最近府上蚊子少了很多这个话题上来,她才不管什么蚊子不蚊子的,她只想看向那个俊朗的面庞,真是帅呆了!
每个少女的心中大抵都有一个关于白马王子的梦想,也许就连她们自己都知道,那只是梦想而已,做不得数的,可还是有人为之痴迷,就像现在的诺缘。
诺缘和十三不过三面之缘,谈交情算不上交情,上次教了一首歌还收了人家一锭银子,谈多熟悉就更不可能了,只是十三脸上那和煦的笑容是诺缘最最缺少的,她是一介孤女,没人疼没人爱,看得最多的便是白眼,听的最多的就是冷言冷语,所以在她心里,在这个异世,十三和福晋无疑是对她最好的两个人了,而且异性相吸,所以诺缘心里自私的把十三排在了福晋的前面。
“嗤——瞧这两个人怎么对上眼儿了?”一声娇语打断了诺缘的深思,她只是眼睛看着十三,其实脑子在想着事情而已,而她惊异的发现,十三也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像是在询问,你为何如此看我,彼此的眼神对碰,却又都意识到此种情景太过暧昧,两个人皆是红着脸低下了头。
四四的目光在诺缘与十三的脸上徘徊,时沉时浮,恍惚着说道:“玉遥,今儿竟然有空来看弘时了?”
诺缘才发现,一个美丽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原来这就是这死贝勒的侧福晋李氏玉遥,偷偷的打量过去,她年纪应该不超过20岁,美人是一定的了,贞德说她是这贝勒府里最得宠的女人了,诺缘想她必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白皙的皮肤吹指可弹,即使隔着层层衣物也掩盖不住她窈窕的身段,脸蛋就更不用说了,大大的眼睛微向上挑,鼻子很挺,鼻尖俏皮的也向上挑,嘴角亦是如此,而且生得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古代人都迷信,她这面相无疑是最有福的了。
仔细想想,诺缘觉得她长得像猫,尤其是说起话来懒懒的语气,真像是一只性感的小野猫,这样的女人,恐怕难有男人抵挡得住吧?再想想福晋那一脸中规中矩的样子,又怎会是她的对手?
诺缘想到此,只听李氏又是掩唇噗嗤一声娇笑,指着她朗声说道:“这丫头真是有趣得紧,刚才直勾勾的瞧着十三弟,现在又来直勾勾的瞧我,她莫不是那个大家都在传的那个有趣的丫头,就是那个头天伺候就被罚了跪的那个?”
诺缘先是一惊,因为她这么瞧着主子又是不敬了,只好低眉顺目的故作一下姿态,她看那李氏也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能蒙混过去最好了。但随后她就开始黑线,从李氏的话看来她已经出名了,人怕出名猪怕壮,尤其是她的地位这么卑微,今后的路,可就难走了,霉运啊霉运,她咋就这么招霉运的稀罕呢?
“回侧福晋的话,就是那丫头,她叫诺缘。”代诺缘答话的是贞德。
“呦,真的是你呀,你可是我们贝勒府里的传奇呀,第一天上工就被罚,第二天十三爷就去看望,第四天我们嫡福晋也亲自去探望,你这奴才当的真是享福呦,呵呵呵,瞧这架势都快成了半个主子了。”
诺缘依旧低头不出声,她才听明白这李氏话里的意味,她这吃醋也未免吃过了头吧?十三爷看她,福晋看她,这关李氏什么事?又不是四贝勒来看她,而且要不是四贝勒罚她跪,她也不至于生了这场病。
难道是因为觉得她是福晋的人,所以能打击一下就尽量打击?可怎么连十三都给带上了呢?
诺缘对于这种争权夺势的把戏向来不热衷,她在孤儿院里都见怪不怪了,别看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人不大,可都早熟的厉害,她们知道讨好老师会给他们带来什么,于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Qī。shū。ωǎng。为的不过是早被人领养出去,或者不能被领养有几个经常来看他们的叔叔阿姨也好,每次来也都会带来一些孤儿院里没有的零食或玩具。
诺缘对于谄媚和算计向来不屑一顾,不是她的智商比谁差,力不从心,她只是觉得,都是被父母抛弃的小孩,所以更要活得有尊严,别人看不起你,可你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因此出卖良心的事她从来不做。
“阿玛,儿臣有些累了……”弘晖小小的声音听起来分外的无力,他可怜兮兮的目光就那么看着四贝勒,诺缘甚至觉得,他是在帮她解围。
李氏见状缓缓的起了身,动作柔媚却不失礼数,“大阿哥累了那玉遥就不讨扰了,看你安好我也就放心了,屋里弘时怕是也要醒了……”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抬头换了一幅无力的笑容,“玉遥院子里的樱桃树已经全红了,去年贝勒爷说喜欢吃,玉遥今年便一颗都没舍得摘,只等贝勒爷什么时候空了,去我那里也能吃上口新鲜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