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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自知理亏,但他不擅长解释,更不擅长哄女人,所以只是静静的承受着诺缘小粉拳的一阵捶打,仍然面带笑容。
诺缘的个性他是了解的,生气过后不用哄过不了多久她自己就忘记了,有一次生气过后没几柱香的功夫竟然来问他她刚才因为什么生气的,让他真是无奈。
“你说话呀!哑巴了?”
!!!!!!
这世界上敢跟四四这么说话的人也只有诺缘一个,不光语气不善,还用食指狠狠的戳了四四的脑门儿。
四四顺势夸张的朝床后倒去,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诺缘哭得更厉害了:“你连解释都懒得解释?”随后一记重拳跟了过去,被四四一把抓住小手。
四四目光热烈,只说了一句话:“你只要相信我就好,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
诺缘又想发飙,可一想到四四这个闷罐子想问什么也根本问不出,白白的还要惹上一顿气生,而且即使问了又如何,得到了答案又如何?如果他说没什么原因,他就是喜欢上了钮钴录她又能如何?能离开他吗?那她还不如去死来得容易。就像她能接受他所有的妻妾和孩子一样,她也得接受钮钴录,不能因为她怕她,愧疚她,嫉妒她而不接受她,那是不现实的。
可说原谅也很难,即便是想开了,心里的疙瘩也总是挥之不去,不定什么事儿上就想起这查儿来,到时候还不得肠子肚子都翻一遍?
唉,以后的以后再说吧,反正她也没脸没皮惯了,这辈子无论如何就是离不开这个男人了,只要他要她一天,她就不在意别的了。
“哼!喜儿,吹蜡烛睡觉!”说罢扭到床里面拉被子躺下,眼睛闭得死死的了。
四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便是原谅他了,他知道,于是也在她身边躺下,硬是无赖的钻进了人家的被窝里去。
这场风波就在四四的含糊其辞和诺缘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中平息了,年氏的孩子还是没有存活下来,小产了,而诺缘也生产在即。
诺缘常常觉得年氏的孩子掉得奇怪,先前没一点征兆,说没就没了,倒像是被谁给下了药了。可这人怎么专门祸害年氏啊?若说是这府里的女人干的,那她的孩子怎么没事呢?
都说女人生孩子之前脾气是有些反常的,诺缘也是如此,说风就是雨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抱着枕头当孩子练习,弄得喜儿都吓死了,生怕她家主子得了癔症。
近来易谦每日两次来诺缘房里把脉,脸上阴晴不定,诺缘总是假装看不见,生产时潜在的危险她都懂,而她的身体她也知道,什么事情都恐怖在未知上面,什么都清楚了,反倒不那么害怕了。
四四最近都泡在她房里,让他去忙公事他都不去,这让诺缘有些压力,好像在一起的日子有限了似的,非要珍惜每分每秒。
不过她也挺高兴,平素四四忙起来常常几天见不到面,若是派到外地办事,一年半载都见不到,想念已经成了习惯,这日日相见,她乐都乐死了。
近来她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为宝宝祈福,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差,若是遇到危险易大哥一定首先考虑她的安危,宝宝排第二。可是如果她来到古代只是老天的一个玩笑,那她也希望自己在这个异度的时空为他留下些什么。
宝宝……
多可爱的词啊,诺缘一想到在肚子里拳打脚踢的小家伙就忍不住笑出来,母爱泛滥了。
随着产期的临近,贝勒府里也悄悄的发生了变化,福晋常常来关照,孩子的奶妈和接生婆都给找好了,下人们也都忙忙碌碌,就为这即将出生的孩子备东备西。
可是左等右等,诺缘的肚子就是没动静,易谦预计的产期已经过了十几天了,孩子依然不肯出来。
看着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越来越凝重,诺缘也有些坐不住了,只得找来易谦问个究竟。
易谦一进屋,仿佛已经知道诺缘要问些什么,他的眉头紧锁着,说:“要是今天还没动静明天就要催生了,这方面我不在行,四贝勒已经请了个中高手了。”
明天?
诺缘愤怒了,明天就要任人宰割了,她这个待宰羔羊还不知道呢,好你个四四啊!
转念又一想,她该关注的不应该是这个吧,于是又问易谦:“有什么风险?”
易谦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看了看诺缘说:“你身子大不如前了,这你也知道,对于催生本身的危险我告诉你吧,首先孩子过期不生不是孩子太大就是胎位不正,即便用法子催生,那也是凶险万分。”
“不能等到瓜熟蒂落吗?”
“恐怕是等不到了,孩子是有问题才不出来,等也是白等,对宝宝也不好。你今天安心休息,四贝勒不让告诉你就是怕你知道了休息不好,今天你用的饭全部都是为明天特别准备的,产房也布置好了,怕惊动你,就没在你这院儿里设。”
“哦,我知道了,易大哥,你回去吧,你也好好休息。”
诺缘想起身相送,易谦不肯,搪塞了一下,怎知诺缘身子重,这一推一垧竟然闪了一下,这一闪不要紧,诺缘只觉得下身一片湿凉,肚子便痛了起来。
77。生死
诺缘想起身相送,易谦不肯,搪塞了一下,怎知诺缘身子重,这一推一垧竟然闪了一下,这一闪不要紧,诺缘只觉得下身一片湿凉,肚子便痛了起来。
疼痛来得太快了,以至于她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身体不听使唤,渐渐变软,这时不知是谁托了她一把,她才得以站稳了躺回床上去。
势力都模糊了,原来她痛得哭的力气都没有,可是眼泪却不由自主的往下掉,泪眼模糊中她看见四四站在床边,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你来了。” 疼痛的间隙她勉强朝他笑了笑。
“我一直在外面。”
“贝勒爷,产房不吉,请您快出去。”喜儿在旁边焦急的喊道。
“退下。”并不十分有力却让人发毛的声音一出,喜儿就只有干跺脚的份儿了。
看喜儿那吃瘪的样子,诺缘刚想笑,不料又一波疼痛袭来,这次她感觉到自己好像飘到了云端,俯视着屋子里的一切,遥远而又清晰。
她看到躺在床上的自己闭着眼睛毫无生气,瘦瘦的身体上大大的肚子分外突兀,而易谦的脸上已经急出了汗,他先是摸了摸脉搏,然后急切的往鼻息处探,然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想撩开诺缘身上的被子,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刀十郎,不要考验我的承受力。”四四脸上青筋暴起,按住易谦的手显然是用了内力的。
易谦皱起了眉头,冷声道:“你觉得凭我的武功你奈何得了吗?松开手!否则不管你是贝勒爷也好,天王老子也好,我易谦照打不误。我平时耐着你你心里知道是为什么,她若是不在了,我又何必如此尊你重你?”
“我再说一次,不要考验我的承受力,若不是你们的身份特殊,我怎会允许你们如此交往?你们见面频繁,这已经是我的底线,绝不可以再有肌肤之亲。”
“你……!”
“贝勒爷,产房不吉,您快出去,有我在这盯着,您放心吧。”福晋那拉氏显然是刚接到信儿,一向端庄的她头发都有些凌乱,可能是已经睡下了。
四四看也没看她一眼,更没有答复她,只是深情的抚摸着诺缘的额头,轻轻的呢喃:“回来,回来,不要丢下我。”
被无视的那拉氏有着几秒钟的错愕,然后眼睛有些湿润,但是很快便恢复如常,她有条不紊的差遣下人去请那位高人,并把早就顾好的稳婆和奶妈叫了进来。
稳婆掀开被子看了看,脸色变了,她对福晋说:“八,八成是不好了,内里才开了一指,可是羊水都流尽了,你看看这肚子,孩子的形状都看出来了,是难产啊。”
“啪——”一声脆响,稳婆的脸顿时肿起了半边,那拉氏一向温婉的面容不见了,她面色凌厉,眼神挑剔而狠辣。
“胡说!”那拉氏咬牙吐出了这两个字,眼角余光往四四那边看了一眼。
“禀福晋,薛神医已到,在屏风外候着。”喜儿一路小跑着进来,头上已是见了汗。
“给薛神医看座看茶,稳婆你把格格的情况和薛神医说说,让他给拿个主意。”
福晋说起话来有条不紊,可是神色却有些疲惫,她的目光投向诺缘圆鼓鼓的肚子,有些悲伤。诺缘发现她的发髻已经有了银丝,眼下也乌黑一片,再想想她的年纪境遇,真有些可怜她。
诺缘知道她想起了死去的弘晖,不禁也心里不是滋味,近来自己过得好了,倒是好久没有想念过弘晖了,真是不该。
稳婆好像将自己的情况和郎中说了,郎中一脸的菜色,一看就知道没什么法子,那边易大哥也要沉不住气,诺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灵魂出窍。
她努力想喊出声音来,却始终不能如愿,想动动身子,却只能是飘在天空的这副身体移动,穿越障碍。
如果这真的是灵魂出窍,她希望她的孩子能够活下来,活下来替她陪伴他的爸爸……
想到这里诺缘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前的玉佩,这古物带她来到这个时空,但愿它也能保佑她平安的在这里度过一生。
她已经能够穿越一切的手竟然实实在在的摸到了玉佩,而且她感觉到玉佩正在慢慢的升温,她腾的一缩手,只觉得胸口烫得厉害,眼前便开始发黑。
好像经过了一个黑洞,前面是一束光,后面漆黑一片,她记得电视上常常有这样的情景,光亮代表着另一个世界,而黑暗才是原来的世界,她决定往黑暗的方向走。
走啊走,无穷无尽,一直走到她双腿没有了一点力气,身后才传来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坚持,坚持,你在那里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你要把他带回来,把他带回来,带回来,带回来……”
接着她竟然听到了弘晖的声音:“别放弃,一定要把我阿玛带回来……”
诺缘不明就里,可是她真的走不动了,神智渐渐陷入了黑暗。
当她再次有意识时,全身酸痛无比,眼皮重得太不起来,其实她也不太敢睁开眼睛,怕离开那个世界,怕离开他,还有孩子。
“贝勒爷,药熬好了,要喂吗?”这是喜儿的声音。
“放下吧,出去。”四四沙哑的声音传来,诺缘心中不禁一痛。
“喜儿,先回来,你去问问福晋,那孩子抱回来没有?”
“是。”
孩子?什么孩子?她的孩子被抱到哪里去了?情绪一激动,她竟然睁开了眼。
“诺儿?!”四四惊喜得掉了药碗,“你醒了?”
诺缘勉强点点头,嘴里硬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四处张望,可是没有寻见孩子的踪影,刚才他们明明在说孩子啊。
“你别动,我去叫人。”
四四喊了另一个小丫头来,八成是去请易谦了,诺缘此刻迷迷糊糊的,而且心思全部在孩子身上,根本没听他都说了些什么。
不多会儿易谦果然赶来了,见到诺缘醒了也是一脸的惊喜,他把了把脉,长出了一口气出来。
“暂时没大碍了,这关算是过了。”
四四好像还有话要问,但是看了看诺缘,又咽了回去,易谦又重开了药方子,四四遣了小丫头去煎药,自己也跟着易谦走了出去。
两人一直到走出大门也没有说话,诺缘想听也听不到,想找喜儿来问问,却还是发不出声音。
就这样一直吞到了天黑,诺缘终于忍不住疲倦睡着了,这一觉睡得甚是辛苦,不光身体很沉重,还不挺的出汗,好像被人用火烤着一样。早上起来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