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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素来喜欢八卦的豆芽和绿萝都未听见什么消息,那代表那场送别宴并非“鸿门宴”了?还是说,墨然有别的方法……
越想越觉得坐不住,我不容两人阻拦穿上外衫就匆匆走出寝宫,想要去向墨然问个究竟!
“太后,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
“太后你慢点啊!”
顾不上后面的绿萝和豆芽,我加快脚步往墨然的寝宫钟秀宫去,谁知才刚走到长乐宫廷苑门口,就碰上了一个意外的人。
“扶摇!”我的脚步一顿,讶然看着眼前一身绿衣素裙的女子,那张淡雅出尘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有几分朦胧。
绿萝和豆芽气喘吁吁在我身后停住脚步,见到扶摇也都是一愣。
“扶摇小姐。”两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冲着扶摇福身行礼。
扶摇淡淡一笑,冲我福身道:“参见太后。”
看了看她,我扬手示意豆芽和绿萝退下。
绿萝依言退了出去,豆芽颇不放心的看了看我,最后跟着绿萝一同低着头退了回去。
眼见四周的人都距离这里有好一段距离,我拉了拉刚才跑出来时弄得有些凌乱的外衫,深吸口气,轻声道:“扶摇,你来找哀家?”
她颔首道:“扶摇正要出宫回府,走的路离长乐宫很近,因此便想着回府前来向太后辞别。”
我点点头,算是回应。
缓步跟上我的脚步,扶摇跟着我走在长乐宫外的长廊中。
“太后这么着急,可是要出去?”
我看她一眼,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哀家只是想起有些东西落在外面了,想出去寻回来。”
“哦?”她长眉微挑,却没有往下追问,不知是信了我的搪塞之语,还是根本未放在心上。
长廊中的气氛有些僵滞,我琢磨着她今夜的来意,不时回头打量她几眼。
“咦?太后的脖子上……”仿佛未察觉到我眼底的探究,她回眸一瞥,却又很快定住,定定地盯着我的脖颈左侧。
我低头一看,才发觉方才无意中拉扯衣襟,导致我脖颈左侧那块拇指大小的蝴蝶形状的疤痕暴露在外,正巧被站在我左边的扶摇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即逝的异色,我拉了拉衣襟,将那块伤疤重新遮住。
抬头见她仍是一副面色凝重的模样,我半认真半玩笑地笑道:“被吓到了?还是说……你见过这伤疤!”
话音刚落,扶摇猛地抬头,眼睛直直盯住我,仿佛在衡量我话中的真伪。
“哀家只是跟你说笑的。”我笑笑,打断她的直视。
她抿了抿唇,旋即,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说:“太后恕罪,是臣女逾规了。”
“没什么。这疤痕是哀家小时候留下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无谓地说道。
“原来如此。”扶摇笑容不变。
“说不定,太后脖子下的伤疤,臣女真的见过呢。”我原本打算尽快打发扶摇,好去找墨然,她却突然出声。
我回头看她,扶摇并不算那种绝色美人,比她的姐姐宁横波更是少了些许艳色,但她眉宇间却有种别人无法比拟的淡然,仿佛连满池的清荷也比不上她的风雅出尘。这也是她之所以并无绝色容颜,却依旧能够用和宁横波并列为“龙城双姝”的原因。
让我在意的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她最近格外针对我!
难道是因为墨然?
我胡乱猜测着原因,同时不忘回答她:“是吗?”
扶摇扯了扯唇角,笑容在廊下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飘渺:“臣女好像在画像上见过……”她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我淡淡的“哦”了声,并不打算问,因为她明显会自动说出下文。
“是沈太傅府上看过的。”果不其然,缓了片刻,她微笑着看向我。
我心下一沉。
沈离廷……
想起他这些日子以来对我近乎古怪的态度,我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听她说的开始我就知道她会说出些让我惊讶的事情,可真的听到了,又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同时,扶摇的这话也让我更加确定,今夜她是有备而来!
不过短短一瞬,我便敛了眸光,与她擦肩而过,在她前方两步的地方站定,语气亦是淡淡的:“宁二小姐,这东西可以乱吃,话……”
回头看向她,我笑得无害,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可是不能乱说的!”
扶摇脸色一僵,紧抿着唇看着我。
我置若未见,目光转移到长廊两侧大片大片的海棠花,在这旖旎的夜色里,那些普普通通的海棠竟有几分白日里瞧不见的惊艳。
身后半晌没有动静,我正在奇怪扶摇为什么忽然不说话了,就感觉到一阵冷风迎面而来。
“呼——”
一阵冰冷的寒光陡然袭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偏头避开,回头就看见,刚才还一直站在我身后的扶摇不知何时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
“扶摇!”
我惊声喊道。
几盏宫灯在廊下摇摇晃晃,散发出的朦胧光影也随之晃悠,一片明明灭灭中,我看见十余名黑衣蒙面人正站在我的对面虎视眈眈。
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我只想破口大骂一句:靠他令堂的!
这是我这几个月第几次遇到黑衣人了?
同时,我心中暗惊,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完全没有察觉到!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眸光迅速掠过地上的扶摇,最后落在那些黑衣人身上,我暗暗四处打量,希冀那个每次只在我快要掉小命儿的韩林秀能够赶紧出现。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麻烦太后跟我们走一趟了。”其中一人冷声说道,声音冷漠得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叫哀家走,哀家难道就跟你走?”我退后两步,背后抵着廊柱。
“哼!这可由不得你了!”站在最后面的一人冷笑道,听声音竟是名女子。
我咬牙看着几人朝我靠近,在心里不断喊着韩林秀那个没大没小,没上没下的混蛋!
韩林秀,你再不出现,我就要一命呜呼了!~
眼看着那黑衣人就要逼近我,韩林秀仍是豪无踪迹,更让我绝望的是,周围连半个御林军都看不见!
此前不知遇到过多少回这样的刺杀,可每次韩林秀都在我身边,这是第二次他在我快要魂归西天时还不出现了!第一次就是当初在围场狩猎的时候!
“韩林秀!”我闭着眼睛喊了一声。
半晌过去,韩林秀没出现,黑衣人的刀倒是“亲吻”上了我的脖子!
“你们别乱来!”我颤巍巍看着脖子上闪着寒光的刀刃,心里直希望韩林秀赶快出来。
黑衣人中那名女子一个跃步来到我面前,虽然用黑纱蒙着脸,她忽然弯起的眼睛却能昭示着她正在微笑,她笑道:“我们不会乱来的……”
话音未遁,她猛地扬起手,朝着我的脖颈劈下——
一阵剧痛骤然袭来,我还来不及出声,眼前就陷入了黑暗……
昏迷前,我不忘大骂那个严重“失格”的混蛋:韩林秀,这回我要是丢了小命,哀家做鬼也要向你索命啊啊啊!—_—|||
吱呀——
吱呀——
耳畔不时响起几声虫鸣,我蜷缩在地上,冰冷的地板让我昏迷的神智渐渐有了一丝清明。眼皮沉重得像是被粘合在一起,怎么也睁不开,那阵强烈的晕眩感再度袭来,我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偏偏意识越来越模糊……
双手被反绑在背后,我试着挣扎了一下手,缓缓蜷缩成拳,然后用指甲刺进自己的手掌心!
尖锐的疼痛感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趁着这片刻,我卯足了全力,颤抖着狠狠将自己的指甲彻底陷入手掌心,直到彻底恢复清明。
缓了缓神,我睁开双眼,有些后知后觉地打量着四周。
这里似乎是间废弃依旧的屋子,屋子的门窗都紧闭着,不远处的桌上放着一盏已经燃烧了大半的蜡烛,家居摆设都乱七八糟倒在地上,上面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几缕早已破旧的轻纱飘在横梁上,到处都爬满了蜘蛛网,整间屋子简直跟鬼屋有得一拼。
我挣扎着坐起身来,转头毫无意外看见了同样被捆绑着倒在地上的扶摇,她还未清醒过来的样子。
想起昏迷前的情形,我暗暗咬牙,韩林秀你个混蛋下次让我见到你,哀家非吃了你不可!
气愤归气愤,眼下我也只能叫醒扶摇,想办法逃出去。
“扶摇!”我尽量放低声音,用胳膊撞撞她。“扶摇快醒醒!”
“唔~”她呻吟着动了动身子,眼睛却还未睁开。
“扶摇……扶摇!”
连续叫了好几声扶摇都没反应,就在我考虑着要不要踹她一脚时,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太后……”
许是因为刚刚醒来还未恢复清醒,扶摇愣愣地看着我,当看清楚我们俩人都被绳索捆绑着,才惊觉发生了什么事情,挣扎着坐在地上,低呼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
我要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能坐在这里任人宰割吗?宰了他们才是!
屋子里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潮湿味,夹杂着各种难闻的气味,让人难受得几欲窒息,扶摇皱了皱眉,沉声道:“这些人不知是什么来头,竟敢绑人绑到宫里去了!而且,他们为什么会绑架我们?”
这次我默默闭嘴。
总不能告诉她,依照《皇家遇刺定律》,这些人十有八、九是冲着我来的,她很可能只是被我连累的吧。
“您有没有受伤?”打量完四周,扶摇的眸光最后落在我身上。
我摇摇头:“我没事。”
注意到我的自称,扶摇接下来也默契的没有提及宫中的称呼。
环顾四周一圈,扶摇嘴角扯出一抹轻不可微的笑,淡笑道:“这些人既然敢如此胆大妄为,就要付出代价。”
没有错过她眼底一瞬间的冰冷,我不由得挑眉。
最近我身边的这些人,倒是越来越让我意外了呐。
看一眼紧闭的大门,我转头看向扶摇:“扶摇,你背对着我试试。”
“您是说……”她立刻明白我说的意思,挣扎身子背对着我,用反绑在背后的手替我解开绳子。
到底是看不见,她的动作有些慢,就在我思忖着要不要用那边桌上的蜡烛烧断绳子时,她才慢慢解开了我手腕上的绳子。
“终于解开了!”我长舒了口气,这段时间都被这样反绑着手,我的双手几乎快麻木了,活动活动手腕后赶紧替扶摇解开绳子。
扶摇几下便解决了脚腕上的绳索,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在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