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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乐不屑地撇了撇小嘴,“怎么,看不起人吗?我可是打败了四大恶人的‘蒙面小侠女’丁雅乐!不要以为你以前是武林盟主,现在就可以看不起别人了!”
“雅乐姑姑,你什么时候教浅浅轻功,就是可以在天生飞来飞去的那种?”浅浅拉了拉她很喜欢雅乐开朗乐观的个性,常常缠着她带她打弹弓,踢毽子。
雅乐完全就像个大女孩,“这个呀!”雅乐眯着眼睛笑着朝易无双看去,“这个还是让你爹爹教你吧!你爹爹以前的轻功可是盖世无双呢!”
真的吗?
浅浅抬头又望着易无双,露出了星星眼,“爹爹,你的轻功很好是不是?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叫浅浅飞,浅浅想像小鸟儿一样飞……”
易无双宠溺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勾起了迷人的嘴角,“浅浅想学轻功,不想学刺绣么?”他已经请了全京城最有名的师傅来教浅浅刺绣了,不过浅浅好像兴趣不大。
“和刺绣比起来,浅浅更想学轻功。浅浅希望有一天能像爹爹一样,用飞针就可以教训那些坏人!”浅浅崇拜地说。
上次她看见爹爹从袖子里飞出几根针,就把那些害人打死了,好厉害呢!
“浅浅乖,等浅浅长大了,爹爹就教你。”
其实他心里还是希望浅浅能想云裳一样,学习琴棋书画,可是如果女儿对武功有兴趣,他也愿意教她,不过只是限于防身而已。
三人说笑着,一路来到了广场中心。
广场庙会中人潮汹涌,有围着看大戏的,有边走边唱曲儿的,还有表演各种杂技的,花样繁多,精彩的表演一个接一个。
浅浅一个个看过去,高兴地拍着小手,又蹦又跳。
易无双手拉着女儿心想,自从云裳走了以后,好久没看见浅浅那么高兴了。
广场中间,最热闹的要数舞龙了。
一条十丈长的花龙被六七个人舞得活灵活现,一会儿磐龙吐珠,一会儿蛟龙出海,引得身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禁连声称赞。
就在大家看得如痴如醉,都没防备的时刻,忽然,舞龙的人从龙身中抽出了一把把亮晃晃地大刀,朝着观看的人群砍去!
“为莲花教的教徒们报仇!杀啊!!”拿着大刀的人大喊,惊吓的围观的人脸色惨白。
有些无辜的百姓立刻被他们砍了好几刀,倒在了血泊中。呼喊声,惊恐声,不绝于耳,场面混乱成了一锅粥。
顿时,人们四处逃避,拥挤的人群把正在看表演的浅浅和雅乐冲散了。
易无双眉头皱得死紧。一边想寻找女儿,一边又被拥挤的人群推向了另一边。
这些莲花教的人常常借各种祭祀或者节日活动闹事,与朝廷为敌。今天他一定要除掉这帮败类,免得他们以后再危害百姓!
易无双腾空跃起宛如一只敏捷的飞燕,灵巧地跃过慌忙逃跑的人群,来到那些匪徒中间。
“你们这群混蛋,找死!”
他一脚一个把他们打到在地,三下五除二把他们叠罗汉似得丢到了一边。
在莲花教匪徒的哀号声中,官兵也来了,为首的是知府王大人,他恭敬地说:“易王爷,让你受惊了!”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今天丰收节,你竟然放这些人来危害百姓?”
“属下失职,属下该死!”知府大人背上覆盖了一层冷汗。
“好好安抚那些受伤的百姓,我不希望下次还有同样的事情!”
“是,属下遵命。”
易无双将莲花教的人交给了王大人带回了府衙,然后开始寻找浅浅和雅乐。刚刚人实在太多了,不知道她们被人群挤到哪儿去了?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衣裙,面带白巾的女人从他面前一晃而过,他急忙冲了过去,一把搭住了她的肩膀,“雅乐你怎么一个人这里?浅浅呢?!”
云裳听着背后易无双的声音,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紧张起来,不敢回头,可是易无双已经焦急地把她转了过来!!
他望着她,自然发现了她不是雅乐,可是面前女人过分发抖的身体,引起了他的怀疑。
他伸手像摘下她的面纱。这时云裳忽然用力推开了他,惊慌地向反方向跑去。易无双三步并作两步追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皓腕,接着问:“你是什么人?看见本王为什么忙着跑?”
“放开我,放开我!!”云裳被他捏痛了手,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个声音!?
易无双的心跳漏了一拍,身体仿佛打了鸡血,飞快地扯下她的面纱。
云裳来不及反抗,顿时,她受伤的面容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她甩开了他的手,抢回面纱慌忙遮住了面容,“你放开我,放开!!”
易无双放开了手,凝视着她脸上的伤疤,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他在她耳边激动地问:“云裳,是你吗?你没有死,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多少次他在梦里希望她还能回到自己身边,没想到她还在这个世上!
而云裳却没有易无双这样的激动,她记得他说过,她没有资格做浅浅的娘亲,再见到她,他会把她带回王府折磨到死。
“易无双,你放开我,放开我——”
“这伤是坠崖的时候弄的吗?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不该这么对你,你原谅我好么?”他心痛地说。
她脸上的伤让他被感自责。要不是他,她也不会跳崖,更不会让浅浅失去了娘亲。他以为她对他不重要,可直到失去了,他才知道原来她对他是那么的重要!
云裳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他的道歉让她心房松动,可是一想到他的无情,她又狠狠地推开了他。“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放开我,放开!”
这时,高程急忙找了过来,看见易无双搂着云裳,心里升起了一股气恼,大步走过去高声道:“易无双,你放开他!”接着,他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云裳仿佛看见了救心,连忙躲到了高程地身后。
易无双的眉头打了个死结,胸口有中闷闷的透不过气的感觉。
“你一直和他在一起?”他眯起眼睛,抓着她的手臂握得死紧,眼中射出一道冷冷地光。
云裳没有回答,低着头注视着自己脚尖。
她想说没有,可是一想到他可能会逼自己和他回去,她又不想解释,宁愿他误会。
高程贴近云裳,故作亲密状地回答,“是又怎么样?有人逼着人去跳崖,难道还要别人回来受虐不成?”高程挑畔地问。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他不怒而威的脸色,让周遭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度。
“我再问你一次,你一直都和他在一起是吗?”他冷冷地问,声音因激动而沙哑。眼中透入出了一丝隐隐的心痛。
她宁可和他在一起,也不肯回到自己身边?难道她和他已经一起了?
要我回去,不可能!
这时,雅乐飞快地跑向了易无双,站在他的身边,随手拉着易无双的胳膊摇晃着说:“原来你在这儿啊,我找了你老半天了,听说你刚刚一个人就把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是不是真的?怎么也不叫上我?”雅乐的语气好像是恨自己来晚了一步丫。
席慕容对雅乐就如亲妹妹,易无双是席慕容同父异母的弟弟,又是他的救命恩人,雅乐自然也是对他十分亲近,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哥哥看待。
易无双不语,也没有推开雅乐,任她亲昵地拉着自己,低沉地问她:“浅浅呢?”
“卫兰听说有人在这里埋伏,刚刚带了人过来。我已经让她把浅浅带回王府了。”她回答。其实,她是想过来凑上一脚,教训教训那群不知死活的白莲教的人,可惜没赶上,来晚了一步。
云裳望着雅乐。
这个女人是什么人,不过能和他不避讳如此亲近,一定不是普通人媲。
这时,雅乐也同时在打量着云裳,好奇地打量完她,自我介绍道:“我是丁雅乐,姑娘和易王爷以前就认识吗?”雅乐也不避讳,直接叫起了易无双的名讳,语气一下又亲昵了许多。
云裳不语,望着他们,仿佛一对亲密的恋人。
这时,云裳身边的高程挑了挑眉问道:“原来是雅乐郡主。”他虽然回京城日子不久,但雅乐郡主是薄太后身边的红人,她的名字他总算是听过。“在下高程,是聚通钱庄的少主。郡主是和易王爷一起来看表演的吗?”
“嗯,是啊!哦对了,还有浅浅。本来我想一个人带浅浅来,可是他怎么也不放心我们,非要跟着一起来。”
他是担心她,才会来的?
这下云裳更是误会了。原来他已经有了雅乐郡主。他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郡主,身份地位梦当户对,她才是他应该娶的女人。
“高公子,这位是?”雅乐望着云裳,对这个和她一样带着面纱的女子比较有兴趣,因为易无双眼睛一直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高程正要开口,云裳却提前一步说:“雅乐郡主,民女只是个不值一提的人。”
不值一提?雅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易无双。不值一提易无双会那么在意她?她的直觉告诉她,他们两个之间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云裳挽起高程地手,像是在反击,对着易无双微微一笑,“高公子,你不是说要送云裳去吗?”话虽是对着高程说,却是在说给对面的易无双听。
高晨道:“哦,是啊!我差点忘记了,在下的马车就在前面。不要意思,易王爷,雅乐郡主,我们先告辞了。”他抱歉地说,和云裳肩并肩地离去。
众目睽睽之下,易无双没有阻止他们。只是他垂在身侧的手渐渐地握紧,眼中泛起了复杂的情绪。
云裳,老天既然安排我们再相见,我就不会允许你再一次离开!
高程送云裳到了锦山山脚下,云裳并没有让他进去。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吗?”高程问。
这里树林茂密,看来离她住的地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嗯。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你高公子。”她说。
高程微微笑了笑,笑容有一些无奈。刚刚她亲昵地和他上了马车,可是坐上马车之后却一句话也不说,仿佛刚才对他的微笑只是在演一场戏。
他明白她心里还在想着他,只是他实在不想看她那么伤心难过下去。
“云裳,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高程决心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
“高公子有什么事请直说。”
“我,我希望能照顾你!”
“高公子?!”云裳惊讶地望着他,有些茫然又有些惊讶。
“我是认真的云裳姑娘。”高程诚恳地说。
“高公子,你应该知道我和易王爷的事,况且我还有个女儿浅浅。”
“我知道!但这些我都不在意!”高程坚定地望着她,拉起她冰凉的小手,“云裳姑娘,其实我从第一次看见你时,就已经悄悄喜欢上你了。你的勇敢,你的善良,都深深吸引了我。我也喜欢浅浅,如果你愿意,我愿意照顾你们母女一生一世!”
“可是高公子,云裳现在的样貌……”“我不在乎你的样貌!只希望姑娘能给高某一个照顾你们的机会。”他诚恳地说,眸子深深地望着她,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