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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我老婆漂亮能干,嫉妒我老婆对我死心塌地。”
“呸,你有病。别人的老婆就不漂亮能干啦?你是自家的人,哪怕就是一块瓦茬,你也看着是块宝玉。
”
“你承认你其实是瓦茬啦?”他见她瞪大眼睛瞪着他,呵呵笑道:“怪不得我越看越觉得你怎么就是一块瓦茬呢?”
她冷哼:“你以为你了不起啊?你自己不也说别人是神仙,你是油腻腻的小人么?你有做厨师的潜质,不,你根本就只适合做厨师,还是末流的。”
“治大国如烹小鲜,我可不就是一个厨师么?现在要先把你这盘嫩海菜煮熟了吃下肚。”他不依地惩罚她,在她的敏感地带上下挑弄,弄得她娇喘连连,连声告饶,他得意地说:“我是末流厨师么?”
“不是。”她搂紧了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在我心中不是。”
两人又缠绵好一歇,彦信这才起来吃了些东西。临睡的时候,初晨听见他低声问了一句:“萧摩云和我谁长得更好看?”他的声音很低,几乎要听不见。
她疲倦地揉揉眉头,还真是没完没了,搂紧他:“你更好看,他比不上你。”
他不高兴:“你骗人。我自己也有眼睛。”
“看男人要女人看的才作数,你看的不准。”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轻轻说了一句:“有你在身边,真好。”很快发出平和有节奏的呼吸声。
彦信微微一笑,把头挨紧初晨的头,沉沉睡去。
天尚未亮,初晨还在熟睡,彦信轻轻把手臂从她头下拿出来,给她压好被子,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悄悄出了舱门,刚出了门,就有等候已久的暗卫上前禀报:“爷,万龙岛来人了。”
“不见。让他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彦信现在最恨的就是万龙岛的人。如果不是白老爷子在中间捣鬼,初晨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头。而且,万龙岛现在来人,目的就显得相当明确。他这里刚和羽池联手,双方合作上了正轨,各有成效,并不需要万龙岛来横插一脚。
“姐夫真的如此决绝么?”白鸣灿笑着从阴影处走出来。“我以为咱们好歹还是亲戚。”
彦信本来就怕白老爷子派白鸣灿夫妇来,不管如何,自己到底欠了陆宛凝一个人情。所以他干脆不见,谁知道白鸣灿也狡猾得很,居然尾随暗卫找到这里来。
暗卫见白鸣灿突然冒出来,已知自己失职,跪下道:“属下失职,当以死谢罪。”干脆利落地举起刀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
彦信冷哼一声,并不制止。白鸣灿脸色变了变,出声制止:“姐夫这是做给我看。这样倒是我害了这位兄弟了,不如取我一个手指换得这位兄弟的责罚如何?”
彦信一扬手令暗卫下去,笑道:“你既然喊我一声姐夫,咱们俩自然是亲戚,这一间屋、一顿饭、一碗茶的情意我还是有的。”
他先就把白鸣灿的路给封死了,只言明他和初晨、白鸣灿与陆宛凝两人才是亲戚,彼此的情义,也仅限于此,其他人和事呢,就免谈了。白鸣灿苦笑不已,他早知此行任务艰巨。白老爷子骗初晨倒也罢了,但他后来从福伯那里听说的那件事情,却是白家做得太不地道,险些害了初晨。今日得此冷脸,也是情理之中,不被乱棍打出去已是给他留了极大的面子。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春与青溪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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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信呵呵笑着在前面引路,只与白鸣灿谈些海上风情和医术、药术上的事情,每每白鸣灿一把话题转移到当今局势上,他就不动声色地转开。
白鸣灿无奈,只得祭出法宝,说是要见初晨。
彦信淡淡地道:“她上次在簸箕岛受了惊吓,还遭到许多身份不明之人的追杀,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与我相聚,至今身子不大安泰,如今不适宜见外客。”他隐去了初晨被萧摩云掳走的事情,夸大初晨被追杀之事。
白老爷子的计谋失败之后,的确派出不少人来追杀初晨和羽池,羽池那边自然不提,初晨这边的却是被萧摩云给悄悄解决了。但万龙岛不知道,只以为是羽池派来保护初晨的力量过于强大。白鸣灿脸红耳赤,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他一向不管岛上琐事,一心只钻研自己的医术药学,一意只关心自己的妻儿小日子。对于初晨的事情,他基本上抱的是两不相帮的态度,毕竟他还要顾及到陆宛凝今后在白家的生活和地位。此次如果不是白老爷子亲自点了他的名,吹胡子瞪眼地逼着他来,他是怎么也会来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己受家族福荫多年,人既然已经来了,少不得要努力一把。他无视彦信的冷脸,恬着脸道:“既然姐姐身体不好,正好让我为她请脉。顺便,把宛凝带给姐姐的礼物送过去。”
说起陆宛凝,彦信也不好太冷淡。勉强笑道:“好啊,咱们先喝着茶,我让人去喊她出来。”又说:“她这段时间吃了许多的苦,九死一生,昨儿晚上又睡得晚,也不知她醒了没有。”作势要叫人去请初晨。
白鸣灿自然闻音知雅意,忙说:“不忙,不忙。等姐姐起身再通报也不迟。”他从怀中摸出一粒粉红的珠子:“姐夫不想听故人之讯么?”
彦信瞳孔缩了缩,淡淡地道:“你不必引我,明珠是永远也回不去兰若了。你若是要以此来威胁我,趁早死了这条心。小心咱们连亲戚也不得做。”
白鸣灿正色道:“姐夫把灿看作什么人了?就是咱们不是亲戚。凝儿也断不会允许有人伤害明珠。我是替明珠传讯。希望您看在她地面子上。给我们留一条活路。”
彦信呵呵笑道:“宛凝妹妹地心地善良。我是知道地。其他人么。我不熟悉。不过。我做人一向有分寸。别人敬我一尺。我绝不会少敬他一分。”
白鸣灿闻言不由尴尬万分。
稍后进来一个黑亮矮胖地海澜人。看向白鸣灿地眼神颇为不善。彦信笑眯眯地给二人介绍。白鸣灿才知道这是羽池手下得力爱将。唤作斯莱地。人称斯大将军。最善海战。这次羽池为了表明诚意。特意把他抽来协助彦信救初晨地。
白鸣灿见彦信竟然是什么都不瞒着斯莱。知道彦信是铁了心要和羽池合作到底了。他不由想起临行前白老爷子地担忧。
羽池自月前给海澜皇帝发了一封书函。先是哭诉安贵妃狐媚误国。妖言祸主。残害皇裔。迫害忠良。逼得他至今不敢回家云云。人证物证找了一大长串。末了言辞激烈地要求海澜皇帝杀了安贵妃。
海澜皇帝自然不允许自家儿子对自己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暴怒之下,什么都不说了,根本不听老臣所献的——父子各退一步,诱而徐徐再图之的计谋,直截了当地派了军队把羽池府中的一干老弱妇孺杀了个干干净净,其中就有他的好几个亲孙子和亲孙女,最大的十多岁,最小的才几个月。殊不知他这一杀,恰好落入了羽池的圈套,这笔账自然被算在了安贵妃身上,成了她谗言惑主,残害皇裔的有力罪证之一。
这还不算完,与羽池相好地诸皇子出来劝谏,又被不明人士暗杀了好几个,连带着出类拔萃的几个皇子也遭了池鱼之殃。虽然没有证据,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安贵妃母子。加上海澜皇帝态度暧昧,随便查一下也就不查了,就是查了,也查不出什么来。一时之间,海澜皇室人人自危,见了安贵妃母子都绕道而行。
这样一来,原本保持沉默的那些世家贵族也认为今上未免太残忍暴虐、糊涂了些,安贵妃太跋扈了些。心情上偏向了羽池,羽池又大手笔地送了大批不菲地金珠收买,许以若干好处,提出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求他们不插手,不干涉,有了好处是大家地。这等于完全分化了海澜王朝的内部力量,人心一涣散,形势便悄然向着羽池这个方向转变。
羽池则在一个海岛上演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哭灵,歃血为盟,誓斩妖妃的好戏。
他为自己的那些兄弟、府中的妻妾儿女设了灵堂,大哭一场之后,与海上其他蠢蠢欲动多年地十三个岛主歃血为盟,名正言顺地起兵了。檄文中不提海澜皇帝,不提十五皇子,只针对安贵妃一人,称之为清君侧,诛妃。
他做的是一本万利地生意,安贵妃不死,他就永远都
打下去;安贵妃一死,不管是不是海澜王杀的,他十五皇子年龄尚幼,没了安贵妃,就什么都不是。而海澜王没了安贵妃和十五皇子,到底还是只有依靠他一人。
万龙岛地地位,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白鸣灿还记得白老爷子的一句原话:“羽池是个狠心地,却不是个擅于利用名声舆论的。他谋反这件事情,一环扣一环,缜密细致,手段狠毒,断然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出来的。这后面,只怕少不了你那姐夫一分力。彦信这个人,若是我还年轻二十年,尚有能力决心与他好好斗上一斗,如今我老了,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你此去能让他偏向我们,中断他与羽池的合作那是最好,若实在不行,就只能求他设法保全一下万龙岛了。”
白老爷子不无担忧地说:“若是他也不肯施以援手,万龙岛覆灭之日近在眼前。”
白老夫人怪责他对初晨地事情做得太绝,不给自己留后路。白老爷子扶着额头叹息自己老了,该退了。
白鸣灿看着彦信那张笑得滴水不漏的脸,头痛万分。他现在唯一能想的,只是求彦信保全万龙岛而已。他很聪明地没有再提政治上的敏感问题,说是自己的妻子又有了身孕,想念唯一的亲姐,自己这才来的。
斯大将军不咸不淡地挖苦了他几句,似乎是很信任彦信地样子,很爽快地告辞了,任由两连襟自去谈天说地,家长里短。
这种尴尬的情形一直维持到初晨来才算是缓解。
白鸣灿见了初晨,也不嗦,干脆利落地一拜,替白老爷子赔罪,求初晨看在陆宛凝地面子上保全万龙岛。
初晨笑道:“你夫妇二人是我的至亲,我没理由不帮你们。不如你们搬来兰若好了。”边说边拿眼睛看彦信,示意他拉住白鸣灿。政治上的事情,她到底不如彦信,还是等彦信定夺的好。
彦信拉着白鸣灿,不准他再拜,只说喊他安心住下,从长计议。白鸣灿无奈只得安心住下,初晨看他那委曲求全的样子,想起自己初上万龙岛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模样,虽然觉得解气,又觉得对不起陆宛凝。
夜里,彦信笑着揽过她,要听她对万龙岛这件事情的看法。初晨笑道:“我是没你懂的,但你既然要我说,我就说。说错了,你不许笑我。”
彦信鼓励地道:“说呀,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大局意识。也好培养你做我的首辅大臣。省得我累得要死要活,你在那里舒服快活。”
“我觉得咱们应该帮万龙岛。”初晨其实知道彦信心中早有定论,肯定是要帮万龙岛地。要不然他根本不会让白鸣灿出现在斯莱面前,他就是要借斯莱告诉羽池,这是他亲戚,悠着点儿,留条后路。
“为何?”
“羽池此人野心颇大,而且舍得抛弃妻儿,是个狠绝的。单凭这一点,他将来必然是咱们最大的心腹大患。万龙岛和他隔阂已深,不可能有更近一步的合作,若是能扶持起万龙岛,最近这些年,咱们都不必把心思花在这边了,只需坐山观虎斗就好。”
“哟,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