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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凌澜起先一动不动,任由他的手摩挲。可是忽地心中涌起一股压抑已久的恨,他猛的一把甩开了那一双枯手,手一伸,狠狠钳住慕容拔的喉间。
“你不配提起我的娘!”殷凌澜脸沉如晦夜,眼底的风暴在疯狂涌动。十年了,他被他豢养了十年。这十年来,他日日忍受剧毒缠身,日日忍受着慕容拔的非人的训练,还要时时刻刻让他看着自己的脸侮辱自己的娘!
他不会忘记,他的娘亲是怎么死的!那么美好的女子就这样生生在慕容拔的囚禁中枯萎了自己如花的生命!
慕容拔在他的铁指之下,顿时呼吸不得,喉间赫赫作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澜儿……”慕容拔老眼中流露惊恐,他吃力地想要拨开殷凌澜的手,可是却是根本无法撼动。
殷凌澜冷冷逼近他,一字一顿地问:“解药呢?!”
十年了,他忍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耐心了。他甘当他的应犬走狗,他甘做他手中的一把杀人刀。他替他杀人,他替他做下无数伤天害理的事。罪是慕容拔犯的,但是孽却是他替他背的。
这样的日子,他已经恨透了!
“澜儿……朕……朕……”慕容拔脸色已经发紫发红:“朕会给你的,等朕大行之后……一定会给你的。”
他怎么忘了,如今新旧交替,皇后已就擒,殷凌澜再也无所顾忌了!
“解——药!”殷凌澜眼中皆是浓浓的戾气,浑身的杀气张扬开来,令人不寒而栗。慕容拔终于明白了自己就算是豢养了一条狗,逼急了也会反扑。
他终于抖抖索索地摸上龙床的一角不起眼的地方,一按,有个机括弹出,露出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洞,里面有个金瓶。
殷凌澜手一抄,把金瓶放在怀中。慕容拔喉间的钳制猛的松开,他不由捂住心口大声咳嗽起来。有内侍太医匆匆进来,殷凌澜冷冷看着他们,那无形冰冷的眼神令他们不敢上前。
谁都知道龙影司殷凌澜的手段,如今皇帝病重,京城皆在龙影司的控制之下,谁还敢得罪他?
内侍与太医们冒着冷汗退了下去。
殷凌澜冷冷看着垂死挣扎的慕容拔,怀中的金瓶并不能让他高兴起来,他一把拉起慕容拔,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淡淡道:“那不是解药,解药在哪里?”
慕容拔眼底的惊恐飞快掠过,他嘶哑地辩解:“是的,澜儿……那就是解药,是真的解药。”
殷凌澜忽地一笑,他的面容俊美阴柔,这一笑如万千日光破开阴云,俊美得摄人心魄。慕容拔看得呆了,但是下一刻,他却惊恐地看着殷凌澜手指的上的指套轻轻铿地一声,弹出了一根细细的针。
就着日光,那针头泛着幽幽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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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凌澜伸手慢慢逼近慕容拔的眼睛,声音很轻,但是却令人心底泛起深深的寒气:“义父,你可知这是什么毒吗?这就是你一直想找到醉流年啊。无色无味,中毒的人犹如饮了美酒一般,醉生梦死,可是呢……等这***滋味过后,身上的肌肤就开始一寸寸烂尽。”。
他看着慕容拔眼底的惊恐,慢慢笑得温柔:“义父,你不就是最喜欢看着儿臣这么笑的么?因为儿臣这么笑的时候最像儿臣的娘亲。可是,你不知道吗,她到死最恨的就是你。是你欺了人妻,还妄想让我认贼作父!”
“这种毒最适合你。我的好义父!”殷凌澜冷冷说道,手指轻弹,那枚细细的针就刺入了慕容拔的脖间。
慕容拔猛的睁大眼看着他。殷凌澜拔出针,慢条斯理的看着他,慢吞吞地又问了一遍:“我的解药呢?这下,义父应该舍得给儿臣了吧?”
慕容拔眼底的惊慌涌起,他飞快在龙床上爬下,“扑通”一声跌在地上也不敢喊痛,很快,他爬到了墙边,一块方砖前,颤抖的手指扣了扣四面,那块平凡无奇的方砖猛的翻起,一方小盒子就紧紧贴在了方砖的下面。
“这是解药……”慕容拔拿下盒子,颤巍巍地递给他:“醉流年的解药呢?”
殷凌澜探手接过,冷冷在地上丢下一颗药丸,等亲眼看着慕容拔从地上捡起吃下,这才冷笑:“这一颗,保你三天的量,反正义父你也不知能不能活过三天。”
“你!”慕容拔气得脸色发青,颤巍巍地指着殷凌澜:“朕……朕待你不薄啊……”
不薄?殷凌澜笑的阴冷:“儿臣知道义父一向是待儿臣不薄的,一天一颗毒药,儿臣整整吃了十年。”
他说完,冷冷转身大步地向外走去,再也不看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慕容拔。
慕容拔看着他离开,这才喘息地唤来内侍,他有气无力地道:“去……去……去叫修儿进宫……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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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四章 逍遥庄
午夜吧 更新时间:2012…2…14 16:56:03 本章字数:4077
卫云兮坐在院子中看着挽真在踢毽子玩,挽真不过十五六岁,少女的身量刚刚抽开,还是爱玩爱闹,实在是看不出她就是龙影司殷凌澜身边的唯一贴身婢女。也看不出来这几日她的衣食住行都是她在辛勤张罗,无微不至。。
挽真一边踢一边数着数子,红彤彤的俏脸上挂着滴滴汗珠。
卫云兮看得兴起,不由站起身来,依着花架,心底蠢蠢欲动,要不是身上伤处还未痊愈,这天气真的适合玩乐。
“一百一!哈哈!”挽真最后一下落下,俏皮地踢向了卫云兮:“卫姐姐,你会不会?”
卫云兮伸脚一踢,那毽子乖乖落在她的手心,技艺娴熟览。
“卫小姐踢得真好!等伤好了,咱一起玩儿啊。”挽真拍手欢笑道。
卫云兮看着她孩子气的面容,莞尔一笑,歪了头:“好呀。”
挽真高兴地跑过去依在她身边,明澈的眼中映着卫云兮苍白绝美的面容:“卫姐姐,你要是一直住在这里就好了。痉”
卫云兮心中一动,不由红了脸垂下头。
“卫姐姐,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家公子啊?”挽真见她不吭声,以为她不同意,连忙瞪着眼睛:“离开慕容修那个大坏蛋啊!他那么坏,老婆那么多,而且他还不顾卫姐姐的性命。这种男人就活该让他一辈子在皇宫里,像慕容拔那个狗皇帝病死老死都没有人关心!”
卫云兮心中思绪复杂,慕容修……她怎么忘了还有慕容修呢。
那一箭,应该两清了吧。她平静的心中开始慢慢涌动着一种复杂的思绪,那种也许就叫做希冀。
是绝境中的希冀。可以另一种生活,可以另一种人生,和着温暖的人,安安静静走完下半辈子……
“在说什么呢?”清淡而悦耳的声音平平传来,卫云兮心中一颤,抬头看向院门,殷凌澜缓缓走来,他眼中有什么不一样,似盛满了三月波光,令人看得移不开眼。
挽真看着卫云兮眼中的羞涩,咯咯一笑捂了嘴,拉着紧跟着殷凌澜身后的华泉:“公子,奴婢要忙了。华泉,走啊!”
华泉一脸不愿,挣开她的手:“我还要保护公子呢。”
“傻瓜!快走啦!公子要跟卫姐姐谈事情呢。”挽真恨铁不成钢地敲上华泉的脑袋。
“谈什么事?”华泉一副不开窍的神色。
“终身大事啊!”挽真压低声音,狠狠拧了华泉的胳膊。却不想华泉武功极高,这肉怎么也捏不下去,反而让她的手指疼得不得了。
华泉顿时了悟,连忙转身就走。挽真揉着手,一边走一边抱怨:“死小孩,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肉硬邦邦的。”
“我不是小孩!”
“你比我小!叫我姐姐!”
“……”
他们两人走了老远,还能听见争执的声音传来。
卫云兮自然听到了那一声“终身大事”,不由低头涨红了脸,微风拂动,清清淡淡的药香扑入鼻间,他已走到了她的身边。
“今天天色很好,出去走一走?”温和悦耳的声音拂过,卫云兮诧然抬头,她呆呆地看着今日不一样的殷凌澜,
“可是,我的伤……”卫云兮捂住肩头。
“无妨,我们可以坐马车。”殷凌澜执了她的手,略嫌冰凉的手此时却刚刚好。卫云兮恍然抬头,却看见他眼底璀璨的笑意。
他竟在笑,虽然笑意并不大,但是他当真是真心地在笑。卫云兮被他的笑意所感染,不由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伸手握紧了他的手,柔柔道:“好。”
马车很快备好,依然是那辆鎏金马车,可是此时却不同往日,他神色不再清冷,顾盼间眉眼流波,脉脉如春水微漾,令人心生温暖,若不是他那一袭浓灰重裘,再也认不出他就是南楚人人畏惧如蛇蝎的龙影司。
挽真依在府门边,看着马车远去,不由热泪盈眶。
华泉长吁一口气:“公子总算苦尽甘来。”
挽真闻言又惊又喜,不由拽住他的手:“公子当真拿到了解药了?!”
华泉木然的表情上终是带了笑意:“是,公子以醉流年的毒逼着那狗皇帝给了解药。”
“当真那么容易?!”挽真想哭又想笑,殷凌澜被这莫名其妙的毒已经纠缠了整整十年了!没想到解药就这么容易拿到手了。
华泉并不吭声,他也不相信那么容易,可是看着殷凌澜心情那么好,应该不是假的吧。
但愿……不是假的。他心中仍留了一丝不确定。
挽真咧了咧嘴,忍不住呜咽起来。华泉目光复杂,看着远去的马车,如释重负地一口气。
……
马车摇晃,卫云兮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但是心中却是欢喜的。殷凌澜不喜多话,只默默靠在车帘边,看着她兴奋地指着沿路过去的某些东西叫他看。他偶尔说两句,却是一语中的,令卫云兮获益良多。
时间飞逝,马车中的两人恍然未觉。终于马车停下,车夫下了车子,禀报道:“公子,到了。”
殷凌澜淡淡应了一声,扶着卫云兮下了马车。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一旁有一座山,草木秀奇,风景甚好。在山脚下有一幢白墙黑瓦的别苑。一条小溪蜿蜒从院前流过,淙淙欢响。
卫云兮不由惊叹:“真美啊!”
殷凌澜只是一笑,带着她慢慢向别苑走去。
“这地方……可是你的?”卫云兮问道。
殷凌澜淡淡点了点头:“曾经路过,见到这里风景甚好,也就买了下来,建了庄子,一年到头也不曾来过,但是每次来只在外面看着却也是好的。”
卫云兮不由一笑:“你带我来,难道只是看这院子的吗?”
殷凌澜只是微笑,并不言语。卫云兮见他卖关子,便含笑住了口不再问。两人进了别苑,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她看了一眼殷凌澜,却是重重哼了一声:“也懂得回来?!”
说着竟又把门关上。卫云兮看得莫名其妙,殷凌澜却不生气,耐心地敲门:“阿婆,开门。”
过了好半晌,那老妇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门,她老眼昏花,仔仔细细地打量殷凌澜,又异常仔细地打量卫云兮上下,这才回头问殷凌澜:“这是你找的媳妇?!”
老妇人耳背,嗓门奇大,话一出口,卫云兮不由腾地红了脸,她连忙想要辩解,却见老妇人已一把拉住她的手,细细地摸了起来,边摸边摇头:“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