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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老爷爷,你不会有事的。”
“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老人家我也不怕死,就是担心小孙子,怕他困在这里孤独终老,也怕他跟着坏人,他从小在这里长大,一个人也没见过,实在是个心事单纯的孩子啊。”
这,这也突然了吧?一睡半年,一眼醒来就有人要托孤?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有些荒谬。
再说我也是个陌生人啊,他为什么就要把孙子托付给我,这就有点让人不理解了:“那老人家就放心我么?”
老爷爷对我摆摆手:“老头子我别的不说,就相人这一点绝不会出错,他跟着你,我绝对放心!”
相人之术?我倒是听过,可从来没有见过,不过我自信自己不算是个坏人,他既然这么相信我,我又受了人家的救命之恩,也唯有答应了:“晚辈身受老人家的大恩,只要您相信我,我自会护得他周全,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他一口饭吃,有我在,就不让他被人欺负!”
“那太好了。老头子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丫头。”老头十分高兴:“不过你不用怕他受欺负,就你这柔弱的身子,我看他还能保护你呢。”
我有点不好意思:“他才那么大点……我虽然体弱,但还不至于要小孩子保护的。”
“呵呵,不说这个了,你们两个明天就动身吧。”
我愣了一下:“这么快?”
虽说我也很想知道太子他们的消息,可是我好歹昏迷了半年,这才醒来没两下呢。
“是啊,今晚就给你们出谷去的图纸,老人家我这里可不是寻常人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老头得意洋洋的说了一阵,又吩咐道:“还有啊,明天早上我要打坐,你们就不要来和我告别了。”
当天晚上我跟苏木他们爷孙两吃了一顿野兔肉,肉很香,但是大概是半年没有进食的缘故吧,没吃下两个胃就有点受不了了,好在老爷爷还熬了粥,我才吃下去了一些。
大概躺久了的缘故,腿也有点不灵便,我十分怀疑自己这样子怎么能走出谷去。也不知道这个老爷爷为什么这么心急就要我带走苏木。
第二天一早,为了行走方便,我又作了少年打扮,然后收拾好东西,按照老人家给的图纸,准备走了。但觉得不管怎么说也要和他告个别,所以还是和苏木去到他房里看他了。
没想到他的人根本就不在房里。我们在炕上发现一张字条:“丫头,老头子我趁着还没死,去办点正经事,哈哈,苏木就交给你了,不照看好他小心我见了你打你屁股!”
苏木有些难过,可是我却哭笑不得,这老头子,还真有点老顽童的样子。还说什么不便出谷,分明就是想讹我帮他带孙子嘛。
总之,觉得他真是个怪老头,做事有忤常理啊。
第一章 噩耗
走出无名谷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地方很奇妙,好像布下了什么阵法一样,明明看着就在前面的路,就是让你走不过去,如果不是老爷爷的图纸,我们还真的没有办法走出去。
或许,这个老爷爷是个什么隐居的高人吧。
只是我对他把苏木就这样随便的托付给我,还是有点想不通的。
好在苏木是个很单纯很乖的小孩,走路的时候他还老是懂事地扶着我,我不由得夸了他两句:“苏木啊,你可真乖啊,扶着姐姐累不累?”
他看着我,笑得跟花儿一样无害,可是说出来的话差点把我雷死:“不累,以前你天天躺在床上的时候,每次帮你换衣服洗澡都是我一个人做完的,你很轻的。”
什么什么?帮我换衣服洗澡?
我的脸一下子臊红了起来,虽然他才**岁的样子,可是可是……他总归是个男孩子,怎么能……那样呢?
唉,算了,不洗澡我现在可能都馊了。他就是个小屁孩,能知道个啥。我咳嗽了两声:“咳咳,这个事……以后不要随便说给人听。”
苏木抬起头看着我:“为什么?”
“那个……咳咳,总之爷爷把你托付给我,让你要听我的话对不对?所以我说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爷爷说让我跟着你,可没说要听话啊。”
“跟着就是要听话,一个意思。”
“哦,好吧。不过你可不可以叫我木木?”苏木天真的看着我“因为爷爷说过,喜欢我就会叫我木木,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
“嗯,木木。不过以后在人前,要叫我哥哥知道吗?”
腿脚的力气不够,我和苏木走走停停的,终于在正午时分走出了山谷,
外面倒是有一条大道,可是我望着它,却不知道该怎么走:“木木,你知道大酉是朝那个方向走吗?”
苏木茫然的摇头:“我从来都没有出过山谷。”
是了,老头说过他们十年来没有出过山谷一步,看来还真没有骗我。
怎么办呢,这里十分僻静,路上人影也没一个,想找个人来问都不可能。没办法,我只好看看天上太阳的方向,大抵分辨了下方向,往路朝南的一边走。
只是心里未免发愁,我们就这样徒步走去,到底要走到何年何月啊?
苏木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反正跟着走就是,还一个劲的问我大酉是怎样的。看得出来,他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之后大概走了七八里的样子,我就累得不行了,早上没吃什么,肚子也开始饿了,就和苏木两个人坐在路边吃他爷爷为我们准备好的大饼。
正吃着,突然听到了一阵马蹄声,我伸颈望去,看见后面远远地有辆马车过来了,不由心中大喜,立刻把大饼三两口就塞在嘴里,站起身来,大刺刺在大道正中一站,张开两只手,不停地对着马车挥手。
苏木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也学我的样子站在大道中间,不过他显然没有见过马车:“吁,姐姐……哥哥,那个是什么东西?”
“马车啊,人坐在上面,就不用走路那么辛苦了。”
“哦,太好了,我也要坐一坐!”
马上的车夫远远看见我们,朝我们做了个让开的手势,我才不理他,我们好不容易等到一辆马车,想让我们就这么让开?没门!
马车到了我们面前,无可奈何地停住了,车夫瞪着我们:“你们想干什么?”
我尽量让自己的笑脸好看些:“大叔,我们兄弟俩迷路了,走不回去,请问你是要去大酉吗?是的话可以带我们一程么?”
车夫板着脸看着我:“是去大酉的,但不能捎带你们。”
我急忙在怀里掏了掏,没掏出什么东西来,就把手上的镯子取下来:“我,我给车费行吗?”
车夫面无表情:“不行,我车上已经有客人了。”
我怎能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只好装可怜:“大叔,你行行好吧,多带两个人也不要紧的吧?这里荒山野岭的,我弟弟又这么小……”
这时车帘一掀,一个清隽和善,颌下留着飘逸长须的青衣中年男子端坐其中:“让他们上车吧,只是两个孩子。”
我感激涕零,屁颠屁颠地跑上车去:“先生真是个大好人啊。”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苏木一旁好奇的东摸摸西抠抠,我懒得说他,只想和眼前这个好人拉拢关系:“哪里哪里,如今世道不平,世风日下,像先生这样的好人实在很少了。对了,先生这是要去大酉哪里?”
“通州。小哥你呢?”
通州?什么地方?我对大酉可是一点也不熟悉啊,我就知道大酉的国都叫紫京:“我们要去紫京投靠亲戚,不知道通州距紫京有多远?”
“小哥可以先去通州,再转紫京。若是乘坐马车的话,大概要三日左右,若是走路……只怕就不知要多少时日了。”
我点点头,暗自盘算了一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银两,到时候把手镯什么的买了看够不够到紫京的车费。
突然想到一事,我婉转地问道:“先生可知道半年前成酉两国开战的事?晚辈有个表哥也在大酉军中,后来晚辈去了乡下,就不知道战事如何了。”
中年男子轻轻叹息了一声:“那场战事并不长久,但成国大军十日内连取三城,势如破竹,大酉最后还是按照老规矩,割了三城议和退兵了。”
大酉的兵力果然差劲,那么一下子就让人打趴了,还敢主动发动战争,真晕。我见中年男子似是为大酉叹息:“先生可是大酉人?”
“正是。”
我心里十分担心太子,又问道:“哦,听说成国当时要杀大酉太子祭旗,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当日确有其事。”中年男子摇摇头:“成国王子雷金阵前亲自擂鼓,太子血溅城墙,成国大军士气如鸿,我大酉军队却望而丧胆,一败涂地,唉!”
我的头轰一声炸开了:“什,什么?”
第二章 谁保护谁
太子,太子死了?
我猛然间听到这个噩耗,一瞬间手脚冰冷,心脏都似乎无力再跳动,整个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世界也仿佛破碎支离了,最后眼前一发黑,身体斜斜地歪倒下去。
恍惚间一陈刺痛从人中处传来,耳听得苏木焦急的呼唤声,我悠悠醒转,身体总算又有了知觉,想起太子之死,不由得悲从心来,泪如雨下。:“太子殿下……”才唤得一声,便心底抽痛,难以自抑。
太子的举手投足,音容笑貌仍历历在目,那天他在马车上还抱着我,我们的心从来没有的近,我还以为从此以后……难道他真的就这样去了么?
中年男子也不知道怎么劝慰我:“小哥不要太伤心了,唉。”
苏木的小手紧紧地抓住我,眼圈也红了:“姐……哥哥,别哭了好吗?是木木惹你不高兴了么?木木以后会很乖,你千万别再昏睡过去,要不然木木以后可怎么办啊?”
苏木的话让我冷静了一点。是啊,他爷爷才把他托付给我,我现在相当于他的监护人,他才这么小,看到我这个样子,心里一定很害怕吧?
而且,太子死了,难道我就只懂得哭吗?
悲痛更应该化为复仇的力量!
尹青死了,我为他报了仇,太子死了,我也应该替他报仇!
雷金固然该死。然而,谁才是罪魁祸首?是谁逼得太子去了成国当质子?是谁派了凤兮来成国破坏?是谁在边疆挑起战争?
王后,大酉的王后,才是最该死的!
我尹兰,虽然只是个小人物,可是我一定会尽我所有的力量,去替太子复仇!
冷静下来后,我的泪水似乎也没有了,有的只是满腔的恨怒
见我终于止住了泪,中年男子疑惑地道:“小哥这般悲痛,莫非和太子殿下颇有渊源?”
我和他萍水相逢,决不能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便掩饰道:“先生误会了,在下和太子殿下并不熟识,只是自小听闻殿下文韬武略,德才兼备,又是翩翩美少年,心中早已把他当作神一般的人物,十分敬仰。加上在下身体虚弱,所以刚才一听太子他被杀,就忍不住晕过去了。”
刚才我的情绪确实太过激动了,这一番说辞,也不知道他信不信。
苏木大概被我刚才的样子吓坏了,抓着我的小手冰凉:“你以后可不要这样吓我了。”
我看他也是真心紧张我,不由得心里温暖,道:“放心,不会了。哥哥还要照顾你呢。”
正说着话,马车突然又停了,前面站了十几个彪形大汉:“奶奶的,车上的人都给我滚下来!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原来是有人打劫。我皱了皱眉头,如果我还有毒药在身上的话,这几个小毛贼算什么?可是如今……就我们四个人,老的老,小的小,斯文的斯文,还怎么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