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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浑身无力地伏倒在桌上。
恍恍惚惚中,似乎有个人过来扶起了我,我看着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似乎是武成南,似乎又不是,然而我却毫不犹豫地软软伏在了他的怀里,口中喃喃道:“殿下……”
不管他是不是,我此刻都只当他是。
不,我想他是真的。因为他的怀抱是如此舒服,就象以前的太子殿下怀抱着我那样。
我已经忘记了今日是他的大婚,也忘记了他怎么会来到我的面前,我什么都不去想,只是伏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将我带走。
后来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知道他一直就在我身边,曾经他似乎想要离去,却被我紧紧抓住了衣襟。
就算我醉了,就算我头脑如此不清晰,但我还是知道害怕,害怕他离去便再也不回回来。
“不,不要走。”
他的声音似近似远地响着:“你醉了。”
我抓住他的衣襟,努力坐起身子,睁着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着眼前似是而非的面容,努力地凑近,浓浓的酒气喷在他的面上:“你看,我没有醉……没醉。”
他看着我,不动,也不语言。
我的眼中终于忍不住有泪水打转:“不要走……好么。”
他终于主动抱住了我,紧紧拥我入怀,在我耳边低低道:“好,不走。”
我隐约记得自己闹腾了很久,但他一直都在我身边,这让我感到安心,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睡去了。
第二天中午才醒来,发现我睡在自己的床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明明记得昨晚是他拥着我入眠的,那种感觉是那么真实……可是他昨日大婚,洞房花烛,怎么可能和我在一起?
一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又隐隐地疼。
第二十七章 赏赐
没精打采地梳洗完毕,一出去就碰到子夜。
他说:“宫里一早就有人过来传召,让你立刻进宫见驾。”
哦,这么早?难得啊,新婚第一日都不休息,还能这么勤政。
我草草吃了点东西,便和子夜一起出去了。
坐在马车中,看着子夜骑马的身影,突然想到:昨晚喜筵的时候子夜一直在我身边,送我回来的人应该是他吧,那么我醉了后那个一直抱着的人……也许不是梦,是我把子夜错认成了武成南……
想到这里,心里大窘,脸上有点火辣辣的。幸好现在我在车内,不会被他看到。
如果真是认错人了,我以后怎么好意思面对他啊?
丢死人了!
不过他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异常啊。也许真的是做梦?唉,不管是什么,总之我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真的认错人了,我也要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多时,马车到了宫门前,我跳下马车,有点不敢正面看子夜,三步并作两步地匆匆进去了:“你在这里等我。”
让我十分诧异的是,武成南在书房召见了我,而且召见的只有我一个人。
他屏退左右后,立刻过来拉我的手:“你还好吗?”
我触电般急忙抽出手,退到一边,有点尴尬:“王上召我何事?”
这种动作以前做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是如今我已经明了自己对他的心思……而且他还是刚刚大婚的人,这种亲昵的动作让我怎么能坦然接受呢?
他看到我这副避之不及的样子,有些意外:“我看见你昨晚喝醉了,现在舒服了些么?”
我咳嗽了一声:“没什么不舒服的。”
“你最近都在生病,要注意身体。”
我嘴里说出来的话自己听着都有点酸溜溜的:“难得王上新婚之际还如此关心微臣,微臣惶恐。”
他见我这说话呀国难,笑道:“你在生我的气?”
我一惊,难道他已经看出我对他的心思?想到这里脸上便不由自主地有些发热:“微臣怎敢生王上的气?”
他双手背在身后,看着我似笑非笑:“还说没有,一口一个王上微臣的,莫不是嫌我给的官儿太小,在席上位次太低没面子?”
啊?他指的是这个呀。我才不是呢:“没有的事。你是王上嘛,我也的确是臣下,这样称呼有什么不对?”
“你平日里可没有什么规矩,总是在本王面前直称你我。”
他这话倒是说得对,我一拿他当自己人,就容易忘记礼数,不过这种时候好想也挺多的,他以前也不怎么说我。
他,清美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以后在没人的时候,不准这么客气。”
面对着他这样的笑容,我刚才的不快和伶俐都跑到爪哇国去了,一时变得傻傻呆呆地:“哦。”
“来,让你看一样东西。”
他再次拉起我的手,这一回我没有拒绝,任由他拉了我过去,然后看着他拿起一串珠珠坠坠还带着些金属的东西,细心地往我手上戴。原来是个十分特别的手链,有点象穿越前见过的那种连着戒指的手链,不过款式并没有那么精细花俏,比较中性,但也十分大方好看,还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古老神迷气息。
他清涟的眸子里透出由衷的赞叹:“嗯,好看,喜欢么?”
我点了点头:“嗯。”
记忆里,这是他第一次送东西给我。
其实无论他送什么我都会喜欢。
他似乎很满意:“它叫碧血,取避邪的谐音,据说可以避邪去灾。”
避邪不避邪我是不知道,不过戴在手上的触感很好,清清凉凉地十分舒服。
我一动,手链上的珠坠相碰,便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声音虽然不大,却十分清越,比玉珠落盘的声音还要清脆悦耳。
这动听的声音让我十分惊喜:“这声音真好听!”
他笑道:“你保媒有功,我暂时却不能提升你的官职,便送这件东西给你,你喜欢就好。”
哦,原来只是因为这件事而作的赏赐。
满腔的喜悦突然冷了下了。他这么一说,我全部的好心情就像被秋风扫落叶一般,无影无踪了。
我甚至有种想扯下链子扔掉的冲动。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有宫人道:“见过王后娘娘。”
王后?她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干什么?
武成南似乎也有点意外,但他还是迎了出去。
白皙如玉的手腕,修长纤柔的手指,就那样放在武成南的掌心。明媚的双眼似有春光盈盈,面上透着桃花般的淡淡绯红,连声音也透着娇羞甜蜜:“王上,臣妾来给你送人参汤,你这么辛苦,要多补补身体。”
我实在看不得他们这副新婚甜蜜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又一阵酸楚,便恶恶的想:洞房花烛夜刚过呢,就要补身体,莫非是他体力不济,不能人事?
师青青似乎突然才看到我:“咦,王上这里有人?”
我十二万分的不愿意给她下跪,却不得不跪:“微臣见过王后娘娘。”
我的手一动,手链再次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吸引了师青青的目光,却她到底是王后,在臣子面前仪态要紧,也不好随便问一个下臣手上的事物是什么东西。
她只是十分识大体的道:“王上既有事,臣妾先行告退。”
武成南送她出去:“好。”
她临走又吩咐道:“王上可要好好喝汤,那是臣妾亲自熬的呢。”
我心里狠狠鄙视着:真肉麻,真恶心,就一分钟也分不开么?
鄙视完了,心底却一阵悲哀。
其实我有什么资格鄙视人家呢?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新婚燕尔的亲热点又有什么不对呢?
我这样鄙视他们,也不过是因为心里难受,所以才变得这么狭隘的吧。我该鄙视自己才对。
唉,以后见到他们的日子还很多,难道我都要这样吗?
不,我很不喜欢这样。
我不是个出众的女子,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自尊,我不想因此而变得如此狭隘恶意,也不想在他们面前只剩下自哀自怨。
心里乱成一团麻,不知道以后要如何是好。
最好还是少点见面吧,至少这样我不会那么难过。
所以等武成南折回,我也匆匆告退,他却道:“你怎么能走,大家还在那边等着,有要事相商。”
啊?还有人等着?
原来他已经传召了几位亲信大臣一起商谈,不知道为什么却在书房先见了我,莫非就因为想送这个手链慰劳一下我?
我苦笑了一下,这能说明什么呢,说明我是个亲信?
摇摇头,好了,不去想这些事了。他新婚第一天便召来所有亲信,必定有重要的事情,大酉时局如此不稳,我怎么总是只记得小儿女情怀呢?
要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才是。
第二十八章 心绞痛?
大家齐集一堂,我才知道,南方的少阳候和左虎已经反了。,
这个消息在两天前已经快马加鞭传到了武成南的手上,可是他却硬生生地压了两日,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大婚过后。
也唯有这样,才能让师家的人死心塌地的为他而战。
师家父子爷孙五人,个个都是将才,兵分两路分别迎战少阳候和左虎,暂时还可以应付。
问题是如此一来紫京的兵力便十分空虚,左家和**王后的势力根基不可低估,为防有变,武成南决定趁此机会将他们在紫京的力量一一拔除。
由于此事需要迅速而保密,所以他决定进行秘密抓捕,力求在那些人得到风声之前一网打尽。
而我,居然就成了负责秘密逮捕的头领。
当武成南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立刻引来了无数质疑。
覃家父子很干脆地反对:“这件事还是交给我们为好吧。“
连明章也摇头道:“兰尹年数尚轻,又不熟悉朝廷,王上请三思。”
武成南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会把龙吟交给她,所以大家不必担心。”
大家的反应似乎都有点大:“龙吟?”
武成南沉着点头:“是的,龙吟。”
听到龙吟这两个字后,其他人都不同程度地流露出或者欣然,或者惊讶的表情。
明章欣然之余又有些担心:“王上得到了先王的信物,这自然是件好事。但龙吟从来只为君王一人所用,你现在这样安排会不会……”
武成南道:“事情紧急,凡事皆可权宜。”
他这样一说,大家便不再反对,唯有覃正十分不甘,忍不住指着我道:“王上怎么能将龙吟交给他一个小小的从事指挥?”
武成南再次果断地道:“他就是最适合的人选。”
覃正见他这么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但很明显他实在不爽,看我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我当时并不知道龙吟是什么。后来才明白了,龙吟,是一支神迷强大的力量。而且它直属大酉国君,除了国君,没有人清楚这支神迷力量所在,除了国君历代相传的信物,任何人也无法命令他们。
能够代替国君掌控这支力量的人,无疑便成为了国君身边最信任最亲近的亲信。所以覃正自然不甘心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这么一个来历不甚明了的小人物。
不过龙吟这件事倒是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武成南是名正言顺的登基。
师家曾经怀疑过康敬王被武成林刺杀的事,当时连我也忍不住有些怀疑,大概别人也在怀疑吧。
可是从武成南拥有指挥龙吟的信物这件事来看,便可以证明的确是武成林刺杀了康敬王,要不然康敬王怎么会把龙吟的信物交给武成南呢?
当所有的人都走后,作为要接受龙吟指挥权的我自然留了下来
武成南向我解释了龙吟是什么后,我十分忐忑:“龙吟只听君王一人的命令,要我接管,能行吗?”
他说:“的确是不行。”
我十分意外地看着他:“那你刚才为什么又那样说?”
他轻描淡写地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