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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教主要对自己有信心就自己走,当逃兵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还得教主您去做。”老贺又说。
老郑说得轻巧,却于此时的气氛完全不搭边。我虽不知道怎么一下子情况就如此危急,然而我知道这事儿绝不轻松,他们应该都报了死的心,送我走就不用参与这场厮杀,或许也是他们之中唯一可以活下去的,他们竟然……这就叫做兄弟情吧?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今同年同月同日死。
方教主很认真的看了看我,又回头看了看他那些兄弟们,重重的拍了拍老贺的肩,“保护好兄弟们,交给你了。”
话音刚落方教主翻身上马,马鞭一挥那白马飞奔,几个呼吸之间就出了那依山傍水的所在,直到现在我连它叫什么都不知道,今后应该也没有机会再来。
“他们……”我开口,却瞬间后悔了,我提他们做什么?这不是戳人家的伤口吗。
“死不了。”方教主这会儿倒是豁达,“怎样,怕不怕?我那十六房夫人也不知道能活下来多少,真是天妒红颜啊。”
我心里一惊,能活下来多少?他这话说得……错是没错的,只是让人很不舒服。
“我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再说我也不是你们的人,他们不会杀我,我怕什么。”我言不由衷地说。
方教主摇摇头,“啧啧,难道美人儿都这么无情,白浪费了我这一天的情意。”
这会儿这方教主又回到了初见时那副嘴脸,刚刚还那么紧迫这会儿又和平时一样了,忘性倒不小,“教主还见过哪个‘美人儿’这般无情?”
方教主被我的话噎到,撇了撇嘴,“像你这般无情的美人儿倒也真不多见,可偏偏越是无情越容易让人动情,若是换一个美人儿,我绝不会舍下那些兄弟专程护送的。”
听了他的话我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最终选择了自己来,但绝不可能因为是我,像他这样的人、这样的教主不可能只为了一个认识了不到两天的女人舍下自己兄弟。
那白马跑的比来时更快,天刚蒙蒙亮就看到了郑家那片竹林,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那些华美那些悠闲还有那种我不甚明了的兄弟情都渐渐远去,我——终于回家了,回到属于我的生活,辰儿、前儿、福全、牧先生、程曦、福元竟然有点想他们。
“美人儿,现在一别也许后会无期了,你当真不反悔?”方教主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听到了他的呼吸声,看了看那有意无意间但这一种诱惑的脸,心里暗笑,他有他的世界我有我的生活,不过是两日的偶遇又谈什么悔不悔。
“岚芷多谢方教主相救,也多些方教主送我回来。”我轻轻的说。
方教主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转眼就到了郑家,郑家只有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应该就是公公和我提到的那个郑家家主了。郑家家主似乎是方教主的手下,对他恭敬地很,方教主对郑家主说我是他的好友,并嘱托他多多照顾我、别让我再受安平那种人的欺负。而后我被安排到另外一间房间,他们又谈了些什么我才看到那匹白马嘶鸣着远去。
“程夫人,可休息好了?”方教主走了,老郑笑着进了我在的房间,恭敬地弯着腰问我。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回礼,“郑老爷不必客气,小女子还要多谢郑老爷相助。”
郑老爷不在意的挥挥手,“些许小事,不算什么。不如这样,老郑我就不和夫人客气了,夫人也别和老郑客气,就叫我老郑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老郑,天色不早了,我这就回去可好?”我笑着说。
“好,好,这就送夫人回去。对了,教主吩咐,若夫人家人问起,只说是老郑自安平手中救了夫人,夫人惊吓过度不看劳顿,所以在郑家休息了几天。”
我笑着点头,表示答应,没想到方教主还挺细心的,那么紧急的情况竟然还能想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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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我是走着过来,回去时却是坐着老郑的马车,没用了多久就到了家门口。我竟然有些紧张,两夜不归不知他们作何感想。
老郑叩门,出来的是程曦,她看见我满面惊喜,“嫂子!你去哪了啊,这两天急坏我们了。”
听到程曦的声音辰儿和小清先跑了出来,“娘!”“干娘!”
我抱住两个孩子,看到他们紧紧抱住我的模样,心里无比庆幸我没有被那优越的生活所诱惑,回到了他们身边。
“婆娘!你这两天去哪了?”福全也跟着出来,喜悦之中更多的是疑惑。
“夫人前天去我家,却在半路上遇见安平那厮,险些被他们欺负了去,幸好被老郑我看到及时阻止,只是夫人不堪惊吓晕倒了,直到昨儿半夜才醒,这不今天就回来了嘛。”我还没开口,老郑先说到,如此,这两天的事我大可以用一概不知来搪塞过去。
“这样啊,多谢郑伯伯照顾我嫂子。”程曦甜甜一笑向老郑道谢。
“多谢郑爷爷。”辰儿和小清也在一边说。
“哦,不必不必,哎——也是我不好让安平那种人在我家门口逗留,既然夫人已经平安到家,那老郑我也就不多留了。”老郑说着,不顾程曦和辰儿他们的挽留,上了马车离开。
“娘!”辰儿这才抱住我的腿,‘哇’的一声哭了,“辰儿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正想抱起辰儿去安慰几句,小清却在一边说道:“辰儿好丢人,都六岁了还哭鼻子,真丢人!”
辰儿又赶紧起来,小脸一扭说道:“你不哭鼻子?这几天是谁偷偷哭来着?”
小清也扭头,“我、我怎么知道是谁。”
我笑着拍拍他们,和程曦一起回屋。我问了她公婆的状况,程曦只说公公因为担心病的更重了,婆婆倒是还好,只是这两日也没少哭。
本打算梳洗一下去见公公婆婆,就在刚刚换了我平时穿的衣服时,又有人叩门,“程夫人可在家?”
声音很陌生,我赶紧和福全一起去开门,大门一开,只见门外站着四个穿官衣的人,竟然是四个衙役!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几位……”
我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县老爷吩咐,带、恩、请程夫人去县衙。”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这章像流水账似的。。。
☆、再上公堂
县老爷请我去?尤其这个‘请’字最为蹊跷,县老爷是宋家镇最大的官,这宋家镇上谁敢要县老爷请啊。
“这……”我没说话,福全先看向我迟疑着说。
我也不知怎么是好,正踌躇间猛地想起安平说的那句‘这郑家别说是我就是我叔都不敢惹’,难道是老郑去找了县老爷?可——程家铺子里出的事儿老郑该是不知道的,难道是为了竹林里安平的举动?我心中疑惑,可是除了老郑我真的想不出县老爷有任何原因再来找我。
“我和几位官爷去去就来,你去告诉爹娘别担心。”没有时间耽搁,我只能这么嘱咐福全。
“婆娘,你……”福全皱眉,还是有些迟疑。
“我随几位官爷去见县老爷,难道还会有事儿吗?你快去告诉爹娘。”我又推了他一把,不是我心里真的拿得准,而是将此事告知公公他们也好想想对策,总比我和福全这样两个人消失的好。
几个衙役对我倒是不像平时那么嚣张跋扈,我随着他们一路来到县衙,这里竟然已经开堂了。县老爷在堂上坐着,另外几名衙役也站的笔直,堂下跪着安平和永和记掌柜的,老郑也站在一边。刚刚看到这一幕是我心中难免一惊,这架势分明是程家铺子被烧的事啊,要不把永和记掌柜的弄到这儿来做什么?抬头却看到老郑正回头对我笑,我心里才安稳了一些。
我走上去,跪在安平身边,说道:“民女程氏拜见大人。”
“恩,”那县老爷肥胖的脸上满脸是汗,似乎碰到了很棘手的事一般也没有什么心情理我,“证人赵大还没带到么?”
“回大人,赵大带到。”下面有人回答。没过久就赵大被带上来,他和我一样不明所以,左右看了看这些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证人赵大,你且将安平与何俊联合陷害程家一事细细道来。”县老爷说着,“啪!”一拍惊堂木,吓的赵大一哆嗦。
赵大左右看了看,只见安平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很着急的样子,又看了看县老爷,“大人,那天、那天不是……”
“啪!”惊堂木再响,“本官要你据实以报,那天你作伪证的事本官还未追究,难道你还执迷不悟?”
“我、我……”赵大左右顾盼,不知怎么说才好。
“赵大,你就把你见到的事实说出来就好。”老郑在一边半眯着眼睛说道:“这青天白日的,王法还是在的。”
赵大似乎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了个老郑,看了看他刚要开口又觉得这县衙上还是该听县老爷的,又恳求的看向县老爷。
“没听见郑老先生的话吗?说!”县老爷又狠狠地敲了下惊堂木。
“是,是,那天……我就听安老板的命令去程家铺子捣乱……等到小人醒来时已经在程家铺子里……就觉得是安老板有意害我,所以……”赵大终于明白了县老爷的意思,口水横飞将他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眼睛一转,把他杀了人那段省略了去,他倒不算太笨,杀人的事扯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县老爷也非常配合,一次也没有打断他。
赵大刚刚说完,安平却开口了,“大人,草民有事要说。”
“哦?你说。”
“禀大人,其实、其实草民当时并没想加害赵大,也不曾想要烧了程家的铺子,只是一日去永和记与何掌柜的闲聊,才知道他早已垂涎程家铺子,还说若是将两个铺子打通并成一个,那他永和记每年赚的钱将是现在的三倍不止!只是程家在那做了几十年生意无论如何不肯卖给他的,他正为这事愁苦,正好草民也在因为程家程福全打了,草民赌气,就把事情前因后果和他说了。谁知、谁知他竟然说要烧了程家铺子!当时草民还问他,难道不顾多年情谊?何俊却说‘什么情谊不情谊,哪有白花花的银子来的货真价实?’草民本不答应,奈何、奈何何俊他每日苦苦哀求,只求草民帮他……”
“胡说!明明是你……”安平话没说完,永和记掌柜气的的面色惨白,指着安平整个人颤抖着。
“啪!”县老爷又敲惊堂木,“大胆刁民,不许喧哗,安平,你继续说。”
永和记掌柜的被惊的不敢再说,只能任凭安平继续说下去,“是,大人。草民当时,当时也是被他苦求了几天鬼迷了心窍,才、才……”安平说着俯□重重的磕了个头,早起来时声泪俱下,“草民知错,草民……”
“这么说……此事你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