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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来。”许久,才传来低哑带着冷意的声音。
彼岸抬起头,平视的眸子不期而遇的与深渊的黑瞳对上,有一丝退意在彼岸的眼里闪过,最后她还是倔强的迎了上去。
“你可知赠你玉佩之人去了哪里?”浓密的胡子下面的性感唇角微扬,这笑意却没有达到眼里。
一如既往的冷意,随手举起手中的玉佩,这女子虽然刚毅的让人眼前一亮,这却不是他关心的重点,他只想知道那疼爱的王弟到底躲到了哪里。
“当日他逃出耶律狐邪的囚禁后,就趁着夜色离开了,庶民并不知去向。”低声回答后,彼岸才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他要问别的,这样就好,如果他真问起自己的身世,她还真不知要如何回答。
或问起耶律狐邪为何派人捉她,想到这些彼岸也松了口气,偷偷瞄了一眼那白色玉佩,庆幸自己一直随身携带,不然哪有今日的脱险。
毗大都听到她的回答,耶律狐邪定是把王弟当成了探子,看来他还有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满是期待的眸子也暗了下来,将玉佩紧握在手里后,才淡淡的开口寻问,“你是大周人?”
彼岸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个,但可以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她的疲惫,暗暗思量了许久,她才低声回道,“是”。
“即是交你玉佩之人留下承诺,本王定会做到,明日派人护送你回大周,退下吧。”手支撑着头,闭上双眼摆了摆手。
“谢王爷”带着激动的心情,彼岸一脸笑意的退出。
竖日,二十多突厥军人,护送着彼岸姑侄俩向大周走去。
毗大都坐在帐内,一脸的惆怅,为了一个女人,他从小疼到大的王弟竟然离家出走,不知去向,说起来真是让他无奈。
他可以带兵打仗,可是当这好使的脑袋用在感情的事情上,他就变成了一块木头,想不到该如何做或放手。长叹一声,希望王弟会修复好心伤之后,安全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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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仆的窗棂,寂静的院落,一声木质破碎的声音打破这份安静。
耶律狐邪孤僻的背立窗前,身下是四分五裂的木质桌子,红木制的桌子实而耐用,是上品中的极品,可见祸事者有多大的怒气。
“毗大都只说了这一句话?”
“是。”
“父汗已下旨,十日后之本王迎娶灵云,这些日事你就去安排你一下吧。”冷傲的转过身走到书桌前,烦燥在耶律狐邪眼里一闪而过。
在他从月氏手中逃出来后,也就是那时认识了白鑫兰,两人定下约定,回来后他仍是一个无权只是徒有身份的王子而已。
恨他只恨父汗后来宠爱的阏氏,诞下孩子后,便日夜在可汗身边咬耳根,那时匈奴还不是很强大,最后父汗才会把他这个本应是下一代储君的人送月氏当人质,哪知在他当上人质后的第三个月,父汗竟然在月氏松懈的情况下,带人攻打月氏,如果不是他逃出来,只怕已成为刀下魂。
最后才了解到,父汗想让宠爱的阏氏生的儿子继承汗位,欲废太子而立三子为太子,想借月氏的手杀掉他,才没有顾及他的死活。看到安全回到王庭的儿子,单于欣赏他的壮勇,在犹豫着要不要让他统帅万骑而替代他去征战。
那时耶律律仁挺身而出,提义让太子统帅万骑,耶律狐邪他这个太子才真正有了权力,过后耶律律仁只对耶律狐邪说,别无他求,只是他有一爱女一次无意中看到了他,倾心于他,所以他正阏氏的位置是他的女儿。
如今他是得到了权力,只是这权力还不能全全由他决定,所以耶律律仁是他不可少的后盾。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耶律狐邪扫了一眼这个跟自己数年的亲信,如果说让他说出自己最信任的人,也就只有眼前的他吧。
“好了,你下去吧”摆了摆手,冷漠又回到脸上。
“是”
走出书房,透过院墙望向沁心园对面的兰院,熬拓一沉不变的脸,才露出一丝暖意,想到毗大都的表情,还有他的作风,他相信那个倔强的女子不久就会回到家里。
十日后,王庭内举行了一场数年来都不曾见过的盛大婚礼,右贤王之女灵云郡主被迎娶到大王子府。
热闹的主院云院,与兰院正好是两个相对的方向,此时热闹的喧哗声,让冷清的兰院衬托的更加冷清。
纤薄的身影立在荷花池边,绝美的容颜,此时却带着斑斑泪痕,让任何男子看了都会不作他想的把她搂进怀里疼爱,哪里还忍心让她孤自流泪。
“兰儿”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心疼。
“邪?”惊讶的回头看着身体的人。
一身红装,让冷漠的他今日看起来,倒是俊美了些。有些零乱的头发,可见他是风风仆仆的赶过来的,哀怨的眸子也浅了些,倏然的扑进他的怀里,露星的泪散在他红色的衣装上。
另一厢,灵云愤羞成怒的将满室可以摔的东西都摧残掉,也解不了她的怒气。有哪个新郎会在新婚之夜,让新娘子独守空闺,而新郎却跑到另一厢与一个低贱的女人私会。
晴天霹雳(一)
经历了二十日的车马颠簸,彼岸站在大周边关的城墙外,望着进出的人群,泪打湿了她的眼帘。熟悉的衣着,熟悉的景色,她终于回来了。
“小姐?”
寻声找到人,彼岸亦是一愣,“绿儿?”
“啊?小小少爷也在。”走至彼岸身前时,才注意到一同被人掳走的小人。
眼睛一湿,绿儿抬袖掩嘴,低泣了起来。引人过路人侧目的眼神。
彼岸无奈的笑了笑,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的丫头,总是迷迷糊糊的,就是这爱哭到是谁也比不过她,眼泪说流就能流下来。
“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怎么在这里?”拉过她的手,一手拉着锐儿。
“自从小姐被人掳走后,老爷和少爷就命人到处的找你们,可是一连三个月也没有消息,老爷就病倒了,现在躺在床上已经一个多月了,每日靠汤药维持着。大少爷军中脱不开身,所以全家上下都由管家支撑着,所以绿儿便日日等在这城门口,希望能把小姐等回来,这下终于把小姐等回来了”。
刚刚还在哭的绿儿,脸上还挂着泪珠,此时已却是一脸的笑意,听了她的话,彼岸心里一阵酸楚,抓着锐儿的手也不觉紧了紧。
“爹爹病了?还不见好吗?大夫怎么说?”彼岸平稳的性子,也慌张了起来。
“小姐,只要你回来,老爷的病就马上好了。”绿儿不以为意的拉着彼岸的手往关内走。
“绿儿,慢点、慢点……”
看着远去的身影,躲在不远处的尤阁才从树后出来,粗野的眉目也拧在了一起,原来她是官家小姐,不过领了王爷的命,已安全送她回到了大周,又与自己的家人相会,那么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冷然一转身向已离去多时的队伍追去。
穿过府宅的亭台楼阁,彼岸带着锐儿在下人惊愕的眼光中,直奔爹爹的房间。众人皆小声议论,以为小姐和小小少爷失踪了这么久,不可能在回来,如里在老爷和大公子已放弃寻找的时候,小姐竟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不待下人通报,彼岸猛然的推开房门,人也大步的走了进去,人未到声先到,“爹爹,爹爹,彼岸回来了。”
看着床上苍老的李正,呆呆的看着跑到眼前的人,平时严肃的脸,抽动了几下,抬起衣襟沾了沾眼睛,不停的点头,嘴里直直的说好。
“爷爷”锐儿嫩声一叫,先扑到了李正怀里,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彼岸坐在床边也沾着眼泪,一室从之人,包括紧跟进来的管家和绿儿,也跟着站在一旁流泪,处面的下人听到室内的哭声,眼睛也红红的,却也欣喜的眼里带着笑意,必竟小姐和小小少爷终于回来了,这个家都终于又能像以前一样有家的样子了。
闻讯赶回来的李锐刚,一进屋就看到父亲正和锐儿聊的欢,而自己的疼爱的小妹,一脸柔顺的坐在一旁,看着两个人。
其乐融融的场面,让向来冷漠的他,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大哥”彼岸看到进室的人,惊喜的起身,直直看着李锐刚。
“小妹,回来了。”平淡的一句话,李锐刚恢复平时的神态。
可是,这简短的一句话,里面却包含太多太多。听到小妹失踪后,他就带着手下一路追查,当看到那躺在地上的护卫尸首,一分为二的苍鹰,李隐约猜到的可能性。
连月来的寻找,踪寻不到影子,更加确定了妹妹和自己的儿子被匈奴掳走的事实,当听到下人通报他们的归来,他自是高兴,扔下军中要务便急忙赶了回来。
彼岸自是知道兄长的秉性,对于这简单的话,也没有任何不满,眼睛倒是红红的,不想一直生活在大哥的保护下,那日没有大哥的庇护,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她可以保护了锐儿。
“彼岸,大哥有些话要问你,你出来一下”李锐刚对父亲点点头,有些话有些事对不得父亲开口,如若是换成了他这个兄长就定当别论了。
李锐刚走在前面,彼岸小步的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直至走到了彼岸居住的小院,也没有一句话语。此时深秋,院内的树只有零星的几片叶子挂在枝头,彼岸打量着自己的院子,地上只有不多的几片叶子,想必下人每日都会定时的打扫,心里又是一暖,回家真好。
坐在院子里小亭的石凳上,刚彼岸紧跟着坐下,李锐刚才淡淡的开口,“小妹,辛苦你了。”
彼岸眼睛一红,轻轻摇头,“不苦,不辛苦。”
深深叹了口气,伸手将她脸颊前零乱的发丝缕到耳后,这是他和妹妹之间常有的举动,只是这一次却让李锐刚的手微微颤抖,从确信彼岸被匈奴捉走后,他就彻底的失望了,也许妹妹在也不会回来了。直到这一刻,他才相信坐在身边的女子,真是自己疼爱多年的妹妹。
“小妹,可以和哥哥说说吗?”试探的开口。
秋风扶过,带着丝丝凉意,打透身着单薄的彼岸,见状李锐刚拿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亲手给她披上,黑大的披风将彼岸单薄的身子,一丝不露的裹住,还带着体温的披风,暖的不只是彼岸的身子,还有她那颗疲惫的心。
彼岸抬起头,紧皱着秀眉,要她如何开口说?可是看到哥哥眼里的心疼后,张了几回又合上的嘴,才慢慢开启,缕缕的秋风,伴着彼岸柔软的声音,缠绕在小院里。
说完,彼岸看着兄长阴沉的脸,主动拉过他的手,“哥哥,彼岸不是回来了吗?只要回来了就好了,发生的那些彼岸不在乎,我李家儿女,行得正做的直,不在乎视人的眼光。”
“小妹”
彼岸从石凳上站起身,调皮的吐吐舌头,“好了,本来都老喽,还绷着一张脸,这下只怕更没有姑娘看上你了。”
“哥哥都是当爹的人了,哪里还会有姑娘看上我。”李锐刚好笑的也站起身,妹妹的话也将他逗乐。
“当爹怎么了?我哥哥这么优秀,想进我们李家的门,只怕她还要排队呢”
李锐刚爽声大笑,“刚刚你还说没有看上哥哥呢,现在怎么又打自己的嘴巴说要排队了?”
“哥哥,你就会…”话还没有说完,彼岸只觉眼前一黑,摇了摇头,最后彻底进入了黑暗。
“小妹?”李锐刚接住软下身子的妹妹,眉目一拧,大步向室内走去。
李锐刚紧锁眉目看待大夫把完脉后,走紧跟着走出去,见此绿儿才将被子给彼岸盖紧,室内一片安静。大厅里李锐刚潜退了下人之后,才见那大夫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