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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下床走到她身后,把她轻轻的搂进怀里,冰冷的身子让他眉头一皱,“坐在这里多久了?身子薄弱不知道吗?这么凉怎么受得了?”
怀里的小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拧在一起的秀眉可看得出她的忧郁,耶律狐邪抱起她向床边走去,还不忘记对外面大喊,“来人。”
门被推开,乌娜跑了进来,脸上那红肿的印记清晰可见,只见她低头站在离床不远处,低声道,“爷。”
“去熬碗姜汤。”所有的视线都放在怀里的心爱的人身上,根本没有理会乌娜的反常。
“是。”
不多时,乌娜手里拿着一碗姜汤走了进来,走到床边才小声的说道,“爷,姜汤。”
耶律狐邪拿过,低声哄着床上的人,“兰儿,来喝了,身子就能热乎点了。”
不语的白鑫兰还是一句话不说,也没有接过姜汤,耶律狐邪眼睛有着不耐烦,语气也有些怒意,“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本王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倒是说出来啊?”
语罢,手里刚刚拿着的姜汤也被干脆的扔到了地上,乌娜见状慌忙的跪到地上,心里却暗暗得意,希望爷一气之下不再来这兰院,这也能让她消昨晚被打之仇。
可惜乌娜太轻估白鑫兰在耶律狐邪心里的分量了,当耶律狐邪看到白鑫兰脸上流下的泪时,火气瞬间也消失了,然后只听见耶律狐邪声音异常温柔的说道,“兰儿,你知本王心里只有你一人,从昨晚你就闹脾气,本王毕竟是个王爷 ,在众人面前你不给我台阶下,你说本王哪有面子?那时和你发脾气也算还。可是晚上本王不还是在你这过的夜吗?你这火气也该消了吧?”
抽噎了几声,白鑫兰才柔柔开口,“是啊,是啊,全是兰儿任性,全是兰儿的错。看到你在意别的女子,兰儿不应该吃醋,更不应该生气,要像其他女人一样,笑脸的恭喜王爷。”
“你…”耶律狐邪叹了口气,最后才有些哭笑不得把低泣的白鑫兰抱进怀里,低声的说道,“原来是兰儿在吃醋啊,看来是本王的错了,竟让兰儿误会本王在意其他女人了,是本王的错,那以后本王再不犯这样的错可好?兰儿这次就原谅本王,可好?”
白鑫兰娇笑一声,羞红的脸上还带着泪珠,“真是冤家,人家才没有吃醋呢。”
乌娜慢慢退出房间,站在外面的丫头一见她手正滴着血,慌忙的掏出帕子给她擦拭,最后才发现是她自己的指甲抠进去造成的,以为是在里面受了主子的气,也没有多问,哪知她是看到爷宠爱另一个女人,嫉恨才抠的这么深。
乌娜任由着两个丫头给自己弄手,眼里却是满满悲哀和心痛,冷酷无情的爷那温柔的一面,竟然给了那个女人,难道就是因为那女人有一张绝美的容颜吗?
熬拓走进来,冷冷扫了乌娜一眼,越过她走到门外,低声的禀报,“爷,突厥的大王爷毗大都带着其弟弟来访。”
只听里面传来冷漠的声音,“知道了,让他们到大厅等着吧。”
熬拓还想说些什么,嘴张了张最后又合上,其实他还想告诉爷,那个毗王爷的弟弟,就是他们上次捉到的突厥人,而且见他们此次前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因为连满身灰尘的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可见有多急。
但听到室内爷的语气,显然是被人打扰了好事,万一这时惹恼了他的脾气,最后受牵连的还是自己,不再多停留,熬拓大步的向大厅走去。
暗藏凶险
彼岸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前,时而回头看看绿儿哄着烈儿的样子,从早上梳洗过后,她就这样一直坐着,至于侍妾们的请安,早早的她便让绿儿过去打过招呼,说身子不适就不过去了。
“彼岸姐姐…”人未到声先到,一猜就是灵云。
彼岸看向从门口走进来的人,“跑的一头汗,什么事情这么急?绿儿,快给云妃倒茶。”
灵云摆摆手,一边走到彼岸面前,“什么云妃云妃的,哪日遇到心仪的男子,我就休了邪哥哥。”
“你这个丫头,口无遮拦,这话要让别人听去,非得说成你给王爷戴绿帽子不成?”彼岸点了点她的头,一脸的无奈。
“彼岸姐姐,快别坐着了,灵云带你去开开眼界。”灵云说罢就往起拉彼岸。
彼岸知道她的脾气,也就任由她拉着走,声音不急不慢的说道,“开什么眼界啊?慢点,小心摔倒。”
才刚说完,只听‘啊’的一声,灵云向地上趴去,彼岸又被她拉着,也就跟带着向前倒去,与地面碰触的疼痛没有传来。
“呀,邪…王爷。”灵云的声音。
这时彼岸也才睁开眼睛,见自己撞进了一个宽大的怀里,再往上抬眼看去就见是一脸冷漠的耶律狐邪,似他身上有刺般,彼岸瞬间跳出他的怀里,还后不知所措的低着头拧着衣袖。
“王爷,快放手了,只怕在拽一会儿,胳膊都要被你拽掉了!”原来灵云是被耶律狐邪拉住了胳膊才没有倒地。
耶律狐邪收回手,扫了两个人一眼后,才开口道,“这是做什么去?在王府大呼小叫的,在下人眼里失了王妃的威严。”
“臣妾知错。”彼岸不想在有他的地方多留,便福了福身子,希望他能马上摆手让自己退下。
灵云倒是没理会那么多,开口直说,“王爷,听说前面大厅来了几个突厥人,臣妾们只是想看看突厥人是什么样子罢了,图个新鲜。”
耶律狐邪紧抿的薄唇,绿眸再次打量了两个人一眼后,才冷声道,“走吧,本王正是去见客人,你们就一同去吧。”
呃…
彼岸嘴角一抽,什么时候他这么好了?会带着她们去?有些不相信的抬起头,只见耶律狐邪根本没再停留,大步的向前厅走去。
“彼岸姐姐,快跟上啊,这回可以名正言顺的看了。”灵云可没想那么多,拉着发呆的彼岸紧跟了上去。
三个人,一前两后不多时便来到了大厅,只听到下人禀报,“王爷到。”
彼岸走进大厅还没看清来人,就见他们从座位上起身,抱拳说道,“狐邪兄,好久不见了。”
声音有些冷,却也有些耳熟,彼岸忍不住好奇心抬头看去,嘴一咧愣是许久没有回过神来,再一看另两个人,眼睛瞪得更大,眸子却也一湿,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的真实。
被灵云拉着坐好之后,彼岸的眼睛一直都没有从那个突厥人带来站在一旁的侍卫身上离开,而灵云也好奇的看过去,见那人双眉如剑,黑色的眸子闪亮,刚毅的脸颊似被刀雕刻出来的一样俊美,挺直的身型更比匈奴男人俊美,也是蓦然一动,慌忙的收回眸子,心里暗暗嘀咕,“突厥竟然有这般美貌的男子,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灵云哪知自己的嘀咕,却已是小声的把话说了出来,正巧被收回神色的彼岸听到,彼岸调侃的逗她,“妹妹看上的是哪个男子?”
“这三个男子中,当然是站在一旁的侍卫最好看了。”灵云顺着话说出,后知后觉才发现被彼岸套了话,娇喝一声,“彼岸姐姐好坏,灵云再也不理你了。”
彼岸抿嘴一笑,心里却异常兴奋,因为灵云看上的侍卫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大哥李锐刚,从进来后她就发现了大哥,心里满是疑问,又见到毗纳都也在,另一个人是救自己的突厥王爷毗大都,想到两个人的名字的相近,暗暗也猜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也有些吃惊,不想毗纳都竟然还是一个王子。
“毗王爷,不知这次前来有何事情?”耶律狐邪在客套完之后,才开口问正题。
毗大都神情冷漠的开口,“本王是陪王弟来寻他失散的未婚妻,所以才来到匈奴,借而来拜访王爷。”
“噢?不知王爷王弟与其未婚妻是如何失散的?”耶律狐邪是何等聪明的人,他当然发现了彼岸一直盯着那侍卫看,至于那个曾被他抓到过的毗纳都看彼岸倒是没有什么,毕竟在上次回匈奴的路上,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而且毗大都曾救过彼岸与她侄儿,看她也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那个侍卫,不似突厥人的魁梧身材,倒有着大周男子的清秀,而且彼岸与他两人之间的对望,在他眼里显得越加刺眼,他认为那就是眉来眼去。
“舍弟与未婚妻之间的事情也不是一句两句说的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本王也不是很清楚,还请狐邪兄见谅。”毗大都确实不知真情,如果知道他疼爱的小弟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抢回耶律狐邪身旁的王妃,只怕他早就绑住其弟,更不会同他一起来匈奴。
耶律狐邪点点头,才道,“既然这样,在匈奴这阵子,如毗王爷不见外的话,就住在王府吧,找人时需要的人手,本王也可以调配一些给你。”
“那就麻烦狐邪兄了。”两个人客套一番后,才被下人带下去休息。
厅内一下子只剩下了三人,只见耶律狐邪脸色阴鸷的盯着那个还望着众人离去的身影,心里怒火更大,她胆子还真是大,如今还不知收敛,怎么不见她这般看自己?
“你可知错?”耶律狐邪大手一拍桌子,那桌子被这一掌拍得‘咯咯’作响。
彼岸和灵云对视一眼,不明白怎么回事,看到彼岸一脸的无辜,耶律狐邪的火气更大,“灵云,你先回去。”
“可…”
不待她说完,耶律狐邪犀利的眸子就扫了过去,见此灵云耸耸肩,才无声无息的离开大厅,最后走到大厅门口时,还不忘回头一脸同情的看了眼彼岸,彼岸对她笑笑,算是告诉她不必担心自己,这样她才大步离去。
“才几日,你和灵云的关系倒是越加的亲密了。”嘲弄的话语,却也消不了他此时心里的怒火。
彼岸淡淡开口,“王爷在怪臣妾这件事情吗?”
“怪?你认为本王在怪你这件事情?”反问她。
“臣妾岂知道王爷的心思?更不敢揣摩王爷的心思。如若无其它事情,请恕臣妾无理,臣妾就先退下了。”哪里有心思和他在这时拌嘴,现在重要的是找机会见到哥哥。
耶律狐邪带着醋意的挑挑眉,“本王看你是急着找机会去勾引男人吧?”
他岂会看不出她急着离开的表情,他就偏不随她的愿,倒要看看她能怎么办?
“王爷是在吃醋吗?”彼岸斜过眼角看他,只有丈夫才用这种语气说妻子吧?
一定是她听错了,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怎么可能为她吃醋?一定是他那高高在上的王爷尊严在做怪,怕是自己又触到了他的尊严吧?
“吃醋?就凭你?你也配?”他脸色一沉,更多的是羞恼,自己此时的举动确实像是在吃醋的男人,而且这阵子自己的所有反常的举动,不都是在证明这个吗?
“好了,退下吧。”不待彼岸开口,耶律狐邪烦燥的摆摆手。
彼岸福了福身子,大步的离开,搞不懂他这一出出在弄什么?也懒得去想,现在主要的是找机会见大哥去,她有好多的疑问要问。
穿过亭台假山,向兰院走去,一面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去住客人的别苑,这时只听到一处假山后传来低低的说话声音,彼岸眉头一皱,这里离兰院近,又接受书房,谁胆子这么大敢在这里私会?
忍不住好奇心,彼岸轻脚走了过去,在一处假山后藏好身子后,才拉长着耳朵偷听。
“这一年多来,你过的好吗?”彼岸微皱眉头,这个男声耳熟。
“还好,只是这几个月不算太好。”是白鑫兰的声音。
“为什么?”男人问。
“他对另一个女人动心了。”白鑫兰柔弱的声音,带着些失落。
“是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