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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碑参见郡主”乌娜弯腰倾了倾身子,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被彼岸尽收眼底。
“本郡主哪有这么大的面子让你请安啊,这整个大王子府除了大王子,只怕第二个说话好使的就是你了,要请安也是本郡主向你请安啊。”
乌娜突然跪下,头紧挨着地面,“灵云郡主错杀奴碑了,奴碑一辈子都奴碑,不敢有一点旁心。”
紧身红衣将她的性感身材凸显出来,灵云郡主玩弄着手里的马鞭,弯弯的柳叶眉,看似能透出水的肌肤,本该是小家碧玉的脸颊,此时却因为浓妆艳抹,而显出成熟风韵。
嫉恨的扫了跪在地上的乌娜一眼,绕过她走到彼岸面前,“叫什么?”
“彼岸”淡然开口,平静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看着彼岸雍容冷静的样子,她举起手中的马鞭,在空中滑过虽背对着乌娜,却也一丝不差的打在乌娜的后背上,只听乌娜轻哼一声,抖动的身子又恢复原样。
“你是邪哥哥的新女人?”冷扬起的嘴角,如此娇媚的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彼岸怎么也不会相信。
“不是”眼神却是越过她,看向地上跪着的乌娜。
一条刺眼的鞭痕印在了后背上,红艳的血水正往久流,却一声也没有吭,不想原来乌娜也这般刚强。
“那就是女奴喽?”玩弄着手里的马鞭,扬起的嘴角一撂,狠狠的瞪起双眸,“大胆,一个女奴见本郡主不下跪,回本郡主话时竟然还敢分神。”
锐儿本看她打在乌娜身上的鞭子,就吓的就紧紧抓住彼岸的衣角,见她又拿起马鞭指着姑姑,眼泪霎时流了下来,却也不敢哭出声音。
拍拍身旁侄儿的头,彼岸泰然自若的对上她的双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一个低溅的女奴也胆敢说本郡主诬陷你”纤指指着彼岸的脸,咬着牙缝怕不得将她撕碎了。
举起马鞭狠狠的抽了下去,火烧般的灼痛印在右边脸上,感到有东西流下来,彼岸抬起衣袖擦了一下,衣袖上白色的围边,霎时被刺眼的血色染红。
“郡主,彼岸姑娘不懂规矩,你要打就打奴碑吧”乌娜转过身子,爬到云灵身下,拉着她的衣角求情。
抬脚踹到乌娜胸口,乌娜猛咳一口,嘴角也流出血来,见此灵云尖声的大笑,最后,冷下来脸,嗜血的扫了地上的乌娜一眼,“低溅的奴才,本郡主的身子也是你可以近的,真是不知死活。”
又转过头看向彼岸,“本郡主就是打你了又能怎么样?等见了邪哥哥,我向他要了你,他也不会说什么,只要是本郡主想要的东西,邪哥哥从来都不会拒绝。”
“郡主在此之前请弄清楚了,彼岸并非大王子的物品。”冷哼一声。
手里的马鞭直指向彼岸,恼羞成怒的说道,“低贱的奴才,要你是本郡主抬举你,只要在匈奴国只要是本郡主看上眼的东西,哪个能不到手的,何况是一个女奴。”
乌娜见彼岸看向自己,一直对她用力的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还口,奈何彼岸的倔脾气一上来,是谁也拉不回来,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低头。
“你…”被下人顶撞还是头一次,灵云郡主恼羞成怒举起马鞭,只是这回还没等抽下去,彼岸已狠狠的抓住她的手,用力往一旁一甩,没有任何准备的云灵郡主莫然往后倒退了几步。
见此举,乌娜冷吸了一口中气,连跟着耶律狐邪身后进来的都班也是一愣。
灵云郡主尖酸刻薄在匈奴国也是出了名的,其父右贤王掌握着重权,低下子嗣独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成宝的捧在手芯,从小大到连重话也不曾说过一句。
如今主子带回来的女奴,惹恼了这个泼辣的郡主,只怕没有活着的机会了,都班边想边惋惜的摇摇头。
耶律狐邪什么也没有说,平静的走到彼岸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彼岸也被带倒在地,抹掉嘴角流出来的血,冷冷的与他对视。
“好大的胆子,竟然连灵云郡主也敢造次”冰冷的声音带着嘲讽。
转而一边发愣的灵云郡主也反应了进来,扑到耶律狐邪的怀里,娇声哭了起来。
彼岸微眯的双眸,冷冷一笑,“大周子民可不认识什么郡主,大王子是在指责奴碑吗?”
“都班,掌鞭,直到求饶为止”冷酷的薄唇,无情的下令。
“是”都班转身退下,不用猜也想得到是去取鞭子。
沁心园(二)
趴在耶律狐邪怀里的灵云郡主此时也侧过脸,娇滴滴的哭泣声,却没有遮掩住她眼里的得逞与狠毒。qi書網…奇书不多时都班便手拿三指粗的皮鞭走了进来。
见大王子并没有说任何话,便住彼岸面前走去,一抱拳低声说道,“姑娘得罪了。”
说罢,便要扬鞭。
“等等。”急忙出口的声音,却没有一点的感情。
都班以为彼岸看见自己对她使的眼神,必竟此时不是倔强的时候,早点低头也省的吃皮肉之苦。看见大王子没有反对也没有点头,思索了一下,都班放下手里扬起的鞭子。
只见彼岸蹲下身子,对着锐儿说道,“乖,到乌娜姑姑身边去。”
话一出去,在场的人包括耶律狐邪在内皆是一愣,以为她开口只为求饶,耶律狐邪扬起嘴角,凛冽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锐儿含泪的小眼凝视着姑姑,那种眼神他只记得见爹爹有过,坚定的点点走,小步的走到乌娜身旁。
“可以了。”冷冷对都班丢出一句话,毅然的站立着。
眼神看向远方,她知道他只是想羞辱她,李家的儿女岂会因为惧怕一顿鞭刑而接受他的羞辱,他想让她难堪,看来要让他失望。
对上绿眸,冷冷一笑,满是不屑和高傲。
“都班,还愣着做什么?”再次开口,却带着丝玩味。
“是。”
力道实足的皮鞭抽在身上,每落一下,便是一道血口,彼岸愣是咬住红唇,即使红唇已被自己咬出了血也没有轻哼一声,连平时胆小的锐儿,此时也只是一直不停的流泪,却也学着姑姑没有哭出声音。
一身匈奴白色女装,此时已被无数条鞭痕打的破烂不堪,一个踉跄没站稳,彼岸硬是实实的趴在了地上,地面与身体接触的疼痛感,加上鞭痕被碰到的刺痛,让她硬是吸了一口冷气。
有些看不过去,都班转过头望了一下主子,发现主子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又狠狠的扬下鞭子,这些年来,他是最了解主子的秉性的,如果自己在此时假公济私,轻轻下手,只怕这位姑娘会受更多的苦。
“邪哥哥,这样一个贱奴,不如直接喂了狼罢了,何必让沁心园沾上血腥味”停止了哭泣的灵云郡主趴在耶律狐邪怀里,手把玩着他胸前衣服上的饰物。
“也是,灵云总是这般聪明”缕着她的头发,对又要下鞭的都班说道,“住手。”
“是”放下手里的鞭子,都班转过身子低下头,等待着指示。
“乌娜给她上些药,不要让她死了,这样让她死了,岂不便宜了她”留下话,转身扬长而去。
灵云郡主遂不及防,枉以为会直接要了她的命,不想根本就是有意放过她,狠毒的瞪了一眼,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沁心园。
这次放过了她又如何,想让她死的机会多的是,正好无聊,那么就用她来打发日子吧。
月余后,寂静的沁心园,静的可以听到花丛里虫呜声。
借着月色,彼岸慵懒的倚在园内的小亭的栏杆旁,嘲讽的看着露在衣袖外边胳膊上的鞭痕,在乌娜的照顾下已退掉了硬皮,却留下一条条刺眼的印迹。
这一个月来,耶律狐邪似忘记了有她这个人存在过,再没有过问过。这让她不紧松了口气,希望在她能打机会逃离前,不要在与那个冷酷的男人接触。
可是那个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怎么能放过一次次挑战他权威的人?在这样男人的身边,带着年仅五岁的锐儿,她要如何逃脱?
“彼岸,外面风大,身子刚刚好,小心着凉。”
她回头轻轻一笑,“乌娜没事的,在屋子里憋了一个月,我都快要发霉了。”
乌娜摇摇头,走过去将手里拿的衣服披在她身上,这样的单薄的身子,对那样的鞭刑能一声不哼的挺下来,可见性子有多刚烈,如果不是为了侄儿只怕她早就不会苟活了。
“乌娜,你说大周的月亮,是不是此时也是圆的?”望向天空,已快接近中秋了,家里好吗?
“当然了,同一个月亮,在大周国看也是一样的呀,看我这记性,你们大周国是不是都会过那个叫中秋的节日?”
看着她一惊一乍的样子,彼岸目光掠过她,望向天空,“是啊,中秋时一家人会围坐在一起,吃着糕点,一起赏月赋诗。”
“彼岸想家了吧?”虽知道不该这样问,但是看到她说到这些时脸上散发出来的光彩,乌娜紧紧的盯着她的表情问道。
甜甜一笑,彼岸垂下眼帘,“嗯。”
虽只是轻轻一声,却也让乌娜听出了里面的深深思乡之情,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以后不论什么事都低下头,学会保护自己,这样才有能机会回到家乡,不是吗?”
“谢谢你乌娜”抬起头淡淡一笑,望向满院子里的蝴蝶兰,“大王子很喜欢蝴蝶兰吗?”
“不是,是兰儿姑娘喜欢。”
“兰儿?”彼岸望向成片的蝴蝶兰喃喃的嚼着这两个字。
沁心园(三)
乌娜也凝视着成片的蝴蝶兰,悠然的说道,“那还是爷在突厥当质子的时候,单于带兵攻打突厥,爷在趁突厥人松懈时,一个人逃了出来,在半路被突厥兵追上,在打斗中坠涯,醒来后发现被一位老人所救,而老人的孙女就是兰儿姑娘。”
“他们相爱了?”彼岸嘲讽的瞥起嘴角,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情竟然会在那种嗜血的人身上发生。
乌娜点点头,又说,“后来爷伤好要带兰儿姑娘一起回来,可是兰儿姑娘说只要爷将来有了自己的府地,在里面遍地种上蝴蝶兰时,她才会在来见爷。”
将彼岸身上滑落的衣服又披回去,乌娜望着满院的蝴蝶兰,才又淡淡的开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种在沁心园的蝴蝶兰成活了,而府内别处种上等不到开花便都死掉了,所以直到现在兰儿姑娘也没有来找爷。”
“噢”低下头,彼岸盯着地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让这种嗜血的男人也会有如此温柔一面?
“其实这事下面的人都知道,因为只要一醉酒,爷就会躺在蝴蝶兰旁一个人喃喃自语,所以这蝴蝶兰没有人敢接近,除了花匠。”
彼岸但笑不语,乌娜在说些什么,也没有在细听,只记得她后来说起那个叫兰儿的姑娘也是大周人,月亮终低不过云的缠绕,消失在云层里,沁心园陷入了一片黑暗。
清晨,刚刚喂着锐儿吃下东西,还来不急收拾,就听院子里一阵喧哗,紧接着房间也被骤然踢开。
“李彼岸”
彼岸转过头看去,见一脸阴鸷的耶律狐邪走了进来,浑身散发着不寒而厉的冷然气息。
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耶律狐邪大步走到了她前面,抬手就是一巴掌,似落叶般,彼岸被打倒在地。锐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却在下一秒戛然而止。
只见耶律狐邪大手掐住锐儿的脖子,小小的锐儿因为不能呼吸脸憋的通红,眼仁翻成了白色,倒在地上的彼岸冲了过去,用力的锤着他的身子,见他不松手,低头用力的咬住了他掐锐儿的胳膊,血腥味霎时冲进了口中。
一旁的都班和乌娜看着这一举动,冷吸了一口气。
耶律狐邪大手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