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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一思考,发现事情有些不对。从那黑衣人说的话可以听得出来,是认识乐儿的,而乐儿突然找自己谈话,而且要去她的宫中,显然是猜到了黑衣人会来,难不成是有意让自己撞到?
可是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那黑衣人的声音,到底在哪里听到过?一时还真让她想不起来。也暗暗吃惊竟然有人能夜闯王庭,可见并不是普通人。
而且还是为白鑫兰而来,这时才转过身子看向乐儿,打量了她平静的脸一番,才问道,“你…和他认识?”
“不认识,想必他是认错人了。”毗乐儿平淡的回道,随后抬起手拍了拍心口,噘着嘴道,“吓死了,还好有姐姐在,不然只怕乐儿一定会被误会而杀掉了。”
彼岸看着她的样子,娇笑出声,摇摇头,“别多想了,对了,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为什么非要到你的宫里才能说?”
“呀,你看看,被刺客这么一吓,乐儿倒是忘记了这件事情。”毗乐儿拍拍脑袋,不久鼻子也慢慢的津了起来,“完了,被这刺客一捣乱,只怕是耽搁了时间了。妹妹那里有一盆昙花,正好今晚开放,只怕现在已开过了。”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天也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彼岸也没有说什么。
毗乐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就这样吧。”
两个人这样才分开,相对离去。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毗乐儿这才慢慢回头偷看了一下,见已没有了彼岸的身影,才松了口气。
其实自己找她说看昙花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主要目的是让毗纳都哥哥有意撞见,毕竟她听闻当年的毗大纳哥哥提起过,说毗纳都哥哥曾要娶过彼岸,而如今这样一见面,通过毗纳都哥哥的反应,可以看得出来彼岸在毗纳都哥哥心里应该是特别的。
这样确定下来,自己才能计划以后要怎么做。高高的扬起嘴角,看来以后有那姓白的女人受的了,这样她才一路开心的往自己宫殿走去。
彼岸回到凤凰宫,见到红儿正焦急的在门口跺着步子,看到自己回来才冲了上来,“王妃,这么晚你是去哪里了?大汗来了不见你的身影,又知道奴婢们不知道您去哪儿了,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彼岸正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又听到红儿说耶律狐邪来了,心里暗想今晚是怎么了?向来晚上不踏进凤凰宫的耶律狐邪竟然也出来凑热闹。
将身上的狐裘拿了下来交到红儿手里后,彼岸才交待道,“太晚了,下去睡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一会儿我和大汗说,让你明日回家待产吧。”
见红儿要开口,彼岸摆了摆手,又道,“别说了,这王庭中这么多奴婢,不差你一个,再说本妃又不是小孩子,也不能总不习惯别人照顾,你退下吧。”
红儿听到回家当然是高兴,可是又放心不下王妃,所以矛盾的拿着狐裘退了下去。这样彼岸才慢慢的向主室走去,心里也在想耶律狐邪这么晚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你做什么去了?”彼岸刚刚推门进屋,就听到微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
“去乐儿那里了。”彼岸走到火盆旁坐下,根本没有理会一脸黑沉的耶律狐邪。
耶律狐邪挑挑眉,“乐儿?乐妃?”
“叫乐妃大汗就知道是谁了?叫乐儿就不知道是谁了吗?”彼岸嘲讽的扬扬嘴角。
“你吃醋?”耶律狐邪听她这么一说,显然心情很好。
彼岸回过头,打量着坐在软榻上的男人,显然这几年成为王者后,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但是好像脑子倒有些不如以前好使了。
“不是吗?”耶律狐邪见她看向自己,又追问。
“大汗认为呢?”彼岸将问题又推回到他身上,然后回过头继续烤着火,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些想不明白,所以现在没有心情去和他争辩这些无聊的事情。
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耶律狐邪从软榻上走到火盆边,也坐了下来,少了平日里的霸气,多了些柔和,“在想什么?”
彼岸没多想顺口回道,“在想刚刚的黑衣人。”
暖夜
耶律狐邪绿眸在摇曳的火烛下,泛着怪异的亮光。收回盘在火盆上的手,若有所思的问道,“黑衣人?你刚刚遇到的?”
“是。”彼岸波澜不惊的点点头,甚至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她只觉得炭火貌似要落下了。
“然后呢。”他又开口。
这一次,彼岸转过头看着他,微微皱起眉头,眼里更是有一丝不耐,“走了!”
看出她的不耐烦,耶律狐邪没有再问下去,犀利的眸子盯着她许久,才又看向火盆。火盆里的炭木不时传来‘劈啪’的声音,这弱小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响亮。
“梅园里的梅花全开了,明日我们一起去赏梅吧?”耶律狐邪叹了口气,等待着她的回话。
许久也不见有声音传来,侧头一看发现彼岸竟已坐在椅子上睡了过去。他起身轻手抱起她,对于这轻手的动作,睡梦中的彼岸扭动着身子,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又深深的睡了过去。
本打算把她放到床上的耶律狐邪,最后尽顾自己坐在床上,然后静静的看着怀里的彼岸,脸上布满温柔之色。看来她真的累了,不然怎么会在自己面前这样放松警惕?叹了口气,才倏然发现自己对她的爱已经到了无法预知的深度。
在他的印象里,不曾见她对自己笑过,甚至在记忆里只记得她冷然的模样。只怕二王弟一定看过她的笑颜吧?
粗糙的大手抚上她白皙的脸颊,一路从额头到眉毛,最后在红唇边停下,延着唇型一路的游走,他越发舍不得让自己的手离开。
这时那红唇微微开启,喃喃的呓语轻声却清晰传到耶律狐邪的耳朵里,“阿楚,阿楚。”
游走到下巴处的大手僵硬在那里,久久没有动作,知道她的心里有的是王弟,也知道她深爱着王弟,为何这时听到她睡梦中叫着王弟的名字,他的心还是狠狠一痛?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纸射进来的时候,床上的娇人动了动身子,只是身体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惺忪的睁开睡眼,看向腰上传来的重量着,错愕的睡意也全跑没了,延着手一路往上看去,那是这个王庭中只有一个男人才可以穿的衣服,想到昨晚自己坐在椅子上猛然间睡意上来,便睡了过去。
最后移到上边时,发现那双绿眸满含笑意看着自己。这时彼岸才想起一件事情,倏然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衣着,发现还是睡前的衣服后,才松了口气。
“还以为你在本王面前永远都是冷漠沉稳的样子呢,原来也有失常的时候啊。”耶律狐邪爽声的笑了起来,还不忘记揶揄道,“昨晚你睡的时候,本王该摸的,该亲的也都做过了,只差…”
彼岸脸微红,羞恼的坐起身来,只是腰间的大手又将她牢牢的困住,根本不给她离开床的机会,甚至那只大手已不安分的轻轻抓捏着她的腰。
“请大汗放手,臣妾该起来伺候大汗更衣洗漱了。”彼岸谄媚的扬起嘴角,心里却暗咒了他上百遍。
“今日本就打算带爱妃去赏梅,所以不必起的太早。”
“赏梅?”一愣。
耶律狐邪大手一用力,将彼岸猛然间拉回他怀里,而一反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是啊,上场雪过后,梅园的梅花已全开了,此时的景观如若不看,只怕错过了会后悔。”
最后一句话,他加重了音量,若有所指的看着彼岸,而彼岸正被他的举动惊的大脑一片空白,哪里注意到他的若有所指?身子也不停的挣扎。
看着那边因用力挣扎而红起的脸颊,微喘的开启的红唇,从见到面起就想将她搂进怀里被自己的压下的情欲倏然的冲上脑子。
没有多想,忘记了自己只是想逗逗她,一只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她错愕的眼神中,薄唇盖上了那双诱人的小嘴,更是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火热的舌头探进了她的口中,用力的吮吸着她的甘甜。身下紧绷的身子,告诉自己此时有多想疯狂的要她,但是最后还是压下了情欲,在她快喘不过气来时,离开了她的吻。
他不想再伤害她,也更想让她明白,为了她,他可以试着改变,只要她给他一个机会,他也会让她明白自己定会好好珍惜她。
彼岸平复喘息后,恨恨的用力推开身上的人,没想到自己习武后,但是在他面前还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更气恼此时侧身躺在一旁瞒眼笑意的男人。
原本就打算放过她,在她用力推开自己时,耶律狐邪也就顺从的躺到了一边。带着一双含笑的眸子,魅惑的扬起嘴角,“爱妃害羞了吗?”
“你…”
彼岸的火气还没有发泄出来,门就被猛然的推开,随着一条小身影走了进来,连带着稚嫩的声音,“母妃,母妃,父汗昨日说今天一起去赏梅,儿臣早早就起来了。”
当烈儿走到里面的室内后,看到床上另一个人时,先是一愣,后又一脸贼笑的咧开嘴,“儿臣没有打扰到父汗母妃休息吧?”
嘴上这么说,身子可没有离开的打算,彼岸见到儿子来了,快速的从床上起来,走到儿子身边,将他零乱的衣服理了理,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早上天气冷,怎么不多穿点衣服?狐裘呢?”
“噢,在苍尔手里。”因为第一次要和父汗母妃一起游玩,他兴奋的一路跑来,哪里知道父汗竟然睡在这里,看来昨晚没有白给父汗说那些,现在他就已经开始动手了。
“好了,爱妃准备一下,我们也早早出发吧。”耶律狐邪从床上起来,走到母子面前,一副丈夫的模样。
想起梅园,彼岸也想起了上次的事情,真的不想再去伤心地,可是看到儿子期盼的眼神,最后还是没有开口拒绝,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东西可以约束自己,更不会让牵扯到自己的意念,但是年幼的儿子,又成为自己放不下的弱点。
难以下‘咽’的情
这一次赏梅,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在王庭侍卫的拥护下浩浩荡荡的去,而是彼岸和儿子坐在马车内,耶律狐邪和熬拓,外带着苍尔,三个在外面骑着马,安静的像普通人家一样,一路向梅园走去。
彼岸也是在早上和耶律狐邪说了让红儿回家,所以在他们出王宫的同时,也派人把挺着肚子的红儿送回了府里。
一路上,耶律狐邪听到马车里传来的母子欢笑声,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看到主子心情好,熬拓和苍尔也皆松了口气,这阵子他们的主子脾气阴晴不定,qi書網…奇书让他们也跟着天天把心提到嗓子眼做事。
刚刚到梅园处,一阵清香的梅香就扑鼻而来,彼岸拿出帕子,认真的擦拭着儿子因为一路不停的说话,而出的热汗。
看来儿子真的很高兴,不然也不会忘记了规矩,边说边伸手摆弄,张牙舞爪的样子很逗人。那张可爱的小脸,也越发的惹人想上去咬一口。
“下车吧。”马车的车帘一拉,耶律狐邪探头看着还在欢笑的母子二人,嘴角也扬了起来。
烈儿第一个跃上去,扑到耶律狐邪怀里,依赖性的让父汗把自己抱下车,脚刚着地就一路小跑的向梅林深处跑去。
彼岸走到马车边上,见他伸过胳膊,尴尬的避开,从另一侧轻身一跃跳了下去,有些失望的收回自己的胳膊,他怎么忘记了她曾当过武将?
熬拓和苍尔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看到大汗被凉的场面,撞到这样的场面有些尴尬的站立不安。最后见王妃跟没事人似的往梅林深处走去,两人又见大汗紧跟着,才偷偷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