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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在商讨,哪里发现灵云邪恶扬起的嘴角,更没有注意到她倏然的离开。灵云拉住宫奴打听到白鑫兰住在水兰宫后,直奔那儿而去。
……
白鑫兰看着手里的信,气的狠狠撕了扔到地上。毗纳都竟然回突厥继承一倍了,为什么自己到现在才收到信?他竟然真的不顾他们的儿子,狠狠将她丢在这儿不管了。
气愤之下,室内的东西又是被她狂扫落到地上,狰狞的嘴脸,哪里还有平日里的绝艳。乌娜远远的躲在门外,低下的头却高高扬起嘲讽的嘴角,如今呆在这儿比冷宫还要冷的地方,她的真面目也日益露了出来。
说比冷宫还要冷,那全是因为下面的奴才明白这水兰宫里住的主子有多狠毒,宁愿在冷宫里,毕竟那里没有这么狠毒的主子,只是生活冷清了点,也好过了时不时的在这水兰宫丢了性命要好。
乌娜只觉眼前多了个黑影,还没有来得及收起嘲弄的嘴角,下巴就被一双手捏住抬了起来。那一脸的嘲讽正好被灵云捉个正着。
“看不出,你在哪里当奴婢都不安心啊!”灵云驺驺嘴,捏住她下巴的手不觉用了力,看到她痛楚的拧起眉毛才松开手,“别怕,本郡主现在没心情顾你这个奴婢。”
灵云说完大摇大摆的往室内走去,想到乌娜错愕的表情,心情一阵兴奋,这样欺负人的感觉已不知多少年没有过了,爽啊!
哪知刚迈进来,就见一花瓶向自己额头飞来,灵云慌忙的错开身,那花瓶撞到木门上,摔了个粉碎。拍了拍胸口,“哟,真是脾气渐长啊,不知道邪哥哥知不知道温柔如水的兰妃的这一面?”
“是你?”还以为是乌娜,竟然是消失多年的灵云。
灵云撇撇嘴,扫了眼一地的碎物,“脾气真不小嘛!还好嫁在王庭家,不然照你这样摔,没有人家养得起你。”
“哟,跟男人跑了,怎么还有脸回来啊?”白鑫兰压下她的嘲讽,理了理衣服坐在了主位上。
灵云听了她的话,脸色微沉,又嘲弄的开口道,“是啊,跑了又能怎么样?不像某些人,和别人生了孩子,又装没有出阁的小女人强百倍。”
说完,灵云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脸色先是一白,眼里错愕过后是惊慌,最后又恢复平淡,但是脸色明显比刚刚的张扬跋扈要气焰低了些。
看到她这种反应,灵云也越加确信她就是毗纳都口中的同一个女人了,只是不明白邪哥哥怎么没有发现她的不完璧之身?不过这种事情只怕她问得出口,邪哥哥也不会回答自己,高高在上的邪哥哥怎么会承认自己曾心爱的女人,是那种女人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白鑫兰错开脸,心里却在想她只怕是刚回来吧,是怎么知道那些的?
灵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后赶过来的人冷声喝道,“灵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看到是自己的心上人,灵云开心的跑过去,拉着他的耳朵,想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哪里知道这时同跟来的耶律狐邪紧皱着眉毛,“灵云,这一地的东西是你弄的?”
对于他的指责,灵云不屑的撇撇嘴,“邪哥哥怎么不问问就乱怪人?还是你心疼你的兰妃了?”
她为彼岸姐姐报不平,看着邪哥哥的表情,似乎很在意白鑫兰,想到这儿,灵云的火气更大,狠狠的给了他一计白眼,而李锐刚哪里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的妹妹报不平?以为她心里还有着耶律狐邪,一时间醋意也腾的一下升了上来。
“李大哥,你做什么去啊?等等我。”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李锐刚,灵云边喊边追了出去。
室内只留下耶律狐邪看着李锐刚若有所思的目光,还有一脸委屈的白鑫兰,已过了两个多月,邪一直没有来看过自己,如今有机会见到他,当然是想办法收回他的心。
酝酿了一下情绪,白鑫兰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突然打过来的巴掌打得刚刚从椅子上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脸上的灼痛,让她猛然回过神来,直直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不是结局的结局(断爱)
“你打我?”白鑫兰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知是羞恼还是伤心的泪,延着脸颊流了下来。楚楚可怜的模样,如今在耶律狐邪的眼里却让他越加的反感。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因为本王觉得对你有愧疚,才会原谅你以前做过的一切,可是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彼岸?难道真的要本王把事情扯破吗?”耶律狐邪低沉的声音,泛着寒意。
白鑫兰手捂着被打得肿起来的脸颊,“兰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在说什么兰儿根本不明白。”
“不明白?到这个时候你还不承认吗?彼岸的毒是你下的吧?难道说狐楚中毒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吗?如果不是你指使人让耶律楚楚给狐楚下毒,狐楚怎么可能现在就没有了?本王不想追究,因为答应过狐楚,绝不让王室蒙羞,所以将事情压了下来,只是把一切过错治罪在耶律楚楚身上,原以为这样你就会安分的呆在这水兰宫,没想到这种时候了,你却还不肯停手。”看着她一脸困惑的样子,他嘲弄的冷哼一声,“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彼岸中了和狐楚一样的毒,这回你该明白本王在说什么了吧?”
白鑫兰浑身一颤,“邪,你错怪兰儿了,兰儿寸步没有离开过水兰宫,怎么有机会给彼岸妹妹下毒?”
“住口!你没有资格叫彼岸妹妹!以往本王就被你的表面蒙蔽,所以在这些规矩上根本没有过多计较,如今才发现并不是你单纯不懂,而是你的野心不屑让别的女人坐在你上面。”耶律狐邪狠狠的瞪大眼睛,恨不得掐死她。
但是他不能这样做,因为如果他那样做只能代表他还在意着这个女人,在意着她的一言一行。看着眼前这个虚伪的女人,他在想自己当初怎么会那么爱她?还因为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彼岸。
想到床上彼岸苍白的脸颊,他的心又是一阵痛楚,那个倔强的小女人,在从梅园被自己抱回王宫后,醒过来就不再言语,在后来得知她走后没多久狐楚离世后,吃东西也要别人喂她才会吃。
想必她也是在怪自己吧?鼻子微微泛酸,那个一直孤零零的王弟,就这样的离开了。耶律狐邪手掌抚到胸口里,里面有一个破旧的荷包,那是自己后来赶到王府时,从王弟手里拿下来的。
打开后看到里面的青丝,听班阁说那是多年前彼岸在梅园小亭决然自尽的那一天断下的黑发,那天主子一个人静静的蹲在地上拾到了天黑。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为了自己王弟他一个人承受着痛苦,而自己竟然最后才知道,多年来一直带在身上的荷包,默默的承受着彼岸的恨,要用怎么样的心去承受这一切?
“邪,兰儿没有,难道你不相信兰儿吗?”她真的没有,为什么他不相信她?
“相信你?你觉得本王还可以相信你吗?应该说从知道你以本王醉酒要了你的身子后,从那时本王就应该注意到,酒醉得不醒怎么可能要了你的身子?可是对你来说那就是一个机会,因为可以掩饰住你不是处子之身。”阴鸷的语气,他更气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
懒得看她虚伪的可怜模样,耶律狐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望着满地扔碎的东西,想到因为这样阴险的女子,自己竟然曾经用亲生血脉相要挟彼岸,怒火无处可发的他,看身旁的陶瓷装饰,没多想大手一扬,狠狠的将那唯一逃过白鑫兰手里的东西扔到了地上。
清脆的声音,让原本就被点到秘密处的白鑫兰猛然间的跪在地上,耶律狐邪没有看她,倒是看到陶瓷瓶里掉出一个纸包,紧锁着眉头低身拿了起来。
“这是什么?”平静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
“兰儿不知。”被他一喝,白鑫兰抬起头看着他举着手里的纸包,小声的回话。
“不知?”
“兰儿确实不知。”
耶律狐邪邪恶的扬起嘴角,“好个不知,本王现在就拿去让太医看看这是什么?倒要看看放在你厅内的东西,你怎么个不知。”
看着远去的身影,白鑫兰颠坐在地上,为什么邪不相信他?虽然自己开始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才找到他,甚至为了接受他,把自己一岁多的孩子扔给奶娘照顾,自己只身到王府里。
如今过了这么些年,他的温柔早就让自己沦陷。她爱他,爱这个霸道的男人,高高在上的他,在自己面前只是一个温柔的男人,甚至心细的在夜里时常醒来给自己盖被子。
她的心好痛,她做那些不都是因为爱他吗?为何如今那个女人回来了,他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往日的温柔怎么没有了?甚至是厌恶自己,紧握起的拳头,用力的捶着地面,如今竟然都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把一切都怪到自己身上,难道说这就是报应吗?
门外的乌娜清楚的把室内的一切看在眼里,凤凰宫的主子中毒她自是有听说的,如今爷又在这里拿到了一个纸包,怕是不会再放过白鑫兰,而自己又是白鑫兰的贴身女婢,这万一刚刚那个纸包真是毒药,到时只怕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看看四周没有人,慢慢退离主室门口,在确定白鑫兰听不到脚步声后,乌封建提起下裙向自己的室内走去,趁自己还能自由出入王庭后宫的时候,她要离开这里,至于被白鑫兰抓住的妹妹,那只能让她自求多福了。
……
耶律狐邪铁青着脸,那包从白鑫兰那里拿来的纸包打开放在桌子上,而一旁还有一封信。刚刚周太医已经看过了,果然和彼岸中的毒一样,好个恶毒的女人,他要是再这样沉默下去,那岂不会让她更加肆意妄为?
“来人!”
“爷。”熬拓闪身站了出来。
“将那女人逐出后宫,对外宣称兰妃得恶疾突死,然后把这封信派人给突厥王送去。”他不会赐死她,对于她最好的方法是让她生不如死。
“是。”熬拓退身离开。
耶律狐邪扬起嘴角,让她失去一切,过正常百姓家的生活,对于高傲的她来说,只怕是生不如死吧?算计了这么久,竟然什么也没有得到。
而另一个原因,狐曹在兄长那里听到一切与毗纳都有关的事情,看来毗纳都也是一个痴情之人,可惜爱上了一个如此冷情的女人。既然已为毗纳都生下孩子,自己放了白鑫兰,毗纳都知道自己是给他个人情后,定会心里感激自己,一举两得的办法,何乐而不为?
“大汗,王妃醒了。”凤凰宫的宫女在外面低声禀报。
耶律狐邪骤然起身,大步向外走去。听到心上人醒了,他心里自然是激动,而且对于要致她于死地的人,自己终于找了出来,心里也少了些愧疚。
一进凤凰宫,室内的宫女就快速的退下,并将门慢慢的关上,室内只留下两个人。耶律狐邪走到床边,看着越发消瘦的彼岸,心一悸,坐在床上,轻轻的握住她的手。
彼岸双眼无光的看着床顶,她为什么没有死?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去陪阿楚了?是不是如果自己不打阿楚那一巴掌,阿楚就不会离开的这么早?
一行清泪延着脸颊滑落,弄湿了两边的青丝,更打痛了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耶律狐邪。室内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甚至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幽幽侧过头,彼岸空洞的眸子直直扫向耶律狐邪,一个多月没开的口,慢慢动了动,“让我离开吧。”
听到她的话,耶律狐邪激动的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