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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姬近枫的冷酷连他身边的左右护法都快看不下去了:“那是训练杀手的地方!”
“那又怎样,受不了她可以走人!”姬近枫临走的时候突然又加了一句:“还有,你的名字太难听,从今天起,你叫严梦雅。”
……
“我杀了你!”多年的杀手生涯让严梦雅的身手异常的敏捷,尽管现在重伤在身,但是丝毫不影响她出招的速度,更何况此时的苏玉颜已经失去了反抗她的勇气:“慕容清雅,我恨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幸福的承欢于父母膝下,你毁了我,你毁了我一辈子!”
“梦雅,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一下,玉颜她是无辜的!”苏玉颜没有反抗,拦住她的确是陆远之:“玉颜她——”
“她也很可怜,谁想被送到那种地方每日迎来送往,她不是不敢承认,过去的很多事她都忘记了……”
“忘记?”严梦雅仰天大笑:“简简单单一个忘记就能弥补我十年所受的种种吗?”
严梦雅永远都忘记不了她进入玄武堂之后的凄惨经历——
“你,就是那个少主前阵子新娶的侍妾?”妖艳的打扮,妩媚的眼神,风骚的坐姿,严梦雅做梦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玄武堂堂主居然也是个女人。而此刻,这个女人居然大模大样的用手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藐视她。
“是的。”真的是这样吗?现在连她自己都怀疑他有没有把她当做他的人。
“别以为你是少主的女人就很了不起,少主说了,要我亲自调教你。”美丽的凤眼闪过一抹狠毒:“玄武堂的每个杀手都是精挑细选,经过重重考验,而我,更是少主亲自调教出来的。所以,少主既然发话,我就不会对你客气!”
亲自调教?
那不是说原来她呆在姬近枫身边很久了吗?原来她是在嫉妒她,嫉妒她的名分……
严梦雅突然有一种很荒唐的感觉——她失宠于姬近枫,却依然要为姬近枫的风liu债付出代价,即使她没有让人嫉妒的资本,依然有人嫉妒她……
十年,十年暗无天日的生活;每时每刻都可能随时丢掉性命——玄武堂主的嘲弄跟刁难,成为一个杀手所经历的无数磨难;十年,最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这十年来姬近枫几乎残忍的疏离……
十年前,是她第一次执行任务,天性的善良跟江湖经验的欠缺,让她如众望所归般失败了——所谓众望所归,就是她知道,玄武堂堂主赫连平夏也希望她死掉。天可怜见,她居然在那时候遇到了陆远之,那个清雅如玉般的男子,救了她,照料她,爱上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因为伤得很重,她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说话,直到他们相识一个月后,他才真正跟她有了交谈。
“严——严梦雅。”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下意识的说出了姬近枫随口给她改的名字,而不是自己的本名。
“你伤得好重,身上还有陈年旧伤,你的主人对你很苛刻吗?”他的样子像是很心疼,但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她知道,当时为了给她急救,他看了她的身子,这个纯情的男子,认为自己该负责吧!“不要再回去了,我可以照顾你的。”
“我必须回去。”任务失败,在魔教那就是死路一条,她想回去赌一赌,哪怕赌注会是她的命。她想知道,姬近枫的铁石之心,到底有没有一寸地方,会是柔软的。
“难道你受的折磨还不够多吗?”是气愤,不过是在替她。
“还不够多。”是的,还不够,还不够让她从那一年中的梦幻中彻底醒过来。
“梦雅,我等你。”陆远之突然搂住了她得腰,她知道要这样的乖宝宝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那需要多少勇气:“我会对你负责的,他们要是为难你,这里随时欢迎你回来。”这个承诺,一等,便是十年……
十年,居然仍然没有让她死心,甚至让她做出了假装跟陆远之成婚这么冲动的举动,皆因为赫连平夏的一句话——
“知道少主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吗?”妖媚的脸蛋,神秘的异域风采让这个女人的艳丽更加不容人逼视,却更让她的美艳多了点残忍的味道。
“为什么?”她也想问为什么——她回来了,姬近枫在她就要被处死的那一刻匆匆的赶过来救了她。他的举动让她的一切希望都差点复燃,她甚至再想,以前的折磨只不过是姬近枫为了让她适应江湖所给的考验。
谁知道,下一句话却紧接着将她打入谷底,她挚爱的男人,居然满不在乎的吩咐另外一个女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鞭刑三天示众!”
他没杀她,却要她生不如死,在她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坚持赶回来之后……
被悬挂在刑堂之上,三天的折磨几乎让严梦雅再也感觉不到疼痛,唯一的感觉,是麻木的死寂。
“你放弃吧,少主不可能喜欢上你,因为——”恶毒的红唇靠近她的脸庞:“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女人,很像很像,这个女人就是——慕容清雅。”
慕容清雅,慕容清雅是谁?为什么我不能像她?
“你伺候了少主近一年,少主的武功你应该很清楚,可以说是鬼斧神工,惊天地泣鬼神,但是在一年多前,他却败给了一个人。”嫉妒让赫连平夏根本不愿意把话说清楚——她跟姬近枫从小青梅竹马,她矢志追随与他,为了能追上他的脚步,她付出的代价不知道要比严梦雅这个傻瓜多多少。可是呢?教主尽然不顾教规留下了这个女人的性命,只因为那张相似的脸!
“他——他败给了谁?”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严梦雅的头上,这比教主不喜欢她的事实还要让她感到严重。
“慕容清雅,因为这个贱女人,少主整整躺了一年,多少次徘徊在生死之间。”嬉笑妍妍的脸上,笑意却从未染上眼角,让人更加感觉到她的寒意:“少主那时受的苦你都是亲眼看着的——这样的仇恨,这样的耻辱,你认为,少主有可能会接受你吗?”
十年,她坚持了十年只因为赫连平夏的那句话——他并不讨厌她,只不过是放不下当年的那段仇恨,只要能找到真正的慕容清雅,只要能解除那段仇恨……
正文 十五、只若初见
那一年,他才十九岁,整乘着马车赶去给他的祖母——德安太妃贺寿,就在马车快要赶到王府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一个重物,然后他的视线里就充满了大量大量的血……
直到现在他都认为自己该害怕的,他陆远之活了十九年都是平平顺顺的,几时见过这种场面?可那天很奇怪,他没有喊叫,而是好奇的爬过去想看一看马车顶上到底掉下了什么物品——然后,他就看见了她。
被鲜血浸透的衣衫,苍白脆弱的摸样,但这都不是他救她的原因。他救她是因为即使她陷入深度的昏迷却依然死死地握住手中的剑,紧皱的的眉头同样丝毫不肯放松戒备——他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坚持,可以让她坚强到这等地步?
“外面出了什么事?”他小心的掀开车帘的一角,尽量用平和的心问道。
“有人,有人混入临淄王府意图行刺。”
“舅舅可曾有事?”
“不,刺客的目标是前来道贺的国舅爷,国舅爷受了点伤。”
“那就好,现在看来寿宴是摆不下去了,咱们还是就此回去吧!”为什么那就好呢?潜意识里,他不想跟她成为仇人吗?
然后,便是沦陷……
她失血过多,而他,也不敢惊动外面的家丁,只好撕下里面的单衣亲自给她裹伤。衣服被掀开的时候,他震惊了,不是因为她纤弱较好的身材,而是——恐怖的新伤之下,赫然是纵横交错的旧伤疤。
她到底受到了怎样的对待?这些,是鞭伤留下的吗?
轻轻的替她裹好伤口,即便知道她已经陷入昏迷,他依然是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心理面一阵阵的泛着酸楚,这难道就是人们所说的怜惜,亦或是一见钟情?
……
陆远之迷惑的看着此刻正被自己紧紧地抱在怀中的女人——十年前,他说他会等他,因为他有自信,他会比那个男人适合她,可以给她幸福;而十年后,她真的跑回来找他了,即便几乎给他带来了灭顶的灾难他也不在乎;但是此刻,他迷惑了——
严梦雅现在的疯狂不是为了他,她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都掌握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手里。十年前,她宁愿回去送死也要回到他身边;而十年后,她的眼中其实依然没有他……
真的没有姬近枫就不行吗?真的,就忘不了那样冷酷的一个男人?
“玉颜,求求你,你先回去好吗?你在这里梦雅她只会更加的受伤害。”他看向苏玉颜,这个女人一直对他的心意他不是不懂,但是因为梦雅,他只能辜负了。苏玉颜眼里的悲伤几乎刺痛了他——昨天,他因为严梦雅放弃了她,今天,他在明知道她没有错的前提下……
对了,昨天,昨天姬近枫不是存心要打死她吗?怎么她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姬近枫不像是会心慈手软的人,难道……
他,居然要她走!
苏玉颜本来还含有愧疚的心,此刻却犹如入了冰火两重天——昨天,他放弃了她的生命她尚可以告诉自己他是不得以的,但是今天,他再一次选择了维护严梦雅——即使,她承认严梦雅比她可怜,需要维护……
心还是会痛,因为当着正主的面,她这个替身就有如跳梁小丑,恐怕是引起不了陆远之一丝一毫的关心的吧?
沉默的退了出去,漫无目的的乱闯乱走,她不在乎会不会有什么机关会害死她,她不在乎会不会因为闯入哪个禁地而被处死。她——本就不应该活着,她的母亲不要她,她的父亲利用她,她的丈夫背弃了她!
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她这么苟延残喘那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什么指望?
“好了,咱们的比武开始了,你可不能耍赖啊!”依然是那个傻乎乎的江湖菜鸟,依然是那个衣带飘飘的银面少年。
“你以为我是你吗?”很不情愿的承认,这个女孩十分有侮辱人的的潜质。
“看招!”在他还没答完时,少女已经极尽全力发出了第一轮攻击。
你好像才是无赖吧!如果不是带着面具,他几乎想翻个白眼给她看,但是接招的手却是不慌不忙:“太慢了!”
他单手背后,仅用右手就轻轻松松的接住了少女的攻势:“第一招!”虽然对手很菜,但是他这一次并不想像以往那样一招便解决战斗,他挺想给那个少女留点面子——让她勉力支撑到第八、九招,然后才“不慎”落败。
他知道那个少女很好强的,而他,居然头一次考虑到别人的面子问题!
“第二招,留神了!”话虽这样说,招式却是凌厉无比的像一条毒蛇直取她的咽喉,在逼的她连连后退之后,突然收住了去势:“第三招!”
她看出来了,他在戏弄她,而这正是她故意给他的假象——魔教的人武功高深莫测,虽然她对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但是她也没有十全的把握可以撑过十招。最保险的办法,就是让他轻敌,然后一击击破。
爹爹需要解药,娘亲不能再受苦,她这一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