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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穷奇怪的感觉,这样丑陋的女子,却偏偏有那样妩媚的眼神。以至于只要对上她的那只独眼,就会忘记她骇人的容貌——这眼神,好熟悉,仿佛在她那些不堪记忆的前程往事中,也有这只眼晴的印记……
“不记得我了吗?”丑陋的脸对着她媚笑了一下,却比不笑还要恐怖,看的大胆如慕容清雅也忍不住心里一阵毛毛的:“那倒也是,我现在这个样子,难怪你会忘记我!”
依然是想当年一样自恋一般梳理一下自己的长发:“想当年,我可是苗疆第一美女,全族的男人都以我能看他们一眼为自豪。”
“卯蚩都兰?”是她吗?她怎么变成这样?
犹记得当年她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全身所洋溢的那种青春自豪,如丝媚眼骄傲的看着她,粉嫩如鲜花的红唇说出的却是惊世骇俗的话语:“你就是慕容清雅?”
看了一眼她就仿佛已经对她完全失去了兴趣,不屑的哼了哼:“我告诉你,我看上了你的男人,从今天起,他就是卯蚩都兰我的了!”
她站在自家门口,有一阵子发愣——确切说当她看见那个仿佛将所有阳光都聚集在身上的少女说出这样的话时,第一反应是立刻答应她——那家伙你喜欢就拿去吧,留在家不仅浪费米粮还破坏她的好心情。
自从她那一次在尚书府没救他直接走人之后,他就没有一天给过她好脸色,全皓天堡的人都知道她这个新婚夫人根本不得他们少主欢心,都等着少主再娶一个侧夫人好让他们巴结。
不过围观的人的异样的目光还是让她克制住了直接把她相公打包送人的冲动:“这位卯——卯——”好奇怪的名字,看样子应该不是汉人,她有点尴尬的看着那个长的极其妖孽的女子。
“叫我都兰好了。”她抛给她一个媚眼,不知道凌少浩是不是被这媚眼给迷得昏头转向才干下这等糊涂事,反正她现在也有点七荤八素站立不稳就是了。
“都兰姑娘,凌少浩乃我的夫婿,有三书六礼没人作证,不是你这样说一句就可以带走的男人。”赶快来出证据来吧!越多越好,只要能说得过去,确切说只要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立刻捆了奉上。
“……”少女张了张了嘴,她还不知道中原的女人找个情郎居然还要有那么多规矩:“凭我看上他了,哼,而且他昨天也还夸我很漂亮,比他那个木头老婆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瞅着慕容清雅单薄的身子,她更骄傲的挺了挺胸脯。
木头老婆?
嘴角抽了抽,她不计较对方的侮辱提出良心建议:“比如,你们有没有什么夫妻之实?”
她现在还没跟那个败家子圆房,跟异族女子鬼混可不是纳妾找陪房丫头那样简单,她就可以有足够的理由“一路哭着”回去继续侍奉自己的母亲。
本来这句话她这个已经拜过堂的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没想到那个异族女子居然很大方的承认:“啊,我们还没呢!本来昨天——昨天我们就可以的,奈何人家身体不方便!”
汗颜啊,佩服啊,她自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普通女子,但也说不出这么大胆的话来,还半点都不感到脸红——她就纳闷了,这你都敢说了,你怎么就这么笨不会说个谎呢?
失望的叹了一口气:“那很抱歉姑娘,既然我的夫君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姑娘的事情,那他也就不需要为此负责,你不能带走他。”她是真的很抱歉很遗憾的,好不容易居然有人抢着要那个败家子,居然还送不出去!
“我看上的男人,能不能带走还轮不到你来管!”
……
“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那样风情万种的女子,就连当日的她也忍不住目眩神迷,以至于当她的丈夫被公公婆婆指责为鬼迷心窍时,她还很公正的站出来说了一句好话——
那女子生的太勾人,就算被那样的女子给勾了魂,好像也不算什么鬼迷心窍。
听到她居然还敢问她这个问题,原本颠倒众生的媚眼一瞬间变得怨恨十足——不过,这包含怨气的眼睛倒是跟她现在恐怖的容貌非常的和谐,慕容清雅一瞬间觉得自己的眼睛要舒服许多:“你居然来问我这个问题,问你自己啊!慕容清雅,我变成今日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都是拜你所赐!”
拜她所赐?
她瞪大双眼,她突然想起来在十年前的苗疆,这个婉转如莺啼的喉咙也曾发出过如恶鬼般凄厉的惨叫……
正文 四十七、半边美人
十年前的苗疆一战,虽然比不上慕容山庄那一场的惨烈,却是慕容清雅有生以来最为凶险的一战。因为,那时候的她江湖经验尚有不足,对苗疆巫蛊之术其实一无所知,身边还带着一个不肯合作的累赘——凌少浩。
“那个姑娘不是跟你有私情吗?怎么又会对你下毒?”对于那时的她来说,感情这种东西真的是很难理解——若是理解,她那时候也不会一意孤行害了那个银面少年。
犹记得那个苗疆女子再被他们赶出皓天堡的时候那股子自信:“哼,我现在送上门你们不肯要,到时候别来求我!”她以为那个女子口中所说的求,是她认为自己魅力无限,凌少浩一定会舍不得她,但没想到她居然会在她丈夫的身上下毒。
“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都是眼前这个女人惹的祸,要不是她对他见死不救(好像说的有点夸张)他就不会赌气夜夜留恋烟花场所,如果不是那天夜里他喝的太醉,他哪敢胡说八道跟个异族女子说她很漂亮他喜欢她——他哪敢啊,家里的那只可比老虎厉害多了!
“不管她怎么想的,希望我们能顺利解开你身上的毒。”即使他现在已经命在旦夕,但是她还是那么淡淡的,仿佛他的什么事情都不在她的兴趣之内。
“喂,喂喂!”他看着那个跟他说不上两句话就又开始闭目养神,拿他当空气的女人,这个名义上算是他娘子的女人——有没有搞错,他是她的丈夫,他就快没命了,她就要做寡妇了,她怎么可以还这么悠闲!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没准这个女人想当寡妇已经很久了,他们慕容世家不是一直窥视皓天堡的财力吗?没准她带他千里迢迢跑到这鬼地方,就是为了要拖死他!
不行,绝不能让她如愿!
他看了看她好像已经快睡着的样子:“那个,娘子!”注意,他是逼不得已才这样亲热的叫她:“我内急,走开一下。”说完这句话他拔腿就冲了出去,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没准毒没发作他就会先被她给谋杀亲夫了。
“嗯!”他走得太急,没注意听慕容清雅的最后一句话:“这里瘴气很重,毒虫鼠蚁多不胜数,你要小心!”
他跑出去的时候,心情甚至可以用轻快来形容,他想他只要找到五毒教圣女她那么爱自己一定会给自己解毒。那他还可以躲在五毒教一辈子不用受那个女人的气,那日子不知道有多好……
乐极生悲,他还没高兴半刻钟,腿上就传来一阵刺痛——他被毒蛇给咬了,这苗疆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这下那个女人可以去称心如意的守她的寡了!
一想到这里,不仅仅他的被蛇咬的小腿很疼,连他的胸口也开始痛了起来——好痛好痛,就像心被人千刀万剐万箭穿心那样疼,他的牙咬了又咬,还是无法忍受这样的剧痛:“啊——啊——”他大声的惨叫起来。
好丢人,他知道他现在还没有走远,这么大的响动一定会惊动那个女人,她要是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更看不起他的!
“夫君,你怎么了?”
怎么了?明眼一看就知道他快被疼死了,天底下也只有你能在自己的夫君变成这样以后还能这么一本正经的问话:“毒、毒——毒蛇——”一定是蛇毒他才会那么痛,一定是的,那个都兰给他下的是情蛊,他只有动情的时候才会发作,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他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刚刚想到她动了情念!
眼突然被剑光晃了一下,他脸色苍白的看着她寒着脸拔出宝剑——不,不会吧!他只是想逃跑,他知道他随随便便勾搭异族女子是不对,但他已经受到报应了,她不会是想杀他吧?
“我——不——敢——了——”
剑高高的举起却轻轻的落下,仅仅是划破了他被蛇咬伤的伤口,接着那个高傲的女子居然单膝向他跪下,抬起他的脚开始给他吸毒。
“喂,喂,有毒的!”虽然他在家里,尤其是在趴在床上养伤的时候曾经无数次咒过她去死,但他从没想过真的要她去死。
“没事,以我的功力这点毒不算什么。幸亏这次咬你的蛇不是传闻中最毒的五爪金龙,否则就算我肯舍命为你吸毒,你只怕也活不了。”
“五爪金龙什么样的?”
“据说这种蛇很稀少,倒不是真的有五个爪子,不过确实是金色的。”她虽然还是冷着脸,但他看得出她眼睛里的笑意,肯定是为了他刚刚怕死的熊样,他脸都羞红了:“五爪金龙被当做是五毒教的圣物,待会如果要是交手,你一定要小心!”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吗?在你眼里我就是纨绔子弟一个,你干嘛还要这样费心救我,甚至不惜给我吸毒?“你没见过咬我的蛇,怎么就敢确定不是五爪金龙?”她来时那条小白蛇早就跑了,她是怎么判断的。
“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什么意思?难道说——
她在给他吸毒时根本就没考虑过有没有危险性的问题,她刚刚是在赌命救他?“喂,你不是讨厌我吗?对你来说我死了岂不是很好?”
“如果你是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确实很好。”
心小小的刺痛了一下——原来她会救他,但却不是因为对他有好感,换成任何一个阿猫阿狗死在她面前她都会去救,对她来说他跟它们没任何的区别。
“凌少浩,我们拜过堂,我对你有责任,除非我不知道,否则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救你!”
无论怎么样都会救他吗?他真的好感动啊,你居然连这个都算作责任之列。
他气得偏过头去,那时的他根本就没想到,她口中的无论怎样到底包括了怎样的艰难与凶险……
君山·半山腰
晨风拂面,丝丝的凉意却依然冲不淡此刻面对面的两个女人之间的火yao味。此刻,就算是对慕容清雅过去生平不甚了解的陆远之也看出大大不妙来——眼前这个异族女子,他一直以为天上掉下来拯救慕容清雅的大好人,好像有点来者不善的感觉……
“你的半边脸……”多么祸国妖媚的容貌啊,就这么毁了,毁在十年前的那一战:“我明明——”她的剑当时只是刺伤了她的左眼啊,她一直为这件事内疚好久好久,可为什么她的左边脸现在会全部毁掉,毁的跟焦炭一样?
“你当年挥剑斩杀我教七种至毒之蛊,你认为你用你的剑刺进我的眼睛,我还能保住我这张脸?”十年了,她永远都忘记不了当那沾满毒液的剑刺进眼睛里时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的脸也紧跟着火烧火燎的疼痛起来,伴随着疼痛而来的,是无止尽的恐惧跟绝望……
她被自己所放出来的毒反噬,她差点连性命都保不住,而活下去的她,却要面对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