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面对一个受尽欺凌也要为自己保住清白,一个被自己连累的这么惨,一个自己曾经也心动过的女孩,这么残忍的话,要他怎么说出口?他真的无法说出口!
他不忍心,在她这样求他,在他该为她主持公道的时候,他居然还是偏向了那么恶毒的女人!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再逼他也是无用:“好,你不想娶我,可以!”狠狠的揪住自己的胸口,那上面的累累的伤痕都是因为他,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你想要我放过她,也可以!”
“你真的——真的可以原谅清雅吗?”他跟当年一样握住她的手,那样喜悦,却建立在她无比的冤屈上。
“给我一个孩子,你给我一个孩子我就通通答应你!”她誓死为他守住的清白,她日日夜夜凄苦的等待,如果不能得到,她将是天底下最最大的笑话:“这是你欠我的,只要我怀了你的孩子我就立刻走,永远都不会碍着你那心肝宝贝的眼!”
她这一世已经注定孤独,得不到他,她起码也已有一个身上流着他血的孩子,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陪着她,陪着她去感叹这天地的不公!
“不可以!”凌少浩猛的甩开她的手:“不可以,小瑾!小瑾你听我说,我跟清雅在苗疆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不能对不起她。你换个别的吧!只要你能出气,你可以打我骂我,要不你……”
“我不要,我就要这个!”她觉得自己好可悲,这个恶名在外的花花大少,居然会说出他不能对不起清雅这种话来。当着她的面,在她忍下这么多委屈之后,他居然还在考虑这种无聊的问题:“你害怕对不起她?她在乎吗?你这一年来花天酒地她在乎过你吗?”
“可我在乎!”他在乎,他知道她天生高傲如果他在这样胡闹她一定会觉得面上无光;他在乎她,哪怕知道她在乎的仅仅是自己的面子问题……
“你在乎?”他越在乎,她就越有毁灭她的冲动:“那你在乎我的事被传到江湖上,你在乎慕容清雅从此会被千夫所指吗?”
她看到了他瞬间变得没有血色的脸——在乎一词,果然不是仅凭人力就能扭转的:“怎么,你害怕了?”她的唇贴上他苍白的面颊:“你再敢拒绝我一个字,我就让天下人替我讨还这一个公道!” “你只要个孩子,你就愿意放过慕容清雅?”她尝到了一股苦涩的滋味,是他的泪水——凌少浩,她自负也算美貌出众,跟她在一起,真的就有那么不堪忍受吗?
“我池晚瑾答应的事情从不后悔,当初答应嫁给你是,现在同样是。”
凌少浩,背信弃诺的人从来是你,永远都是你……
正文 五十五、残烛映月
五十五、残烛映月
萧漠风在门口踟蹰了半天,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抬腿走进这个对魔教中人而言算是生人勿近的所在。
说不害怕那是家的,想当年他就是自持劳苦功高,不小心在教主大人沉思的时候出声打扰了一下,下场简直可以用惨无人道来形容。但是这一次不同,教主大人自从那个慕容清雅逃出地牢之后,已经将自己困在房中不吃不喝那么久了,他受托于赫连堂主,不管怎么样他都应该照顾好教主才对。
“谁让你进来的?”
他刚跨进去,就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不是因为教主此时的颓废,而是因为屋内的摆设——这本来就是教主的房间,却在慕容清雅上山之后莫名其妙的成了她的寝室。而现在,这间房间居然仍然保持慕容清雅住下时的样子,就连她逃走前弹奏的古琴也好端端的摆在桌子上,甚至连喝到一半的茶水都原封不动的保存在那里。
“教主!”慕容清雅不是教主的大仇人吗?教中上下莫不以为教主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阴沉的样子,就跟当年在慕容清雅手上遭遇惨败有关。但是近日来发生的种种让萧漠风对这种传言渐渐开始怀疑起来——印象中,好像他们伟大的教主大人反而只有在陷入回忆时,才会偶尔露出快乐的笑容……
姬近枫对着萧漠风沾了泥土的靴子皱了一下爱眉:“小心,不要弄花了地板……”印象中,慕容清雅十分爱洁,不管在什么时候哪怕是身陷险境都会打扮的纤尘不染。
姬近枫走到烛台前,熟练地。刮去上面残留的烛泪换上新的蜡烛,并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清雅怕黑,他不知道当年因为什么原因让她这样连死都不怕的女子居然会怕黑。但他知道,慕容清雅每次睡觉从不会熄灭蜡烛,一旦蜡烛熄灭她就会睡得急不安稳。
所以,每天夜里他都会悄悄的从。窗台飞进来,像这样无声无息的将快要燃尽的蜡烛换成新的。这一些他不敢让其它下人来做——以慕容清雅的武功,要是换成别的人她一定会被脚步声惊醒吧?
十年未见,他现在所能为她做。的,也只有换去残烛这么微不足道而已……
“教主,赫连堂主匆匆外出,她叮嘱过属下——”萧漠风壮。着胆子想再提醒一下教主大人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却再一次败在教主大人莫名其妙的微笑下。
教主根本没听见他所说的话,更确切说,他现在根。本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就像当年他被打得吐血不止那时的情况一样。微笑的凝视床上的雕花,思绪仿佛又飞到了很远很远……
萧漠风不敢动,现在惊扰到姬近枫的下场很严。重,姬近枫也没有动——他现在仿佛已经被隔离在尘世之外,萧漠风甚至怀疑,现在就算是江湖上一个三流高手现在都能置他于死地。难怪赫连堂主临走时,再三叮嘱他要照顾好教主,说得好像托孤一样,原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新换上的蜡烛。慢慢的变短,一点一点的融化,燃尽。最后,一直到清晨的阳光洒满整个房间,就在萧漠风快要以为自己会变成塑像的时候,伟大的教主大人终于动了一下,从他的好梦中清醒了过来。
“你怎么还在?”果然,姬近枫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
他能不在吗?他刚跨进来一只脚,教主大人说不能弄脏地板,所以他就保持单脚站立到现在,要不是他武艺高深,他的脚非就这样站废掉不可。
“属下有事跟您禀报。”被人忽略的感觉真的好糟糕好糟糕,他现在真的好佩服好佩服赫连堂主,居然有耐心陪在这样的主子身边那么多年还那么适应良好。
是他又走神了吗?
姬近枫按照脑袋摇了摇头,没办法啊,他刚刚换完蜡烛,不小心瞄了床上一眼,便在一次无可避免的想到了她……
那一夜,他打开窗户时风不小心吹灭了蜡烛,他准备迅速拿出另外一根蜡烛点燃时。原本还睡得好好的慕容清雅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娘,好冷,清儿好难过好难过……”
因为她这个不经意的碰触,他激动地差点拿不稳手中的蜡烛。他深吸一口气,就最快的速度点燃了蜡烛,照亮一室的温暖:“清雅,到底你为什么那么怕黑?”
手不舍的隔着空气触摸她的脸庞,却终究不忍心打扰她的安眠——清雅,此时的你,就算是在梦中,也不是他所能触摸的。他知道他在她眼中已经是一个大魔头,他知道她根本不愿意他触碰她的任何东西。
“不要怕,我在。”伸出去的手在她的面容前流连无数遍,却终究狠心握紧手打算放手。“我在门外陪你,好吗?”
强迫自己转过头,他刚站起身,手却被牢牢的握住——慕容清雅突然就像已经感应到他想要离去一般,猛地抓住他的手,就像是她平生仅有的救命稻草一样牢牢的抓住他的手。她抓的那么紧,那么用力,用力到就算是他,也被她这股力道将手捏得生疼!
“不要——走——不要……”
月光如雪,映着他此刻苍白的脸——慕容清雅,事隔十年,你又一次拉住了他的手,你居然再一次告诉他不要走!你自己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你可知道,他差一点就要经受不住你的诱惑,差一点就想答应你,永远都不放开你的手?!
可是,他恨自己的清醒,因为他知道,十年后的你,只有可能在梦中才会牵起他的手……
“我不会放,我死也不会放手,”泪水滴在与她交握的手上:“除非你先甩开我,否则我绝对不会放开你……”
是的,他永远都不会放手,却也知道,你一定会甩开他的手!
那一夜,他就这样被她握着手一直到天亮,也就因为这个,他现在已经克制不住自己,总是站在这床前,一发呆就是一整夜——想象着,她依然在这里,躺在这里紧握他的手,说好了死也不会放开……
“教主,你没事吧?”是他花了眼吗?他居然看到了教主的眼睛闪着泪光——一定是他看错了,想当年教主被一剑穿胸,魔医不得不用烙铁为他止血时,也没见他掉过眼泪,此刻怎么突然会哭呢?
他萧漠风平生最佩服两个人,一个人就是目前一肩抗下魔教大小事务,巾帼不让须眉的他们的老大赫连堂主;另一个就是面前这位可以让他们英明神武的老大爱的死心塌地,武功盖世的教主大人。不过现在好像又要多加一个,那就是当年可以将他们老大爱的死去活来武功盖世的教主大人打得半死不活的白道第一高手——慕容清雅。
现在他最佩服的人看上去好像好伤心,而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才好,他着急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您是因为慕容清雅逃走这件事吗?不要紧的,慕容清雅确实厉害,但是赫连堂主也不是泛泛之辈。教主你放心,赫连堂主已经追了出去,属下相信赫连堂主一定能替教主一雪前耻!”
“你说什么?”他命令过赫连平夏的,谁也不许追,她竟敢抗命?
好恐怖的眼神,下一刻萧漠风就被姬近枫卡住了脖子:“赫连平夏什么时候走的,往哪一个方向?”
他——他闯祸了,他好像记得赫连堂主说过,此行危险,千万不要让教主知道之类……
“她——她、她……”萧漠风犹豫着——教主好像好生气,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而处罚赫连堂主啊?
“说!”左手扣住他的脖子,右手蓄满内力悬在他的天灵盖上方。“不说,本座现在就宣布赫连堂主是本教的叛徒!”她好大的胆子,连他父亲都不敢动慕容清雅,她居然敢抗命,还敢瞒着他……
赫连堂主,对不起啦!你会不会受罚他是不知道,他现在就知道他就快被狂怒的教主大人当做炮灰给毙了:“君山,堂主去了君山,慕容清雅现在就在那里!”
下一刻,萧漠风被狠狠的丢出门外:“滚出这里,再敢弄脏这里,杀无赦!”
“是,属下知道了!属下再不敢了!”萧漠风好不容易抬起头,发现屋子里那还有姬近枫的影子,恐怕他再将他丢出去的那一瞬间,就已经飞出门外,直奔君山去了……
完蛋了,他这下子真的是闯下大祸了!
东兴湖畔。夕阳西下
一群人簇拥着一定软轿赶在太阳下山之前来到这个洞庭之滨的小镇上。在简单的稍作休息之后,一个魁梧的大汉来到轿子前:“义母,我们住一晚在赶路吧!儿子担心您老的身体会受不了。”
轿帘被掀开一角,露出枯瘦的手臂:“少涵,你又不知道你兄长那优柔寡断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