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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有余辜,真的是死有余辜!
“池晚瑾,你说句实话,当年你真的亲眼看见清雅杀。了我爹吗?”十年,他都希望这不是真的,但今天,他突然希望这件事可以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他还有对她说原谅的资格,但如果不是——
他将再也没有资格说爱她……
“我——我……”池晚瑾颤抖的后退了两步,不是因为丈夫。眼中的不信任,而是因为他叫她“池晚瑾”,他居然像是叫一个陌生人一样叫她:“我亲眼看见的!”
“你亲眼看见她。拿剑将我爹一剑穿胸,亲眼确定我爹当时就断了气?”
那么多亲眼?她看见自己的公公倒在血泊里,看见他背后插的是慕容清雅的剑,看见慕容清雅就趴在公公的旁边,那还能有假?为什么天下人都要维护这个女人,如此铁证如山连慕容清雅自己都亲口承认的事为什么大家偏偏都来怀疑她?
“我以我死去的儿子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一进门就看见慕容清雅正想从地上爬起来,满地的血,我吓得大叫起来。”她是报复了慕容清雅,她成功的进门做了凌少浩的侧室,她那时候已经是快做娘的人——她嘴上说的狠毒,其实 也不想把事情做绝,她那天失去给她送吃的东西的:“我想上去看看公公的情况,没想到她丧心病狂的一掌击向我的小腹!”
痛苦的捂住双耳,她仿佛还能听见自己当年撕心裂肺的惨叫,当肚子里的小生命一点一点的离开她的身体,当她唯一的希望也随之破灭:“我一生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怀上你的孩子,我甚至发过誓孩子生下来我就原谅她,跟她好好相处。我从此以后再也不能有小孩了,你认为我会用这种事情去栽赃她吗?”
“……”卯蚩都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池晚瑾的话应该不像是在说谎,但是慕容清雅好像也不像是那么凶残的人,尤其是——慕容清雅对凌少浩好像也不怎么上心,所以也不会因为嫉妒,又怎么会对一个孕妇下如此毒手?
“有没有可能是误会?”一点都不像,完全都不像她能做出来的。
“没有误会。”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代替了池晚瑾的回答,他们刚才太关注于池晚瑾的叙述,居然没发现一顶轿子已经停在了不远处的石阶旁,而这个苍老的声音居然是从轿子里传出来的。
“娘……”凌少浩原来灰败的脸色现在更加的难看。
而池晚瑾的神情却是带着几分惊讶跟喜悦:“娘,你怎么来了?”
老太太打开轿帘,喊了一句:“浩儿,你过来。”
话音刚落,凌少浩就像一个人形木偶一样如行尸走肉一般来到轿子前跪下。正在卯蚩都兰惊叹于凌少浩的听话时,下一刻,拐杖便重重的落在凌少浩的脊背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为娘跟你说了十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你居然敢没一见面就杀了那个小娼妇,你居然还敢包庇她!”
好霸道的老太婆,但同时卯蚩都兰也注意到,不管这个老太婆上身再怎么用力的挥舞拐杖,她的下身却可以纹丝不动,也就是说那个老婆婆的下半身好像已经本身不遂。
“儿子该死,儿子该死!”凌少浩一下都不敢躲,反而不断叩头请罪:“是儿子不好,连累娘亲你双腿不便居然还要跋山涉水,是浩儿该死!”
双腿不便居然还拖着年迈之躯赶到这里,卯蚩都兰又联想到好像池晚瑾提出的慕容清雅的罪状里,也有一条伤害婆婆,难道这也是慕容清雅的杰作?但是现在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凌少浩现在身上有伤:“快住手,别打他现在禁不起——”
她话还没说完,一条身影已经扑向跪在地上的凌少浩,紧紧地将他护在身下:“娘,是晚瑾不好,是晚瑾没能杀了那个贱人给公公跟您报仇,不关相公的事,你打我好了,你打我好了!”
“晚瑾,你其实不用——”凌少浩看向池晚瑾——这个女人他一生都亏负于她,如果不是他当年年少轻狂乱许因缘她现在也许正在幸福的相夫教子。放走慕容清雅是因为他余情未了,他都那么对不起她了,她完全可以不用再管他。
更加紧紧的拥住自己的相公:“我不管你是不是还在意她,我不管将来天下人会用怎样的眼光看你,你是我的相公,一天是,就永远都是。”她什么都失去了,孩子,爱情,他是她现在唯一能抓住的东西,不管他心里还住着谁,她都要紧紧抱住他,永远都不放手!
拐杖终于停住:“孽子,你要是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就去,现在就去杀了那个妖女!”拐杖直指的方向,正是已经快有转醒迹象的慕容清雅。
凌少浩顺着拐杖看去,看到仍然倒在地上双眉紧皱的慕容清雅——十年了,日日夜夜,娘亲都是用拐杖敲着他的脊背要他永不能忘记那一段刻骨仇恨,每一次为了能让娘亲安眠他都会含着泪答应再见到一定会亲手手刃自己的杀父仇人。
然而,这一次,他真真实实的看见她的脸,同样骄傲却苍白凄惨的面容。从前每日每夜都会重复的话他再也说不出口,他办不到,真的办不到!“娘,当年的事情或许有可疑,清雅,清雅她没有理由——”
“胡说!”老太太气呼呼的挥动手杖,凌少浩赶紧推开池晚瑾,自己却被重重的打倒在地上,喷出一大口鲜血。
“少浩!”池晚瑾赶紧冲过去扶起他。“娘,相公身上有伤,他是有心无力,您恕罪,你恕罪啊!”
“你居然敢受伤?”那脸色,明显是内力虚耗过度:“畜生,你居然为救一个杀父仇人不惜受伤!”凌老夫人捂着胸口大声咳嗽,眼看就要气晕过去。
“娘亲息怒,娘亲你千万不要激动啊!”凌少浩扶着池晚瑾坚持跪在地上:“都是儿子不好,你打死儿子吧,是儿子不争气!”
凌老夫人咳了好半天才止住咳嗽:“好,我生的好儿子,你居然宁愿自己被打死,宁愿气死你的娘亲也不愿杀那个女人,真的是好样子。”
苍老浑浊的眼睛对上远处苍白的脸:“慕容清雅,你现在很得意吗?很得意我的儿子都现在都还对你执迷不悟吗?”
凌少浩吃力的转过身,看见慕容清雅已经挣扎着自己从地上坐了起来:“你醒了?”虽然他不想再刺激他的娘亲,但是声音里面压抑不住的喜悦是骗不了人的。
“苗小凤,你想杀我,自己动手就好,逼迫自己的儿子,是想让我看着高兴吗?”背后没有依靠,她吃力的想用双臂将自己的上半身完全撑起来:“你现在看上去比我精神多了,有力气会拐杖,杀个半死不活的人应该不难吧?”
“清雅,你怎么可以——”直呼婆婆的名讳?凌少浩的话没说完,因为他知道现在她们双方都不会承认这个身份,都不会再向往当年。
“住口,不许你叫她!”凌老夫人尖叫着打算儿子的质问。
可惜慕容清雅误会了凌少浩的意思:“怎么不可以?苗小凤,当年我可以废你双腿,现在难道我连你的名字都不敢念了吗?”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对着被下了**无法反抗的她恣意践踏;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将自己关进柴房还听信池晚瑾的提议真的要将她卖入ji院,还关上大门连让她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苗小凤,想不到失去双腿依然改不了你的霸道气焰。”再也坐不直身子,她只能尽量抬高头:“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想要就来取,用不着去跟别人讨价还价!”
正文 五十九、夜**迷茫
五十九、夜**迷茫
皓天堡。十年前
慕容清雅紧握宝剑靠在柴房的门上,心里在犹豫要不要杀出去——杀出去,就等于要跟整个皓天堡决裂,她不害怕从此会只身漂泊江湖,但却害怕远在慕容世家的娘亲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上次回门,得知这一年来娘亲好不容易才过的顺心一点,她真的不忍心,不忍心就因为自己一时激愤,便要害得娘亲跟她一起背负重罪。
她还年轻,经得起外面风吹雨打,但娘亲呢?从小出身官宦世家的娘亲,出了门根本就没有存活的能力!
“谁?”长剑出鞘,顶在来人的脖子上,却在瞬间又收了回去:“公公!”
惊讶于慕容清雅现在的装扮:“清雅,你这身打扮是想……”
“我慕容清雅绝不会任人冤枉,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们凌家的事,也不会任由你们凌家随便处置我。”
眼睛落在慕容清雅右手背。的淤青上:“天啦,小凤怎么会对你下这么重的手?”赶快放下手中的药酒跟食物:“公公相信你是被冤枉的,你婆婆刚才那是一时气急,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看,我带来了一些你爱吃的东西。”
“要不是我那时候身上的**未。退,他们又怎么敢这样欺侮我?”凌少浩,就算她一直不是他喜欢的人,起码她在苗疆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居然趁着她被人暗算,这样对她!“公公,你别说了,皓天堡本来就不欢迎我,我也无意再留在这里。既然他相信我是那种女人,多说无益,我今晚就逼他写下休书,从此恩断义绝!”
“清雅,你这是何必?”来人皱了皱。眉头,但看到媳妇的态度十分坚决,没办法只能放弃:“这样吧,也不急在这一时,你先喝点东西消消气。”
慕容清雅想不到一直对她不理不睬,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几句话的公公居然是如此公正之人:“谢谢公公。”不疑有它,喝下那杯茶。
“清雅,我听说,你是你们慕容世家武功最高之人,连。你的父亲都差你很远。”看到她如他所意喝下那杯茶,他的胆子也大了很多。
“哪有。”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慕容清雅也说不出来。有那点不对劲:“我的武功其实大多数都是偷学的,慕容世家藏有天下武学,但爹爹不让女孩子练武。我小时候偷着去看,学了一些。”
“那这样说你们。家藏有的武功秘籍你都看过喽?”凌老先生着急的问。
狐疑的站起来,慕容清雅突然感觉视线有些模糊:“你怎么这样问?”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贸然询问别人家的武学那是江湖大忌。
“少装蒜,听说你不但将你们家的家传绝学斗转星移练得比你爹还熟练,还练成了一套已经失传了近百年的剑法。”一掌劈落桌子上的茶杯:“我告诉你,只要你肯将心法口诀说出来,你偷人的事我就可以当做不知道,我儿子也不会休了你,你可以继续舒舒服服的做你的凌家少奶奶。”
刚想拔剑,脚步却踉跄了一下:“你威胁我?”不敢置信,婆婆虐待她,丈夫背叛她,现在却换成她的公公跑来威胁她……
“不行吗?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是那高高在上的慕容世家大小姐?不过就是一个yin娃**,装什么清高?”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将她逼得连连后退:“你们慕容世家世代都欺负我们皓天堡,仗着武功好,你们不是号令这个就是号令那个,稍有不从,就打成是中原武林的叛徒抄家灭门。”
一脚踢倒柴房里仅有的一张桌子:“老夫受够了,那慕容老贼凭什么天天在老夫面前摆武林盟主的架子,他把你嫁到我们皓天堡还不是想吞并我们?老夫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早晚有一天,我要让慕容老匹夫跪着求我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