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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谁不怕?“怕。”只是,要看是为什么而死。
那就不行了,她虽然也很想救这。个孤傲的女子脱离困境,但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要牺牲一名男子的性命:“那就没办法了。她头顶的那根针不能随便拔,要想救她,除非你到最后关头将这根金针连同那些寒气吸入自己的体内。”只不过一次性少掉一甲子的内力,他就算天下无敌也会身受重伤,再加上那长年累月积存的寒气外加那根金针,他活下的几率几乎可以说没有。
赫连平夏扑过来跪下:“不,不可。以,教主,你不可以这样做!绝对不可以!”这就是她情愿死这么多年也不愿意让他知道慕容清雅情况的原因——他一定会救她的,他一定会救她的,在所不惜!
用手轻触慕容清雅的脸颊——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他们相聚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不过,这也够了:“清雅,不要害怕,很快你就会没事了。”能让她从新恢复武功,能让她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他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他真的会答应,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赫连平夏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不!教主你不可以!你忘记了你们身上种下的同命蛊吗?你如果死了,她还是会死,你的牺牲根本就不值得。我们可以想别的方法,用别的方法我们一样可以救慕容清雅。”
谁说他死了慕容清雅就一定会死?“举起一只手。掌,你是苗疆女子,你认识这道伤口是什么东西吗?”十字形的伤口,至今依然泛着黑色的光芒,感觉当年这道伤口一定是割的很深,很重……
“斩血之誓?”他说。慕容清雅体内的蛊毒是他种下的?难道——
凌少浩听得一阵糊涂——那个男人,不是慕容清雅的心上人吗?可是为什么,他还要在慕容清雅身上种下蛊毒?
“聪明。”怜爱的将慕容清雅放在地上:“当年,我在她身上种下蛊毒纯属迫不得已,我是害怕她落到我爹爹手里这毒蛊可以保她一命。既然我是为了救她,自然不会让这身上的蛊毒害了她……”
卯蚩都兰动容了,她从没想过一个拥有母蛊的人会主动实行斩血之誓:“斩血之誓,就是斩断母蛊对子蛊的控制力,虽然这个方法听上去很简单,但是从来没一个这么傻的人这样去做过。”
为什么,一个、两个,慕容清雅身边的男人都那么痴傻,痴傻到可怜的地步:“但是,一旦使用斩血之誓,母蛊必将被子蛊所噬,自己反而会被子蛊所有者所控制。”
赫连平夏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教主,她一生最最尊敬的人——她想起了每当他沉思时,突然紧捂住的胸口,那紧皱的眉头仿佛在隐忍某种莫名的痛苦——是因为慕容清雅,是因为慕容清雅伤心时,身上的子蛊有意无意的牵动了他们的教主身上的毒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傻,为她做的还不够多吗?为什么要用斩血之誓?费这么大的力气将控制权交给那个女人?
姬近枫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慕容清雅:“因为,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可能熬不过去这一关,我害怕我会拖着她一起去死。更因为,那个时候我知道她要嫁人了,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伤害到她,所以……”
每天要割开自己的手掌三次,将自己的手泡在一种特殊的毒液里用来抑制自己体内毒蛊的生长,七日之后,他就会被子蛊反噬……
那时候,慕容清雅的那一剑穿透了他的肺部,虽然内力深厚加上父亲的力保让他勉强留下一口气,但是慕容清雅的婚事还是让他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他感觉到他体内的毒蛊开始骚动起来——他知道这母蛊的威力,他心情的起伏必然也会连带让慕容清雅一起受苦。
万般无奈之下,他拿出早已偷偷留下来的毒液,划破手掌将手泡在里面用来控制母蛊的骚动……
赫连平夏捂住嘴:“难怪,难怪他那时候伤势反复的厉害,时好时坏,整整一年都下不了床……”
卯蚩都兰偏过头不忍心去看那深黑色的伤口:“很痛苦吧?”斩血之誓其实就是以毒攻毒来抑制母蛊的生长,所带来的母蛊的反噬到底有多厉害,常人根本不敢想象。在重伤之下居然还能这样坚持七天,他简直不是人!
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他的手停留在慕容清雅的头顶:“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苦……”为什么,千算万算,清雅还是要受这么多苦,为什么,这十年来,他一丝一毫都没法代替她?
凌少浩突然爬起来:“让我来,我来吸出那根针,不是当他把内力灌进去就可以把那根针给吸出来了吗?”他知道都兰姑娘的好意——她想必是知道姬近枫一旦得知当年的种种,绝对不会放过他,所以故意将所有的方法都告诉他。她为了维护他,居然想牺牲掉姬近枫的性命。
“都兰姑娘,你说过,慕容清雅的内力要回复,起码需要一甲子的功力。那根金针需要拔出来,就必须有人用内力把它吸出来。”凌少浩却在这中间听出了问题所在:“但你并没说,这输送内力跟吸出金针的人必须是同一个人,对吗?”是的,他没有那个能力救活慕容清雅,但是他起码还有一条命——慕容清雅现在一心求死,必须留下姬近枫,留下这个唯一真正被慕容清雅所接受的男人!
他都听出来了?
没错,她是在欺骗他们,她承认姬近枫的举动很让她感动,但是她还是希望凌少浩可以活下去——慕容清雅的母亲已经死了,他跟慕容清雅的仇恨再无法化解,姬近枫如果不死,日后可能整个魔教都会对昊天堡不利。
被这一连串变故惊吓到一直在一边捂着胸口喘气的凌老太太此时已经慢慢回过神来:“逆子,你疯了吗?她是你的杀父仇人,你难道还要为救她而殒命?”在姬近枫如利刃一般的眼神下,她自动闭上嘴——她差点忘记了这个凶徒是多么的可怕,居然在眨眼之间就动手杀掉了她儿子的师傅。这时候如果让他知道当年之种种,只怕昊天堡会片瓦不剩。
“杀父仇人?”姬近枫转过头看向那个老太婆:“我明白了……”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清雅才被他们逼的如此凄惨吗?
扑过去抱住姬近枫的教,凌少浩苦求道:“放过我的母亲,放过她!她再怎么错也已经受到报应了,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帮你救活慕容清雅,放过她吧!”
“放过她?”他从凌少浩看慕容清雅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点端倪,一种让他极其厌恶的端倪:“我问你,如果我现在就杀了你母亲,你还愿意救慕容清雅吗?”
凌少浩震惊的抬起头:“我……”他愿意,但是这句话一说,这么魔头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就杀掉他的母亲。但是,事到今天,他一切都累了,他不想再逼自己去恨一个他绝对不可以去恨的人:“任何事情,都不会改变我要救她的决定……”
姬近枫一脚踢开他:“你就是当年清雅要嫁的人?”答案是肯定的,这个当年让他嫉妒不已的男人原来也是这样的悲哀:“既然她选择了你,为什么你好好珍惜?既然你很喜欢她,却又为什么要到十年之后,什么都无法挽回了,你才肯承认?”
眼睛离开了那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清雅她自己的仇,日后该怎么做由她自己做决定。不过你,你不配救她,她如果醒过来也不会要你救她。”这段恩怨纠缠了太久,久到谁都不希望再在其中添加新的恩怨——如果要慕容清雅再欠下自己逼母仇人的一条性命,她会宁愿死。
“清雅,我一个人救救可以了……”私心上,他也不希望慕容清雅再跟她的前夫有任何纠缠,更别说是人情债。
正文 七十二、缘来是你
七十二、缘来是你
君山。山顶
“腊月初九,我那时有事会到姑苏,我会在君山上等你……”
她好像又在做梦了,依然是那个银面少年,依然是那个永远都无法兑现的承诺。
他突然向她走了过来,隔着伤布,吻了她的额头:“对不起,我发誓,下一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伤你……”
这一句话,她居然记住了一辈子……
渐渐的那个银面少年的脸庞离她越来越近,她看见了,她看的很清楚——那在银面覆盖下属于姬近枫的眼睛!
其实,早在君山山头他抱住她的时候,她就感觉出来了。只是——他们的相识实在是太晚,如此残破的生命,她又有什么好跟他相认的?
头顶一阵刺痛,慕容清雅勉。强睁开眼睛,“你想干什么?”好奇怪,一直在折磨她的寒毒此刻好像无影无踪,她全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畅快淋漓,就仿佛,就仿佛她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十年前快意恩仇的日子。
“我要为你取出那根金针,清雅,一。切都会过去,你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很快你就会没事的。”
取出金针?
立刻躲开了姬近枫的碰触,慕。容清雅:“你可知道取出我头上的金针,对你意味着什么?”如果能治得好,她何必要等到今天?世上有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傻的大夫?
“我知道。”他的内力几乎耗尽,慕容清雅的闪躲他几。乎无能无力:“清雅,你父亲就要来了,带着八大家族,外面的他们挡不了多久的。我必须马上帮你取出那根针,否则——”他的内伤已经很沉重,他已经无力再保护她!
君山。半山腰
凌少浩用剑半撑起身子,拦在八大世家的前面,而。在他身后,是盘腿坐下的王羽昕跟手握弯弓的苗疆圣女。不远处,是神情痴傻的凌少夫人。
端木世家首先发难:“凌堡主,当年口口声声说要。报父仇的人是你,现在拦着不让我们除去妖女的人也是你,你对得起当年八大世家死去的人吗?”
他对不起,他更。对不起他的父亲,也对不起慕容清雅,他的一生都是错,他现在只是不想继续错下去:“你们想过去,除非我死!” 清雅,他们就要来了,十年前的悲剧还是在不断重演,你一定要好起来,你必须要好起来……
君山。山顶
慕容清雅再一次推开了姬近枫:“谁都可以救我,但独独你不可以!”
姬近枫再想上前,却突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现在只有我能救你!”只有他肯,也只有他愿意。
他的脸色青白的跟鬼一样,他是魔教教主啊,又有谁有这个能力伤的了他?除非——
慕容清雅的手搭上了姬近枫的脉搏:“你输了多少内力给我?”难怪她现在静脉畅通,功力跟十年前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八成。”如果他不是要留取内力替她吸出金针,他会一成都不留:“清雅,对不起,让你就这样等了十年……”他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她会选择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还冒险来到这里——原来那个约定她是一直记得的,她从来都没忘记过他,她一直在等他……
“是我要说对不起。”手颤抖的伸到他的胸口,隔着衣料触摸他那恐怖得上横:“对不起,伤了你……”伤了他,让他不能赴约,原来这当年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现在是自食恶果。
赫连平夏再也看不下去他们的拖拖拉拉:“慕容姑娘,你父亲马上就会上来,我们这里的人现在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