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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三岁习武,不分寒暑昼夜,苦练一十六寒暑,到头来得到的只是一滩烂泥,只是一个连普通女子都比不上手无缚鸡之力的下场!
她苦苦挣扎,咬牙撑了一十六年,却什么都得不到——苍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为什么独独对她这么不公平?
“清雅,你怎么了,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姬近枫紧紧抱住她,他好难过,他好难过当年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女子变成现在这副摸样。他更难过的是,她那么痛苦,他却什么也不能帮到她!“是谁?是谁让你这么痛苦,是谁?”
很多人……
她的父亲,她的丈夫,她救回来的忘恩负义的女人,甚至她母亲,甚至于你……
还有她自己,慕容清雅是心痛死的——她一次又一次的看着自己跟现实妥协,一次又一次的看着自己堕落,随遇而安、看着自己被岁月磨去所有的棱角,失去所有的追求……
美人迟暮、英雄末路,人生两件最悲惨的两件事情她都遇到了——她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正文 十一、曾今曾今
“告诉我,怎么去丹药房啦!”少女端着自己亲手做的点心,摇了摇自己面前的银面人:“这是我第一次做东西给比人吃哎!不要那么不给面子嘛!”
前提是要能吃才行!
姬近枫瞟了一下慕容清雅手上黑乎乎的东西,想想就算他艺高人胆大,天不怕地不怕他也没勇气去品尝一下这恶心的东西。
“你去了那是送死!”姬近枫看着已经在他面前念念叨叨坚持了三天的少女,头顶的太阳穴感到一阵刺痛——真不知道自己是那根神经错乱了,居然把这个随时可以气得自己火冒三丈的蠢材留在自己的房间里。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就一定要送死?”小嘴撅了起来:“告诉你吧!我的武功可厉害了,才不会那么差劲呢!”
“你很厉害?”眼前这个自称自己很厉害的大姐要不是他,估计还没摸到目的地就会被活活饿死。
“那当然,你看那天我不是很轻易就捉住了你?”
“你——捉住了我?”再次确认一下。
“不是吗?”小脑袋不住的点着。
你去死吧!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你什么时候抓住过他姬近枫?
“这样吧,如果你能接住我十招,我就帮你偷解药。”他不想跟她动手的——那简直是对他的侮辱,但是现在不动手不行了,再不动手那个傻瓜还以为自己跟她一样是菜鸟呢!
“真的?”
“真的。”姬近枫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但是如果你接不住,立刻回家去,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此次正派的挑衅行为已经让爹爹十分的恼火,她再不走,一旦被人发现,连他也未必能保得了她!
“一言为定,说话不算数的人是小狗哦!”慕容清雅露齿一笑,姬近枫发现她笑起来一边脸颊居然还有一个小酒窝,显得特别可爱。
不过也只是一个可爱的笨蛋!
姬近枫摇摇头想把刚才的感觉赶快摇走——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以他现在这副心慈手软的模样,搞不好真的会输掉的!
……
姬近枫还继续沉浸在当年的回忆中,突然发觉怀里的人动了动,怀里的慕容清雅好像已经有了要清醒的迹象:“清雅,清雅,你感觉怎么样?”
苏玉颜睁开眼,发现外面的天色居然已经大亮:“你陪了我一夜?”
答案是肯定的,苏玉颜也不想知道那是为什么,经历了那么多她已经懒得再去管到底是为什么,她只是挣扎的想起身——她已经是个废人,她不想当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完全的废物!
“你先别起来,口渴吗?”姬近枫阻止想要起身的苏玉颜:“我给你倒杯水,好吗?”
“姬近枫。”肯定的语气,却让姬近枫的脊背一阵僵硬:“你不用做戏了,我想起当年的事情了。”
“你想起了什么?”站在桌子边不敢回头——从她的语气他可以猜得出来,她想起的绝对不是他一直回忆的那些往事。
“想起了我们的那一场决斗……”苏玉颜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个慕容清雅一生最辉煌却也是她一生最悲哀的一天……
慕容清雅奋力的在雪地里跑着,肺疼的像是要炸掉一样,冷风大口大口的灌进她的口鼻里,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寒风刮得生疼生疼。
可是她却无知无觉,她现在心理面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赶去比武大会,她无论如何要救她的爹爹!
慕容得德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即使她知道他有多么该死他都不能死!
“清雅,她们说你爹真的要去跟那个魔教教主去决斗了!”娘亲枯瘦的手将她的肩膀抓的生疼生疼,间接地告诉了她她对这件事有多么紧张。
“娘,这不是你我可以管的。”她上次九死一生从魔教偷来了解药,本来是想换来爹爹对她们母女的另眼相看,就算不她也希望她的父亲起码会夸奖她一两句,结果——
那个娘朝思暮想,被她称作爹爹的男人,为了掩饰上次自己的失败,吃了解药后居然否认自己中过毒。不但没有半句夸奖,还责备她多事挑起他们跟魔教的又一次争端,不由分说就把伤势未愈的她关进了柴房……
“怎么不能管,他是你爹啊!”
“爹?”如果不是为了怕娘亲伤心,她真想仰天大笑——爹这个名词,对她来说,本来就是模糊不清的……
“清雅,你救救你爹,就当是娘求你,你救救他!”傅婉娘抱住慕容清雅,“别人不知道,可娘知道,你的武功那么高,你一定能救得了你爹的!”
她为了娘亲,三岁就刻苦习武,不错,她对自己的武功一直是很有自信。
但是上次她在魔教遇到的那个银面人彻底改变了她的看法,天知道她当时接住他的十招是多么勉强。现在,要她一身上区区十数年功力去与魔教教主对决,那无疑是送死!
娘亲,你是要女儿去为你那个负心人去送死你知道吗?
可惜,一看到娘亲眼中的泪水,看见她这么多年操劳早衰而斑白的头发,她心中的怨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的娘亲一生流了太多泪,受了太多苦,她发过誓,自己决不让娘亲再为自己多流一滴泪,多受一分苦的!
“娘亲,他负了你!他从一开始就没真心对你,他让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你这样为他担心值得吗?值得吗?”她不理解,她真的不理解,难道身为女人就应该苦苦等待,就应该这样不停的原谅,无休止的理解吗?
“他不得已的,原谅你父亲他不得已的!”娘亲抱着她,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衫:“慕容世家暗弱,要维持往日的荣耀不容易啊!他为了维持跟八大家族的关系才不得已娶那些女人的,那些夫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所以娘亲就该被欺负,因为娘亲家道没落了,可以得罪得起是吗?
娘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醒一醒啊!
“我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他,他从树上飞下来替我拣我遗失的纸鸢。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一身白衣飘飘,就好像仙人一样,我就这样傻傻的站在那里看了半天……”
慕容清雅痛苦的闭上眼——她不愿意相信,这些她早已会背诵的文字,竟会成为娘亲这些年来唯一的寄托……
“清雅,娘求你,娘求你!”傅婉娘居然给自己的亲生女儿跪了下来:“救救你爹,他要是死了娘也不想活了!”
“我明白了……”娘亲已经习惯去等待,习惯去期待——就算那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但是如果梦碎了,可以去等待的人没了,她真不敢想象娘亲会因此变成什么样子……
摸摸自己的脸,触手之处冰凉冰凉——是眼泪,这泪水不是为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而是为了——
娘亲,她若死了,还有谁能陪伴你的左右?她若死了,这世上还有人会心疼她这份苦心,会可怜她的处境吗?
她更害怕,她就算死去了,慕容得德也未必救得回来……
……
苏玉颜静静地看着姬近枫——她想起来了,难怪他那么恨她,她居然把这事情给忘记了,是因为太痛苦所以不愿记得?
还是因为她今日之种种太凄凉,她不愿意想起当年她一战成名的风光?
“当年的我太急功近利,出手过于狠毒,是我的错……”
“哐当”一声,桌子上仅存的刚刚被姬近枫叫人拿来的茶壶又被姬近枫的掌风扫落在地上:“你想起了什么?你根本什么都没想起来!”
他等了那么久,徘徊在鬼门关外长达一年之久,整整十年生死不知的煎熬——因为这个女人,因为她今天可以或者站在他面前,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可是这个女人,居然跟他宣称她想起来了,而她仅仅想起来她跟他曾今是敌人!
“我真的想起来了!”苏玉颜以为他不相信,挣扎着爬下床,用力解开他的衣衫:“当年是我刺了你一剑,你恨我是应该的,我不怪你!”
衣衫之下是一道狰狞恐怖的伤口,虽然年代已经久远,但依然可以看得出当时伤的有多么严重。以至于就算现在看来,也有一种跟伤口的主人同样的身临其境挣扎于生死之间的感觉……
“对不起,对不起……”苏玉颜捂住嘴,不住的道歉——她道歉,不是因为她当初不该伤他——他是魔教教主,可以杀他的理由有千千万万。
她道歉,是因为她居然为了慕容得德那种比他该死一千倍、一万倍的无耻之徒伤了他——她为她当年的痴傻而道歉……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姬近枫几乎是咬着牙把这句话说完。
那一战,她几乎拼尽了全力,招招都是不要命的同归于尽的打法,他没有办法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之下赢她——他从来没有怨恨过她,就算是他因为这一剑躺在床上不生不死日夜受尽煎熬的时候他都没有一丝一毫怨过她!
因为他知道,那一战他不死她就必须死,那是他心甘情愿作出的选择,他从没有后悔过。
他的难过,他的生气是因为她忘了他,忘记了他们所有的约定,而现在——居然一厢情愿的就判定他应该恨她!
“那你想要我怎样?”苏玉颜突然拔出墙上的佩剑,递到他面前:“只要能平息你的怒气,我一死又何妨?”她死了,他就可以不再怨恨,就可以放过陆远之他们两了吧?
她居然要他杀了她?
他姬近枫等了那么久,她居然会认为自己想杀她?
“慕容清雅,你给我听好了,我恨你,我好恨好恨你!”一掌挥开面前的剑:“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我要你好好的活着,你要是敢这么轻易死了,我就将那对奸夫淫妇挫骨扬灰!”
真的开始恨你了——恨你那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我……
正文 十二、一战成名
当慕容清雅赶到比武大会的时候,会场上的慕容得德已经是衣衫尽湿,早已是强弩之末。
“慕容老贼,你这个匹夫,你中了我的毒掌,居然派人到我教中以卑鄙方式骗得解药。这也就罢了,你这个老匹夫还死不承认,居然还到处宣称我的毒掌根本就